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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金的甲套,上头匀称得浮雕,镶嵌着各类的宝石在上头。
金光翼翼的惹人眼,有容却觉得心底发颤,总觉得像是看一只诡异的猫,瞅着懒洋洋的摇尾巴,却虽是预备跳起来抓破你的脸。
不得不佩服女人的敏感!
三格格此时,可不仅仅是想跳起来毁了有容的脸,还是想要她的命呢。
有容硬着头皮,上前给锦荣递茶,这位当初陈秉昌的兄弟,走近的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刀尖儿上。
唤一声“钮祜禄大爷”,敬献了茶。
实话说,这位皇上宠爱的贵人穿的并不十分华丽,素素淡淡的衣裳,连名贵的首饰都没多带一件。可迎面缓缓的走过来,低垂着粉粉的脸儿,竟是说不出的好看。
锦荣甚至一呆,才反应过那句“钮祜禄大爷”是招呼自己呢,忙道“不敢”,想站前来寒暄,可人都已经走远了。
第230章 相识()
第240章
迎面过来时候,锦荣没好意思仔细瞧,人家也垂着头,所以只是听着说话声似曾相识,半点没认出来。
可等有容转身走,锦荣眼神下意识的追随过去。
叫皇上一颗瓜子丢过去,正砸在他脑门上:“眼珠子没地放了,用不用朕给你安置安置?”
哎呦,多不好意思来的。
锦荣搔了搔头,尴尬的说:“臣不敢,只是这位娘娘,臣好像……好像是在哪见过。”
有容正给三格格敬了茶,听见这话,脸充血似的“砰”的红了个彻底。呐呐的不知道说什么好,人就呆呆的站在一边。
九格格悄悄的拧眉,心里更认定有容轻浮,不然怎么各个男人眼珠子都移不开。
好在有容不知道九格格把她想成了什么人,可听了锦荣的话,还是“噌”的红了脸,僵着身子不敢回头。
锦荣之与皇上,是比照安王爷不差的兄弟。
知道他并不浮浪的人,又连着扔了两个瓜子打他:“滚!”
三格格却是个不饶人,话中带刺:“这有什么的,锦荣瞧着要是不眼熟才奇怪了。她原本就在永福宫伺候,鼎鼎大名的有容姑娘谁不知道的。早前往我的宫里走一遭,连带陪在身边多少年的老人都是遭了难了。”
有容脸色发白,只觉得端着茶的手微微发颤,集中了所有的注意力在敬茶上,好赖才能算没撒出来。
“不可能……你是……”锦荣一脸的震惊溢于言表。
有容姑娘?
陈秉昌心心念念的那一位,早前自己几句劝过他小心都是女人的把戏。陈秉昌是个实心眼的,枉费了当初得了先皇赐婚时候的那份伤心劲儿来。
照着陈秉昌对有容姑娘的热乎,锦荣料想着:“即便有了三格格,必定要不了几年,有容姑娘早晚是陈家的人。”
谁知道,她竟然成了皇上的贵人!
果然当初就没对陈秉昌有几分真心,这些年他们身边听过见过‘骑驴找马’一山望着一山高的姑娘还少了。
兄弟酒后肝肠寸断的伤心样,还犹如昨日一般清晰,锦荣脸上的好奇慢慢被气愤取代。
龙椅上的年轻皇帝,此时脸上虽然还带着绵绵的笑意,但案几上已经手握成拳,青筋都显露在了外边。
话竟然说的这样直接,又难听!
九格格虽也生气,却深知皇上脾气,吓得赶紧去扯三格格袖子:“还是御膳房的栗子糕好,多少年了还是小时候的味,三姐姐你说是不是?”
她与有容结识并不深,却知道无论如何,她早已经不是当初的小宫女,而是皇兄亲封的贵人。
说句不恰当的,大狗还得看主人。
当着皇上的面,三格格阴阳怪气的挤兑赫舍里贵人,不是明摆着没将皇上放在眼里吗?
