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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独泓伸手向前,准备给她解开。
你想干什么?你不要乱来啊?
夜独泓一愣,解释说,我只是要给你解开,你肯定很难受。
第三十七章 对话
夜独泓:你不要瞪着我,我一直想解开你,你老瞪着我,就不敢把你解开,我要是把你解开,怕你杀了我。
女人:你们男人都是什么东西,没一个好的,就想着和女人那个,你们能不能想些别的。
夜独泓:人是分很多种的,你不要把所有人都想得很坏,你也不要把所有人都想得很好,世界这样大,什么人都有,你也是一个大人,你看看我,我像是坏人吗?
女人:一个人的心在肚子里,怎么能从脸上看出来呢?
夜独泓:我赞成你的说法,人心是难测的,但是,我仍然要告诉你,人心是可以窥见的,啊,你仔细想想吧,一个人的心里所思所想,都会表现在他的脸上,也会从他的双眼传递出来,你仔细看一个人的脸,总会发觉什么。你能在我的脸上看到坏的成分吗?
女人:我仔细细看看。看倒是看不出来哪儿块,可万一你心坏呢。
夜独泓:我这么长时间都没有动你,根本没有伤害你的意思,请你相信我。你这样绑着也怪难受的,我干脆给你解开吧。
女人:解开可以,但只能解绳子。
夜独泓:我又没说解开你衣服。
夜独泓解开绑在女人身上的绳子,让女人重获自由。
夜独泓:我其实想放了你,可是我的头领舍不得你离开,就绑了你给我,我告诉他不要的,可他如果不把你给我就很有肯能给了其他人,我怕其他人伤害你,所以就勉强要了你。你放心,我不是坏人,我也没做过坏事,我不会伤害你的。
女人:听你说话的确不像是坏蛋,也没有要伤害我的意思。很多男人见了女人就动手动脚,你是我见过的唯一一个见了女人不动手动脚的男子,你是善男子好小伙。
夜独泓:你能理解我,我感到很高兴。实话告诉你,人活在这个世界上是很孤独的,我所谓的孤独是因为一个人与另一个人是很难建立彼此了解的关系的,很多人感叹知音难觅,一个人想要找到一个充分了解自己的人,是相当难的。你能理解我,我就很高兴。我这一生,不求人全部了解我理解我,只要人能部分地理解我,我就感到满足。
女人:你还说我不了解你,谁了解我呢。我一个人在荒野走了那么久,有一天我见到野兽,它要吃我,我想,这下可完啦,就在我极度绝望的时候,一个浑身长着刺的怪物旋转着来到我面前,那怪物一转身体,身上像钢针一样的刺就把那野兽给划死啦。我当时很惊讶,没有想到会有动物比野兽也凶,竟然杀死野兽。我很感激那个动物。
夜独泓:根据你的描述,我初步判断,那个救你的怪物是乾坤子,这乾坤子我早有听闻,也曾见过一面,那可是厉害角色,你别说狼、虎、豹子、狮子,就是蛟龙也不是它的对手,乾坤子旋转身体,划碎一座山没有问题。
女人:真有那么厉害?难怪可以救我。
夜独泓:算你命大,被乾坤子救了。你怎么会走在荒野里呢?一个女人,在野地里跑什么?
