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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四王爷一回来,听着福晋那已经请过太医来,当然是要去看看的。
走到院子外头,就看见侧福晋带着一个丫鬟正磨圈子呢。
“大热天,踩影子玩呢?”四王爷冷着脸开口。
这么一猛然出声,还给侧福晋吓了一跳,顾不得埋怨丫鬟不醒事儿,赶忙福了一礼:“王爷吉祥,哎呀,是尔岚莽撞,被我那不成器的弟弟给吓糊涂,这才言语不当冲撞了福晋……”
说着往前两步,抬起头来眼泪汪汪的看着四王爷:“爷,您可一定要替人家跟福晋说说,人家下回再不敢了。”
神态娇怯羸弱,又惹人怜爱,团着一张小脸邹巴巴成一坨。
边上的小夏子每每见着侧福晋都会惊叹与女人的多变,若不是亲眼所见,任谁说去,他再不敢相信对着别人自来都是冷若冰霜的一个人,转头对着王爷就只剩下小女儿家的娇态了。
事实证明,四王爷也是极吃这一套的。
叫侧福晋这么一求一摇,面上就绷不住带了笑模样,虚点了她额头一下:“得了吧你,就剩下嘴上功夫了,要真知道改了才好。外边日头大,快回去吧,仔细夜里头疼。”说着进了福晋院子。
里头早有人探头探脑的往外头瞅,小夏子眼观鼻、鼻观心的跟在身后瞎想:“等底下人将刚才那场景和福晋学了,怕是四福晋醒了也能气的再晕过去。”
第116章 盼儿()
第116章
迎出来的是盼儿姑娘,她家姓李,一大家子在府里头伺候。
“奴婢给王爷请安,福晋咳带了血,这会儿太医正在里头诊脉。”盼儿姑娘一脸的愤慨,她是为自个主子鸣不平。
她爹是福晋身边的大管事,在下人之间很有几分脸面。
后来福晋身子渐渐不中用,就提拔了盼儿伺候王爷做个通房丫头,所以待着王爷与一般奴才有些不同。
四王爷“嗯”了一声,示意她起身,一边大步夸进了屋。
盼儿痴痴的望着四王爷的背影,还是身边人推了一把才清醒过来。
福晋已经转醒,听着动静正挣扎着要起来下地给王爷请安。
四王爷快步免了她礼,让太医接着看。
完事出去说话,也并没什么新鲜的,四福晋产后风的老毛病,满太医院谁不说能养了这么些年还能渐渐好转已是不易。
不过也是个水晶玻璃人,轻易不能动气、不能劳心、更折腾不得。
老生常谈,四王爷早有心理准备。
打发了太医,才进去安慰两句:“不是什么大事,外头的事自有人去料理,一会儿药好了,你喝了好好歇着。”又告诉福晋屋里的奴才:“哄着点大阿哥,不许吵了他额娘清净。”
一众人都称“是”,四王爷来去匆匆的去了前院书房。
人都散了,屋里一点动静都没有。盼儿蹑手蹑脚的进来,还以为福晋睡着了,哪成想正遇见主子呆呆的盯着帐子顶上发愣。
两人说起话来,四福晋伸手拉了盼儿坐在床边:“这些陪嫁的丫头都没你半分贴心,咱们名义上为主仆,我只当你姐妹一般。本想着自个身子不好,留下你伺候,一来王爷身边也有个细致人儿,二来方才不埋没了你这样的一方人才。可惜……倒头来却让你受了委屈。”
世间竟还有这样好的主子,盼儿连连的摇头。
福晋今儿受了这样的大委屈,还能想着自己,盼儿只觉得单是这份恩典,都是自己肝脑涂地都报答不了的。
她白单着个通房丫头的名,四王爷拢共在也就让她服侍过一回,盼儿心里有怎么会没半点波动。
盼儿摇摇头,,声音发涩:“能伺候王爷和福晋,是奴婢几辈子修来的福气。”
可心疼主子也全是真心:“听小丫头说,侧福晋才刚就守在院子外头等着王爷回来。您阖该拿出点气势来好好教训她一番,王爷是被那狐媚妖到迷住了眼,可就只看在大阿哥的面子上就不能让您受了委屈。”
“是啊,看在大阿哥的面子上,都是看大阿哥罢了……”四福晋凝神看着窗户上的轻纱,目光平静且幽远。
她又该怎么和盼儿说,王爷才刚说是‘不许大阿哥来打扰了’的话,其实是在暗暗敲打不许将闲话传到大阿哥的耳朵里罢了。
他他拉尔岚,你与我不过是各凭手段,谁也不欠谁的!