可惜,九格格所想所怕的那些事,可都是不在三格格的考虑范围之内。
并且连锦荣都开了口:“真是个有心计、有手段的,想当初与娘娘头一回见面还是在碧霄阁。也是,能入了万岁爷的眼,等闲的寻常人可不都趁成土粪一般了。”
第231章 糖心枣()
第241章
锦荣对“有容”这个名字的熟悉,可谓是由来已久。
早前锦荣没理会,那是因为他生来傲气,又怎么会将一个小宫女放在眼里。等对这名字有印象,也全都是因为就站在一旁亲眼看着陈秉昌是怎样一步步的陷了进去。
嘴硬的随着自己到永福宫,寻着机会去找“有容姑娘”;趁着索格进京,心急火燎的要给“有容姑娘”挣一份前程;得知姑爸爸将”有容姑娘“赏赐给四王爷时候恐惧慌乱;还有被赐婚三格格,醉酒之后抱着自己声泪俱下且反复一遍遍说着“有容姑娘”有多好,他自己多对不起人家!
那些,都是锦荣以前从没在陈秉昌情绪中感觉过的。
多么实在的兄弟!
可怜他心理白玉无瑕的有容姑娘,现在看来,早就已经筹谋已久。
手上握着两张牌,成了就是皇上的枕边人;有个万一,还有个陈秉昌这样心实又忠厚的握在手里。
九格格可没想到,锦荣会忽然刻薄起来。
当真两个人都疯了,要置气也不能当着皇上的面不是?
九格格已经看出来,皇上的脸上的笑已经收了,她恨不能跑过去捂住锦荣的嘴。但两个惹祸头子在呢,她一个都拦不住。
三格格横眉立目的冷笑,就是不接茶。
有容低眉敛目的站着,神色木然,面上无悲无喜的,像是炕几边摆着一株珊瑚。
皇上像是对屋里忽然剑拔弩张的气氛,感觉不到一样。捡了一颗糖心枣扔嘴里:“恩,这个倒是香甜软糯,容儿你过来。”说着对她招手。
有容冲着三格格微微屈膝,将茶盏递回给李福,垂着头走到皇上身边,跟犯了什么大错似的。
一声不吭,头也不抬!
皇上亲自牵了她的手说:“磙冬枣里头塞了桂花藕,你一准喜欢。”
有容眉尖儿一颤,强瞪大了眼睛将泪珠子逼回去,依旧没接。缓了一口气,像是过了良久,确定自己不会哭出来,才小声哀求道:“臣妾想回去。”
回去?自然是回延禧宫去的意思。
皇上却吩咐李福:“蠢材,没听见你们赫舍里主子累了吗,还不打发宫女将内室的床铺了。”
只要暂时离开下他们的视线就好,有容忙敛身一礼,匆匆的往内室去。
这会儿工夫,已经叫了夏冰进来伺候。
夏冰打眼一瞧这屋里人,就暗道了一声糟糕,扶着主子悄声的问:“三格格找不自在了吧,主子,您……没事吧?”
分明就是很不好了,因为侧着脸说话,夏冰已经看到有容眼泪珠子,小石头一样“吧嗒吧嗒”的边走边落。
豆大的水珠子滚下来,没一会儿,前大襟都阴湿了一片。
因为估计身后还跟着一个李福,实在不是什么说话的好时候,夏冰不敢深劝。
有容生噎下一口哽咽,睁着雾蒙蒙的大眼睛看着夏冰,轻轻的摇了摇头说:“我没事。”
嘴角紧紧的抿着,打侧面看过去,浅浅的梨涡都是像是盛满了苦涩。
第232章 龙威()
第242章
夏冰一怔,脑子里忽然就出现有容刚到永福宫时候的小可怜样儿来,不由得心疼。
比起那时候一个被主子弃之不用的小宫女身份,现在已经贵为皇上贵人,身份自然是不比往昔了,但依旧受气包似的!