女人:我啊,以前是个富家的丫鬟,后来世道变了,兵荒马乱,我跟着主人逃避兵乱,来到荒野,曾经被自由兵追赶,我与主人失散,自由兵向我打听红衣军的消息,我告诉他们我什么也不知道,他们就把我抛弃啦。我还在荒野走,一直走到草地上,结果被你们红衣军劫过来。
夜独泓:他们粗鲁地把你绑起来,一定对你的心灵造成伤害,我在这里替他们向您道歉,您受惊啦。我是一个心地慈软的人,见不得谁哭谁喊,要是有悲剧发生在我面前,我会很痛心的。你不要怕,反正现在整个红衣军都知道我要了你,只要我不伤害你,没有人会动你一根汗毛的。
女人:那你肯不肯放我出去,我很想回去呢。
夜独泓:我放你出去,头领会不肯的,不过你放心,要是有机会让你得到自由,我一定会帮你一把的。我们对外就是那种关系,但是,你知道,我没有动你的,我只是给你解开了绳子而已。我会找机会让你出去的。
女人:好心人,你可想想办法吧,你要是让我出去,我会记住你的,我会很感激你,真的。
夜独泓:我要是能让你离开军队,你又会到了荒野,然后又是危险,你忘了那些追你的兵了?你忘了那些凶猛地要吃人的野兽啦?你想想,假如你能够离开这里,你会去哪里呢?
女人:好心人,你只要能放我走,我会跑到有人烟的地方,去那里打工,雇马车回家,我是有家的,我一直想我的家,可一直回不了家。
夜独泓:我这里还有些银子,你拿着,不,你别客气,就拿着,我知道你的难处,这些银子你先收着,一旦你可以逃跑,你就带着银子走,走得远远的,雇上一辆马车,去看你的家人。
女人:可是,你怎么办,如果你放我走,那些红衣军会把你怎么样呢?
夜独泓:你不知道,你就是我的礼物。我在山岭上打杀了野兽,把野兽带回去让大家吃肉,头领很高兴,当众表扬我勇敢,还奖赏我一个女人,你就是他奖赏给我的女人。
女人:是吗?
夜独泓:我不赞成把女人作为奖赏品来相送,这样就是不尊重女性。我想,每一个人都应该得到尊重,我们不应该歧视人。你放心,我说不动你,就不动你。你就在这里好好养身体,把精神养得足足的,就可以走很远,也可以雇马车。你要为你的逃跑作准备,记住,机会给那些有准备的人。
女人:这些银子我拿一半吧,这些太多了,我要不了。
夜独泓:不不,你拿着,我给你你就拿好,一旦逃跑,路上也有个安慰。你肚子一定很饿,我给你拿些食物来。
夜独泓:来,这里有点心,还有水果,这是枣馒头,拿上吃吧。再来些葡萄。
女人:你是我见过的唯一一个好人。
夜独泓:吃吧。我再给你倒杯水去。来,喝水。
第三十八章 智慧与无知
空中嘹亮的号声拉扯着每一个红衣兵的灵魂,他们想要多睡一会儿,但号声已想,他们必须起来,这是命令。帐篷里的女人躺在地上睡着啦,衣服也没脱。夜独泓没顾上叫醒女人,掀开门帘,跑向外边。
天还没有亮,战士们都聚集到操场上,人虽然多,可没有人说话,要是有一点嘈杂的话语声,头领就要追究下去,谁吵谁挨嘴巴。夜独泓刚来到人群边上,就听到班长的催促声,这催促上是让人揪心的,夜独泓赶紧进入队伍。班长喊站好,大家努力往好的站。虽然都很困,可谁也不敢犯迷糊,要是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好,是要被班长惩罚的,谁一大早喜欢受到惩罚啊。夜独泓站在队伍中听着班长的号令,心里想着那个女人,他有种感慨,就是一个人在遭遇祸害的时候一定有他福的一面,就拿那个女人来说,被军队抓住对她是一件祸事,因为她有可能在军队被祸害,但是,她又不用像众多的兵一样战队,也不用去拼命操练,她可以睡在地上,舒舒服服生活,这难道不是福吗?部队这么多人,就那么一个女人,头领就给大伙说的很明确,虽然女人只有一个,但还是可以很好的利用,谁操练的用心,谁动作敏捷,谁有血性,谁杀敌立功,就奖给他女人,当然,只有一夜,如果功劳大,还可以延续与女人在一起的时间。这些奖励当然是以后的事情,目前来看,这个女人还是属于夜独泓的。夜独泓明白头领的意思,他很不想让那个女人陪这么多的兵睡觉,那个女人应该有她更自由的生活,而不是做个没奈何的慰安妇,站在队伍中的夜独泓,就想着那个女人的脱身方法。
