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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我说,让个娘们出来说道,你在这装什么死呢?”赫舍里老爷个子高高大大的,气恼的喊出来声若洪钟,实在出乎意料,周围人霎时一静。
双喜她爹是个瘦弱的汉人,被人家像是小鸡崽子似的拎在手上,扑棱着一个劲儿:“欺负人了,你这欺负人了,快给我放开。”
“欺负你?”赫舍里老爷一口啐在双喜她爹脸上:“合着早前你们家做哪些破事都忘了,那我就提醒提醒你,联合着个什么破亲戚想将咱们家大格格许给个傻子做亲,后来还咒死亡活的说我们家闺女在宫里出了事,害容姐儿她娘有是伤心又是惦记,大病了一场好悬没挺过来。”
咱们一个巷子口住着,抬头不见低头见。他们出来撒个尿都能碰上两回,怎么就没见你们家人,什么时候给陪个不是。这会儿想起咱们来了?
呸呀……
整张纸画一个鼻子,给你好大的脸,真是!”
第206章 不走()
第206章
众人才知道,竟还有这样的内情在。
啧……
好好维护着不成,这得眼珠子多不好使?
赫舍里老爷出了名的直肠子,他可不是撒谎的人,那双喜一家将人家可就得罪死了!
一时间各种幸灾乐祸,鄙视的眼神落在他们夫妻俩身上。
双喜她娘看着今儿这架势,知道事儿是办不成了,且不如先回去再做打算。
歪缠下去,叫赫舍里家胡话一说,自家以后在巷子里没还怎么待着。
“大家伙瞧瞧,这是仗着闺女出息要打死人了。不帮忙就不帮忙,反倒招出这么一片话来,可见是硬气了。”双喜娘嚷嚷着就要去掰扯赫舍里老爷的手。
马佳太太可没想到,双喜她娘那么大胆子,敢往男人跟前试把。
赫舍里老爷心里有个猜测,不过苦于包裹在那女人手里,自己已爷们不好往前去理论。
眼下得了机会,拎着双喜她爹就调转了一面,将她们两夫妻凑在一处。松了手,一用劲儿就是将包裹扬开了扔了出去。
双喜她娘怕自己男人摔倒,忙上前去扶。等反应过来包裹离手,暗道一声“不好”,却已经什么都来不及了。
“哎呦。”有人被砸个正着,将蒙在脑袋上的棉裤扯下来一看,又破又旧还一股子臭糊味儿,当即嫌弃的往外扔。
不客气的嘲讽:“双喜娘,这就是你要给双喜捎进宫里棉衣裳?就这样的,擦恭桶还差不多吧,也不知道趁着好天洗晒洗晒。”
人群中因为打起架来,散开一个空场。
此时,那条旧的腿上深深打了两个弯儿破棉裤,就仰面朝天的扔在地上。
众人随着哄笑,双喜她娘忙跑过去捡,一叠声说是“拿错了”。
这话,也就拿出糊弄鬼还差不多。
大家伙说什么的都有,双喜爹娘给臊够呛,再不好待下去,无心恋战忙不迭的走了。
赫舍里老爷二人心里始终还惦记着容姐儿,回去王府还不知道怎么样,也无心交谈。
跟大家伙告告辞,也就都散了。
话说有容回了王府,杏芳院收拾的跟没走时候一样干净、齐整。
就是临床大康炕的小桌子上,摆的还是顺手就能拿起来的几样干果和合口的几样南果子点心。
不像好些日子主子不在,就跟有容不过在院子里溜了个弯回来似的。
这天及夜,四王爷果然没来。
夏冰难掩失落,在晚膳之前,她还一直劝着有容:“无论什么事,先跟王爷低个头,总是要等着气消了才好。”
有容可有可无的应承着,四王爷经过这事没准就彻底冷着她不来了,就是答应夏冰姐姐自己低头有什么用,正主都不来,别说是低头,您就是砍头,给谁看呢?
