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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珀体格本就钢铁一般,也不理会她的反抗,伏耳在她耳旁道“他姓铭,你知道了吧。”
“姓铭!”她险些惊呼出声,心头掀起的惊涛骇lang让她愣在原地,蓦然觉得胸前又被揉捏,这才回过神。
“你这个混账!”她面红耳赤,刚要发作,铭起眉头一皱道“你还不带我们走?”
这时,血珀对铭起投来一个千恩万谢的眼神,当即收回手,不再猥亵这血姣。
她运起法能托起铭起,向器州的方向飞去。
那森木域城的两名能天探到三人气息,当即梭空追赶而来。
“有人梭空逼近来了!”铭起目光一凝,呼道,血姣从梭空中脱出,刚好在灵州之中。
“两名能天~”铭起目光之中闪烁着凝重,他道“我们躲到下面去!”
血姣点头,便立刻沉入下方的古森中,这一片巨大森林里,有一股莫名蔓延的力量。
就在三人躲入密林的刹那,两名能天追至,他二人目光落在下方茂密丛林中,一掌喷出大片火舌,焚燃而来。
铭起刚欲用盾地梭盾走,巨大森木个个仿似活了一般,从树叶之上溢出一层薄薄的白色灼液。
不仅仅是树,草,花,鸟,兽皆是如此,那漫天之火落下之时大地立刻通红,草木也红,却如钢铁一般并不燃烧也不融化。
反而大地之上传出蠕动,一条条巨大木根抽起,极强的力量抽碎天空,无数道木根抽去,两人立刻施展手段对抗。
但这密密麻麻木根好似斩之不绝杀之不尽,其中一人呼道“糟糕,这里竟然是灵森古地。”
“快走,待会儿灵族人见我二人在此大肆破坏,哪里还有性命!”
说着一人立刻梭空而去,另一人毫不迟疑立刻追去。
“误打误撞,竟入了这里。”血珀微微一笑,又多了几分苦涩。
“木火相克,一旦我和姣儿动用火之力,就像刚才那两人一样,定会受到古森的攻击。”他长叹了口气,血姣瞪了他一眼,也没有反驳这‘姣儿’两字,任他叫着。
铭起目露沉思,喃喃念道“灵族人,应该是远古遗留下的极少族里的一族,具有各种诡异能力,不过他们性情温和,喜爱自然,生命,最厌恶器族。”
“对啊,所以最好不要让灵族人发现我们在这里”血珀长叹口气。
铭起点了点头,道“既然此地能够暂保我们的安危,索性等你伤势痊愈再走。”
说着铭起抬手将便让一颗古树截断,截断的刹那,只见一道白光凝聚出一个小小光团,光团中有隐隐可见一个小人,光团缓缓飞起,向天空飞去。
“木灵…”铭起喃喃念叨,所谓木灵便是木头的灵智,不过凡木并没有灵智,普天之下灵木灵智的来源都与灵族圣树,树祖神木有密切关系。
纵然是法则之树,也没有此树古老,他生于何时无人知晓,法则之树本是一颗寻常灵木,正因为受了树祖神木所诞下的木灵,才会成为如今的法则之树。
天地之下,能够生出木灵的只有这被喻之神木的树祖。
而这一片古森,正是因为他所生的无数木灵的融入,才使死木化活,古森不衰。
刚才木断,木灵随之而死,死去的木灵又会重回树祖神木去,重新凝聚新的木灵。
铭起挥手将这巨木化为木屋,立在森林之中,他道“你们进去休息吧,我要四处去看看。”
血珀眼前一亮,点头连连道“快去,快去,最好晚点回来,呃不,带点吃的回来。”
血姣冷冷瞥了他一眼,道“就没见过器族何时出了你这般脸皮厚的家伙。”
说完将血珀丢进木屋里,道“我同他一起去。”只是刚转身看去,铭起已然消失踪影留下余音道“既然你在古森无法战斗,去了也是无用,还是留下来照顾血珀吧。”
她看着木屋里四下跳窜狂喜的血珀,道“我看他像一头发情的公牛,壮得很,哪里需要照顾。”
话说完,血珀哎哟一声,又倒在地上兀自呻吟,有气无力道“疼死我了,血姣,难道你忍心我,你未来的夫胥,在这漫漫长夜受凉受痛,孤寂而死么,再怎么说,你我也有夫妻之实了。”
血姣看着天空,烈阳当空,羞忿难当,咬牙切齿道“夫妻之实?”
