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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却是苏兰芷肺腑之言,这般干涉别人家事的话,她轻易不会说出来,也是和宜妃几十年交好,才肯劝上一句。宜妃听得一怔,猛然想起胤祺府上小产那个侍妾来,当时捣鬼的人还是她亲自处置的,当时她也想过人多是非多,这才几年,怎么就忘了?
“以往倒是我糊涂了,还是姐姐明白——姐姐既明白,怎么也不说提醒我一句?枉咱们好了这一场,可见平日说亲道热都是假的……”宜妃半是玩笑半是埋怨的说。
苏兰芷好气又好笑,说:“你自己一心想抱孙子,我能说什么?先前不是没劝过你,你可曾听了?如今反倒怪我,再没见过这样倒打一耙的,以后有什么事再不要跟我说,横竖往日的亲热都是假的,你也别来我这儿,我是不敢惹你……”
宜妃马上换个笑脸,讨饶道:“好姐姐,明知我是玩笑话,你怎么当真了?姐姐若不理我,在这宫里还有什么趣儿?”
苏兰芷也是和她说笑,两人互相损了几句,又说起新婚的胤禟和胤礻我两家,宜妃又是一通抱怨:“这人呐,还真是矛盾,老五和他媳妇感情好,我看着心里不大舒坦,觉得他是有了媳妇忘了娘,这老九呢,媳妇娶进门,新鲜劲儿一过,又整日跟那些小老婆胡混,老九家的也算颜色好的,性情也贤淑,却拢不住老九的心,老九对她只有敬重,他两个这样,我也是担心。做人额娘的,为儿女一辈子操不完的心,只怕什么时候闭上眼,什么时候才能放手!”
胤禟自己长得好,养了个爱美色的毛病,不管男女都喜欢好看的,这在皇家也算不得什么,只是他那朝三暮四的性子,让宜妃很不放心,原指望着娶了妻,他能收收心,可惜九福晋却没这个能耐,拢不住胤禟,宜妃难免有些失望。
要说这做媳妇的也是为难,和夫婿感情好了,难免碍了婆婆的眼,可拢不住夫婿的心,又会让婆婆看轻,总之是两头为难,遇着明白事理的还好些,可世间女子大都心眼不大,所以婆婆磨搓儿媳妇的甚多,也就有了“多年媳妇熬成婆”的俗语。
宜妃这般矛盾的心态,苏兰芷少不了要笑话她几句,不过她心里想的跟宜妃也没差多少,胤禛和萨伊夫妻情深,她自然觉得欣慰,可若是小两口在她面前过于腻歪,她心里也觉得酸的慌,有些话不好跟萨伊说,但对胤禛却没什么妨碍,因而她直言告诉胤禛,在他府里他和萨伊怎么恩爱都行,当着她还是注意点的好,别来刺她的眼。胤禛当时面色古怪,但母上有命,他自是要遵从的,过后果然注意起来,而苏兰芷眼不见心不烦,也就不觉得碍眼了。
不过这内情苏兰芷是绝不会告诉宜妃的,没的让人笑话,宜妃以为她真就那么豁达大度,倒觉得自己太计较,难得对两个儿媳妇有些歉意,往后对她们宽容许多,此是后话暂且不提。
听到宜妃感叹额娘难为,苏兰芷也叹道:“谁说不是呢,人常说儿女是债,无债不来,那是咱们身上掉下来的肉,为了他们,咱们做什么都是愿意的……说来我只两儿一女,妹妹只有两个儿子,倒也算不得什么,皇上才真真难为,几十个儿女,够他操心的……”
有对比才有幸福感,把皇帝作为参照组,苏兰芷心里前所未有的平衡,就是宜妃,默然想了想,脸上也露出微妙的笑意来,女人嘛,哪有不吃醋的,皇帝不是讲究多子多福么,儿子一个接一个的生,现在尝到苦头了吧?别人还没跳出来,就一个胤眩返i对着干,就够他头疼的,宜妃心中暗笑,该!谁让他女人多呢,全是自找的!
明着议论皇帝那是不允许的,隐晦的点一句却也没什么,不好光明正大的嘲笑皇帝,心里想想谁也管不着,别说苏兰芷了,只要是宫里的女人,看到皇帝吃瘪碰壁,嘴上不说,哪个不在心里暗自称快?别怪她们没有同情心,实在是在女人的问题上,皇帝真不值得同情。
宜妃暗自偷笑两声,忽然又想起苏兰芷曾提过的那位江南美女来,忙道:“胤禟性情跳脱,总由着他三天两头收人进府也不是个事儿,皇上已经说过他两回了,再这么下去,日后难免生事,倒不如给他寻个绝色,说不得能收收心。姐姐看您在姑苏见着的那个姑娘怎么样?依着她的姿色才情,能不能拢住胤禟的心?”
苏兰芷皱眉:“你竟是别多事的好!先不说那黎傲雪是个什么心思,就说你真把她弄进九阿哥府,她真霸住九阿哥的心,你又置老九家的与何地?九阿哥如今年轻,自然不定性,不过是爱玩了些,只要不是强抢良家女,多收几个人又算什么?风流多情总比宠妾灭妻要好,你想想是不是这个理儿?”
宜妃又是一怔,拍手道:“可不是么!我这才是当局者迷呢,也不知怎么回事,净出昏招!幸亏有姐姐提点,不然我又要做错事,幸哉幸哉,姐姐,我借花献佛,敬您一杯!”