有容哪里来的胃口吃东西,还是因为孟大夫说是吃药伤脾胃,才勉强喝了半碗稀米粥下去。
……
窗外秋色渐渐浓厚起来,除了几个压枝头的果子遥遥挂着,已经被早晚风吹落的叶子打着转儿飘荡不安。
小案几正当中放着的,鎏金异兽纹铜炉余烟袅袅。
有容今天穿了一袭蜜合色的五彩五彩缂丝衫在外头,清风凉下来,手脚都渐冷。多一层,看着不妨事,其实暖和不少。
她其实并不太喜欢熏香,可能是打小也没享受惯,还是喜欢点瓜果自然的香甜。
不过这苏合香说是极难得来的,夏冰姐姐亲自出去托人寻了和吴格格那相似的。
有容脖子上的伤已经看不大明显,但四王爷却依旧没来。据打听说着这阵子,王爷歇在吴格格那时候最多,夏冰姐姐要处处比照吴格格那的安排。
一番心意是好的,其实夏冰姐姐胃肠不知道四王爷不来,并不是因为什么香炉之类的,只是心里不甘之下做出来计较。
相比较下来,反倒有容成了心态最平稳的一个。
她谁也没说,心又有个傻念头,盼着日子果真这样过去也就算了。最好等四王爷荣登大宝,因厌恶将她留在潜邸,守着杏芳院才清净。
当然,那是之前多少辈子都没有的先例,估计也是不可能的。
夏冰端了一碟子石榴上来说:“格格做了好半天针线了,快歇歇。这石榴籽大肉满,软的一包汤,咬碎在嘴里都是甜。”
想来是在淑妃娘娘身边伺候,那会儿吃过的。
“陪在我身边,委屈姐姐了。要不等以后有机会,你还是回永福宫娘娘身边去好不好?”有容忽然而至的想法,夏冰有一颗时时上进的心,留在自己身边确实委屈了。
满以为,夏冰也会点头,毕竟即便以后有容前程不定,淑妃娘娘却一准更尊贵的。
按照常理,满以为她不会拒绝。
可夏冰在永福宫里伺候多年,有些细微的小事儿,外边人瞧不明白,她心里却暗暗的存了几分猜疑。
淑妃娘娘平日带着宫女、太监们都好,可夏冰既出来,可就不会再回去了。
谁知她想了会儿,郑重的摇头拒绝了:“格格说的什么话,您别灰心,四王爷就是一时气头上想左了。过不了多长时间就能记起这杏芳院的好处,等你们误会解开就雨过天晴了。”
夏冰说着说着笑了:“再说,只听过主子挑拣奴才,哪有宫女反过来挑拣主子的?”
有容今儿梳的两小把子头,一套金镶红宝石的簪子,连带同一套的手镯。
饰品不多,却依旧让人难移开眼。
此时,她乌溜溜的大眼睛看着自己,里头像是盛满了一汪秋水。
“这样的人儿,四王爷能真舍得放开手来?”夏冰暗暗的想着,她不信!
有容侧着头看夏冰,缓和了一下说:“等到了宫里,我总有法子把事办成了。夏冰姐姐你不用忙着拒绝,不如回去好好想想,真论起来哪有什么‘主子、奴才’的,咱们好歹相识一场。”
既然这样,夏冰笑了笑没说话,不过脸上却是明显没往心里去。
这下有容才开始有些疑惑。
不过有容的疑惑,是注定只能装在心里了。毕竟她不比四王爷身边都是得力的人,其实回来没两天有容哥哥穆隆额的事就已经查清楚了。
第207章 好心()
第207章
穆隆额不光名字向父辈靠拢,脾气秉性也是从赫舍里老爷身上一个模子扒下来的一样。
想在他身上打听出什么事来,简直不要太简单。
都不用从西山大营将人骗出来喝酒,连着三天一块洗澡吃饭,家底都恨不能兜给你。
当然,他一穷二白的,家底比脸都干净,也实在没什么好兜的。
消息传回来,四王爷两相一对,就知道自己八成是冤枉小宫女了。
之所以说是八成,不是不确定。剩下那两分,傲娇的四王爷是心里还记恨,小宫女当时抢夺个破藤草编制的青蛙那回事来。
可真是有眼无珠!