四王爷回书房,头一件事就召了幕僚吩咐将他他拉家的少爷送官,且一定要盯住那死去的侍卫好好的检查看看,到底什么时候死的?
第117章 仵作()
第117章
索格来者不善,要是自己所料不错,他必定是拿个侍卫出来投石问路来的。
不然逛堂子的地方多了,就是知春馆里人也海了去,怎么索格那侍卫正巧就死在尔岚胞弟的手里?
索格想拿一条人命来问问朝廷能给他几分脸。
自己凑上来的,就别怪人家打的疼。还有他他拉家的少爷秧子,整日介就知道闯祸惹事,也该吃点教训,左右安排人看着也出了什么事。
四王爷打发了人之后,又料理了一堆折子。
不知不觉就深夜了,四南北都不得消停,拉开抽屉露出个缠枝牡丹翠叶的珐琅彩盒子来,里头装了个紫金小蛙。气的四王爷冷笑出声“彭”的一声关上。起身嚷嚷:“人呢?都死哪去了?”
这时候,就不得不佩服小夏子的这份机灵。
刚才主子发火砸东西的时候不见个影儿,生恐被迁怒。可只要四王爷一嗓子出来,小夏子就跟着土地爷直接打地底下钻出来似的痛快。
又是半点不耽搁,收拾着伺候主子歇下。
想起早前侧福晋打发人送的点心,来人还塞给小夏子一个十两银子的荷包。往常也就罢了,今儿这日子,小夏子是指定不敢收的。
多少的心事,主子还指不定多心烦。
自己这会儿送进去什么,都得跟火石火捻子似的,点着了王爷火算谁的?
接下来几天的事,证明果然索格那厮是有备而来。
衙门仵作换了几个,还是半点没看出来。
缠住了四王爷的脚,索格这时候倒显出了好耐性,觐见皇上的时候可半句都没提。
其实什么事能瞒过万岁爷去呢,更何况四王爷也是一早做了报备的。
当今信赖以仁治天下,此处觉得让索格受了委屈,转而就吩咐要将宴会办的更盛大体面。
宫里有头有脸的都因为这事忙起来,连九格格都接了口谕,可三格格那却异常的安静。
宫里人都生了七巧的心眼子,前后一想就猜到常宁宫只怕以后要彻底的凉了。
三格格这风光竟是昙花一现,怕是大家伙都没想到的。
淑妃娘娘高抬贵手,并不是有意放三格格一马。话说这叫“干”着她,直接收拾了给你痛快,岂不是让你落个便宜,另外还在万岁爷那存个斤斤计较的名声,不值当的!
