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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晃的话让俞希也有想法。城门的守军不比得衙门那些当差的,人家可是真枪实剑的守在城门口,她现在是公众的名人,只怕守军会舍不得放她出城。
看来还是住在寺里,等风声没那么紧了再想办法。
二人各带心事的沉默了一会,同时回过神来,俞希快一步说道:“没事没事,总会有办法的。”她比较乐天的一面让徐晃暗笑了下,一切后话都隐在了心中。
徐晃伸手拍了拍俞希的额头,面无表情地说道:“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多说什么了。俞希只管放心住在寺中,这点安全我还是能保证。”说完摇摇晃晃的走去开门,头出不回的离开屋里。
俞希瞧着佝偻的背影消在门外,不由哑然失笑。他明明就是在担心她,偏偏说得有气无力外加毫无情绪,真是让人匪夷所思。
感叹了一会儿,俞希再到床边瞄了罗昊一眼,看他还紧闭着眼没有醒来的迹象,便悄悄的掩门离开。
她现在得先和关云串下口供,免得一会儿被方丈问得前言不搭后语。俞希深知何为黑白颠倒,有些话用另一种方式表达出来,完全就会成为另一种意思。
这关键时候,她不希望被任何人误会。
关云看俞希走了,左等右等很久都没回来,心里不免有些担心。他的伤本来就不算重,而且腿上也没啥伤,他便掀了被子,披了外衣,准备出门看看。
这头他才把门拉开,那头就看小人儿正举着手站在门前。那模样好像打算敲门一般。
“关公子,您怎么起来了。”俞希急忙把关云拉回床边,再垫着脚伸手按着他的肩,一把将他按坐到床上,口里一个劲地数落道:“关公子,您是受伤的人,怎么没事下床乱走呢?”
关云苦笑了下,埋头在身上溜过一圈,答道:“我这些伤都不重,下床走走也无妨。”答完再问道:“小希出去许久,是何事?”静远的喊声,他是听到了的,只是不知道那要死的是什么。
他知道静远时常捡些小猫小狗回来,而且还有些是受了重伤的。
他问的,正是俞希想说的。她纠着眉头想了想,说道:“是徐晃把罗公子送过来了。”
关云一听是罗昊,心里一紧,问道:“他没事吧?”难道静远喊的要死了,是在指罗昊?他心里想着,神色也显不宁。
他虽被罗昊伤过,又常让罗昊调侃,但总的说来,他对罗昊并没太大的敌意。经过他的一联想,心里边不由暗暗担忧。
“罗公子没事,不过我就有事了。”俞希很诧异关云这么关心罗昊,只是现在最要的事情不是八卦,便就没去多问。
俞希的话一出口,关云更加紧张。
“小希怎么了?是摔着了还是怎么的?”他拉着俞希,从头看到脚,末了还将她转了个个儿再从脚看到头,却没发现异样。
俞希打掉关云的手,冲他撇了下嘴,说道:“不是摔着。”说着顿了下再道:“现满大街都是我的画像,我都快成明星了。”
关云一愣,脱口问道:“什么星?”
俞希嘴角暗抽了下,气急败坏地嚷道:“哎呀,什么什么星,关公子您听明白没,现在满大街都是小希的画像,静远带了张回来,方丈瞧了要小希解释呢反正我不知道怎么解释,这事得您出马才行。”
关云的两道浓眉随着俞希的话而越靠越近,最后纠得几乎靠在一起。
她不知道怎么解释,难道他就知道怎么解释么?
……
天知道……今天居然停电还好9点来电了万幸
卷三 渠县 174 坦白从宽
174 坦白从宽
关云埋着头在那儿暗苦,刚刚方丈给他包扎伤口时,就从侧面问了他出了何事。他便以遇上强人为由搪塞了过去。此时罗昊再被送来,俞希的通缉画像又被瞧见,一波接一波的出事,再让方丈来听他解释……只怕这事得从头说起。
他别的都不怕,就怕揭开他是御查使的身份及方丈的死脑筋。若是他解释得不对,真不知方丈会不会跑去报官。
到了晚饭的时间,静远准时的端着托盘推开虚掩的房门,屋里的小人儿一看,很主动的过去接下托盘,手还没碰到盘沿就听静远沉着声音说道:“别来碰,这不是给你的。”说着绕开俞希进了屋里,将盘放到桌上。
对于静远不给面子的话,俞希并没放在心里。她追着静远到桌边,往盘里一瞅,有点失望地问道:“我的饭在哪儿呢?”果然这里只够一个人吃的。
静远狠狠地剜了俞希一眼,毫不客气地说道:“就你这样的人,还配吃饭么?”末了再嘀咕了句:“真是糟蹋粮食。”
俞希认为静远会这么讨厌她,肯定是那张画像造成的误会。她虽说不是神经纤细的人,但小小的奚落及冷眼,她还是能够理解的,然而静远一次一次的拿话刺她,她就有些忍不住了。
她的唇角狠抽了下,正要发作之时眼角瞄到关云不停的冲她眨眼。这么一打岔,俞希的无明火再压了下去。
介孩子爱憎分明倒是不错,俞希暗想,静远个性单纯,看事只看得到个表相,而真正的里相只怕还是得通过谁的口来传达,这个人选自然就是他师父。她本来还打算方丈不主动找她,她就在寺里做缩头乌龟,直到罗昊认为可以离开,他们就一句解释都不说的离开。现在看来,不亲自出面解释是不行的了。
照这么排斥下去,她不饿死才怪。俞希想着再瞄了眼静远,小和尚很不客气的冲她“哼”了一声,然后一脸骄傲地离开房间。
瞧着静远昂首挺胸的走出去,俞希才狠狠地朝着桌面捶了一拳。气人,太气人了
边想着,俞希边冲到关云面前,也不管他身上那件外衣只是披着的,冲着垂着的衣袖猛地一拉,外衣从他身上滑下的同时,她咬牙切齿地说道:“关公子,立马赶紧去方丈那里把话讲明了,免得我再受不白之冤”
被不认识的人冤枉也就罢了,俞希暗想,明明小和尚才开始崇拜她了,她被这么一冤枉,少了个粉丝不说,貌似是多了个敌人。
关云当然不希望俞希受委曲。他微红着脸捡起外衣,这回不敢随意的披着而是穿在了身上,完了站起身对俞希说道:“现在我就去找方丈。”说着直接走到门前。
在他踏出门槛的时候,俞希突然喊道:“关公子,等下,我也去。”被点到名的人有点诧异,转头看到小人儿眼中异常坚定的目光,关云便没多说什么,他淡淡地笑了点头,先一步出了房间。
这本就是她自己的事,不能全部推给关云去承担。
他俩到了惮房时,门是大开着的,方丈正对着门闭眼打坐,好像知道他们会在此时来访。
关云和俞希还没走近,方丈忽然睁眼,同时用着浑厚的声音说道:“阿弥陀佛。二位用过晚饭了么?”