放着紫金贵重的还给爷,抢个藤草扭的破玩意。
虽然知道多是误会,可四王爷拉不下脸来。等着杏芳院先低头,可这一等就是五六天,小夏子说:“赫舍里格格除了给福晋请安以外都在屋里做绣活,院子里都很少出来走动。”
四王爷冷了脸训斥小夏子:“哼,给福晋请安是她的本分,谁让你瞎打听的,以后杏芳院的事少在本王这说。”
哎呦喂,这样恼羞成怒的简直不要太明显,
不过红缨子长枪说的算,您是主子,您说的都对。
小夏子赶忙跪在地上请了个罪,滚了!
……
丫鬟伺候着四福晋捶背。
“主子,戴佳格格身边的丫鬟来说是,她们格格昨个儿夜里有两声咳嗦,怕带了病气,就不过来给您请安了。”朝雨手捧托盘里放着一双靴子,瞅着大小应该是大阿哥的。
四福晋眼皮没抬:“收起来吧。”
大阿哥贴身的穿戴,一向不用外边的东西,都是四福晋带着身边几个丫鬟准备的。
一来是四福晋的慈母之心,二来总是外边不知根底怕带出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来,
多少年的老规矩,府里针线上的人都不用,戴佳格格未尝不清楚,但她还愿意重复这些无用功,无非一直在向四福晋表衷心罢了。
“我让把她送来的东西都处理了,你们可会觉得不近人情?”四福晋忽然问。
在屋子伺候的都是近身丫鬟,众人互相看了一眼的工夫,慕桃已经开了口:“奴才觉得福晋做的对,戴佳格格就是示人以弱,其实她就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早前她才有孕上身,就挺着不显的肚子四处走动,将谁都不看在眼里,完全忘了主子早前对她的恩典。”
“还是你懂事!”四福晋笑着看了眼她。
至于这‘懂事’,懂的是主子待别人的心,还是懂得规矩本分,就得她自己慢慢品了。
“昨儿个王爷去了杏芳院没有?”四福晋问。
边上的人自有人答应:“回主子的话,没呢。王爷依旧是歇在书房了,哪也没去。”
朝雨想着听着的闲话来:“说是吴格格见天的往书房送菜,还是没把王爷请去,杏芳院那位回来之后倒十分老实。主子怎么想起问她来?”
四福晋又轻轻的笑了:“别人也就罢了,王爷什么时候有住书房的习惯了。之前各个院子歇着都是好好的,眼见是她回来,招的王爷又惦记上了。”
难怪了,慕桃脸颊微微收紧。
心事悄悄的打了个转儿,有传言说是王爷恼了赫舍里格格,但还没等慕桃打听,这话就再听不见人提起。
空穴不来风呢!
更何况连个闲话都没人敢说,必定是被王爷身边的人警告过,这反倒证明是真的,只是猜不出因为什么罢了。
“慕桃,小厨房炖着海参竹丝鸡快好了,一会儿你给王爷送去。”四福晋别有深意的看了她一眼。
慕桃心领神会,低眉敛目的退了下去。
谁的前程不是自己争取来了?
慕桃出了门,特意回去换了身海棠红的衣裳,头上缀着流苏的簪子。
这一身装扮起来,在北国的秋天里已是一抹亮色,惹人眼了。
闹了矛盾好,要是一番风顺的,赫舍里格格光凭她一个人儿,就又能把咱们都挤兑的没地儿站了。
不过提着食盒,慕桃心中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