不打不罚,在宫里有这么一号人也只当没有。
要是一直也没得过脸,那也就罢了,毕竟是龙子凤孙,受的委屈也是有限的;可兴盛一时又衰落下来,闲言碎语都能气死你。
更何况是三格格这样,原本就逞洋好盛的人。
没有口谕,她就亲自求取,只看皇阿玛会不会心软,但凡有一份慈父之心也不能老死不见。
三格格是对的,皇上是知道莺常在落胎与她有关,又想起早前三格格母妃办的那些糊涂事来,一并迁怒了。
觉得眼不见、心不烦,可三格格求到跟前,皇上又忍不住想:“这孩子又有什么错,她自己个甚至骨也不好,指不定也是受了莺常在的蒙蔽。”
第118章 瑞贵人()
第118章
等信儿送到永福宫,淑妃一乐,与乌雅嬷嬷说:“就防着闹这么一出出来,皇上这是想做个慈父呢。”
当年三格格的母妃瑞贵人,是贵妃娘娘手下第一位的猛将,折在她手上的皇嗣还少了。
如今三格格小小的年纪,想出来的法子狠毒无比,手上差点就沾了一条小太监的人命,并无半点愧疚之心,与当年瑞贵人狠戾如出一辙。
这样万岁爷都肯轻拿轻放,可见是老的愈发糊涂了。
好多的不满,淑妃娘娘不能宣之于口的抱怨,也就在乌雅嬷嬷这位陪伴多年的老人跟前才能抒发一二。
“往好处想,她也再难翻起风浪来了,只当个闲人养着。”乌雅嬷嬷只好苦劝。
心想着三格格可真是不开眼里的第一人了,这样作天作地的让娘娘厌恶。
若是她短命,随着万岁爷之前之后的走了也就罢了,不然等着有那么换了掌权的一天又该是什么样的日子?
三格格没想过吗?
正是因为她想的清楚,才愈发的疯狂。
人人都有个明天、以后的,可她一个皇家格格凭什么要拖着破败的身子,过的有今天没明天的日子?
她就是嫉妒、不甘。
头十几年,三格格都自认为活得小心翼翼委屈求全。扬眉吐气的日子太舒爽,又怎么会不让人迷恋?
三格格心里暗暗的拿了个主意,皇阿玛爱惜羽毛,便是以后老四也得在意名声,可她是不怕的。
既然这宫里待下去注定没好日子,她反倒不如找个自在的地方去。
主子有主子的烦心事,奴才有奴才愁人的地方。
自上次夏冰撞见,只有四王爷与有容两个在屋那回,她跟有容两个总是或多或少的不自在。
好在冲突过后,俩人都是没有明着撕破脸。
眼下都还在宫里,照常要伺候娘娘身边的差事。有容早起照着往常的时辰去给观音大士的净瓶里换水,踏莎带着两个杂役地正抹了一半。。
“你等等吧,要是现在过去又一地脚印子,咱们后边还好多的差事可没工夫跟这耽误。”踏莎往前一步挡住有容要进去的路。
这就过分了,各人又各人的差事,怎么你当的还辖制别人。
有容料她是有备而来,眼下又都是她的人,想起春玲吃过的亏来,所以并不恼。
也不争执,却也丝毫不退的问:“什么时辰做什么事都是有定例的,你要是今儿来的早合该早与我打个知会。”
果然踏莎面上冷笑,眼里跟萃了冰似的:“筹备招待索格台吉设宴,御前太监亲自抽调了我的人手,也没人提前跟咱们打知会呀?你要不满,爱禀告谁就禀告谁去?”
秀才遇到兵,有理也说不清。
既然说不清,有容也懒得和她多飞口舌,点了跪在里头抹地的其中一个:“谁也不能担保娘娘今儿什么时辰来小佛堂,我换水的工夫就留下这个再打扫一遍,不然出了岔子谁也担待不起。”
“你说留就留呀,耽搁了那边的差事你担得起吗?”踏莎冷嘲热讽,跟往日的小心谨慎的换了个人一般。
第119章 佛堂()
第119章
有容是寸步不让的,虽然不吵不闹,但该做的差事也不会因为你一吓唬就真站一边等着。
不是有容心思险恶,而是有了春玲的先例在。
但凡她敢今儿不将小佛堂收拾妥当了,不定哪天这些人就能合力等主子不顺心时候给自扣个不敬神明的帽子上来。
气的踏莎一跺脚:“行,你们都是二主子,要别人咋地就咋地的,反正我话说是说了耽搁了差事爱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