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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雷眯眼道:“不对吧,孤好像听说江北总督和山南巡抚,都出缺呢了?”南方民乱,两省官员自然难辞其咎,虽然措施得当、扑灭及时,但事后总要有人负责。最后麴延武和胥耽诚被停了职,算是为各省背上了这个黑锅。
其实本来吏部和刑部议的是革职,但两家使了无数银钱,这才把那个‘革’字换成了‘去’,对二人来说便还有起复的可能,结果也不算坏。
空下来的职位一直悬而未决,原因却有些滑稽——原本计划的顶替人选乃是李一姜和铭义,但两人一个死了一个傻了,吓得没有人敢接这个烫手的山芋。
封疆大吏一职非同小可,岂是可以长期悬空的?秦雷便积的为朝廷、或者说是丞相排忧解难起来。
第五卷 帝王将相第二七九章 艾家渡石勇整军 水龙下九五二七
第二七九章艾家渡石勇整军水龙下九五二七
船行江中,暮色霭、中都已远,客船上仍不时发出阵阵欢声笑语。宗亲们头一次坐船出远门,心里别提有多兴奋,直感觉浑身有使不完的力气,怎么也消停不下来。
唯独中间一艘船上静悄悄的,除了在桅杆上瞭望的哨兵,整船人都早已进入梦乡。
渐渐的玉兔东升、繁星璀璨于夜空,江上的风也渐渐凉了。那些在甲板上游逛的宗亲们,终于感到冷了,纷纷回到船舱,想要找些东西果腹,再找点烧酒暖暖身,但翻遍整个船舱,除了一坛坛的水萝卜咸菜,竟没找到一点中吃的东西。
‘这玩意能吃吗?’老少爷们纷纷表示怀疑,他们虽然家道破落,但好歹顿顿能吃上面条馍馍,隔岔五还有些荤腥打牙祭。除了一些烂赌鬼之外,还真没人以此果腹。
船上开始吵吵起来,终于惊动了在最上层船舱睡觉的黑衣卫,蹬蹬蹬蹬地下来,瞪眼道:“吵什么吵?不他妈睡觉了?”神态骇人、声音粗暴,再没有岸上时那种温言细语、笑脸相迎的感觉。
俗话说此消彼长,原本笑眯眯的军爷突然没个好脸色,宗亲们一下安静很多,有年长的站出来拱手道:“这位军爷请了,俺们就是想问问晚餐在哪里?”
黑衣卫粗声道:“每个屋里不是有一大坛咸菜吗?”
众人一片哗然,纷纷道:“王爷不是说顿顿有肉吗?怎么一上来就变卦呀?”
哪知黑衣卫一瞪眼道:“那是说上了岸,在船上又没法开伙,难道吃生肉吗?等着吧。”这时,船舱下的水手抬上一筐筐灰不溜丢的黍黍面窝头,每个船舱放了一筐。
望着那冰冷的窝头,一种上当受骗的感觉油然而生,人们脸上流露出不甘、愤怒、恼火、委屈等十几种表示憋屈的表情,嘴上大叫道:“不吃不吃,我们要见宗正大人!”“对,不能这么欺负人!”
但黑衣卫望了望窗外的月亮,一脚踹翻一个竹筐,那灰不溜丢的窝头便滚了一地,狠狠啐一声道:“爱吃不吃!”说着便转身上了甲板。
第五卷 帝王将相第二八零章 石魔鬼训兵 秦雨田谈兵
待所有人都换上粗布衣裳,天边已现启明星。
借着微曦的晨光,‘石魔鬼’带着众手下一边在人群中穿梭,一边大声道:“你们将被分成十个大队、每个大队又有十个中队、每个中队又有十个小队。所有人都看着你们的四字编号……”众人不由自主低头去看胸前的小牌牌。
石勇在一个有着豆芽身材的瘦高青年面前站定,用鞭梢挑起他胸前的牌牌,看一眼,大声道:“比如说他,九五二七,第一位数九,代表他在第九大队;第二位数五,代表他在九大队的五中队;第位数二,便是五中队的二小队,明白了吗!”