哎,想来也是。
三格格、九格格两位真正的金枝玉叶就不说了,锦荣少爷的身份也是极尊贵的。
皇上后宫佳丽三千,有容才只是贵人位份,若不是还得宠,恐怕更不被那几位放在眼里了。
三格格的怒火,怕还是与额驸有关,夏冰心里隐隐约约的有了数。
觉得三格格可真够无理取闹的,满京城都是知道三格格气病了陈家老太太额驸是彻底的掰了。说白了便是曾经有什么,两人那也是早八百年前的旧账了,放着额驸嫡亲的祖母在病床上不闻不问的,没事来这招麻烦,那不是白天打灯笼,白瞎了吗?
外头,皇上“砰”的一声将茶盏砸在锦荣的脚底下,冷着脸怒叱:“放肆,都在外头吃了什么熊心豹子胆来朕这儿撒野拉?”
锦荣还想梗着脖子说话,才抬头瞧见皇上一脸的风雨欲来,脑子这才像是猛然被浇了一盆冷水似的清醒过来。慌忙跪下请罪:“微臣不敢。”
那一声茶盏落地的声音,像砸在九格格心尖儿上似的,疼的一颤。
原本有解释一两句的打算,此时嘴巴闭的牢牢的也不敢再说。
三格格正也捡起一颗糖心枣放嘴里,心里气不过,还打算再冷嘲热讽两句。忽然被吓了一条,好悬一颗枣子没咽下,反卡在嗓子眼儿里。
“不敢?朕可没瞧出你们有什么不敢来。”皇上眼神一个个的看过去,冷笑道:“说呀,刚才不是一个个都挺能说吗?跟着师傅嬷嬷们学了那么多年的规矩,都背到狗肚子里头了,当这儿是什么地方了,还知道尊卑二字吗?”
怒声质问,一声比一声高。
九格格忍不住打了个冷颤,锦荣想起小时候在四表哥跟前挨的那些揍来,额头见汗!三格格紧紧的抿着嘴,心里暗暗地盘算:“色令智昏,就知道护着那小贱人。自己也就罢了,和他不对付也不是头一回,皇上也不想想怎么就锦荣也瞧不上他的小贵人。”
料想中皇阿玛才宾天多久,今儿要是皇帝敢知罪,一会儿出了宫门,自己就去皇陵跪着去。
她还就真不信了,皇上敢刚一登基就担上一个‘苛待手足’的罪名来?
想到此处,三格格从被皇上雷霆之怒的震慑中鼓起勇气来:“皇兄只知道对我们发火,为什么不问问您那位赫舍里贵人都做过什么事?是她一直挑三挑四的不省心,狐媚妖道的……”
“放肆!”
皇上一声厉喝,这次可没留情面,对着三格格就砸了一个折子下去。
这些年跟在皇阿玛身边办差,他都一直收敛着脾气,对待妹妹都一直兄弟友恭,倒让她们忘了早前四王爷那生起气来那六亲不认的劲儿来。
第233章 打死()
第243章
三格格额头一疼,手再摸上去就已经见了血。
再看着皇上怒火绵延,只觉的心头一寒,将出口的话都忘了个干净。
天子一怒,便同是天家血脉都被吓的噤若寒蝉。
要是三格格以为这件事,就随着她被打破了头就了事,那今儿她可就天真了。
“外头伺候三格格的人呢?”
众人一听,都暗道不好。呼啦啦屋里外边跪倒了一片,生恐是被波及到,连个求饶的话都不敢喊。
皇上气的又将砚台砸到地上,怒声道:“金尊玉贵的天家格格,都是你们怎么伺候的?连上下尊卑都被你们挑唆忘了,还一嘴市井之气。
来人呀,传朕的旨意,将伺候三格格的一干人等全部押往慎刑司。”
“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啊,奴才、奴婢再也不敢了。”外边霎时间就响起磕头求饶的声来,不过很快断断续续的又都戛然而止了。
李福已经带着人,火速的将人堵了嘴带走,生怕是耽搁的久了惹万岁爷心烦,更何况是三格格的人,那一位瞧人不起也不是头一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