不由想起刚才血珀的轻薄,心下大片羞怒,真气不过想一锤砸死这家伙。
铭起独自走在森林之中,突然头顶垂下一颗火红果子,他伸手将其抓住,吃上一口,登时灵气浓郁,甜蜜难言。
他喃喃念道“有了木灵,这平凡之果,也成了灵果。”
“噬族人,噬族人…”蓦然间,在这森幽之中隐约听到有人在呼唤他。
“阁下是谁?”铭起以极强的音波传出声,当即传遍附近几山。
此话刚出,他面前的草木藤蔓纷纷让开,留出一条路,路蔓延向远处,铭起沉思片刻,沿着此路走去。
越沿着这一路走去,他能感受到的灵气越为浓烈,心想“前方定然有极为强大的家伙。”
“噬族人,你为何来树祖神木的地方?”声音渐渐清晰,而四下的木藤随着这话音摇曳,形成诡异一幕。
铭起远远一看,路就似没有尽头一般,距离如此远,对方能够在不发出能的波动情况下传出声来,修为定不会弱,他道“因为在下路经此地,凑巧入了此地,不知前辈是谁?”
对方笑声如春风入耳,四下草木都是欢欣,摇曳不止,道“大人称我前辈便太让我承受不起,大人你快些到前面来,我就在前面。”
铭起点点头,当即法能陡运,身子化为疾风沿着长路向前奔去。
铭起一去,便是夜晚,血珀心底渐渐忧虑,对坐在边旁闭目休息的血姣道“铭起去了这么久,难道出了什么事?”
血姣摇了摇头道“灵族族人最效忠噬族铭家,你忘了,关心则乱,他在这灵州不可能有事。”
“屁话,他可是我兄弟,我不关心你关心?要是换你丈夫一去不回你试试心乱不乱!”血珀哼道,念头一转坏笑道“你丈夫不就是我么?”
“别忘了,你的承诺。”血姣脸上滚烫,心跳的砰砰直响。血珀见这娇艳欲滴的面容,站起身抬手一揉道“至少现在,你还是。”
他说完当即闪躲到一旁,向门外跑去,道“你丈夫出去找兄弟去了。”
转眼没了人影,血姣气得一脚踏平木屋,咬牙狠狠道“去吧,死了都不会有人担心你!”
转眼,四下再没了动静,她眼里涌起一丝忧色,气道“这个混蛋不会真去了吧,铭子在这里绝对安全,我们器族人可是绝对危险,这混蛋,身上还有伤势…”
想着,她犹豫一阵,还是朝着血珀消失的方向追去。
漆夜如墨,尤其在古森里的阴森更为恐怖,血珀飞行了一阵,来到那条为铭起让开的树路前,能识一探,没有发现铭起,却探到了血姣,他露出一个坏笑“小媳妇儿夜深找丈夫,有趣。”
血姣沿着铭起的脚印也追来,四下阴森幽静,恐怖异常,女子不免害怕,五感几乎敏锐到极限,她沿着树路追去。
她飞得极快,蓦然之间冲出一道黑影挡在路中,对方速度极快,甚至她已看不清。
来不及闪躲,冲撞在黑影之上,听得两声坏笑,道“没想到,这才一日,你竟向我怀里扑了。”
血姣抬头见这极为得意的面容,一时羞怒交集,气节道“你…你…”
没说出话,哇哇大哭起来,血珀一时没了言语,他急忙松开血姣,道“我先去找。”
说完身子一动快速向前追去,血姣身子一晃,踉跄了几步,银牙一咬更是气极,立刻追将上去。
就在血珀沿路飞过几座山头,那所有森木蓦然合拢,消失了树路,他眉头一皱,心想“难道铭起被灵族人当做奸细捉了去?”