“那最后一位呢?”‘九五二七’嗫喏问道。
“代表你是二小队的第七个垃圾。”石魔鬼没好气道:“记住,下次提问之前要先说‘报告教官’,否则你会死的很难看!”说着把鞭在空中抽一下,擦着‘九五二七’的鼻梁,发出‘啪地’一声,粗声道:“当得到回答后,要说‘谢谢教官’。听到了没有?”
“哦……”稀稀拉拉的回答。
石魔鬼顿时火冒丈,粗声骂道:“你们都忘了带裤裆里的玩意吗?回答教官的问话要用尽吃奶的力气,说‘是’或‘不是’!否则……同样会死的很惨!”顿一顿,大声问道:“听明白了没有?”
“有!”所有人脸红脖粗道。
但也有不服的,干张着嘴不出声。却不想石勇乃是阅人无数的教头,大步走过去,二话不说,瞪一眼吊儿郎当的‘二五二五’,扬手一鞭劈头抽了过去,猝不及防间,‘二五二五’的面门便被抽了一道血印。
挨了打的‘二五二五’捂着脸暴怒道:“你敢打我?你知道我是谁吗?我是融亲王……”‘世’两个字还没说出来,便被石勇一脚踹倒在地上。后面两个如狼似虎的黑衣卫,便把他从人群中拖出,用一套令他倍感熟悉的手法,将他倒吊在边上的一颗歪脖树上。
第五卷 帝王将相第二八一章 秦球球终于把军参 隆郡王抚慰众新丁
两人正说话间,乌篷船突然一晃,桌上的杯盘也跟着一颤,洒出些酒水,把秦雷画在桌上的杠杠湮没了。
秦雷微微恼火的问道:“怎么了?”
外面的黑衣卫赶紧禀报道:“王爷,那球球醒了。”
秦雷一下没了怒气,扑哧一声笑道:“好家伙,还真压舱。把他叫过来吧。”他跟皇甫战的正经谈话也告一段了,便笑着将这球球的轶事讲给皇甫听。
伴随着乌篷船有节奏的剧烈晃动,那秦俅出现在了舱门口,光线立刻被他山墙一般的身挡了个严严实实。
在皇甫战惊奇的目光中,球球想要进舱与王爷说话,但那仅容一人进出的舱门对他来说过狭窄。试一下,只能将那圆滚滚的肚塞进去,胳膊大腿之类的便被卡在了外面。
只好另想办法,猛地一收腹,将那颤巍巍的肚收回来。退了两步,又侧着身往里进,这下却是颇有进展,半边身毫无阻滞的进了舱里。只见他轻呼口气,朝秦雷憨憨笑一下,刚要开口说话,面色却又重新沮丧起来……
秦雷两个把视线重新投向舱门,却见秦俅那肥大的屁股,还有那揣了一袋面似的大肚,又被卡在门外了。
外面的黑衣卫被秦俅弄得不耐烦,便上去两个人,一左一右,一个按住他软软的肚皮,另一个按住他富有弹性的屁股,‘一二……’一使劲,便把那两团软肉塞进了门去。
球球骤得解脱,却有些猝不及防,一个趔趄摔在秦雷面前,发出其沉重的‘砰’一声,把桌上的杯盘悉数震倒,就是秦雷和皇甫两人,也要扶着桌才能保持住坐姿。
秦俅吃力的扬起脸,一双小眼睛可怜兮兮的望向秦雷,嘴巴嗫喏着说不出话。
望着他那滑稽样,秦雷呵呵笑道:“起来吧,不用行此大礼。
第五卷 帝王将相第二八二章 路漫漫沈青终折返 悲壮兮勾忌述征途
第二八二章漫漫沈青终折返悲壮兮勾忌述征途
就这样又走了两天,秦顼约摸着已经行出一五六十里地了,但还是不见京山营的踪影,他这才知道,教官们在行军线上作了手脚,怕是领着大家绕着京山兜起了圈。
但他没有把这一猜测说出去,因为那无济于事。这些天有实在走不动,摔倒在地的,都会被随行的骑兵架起来,运到出发的地方。待休息复原后,再重新走过。很明显,这并不是教官们故意整人,而是一种对众人意志的锤炼。既然如此,兜便兜吧。