班长训练完大家,开始由头领训话,头领给大伙传递了一个消息,就是有仗要打。打谁呢,当然是自由兵。在草地的边沿,有探子发现了自由兵,这红衣军与自由兵相距不远,看来一场战斗已是不可避免。
打仗讲究方法,不得法地去打,就有可能惨败。头领和班长叫来夜独泓,问夜独泓有什么好的作战方法。别看这夜独泓年龄小,肚子里的东西还是有的,他坐在头领给安排的椅子上,看着草地的地形图。头领一直看好夜独泓,有什么好的事情都想着夜独泓,他给夜独泓倒了一杯热水,要夜独泓慢慢想,不要着急。夜独泓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仿佛在心里酝酿着多么高深的计策。良久,夜独泓跟头领说,要打仗,就必须厉害,你不厉害,去打厉害的,就有可能输。头领咳嗽两声,以为夜独泓能想出多么精妙的计划,怎么说了句废话。但头领转念一想,这夜独泓说的还是很有道理的。沉默片刻,头领又问夜独泓,有什么好的办法。夜独泓就说啦,要用我方的锐气,攻击敌人的惰气,具体的实施方法是晚上攻击敌人,晚上,敌人处于疲惫状态,我们在敌人的这个状态下去打他,那么敌人会猝不及防,被我方打个落花流水。头领听后,连连点头。
这一天的晚上,月黑风高,红衣军手里拿着长枪,向草地的边沿挺进,他们要在深夜的时候到达自由兵驻扎的地方,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杀他们个片甲不留。队伍在前进,没有口号声,可他们进军整齐,这都是平日刻苦锻炼的结果。他们终日锻炼,用兵一时,这下可是他们施展本领的时候啦。
夜多么黑;风很大,队伍威武前进。班长给头领临时献策,说,此时风大,正宜火攻。头领揣摩班长的计策,大为赞赏。深夜,队伍来到草地边沿,在自由军的兵营倒了油,堆了柴,点起一把火,风助火势,火借风力,自由军的整个军营着起火来,大多自由兵都还在梦乡,被火一烧,都惊慌起来,有人身上带着火慌忙逃窜,有人还不知道发生什么,就被活活烧死,真是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当自由兵被烧得抱头鼠窜,红衣军开始举着长枪攻击敌人,班长一枪刺破一个自由兵的喉咙,自由兵倒在地上,血像喷泉一样流了出来。头领举起大刀,向着一个自由兵的头部砍去,那自由兵惊恐地躲避,却没有躲开,头部被大刀重重砍了一下,头就轱辘一般滚在地上。
自由兵被红衣军杀得慌张失措,红衣军得意极了,此时,自草地外浩浩荡荡涌过来数队大军,那些都是自由兵。很多红衣军一看吓坏了,他们只想着趁着深夜攻打敌人,没想敌人来了援军。头领看那几队自由兵已如潮水涌来,他惊慌地张大嘴,喊了一声冲啊,就带着红衣军往上迎,他们手中的长枪向着自由兵挥舞,那些过来的援兵前排都是弓箭手,他们的箭朝红衣军射来,红衣军就一排排倒下,红衣军愤慨万分,用力往前冲,如雨的箭射击过来,红衣军又是一排排倒下。
夜独泓在尸体堆积的小丘上站立,密集的箭向他射来,他挥舞手中的长枪挡掉不少击过来的箭,箭纷纷在夜独泓面前落下,夜独泓见到众多的红衣兵倒下,那些平日熟悉的面孔,那些亲切的身影,就在箭的射击下一个压一个形成尸体山。夜独泓亲眼目睹这悲剧的一幕幕,心中的痛楚难以描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