这问题让俞希想起静远的脸蛋,更让她想起托盘里只够一个人吃的饭菜。她撇撇嘴,先关云一步说道:“少吃一顿没事,咱们还是先说正事罢。”
方丈听出俞希的话外之音,他愣了下便摇头无奈地笑了几声,叹道:“唉,静远呐……”说完朝着俞希二人招了招手,道:“你们都进来罢。”
主人都招呼他们进屋,俞希当然不会继续站在门前,她没多想便跨入门槛,反而是关云脚下迟疑了一步,落在了后面。
二人坐定,方丈先起话头,说道:“老纳许俞施主进寺,俞施主可知缘由?”
这问题与俞希是通缉犯的事,八杆子打不到一边,问得小人儿怔怔的眨眼。过了几秒后,她才回过神,却是摇头说道:“不知道。”这话关云也问过,不过她一直没花时间细想。
照俞希乐天的个性来讲,她一直认为和尚本性慈悲,一定是看她可怜巴巴的蹲门口,生出善念才允许她进寺的。
见俞希老实的摇头,方丈很开心的笑了几声,又道:“是因为俞施主的那句‘何处惹尘埃’的话。”说着停了下,扫了微蹙着眉头的关云一眼,再道:“能说出那番话的女子,只怕宿县找不出罢。”可能在炎国也找不到几个。
关云不知道方丈为何特意对着他说这话,脸颊不受控制的微红了一下。
他被她吸引,一开始或许是因为阴阳寨浴房的意外,现在想来那只是起因,然而相处的经过才是最吸引他的地方。他自然知道俞希的干脆、洒脱、坚强、乐天,在平常的女子身上都是看不到的,她总是能笑对一切不利的事,也总是能看透一些问题的本质。
见关云红脸,方丈暗笑了下。他摸着白须道了句“阿弥陀佛”,继续说道:“俞施主,如你这般,为何会成了恶徒?”
很好……老和尚思想很跳跃。
俞希是打算坦白,可不知道从哪里开始讲。在被方丈牵着鼻子兜了个圈之后,她反而少了犹豫,脱口而出地嚷道:“那是死胖子想整死我”
一语惊人,关云倒是适应地捂嘴暗笑了下,方丈惊讶地眨眼,似乎在思索那个“死胖子”是何人。
俞希知道自己失了言,她讪笑了几声,重新说道:“其实是杜县令单方面的要治我于死地,所以才硬说我是恶徒来着。”说着便把俞家的事大致上讲了,其中关于御查使的身份及雷霆堡的众人,都被她巧妙的藏了起来。
小人儿语落半晌之后,屋里静得连呼吸声都显得突兀。方丈若有所思的摸着白须,好像正在想着要不要相信。
关云沉着性子等了一会儿,见方丈还没说话的打算,便插嘴道:“其实昨夜我去了县衙,听到了关于对俞希动私刑的话,我这身伤,便是杜文所雇的杀手所为,那还没醒来的罗昊也是被他们所伤。”
方丈转眼对向关云,带着笑意问道:“关少不是说被强人所……”
“呃……那是假的。”关云抱歉的埋头,神色很尴尬。
低下头的关云并没瞧到,方丈的眼里闪过光芒。
俞希把身世讲完了就一眼不转的盯着方丈,生怕从他嘴里吐出“报官、自首”一类的话,结果很巧的抓到了他眼底的戏谑。
咝……介老和尚莫非也是腹黑的?
“你说的都是真的么?”有些动摇的声音从门外插了进来,静远一脸震惊的从门外露出头,眨巴着眼盯着俞希,似乎很期待她点头。
俞希当然毫不犹豫的点了头,静远顿时如松了口气一般,缩头再躲入了门后。
“静远,何时来的?”他居然没注意到静远来了,只希望这些话他听了就听了,千万别向外人提起。
被师父点到名,静远不敢再躲在门外。他如做错事一般跪在门前,说道:“师父,徒儿从俞姐姐讲故事起来的。”解释完又说道:“那人他醒了。”才说完,就见一道瘦小的身影窜出了房间。
再被静远称为“姐姐”,俞希有种苦尽甘来的喜悦,还没等她暗喜,后面的话就让俞希激动得冲出门。
静远不怨她了,是件好事,而罗昊醒了,便更是件好事。
俞希很焦急的推开门,床上坐着如木乃伊的男人冲她开心一笑,调侃道:“俞希,你跑过来的?”
还没等俞希反驳,看罗昊看向她身后,再说道:“哈,云兄也受了这么重的伤”
关云只是后一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