他的编号是‘九五二七’,所在的九大队五中队二小队,一共十个人,个早些年离京去外地当兵,刚刚回转的,七个他们这样的新丁。个老兵便当了一正两副的小队长,带着他们七个行军宿营,教他们如何分配体力、克服疲劳。若没有这个人,他们怕是一天都坚持不下来的。
每个小队都是这样,在个老兵的带领下,七个新兵跌跌撞撞的前进,虽疲累欲死,居然也坚持了下来。
这其中,秦俅的作用也不可轻忽,每当众人看到那座肉山缓慢而坚定不停歇的向前挪动,都会以为自己的疲劳感是一种错觉:连那个家伙都没停下,我们怎么好意思停呢。
其中偶尔也有想趁着夜色开溜的家伙,却无一例外的被隐藏在黑暗中的游骑兵逮住,一顿暴扁之后,戴上枷锁,继续跟着行军。
最恶劣的一次溜号事件,发生在第一天夜里,……主犯叫秦淇水,代号‘二五二五’,撺掇全小队夜里开溜,甚至借着夜色离开了营地二里,才被外围的游骑兵逮住送回来。
这种集体逃逸令石勇大为光火,本要亲自审讯这七个人,但一见秦淇水也在其中,顿时明白了怎么回事。把另外六个暴打戴枷扔回营里,而秦淇水便自此消失了。
这件事最直接的后果是:第二天,千老兵加入了队伍,担任起每个小队的队长副队长,自此集体溜号事件绝迹,个别溜号事件也变得零星起来。
第五卷 帝王将相第二八三章 隆郡王烤喀瓦甫 勾己心讲西游记
第二八章隆郡王烤喀瓦甫勾己心讲西游记
“那些游牧便带我们去见他们的主人,一个四十多岁的大胡,他说他是龟兹国的大王,正避难于此,恳请我们施以援手。”勾忌轻声回忆道。
这时黑衣卫拿过一个长铁盒,又从篝火中拨拉出几块木炭,放了进去。秦卫便捧上一大盘插在铁扦上、腌好的牛羊肉,架在铁盒上烧烤起来。
见人一脸的好奇,秦雷笑问道:“你们在西域没有见过这种吃食吗?”
一直不大说话的俞钱突然道:“‘喀瓦甫’,王爷这是在‘喀瓦甫’。”另外两人也恍然道:“喀瓦甫!”
秦雷大笑道:“孤却听不懂你们的西域话。”
勾忌忙解释道:“‘喀瓦甫’乃是当地人对这种羊肉串的称呼,不过他们是放在馕坑中烤。”
秦雷笑道:“因地制宜嘛,不知你们带回些当地常用的香料没有?”
沈青笑道:“满满一大车呢,有安息茴香,还有些更西边才有的香辛料。”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皮袋,奉给秦雷道:“这就是安息茴香,当地贵族烤肉时都用它。”
秦雷笑着接过,只是拉开那束口的带,便闻到一股熟悉的香味,“孜然?”他不由脱口而出道,赶紧把那袋扯开一看,果然是一粒粒灰绿色的细长孜然,秦雷不由哈哈大笑道:“羊肉串、羊肉串,新疆的羊肉串……”人见自己的礼物非常合王爷的心意,自然也高兴异常。
秦雷手舞足蹈的笑一阵,大声道:“孤王下一回厨,给你们烤个羊肉串吃。”边上正在忙活的秦卫赶紧起身,把位让给了秦雷。
沈青个相视一笑,都围着秦雷坐下,享受这难得一遇的荣宠,就连一直颇为自持的皇甫战也凑了上来。
第五卷 帝王将相第二八四章 倚天拔剑观沧海 胤国江上说文宇
第二八四章倚天拔剑观沧海胤国江上说宇
此时的秦人若想从北方到南方、或者从南方到北方,多半还是会选择乘船。因为大运河虽然淤塞的厉害,但胜在平稳,在船上可行可卧,不必忍受行车时的颠簸劳顿。
行船比乘车还有一桩好处,就是与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