而铭起正处在一颗巨木之下,此树透出一股沧桑,树高千丈,树衣的裂口足有一人深,大树更遮盖方圆数里!
“我来了,前辈你出来吧。”铭起四下看着,密茂的树叶发出风声,但却没有风。
“我就在你面前。”能见大树之上张开一张大口,一张一合下发出声来,随着说话,极为浓郁的灵气扑面而来。
铭起面容不变,却为这颗巨树的实力而震撼,惑道“你是如何知晓我是噬族人的?”
此树发出笑声,道“我是神木一万年前所生的一个木灵,而神木在噬族经历四十九代铭皇,如何不识得噬族的气息?”
铭起目中闪烁思索之芒,道“难道,你不是神木?”
就在这一瞬,远处传来巨大轰鸣,一股劲风吹拂而来,登时草木摇曳,紧随一波炎lang冲击而来,幸亏每一颗草木都有极强的免火之力,才未被焚尽。
“器族人?!”从这老树嘴中传出一股憎恶,只见树下抽起一条百里长大的树根延伸而去,登时有光点在百里外的树根上闪烁,不过片刻后,再没了动静。
“定是血珀他们!”铭起心下一紧,也不敢惹怒这老树,只道“不知为何此地的灵木都憎恶器族人,大家不同是噬族中人么?”。。。。。。。。。。。。。。。。。。。。。。。。。。。。。。。。。。
第八百零九章 灵王
此树树上树枝直响。它冷冷哼道“这谁不知?但器族那些畜牲,每日杀害我我的同伴子民,我我们又如何能与他们相好?”
此树树叶蓦然焚起青色幽焰,灼人异常,这并非异常之火,而是如同朱雀不灭生灵火一般,是生灵之火。
不过此刻,这团幽火之中传来的灼热,并非生机蓬勃所致,而是此树一怒,体内大片生命法则之力出现焚烧的迹象,生焚留死,以此生出死之力来,扑面而来的死之力带着此树的怒火,让人觉得灼热。
铭起见状,脑中有所明悟,这生化死,就如他的非寒,春化冬一般,中间缺失了春夏,这源力轮回始终只有冬至春一步而已。
此刻一股生机,却给他醒悟,夏,在何处,生机盎然如火!那冰之力又该如何?
只需将冰之力赋予夏,那么他的非寒,便会真正突破,达到一个可怕的地步。
见铭起愣住,许久沉默,此树大感惊恐,立刻收敛幽火,全部的树枝收拢,发出颤抖道“惊吓了大人,请责罚。”
铭起猛然回过神,眼里闪烁激动之色,道“无事,你继续说,为何你们如此憎恶器族人,说出原由,待我回到噬族必定为你们平复怨恨。”
“此事,需从一万三千年说起,那时,我刚刚得到木灵,生出灵智,而比我古老的古木大有,结果不知何时开始,器族发现,用融有木灵的灵木磨粉加入炼器的晶液中,借着木生火,那融入木粉的剧烈燃烧,能够焚烧诸多晶液的杂质,木灰也能够包裹出许多杂质。
而且,树越古,力量越强,他们,便开始大肆前来砍伐古木。当时,我们还没有免疫火的力量,被截断后,死亡的木灵也不会立刻回到神木那里。
当初的灵州木林快速弱小,直到缩小到灵族人无法接受,两族爆发了大战,凭借神木的力量,器族败退,不过那一代铭皇绝对不能容许器族被灭,立刻制止了灵族人的反攻。
从此,两族结下怨恨,时有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