说着斟一杯茶,双手捧到苏兰芷面前,苏兰芷哭笑不得,只能接过来一饮而尽,算是受了她的谢。(未完待续。。)
203、大福晋之病
每月初一十五是皇子福晋进宫请安的日子,除非宫中母妃发话,或是家中有极重要的事,不然雷打不动,皇子福晋们这两天是一定要进宫的。
本来做儿媳妇的就该服侍婆婆,皇子福晋因住在宫外,不能天天随侍婆母身边,这初一十五的请安就显得特别重要。其实从这一点上来说,做皇家儿媳,倒比嫁到一般人家要自在些,自己府上自己当家,又不用天天看婆母的脸色,而一般人家都是一大家子生活在一处,婆母妯娌小姑众多,行动没得自由,比较起来皇家媳妇倒没这个困扰。
当然,皇家媳妇也有自己的烦难事,丈夫地位太高,婆母地位尊贵,有委屈也只能自己受着,别想指望娘家人出气,再就是皇家关系复杂,需要劳心劳力之处甚多,所谓有优点就有缺点,世上没有十全十美的事,做了皇家媳妇,身份地位提高了,要负担的责任自然就多了。
原来苏兰芷只有萨伊一个儿媳妇,如今十阿哥成婚,他媳妇也要进宫给苏兰芷请安,到了初一,苏兰芷就在宫里等她们,主要是等弘晖,宝贝孙子一个月只能见两次,她可真是想得慌。
九点刚过,萨伊一行人就出现在景仁宫门口,等了好一会儿的文雨和文月忙把他们迎进来,进门后,众人先给苏兰芷行礼,苏兰芷看到孙子,脸上全都是笑,忙让她们坐下,她一把抱起弘晖。弘晖现在说话连贯许多,抱着苏兰芷脖子,认真的盯着苏兰芷说:“太太,晖儿重,让晖儿自己走,别累着太太。”
这么体贴的小人儿,怎么不让苏兰芷爱到心坎儿里?当下照着他的脸亲一口,笑道:“宝贝再重,太太抱着也不嫌累,不过。你也别吃成个小胖子。太太可不喜欢胖墩……”
弘晖认真的点点头:“嗯,晖儿知道,胖子不好看,太太不喜欢。晖儿也不喜欢。我们家有个厨娘。好胖好胖,一个人有两个人那么大,大家都笑话她呢!”
苏兰芷说:“对呀。太胖了不好看不说,还影响行动,咱们不离她。太太这儿的厨娘又年轻又好看,晖儿要不就跟着太太吧,你喜欢谁咱们就让谁伺候,你不喜欢的,太太一个都不留。”
弘晖思索片刻,摇摇头:“阿玛不在家,晖儿是家里的男子汉,要保护额娘,不能陪太太。”
苏兰芷恨恨的戳戳他的光脑袋,冲萨伊埋怨道:“枉我对他掏心掏肺,人家还是向着自己额娘,你倒好,有这么个孝顺儿子,只怕做梦都要笑醒了吧?!”
萨伊忙笑道:“看额娘说的,弘晖才这么大点,他知道什么?还不是跟着他阿玛学的!四爷有孝心,总当着弘晖说要孝顺您,可不就被他学了去?这才叫有其父必有其子呢!”
这话苏兰芷爱听,转头对十福晋说:“你听听,你四嫂多会说话,把我哄得分不清东南西北,从我手里哄了多少好东西去!你也跟着学着点,别的不说,把老十哄好了,有你的好处!”
一句话说的两个人都红了脸,十福晋性情爽朗大方,脸红过之后,抿嘴一笑道:“贵额娘说的是,四嫂人巧嘴甜,待人和气不说,难得心也实诚,我初来乍到的,好些事都不大懂,都是四嫂教我的,难为她不嫌我烦,事事耐心,我要跟她学的地方多着呢!”
萨伊羞恼道:“额娘打趣我也算了,你也跟着起哄,真当我拿你没法子么!”说着就伸手捏十福晋的痒痒肉,十福晋又是笑又是躲,嘴里一个劲儿求饶,苏兰芷非但不阻止,还在一边起哄架秧子,弘晖还一声声给他额娘加油,屋子里闹哄哄的,众人脸上都是止不住的笑。
闹了好一会儿,众人方消停下来,十福晋的两把头有些散了,于是到内室去重新整理,苏兰芷乃问萨伊:“今儿你们迟了一刻钟,可是路上耽搁了?”
往常萨伊进宫,定然是在九点钟准时到,今天却迟了,是以苏兰芷有此一问。
萨伊见十福晋还没出来,低声说道:“我和十弟妹一起来的,在顺贞门遇到八弟妹和九弟妹,八弟妹拉着十弟妹说了一会儿话,到额娘这儿就迟了一步。”
苏兰芷眼光微闪,笑道:“她素来眼高于顶,一般人看不到眼里,难得愿意理会老十家的——她和老九家的是一起来的,还是路上遇见的?”
萨伊说:“这我却不知,额娘若是想知道,改天我找人打听一下。”
苏兰芷摆摆手:“不用,我就是随便问问,你不知道就算了,不必专门去打听,让人知道不好。对了,我听说老大家的前些天又病倒了,她的情况怎么样?可好些了?”
大福晋自从生了弘昱之后,身体就日渐衰败,这两年就没断过药,其实大家都心里有数,她也就是熬时间了,苏兰芷虽然跟惠妃不对付,但对大福晋印象却挺好,对她颇为同情。
萨伊叹道:“大嫂的精神越发不好,我昨天去看她,脸色苍白,身上瘦的不像样子,连起身都难,今儿还是挣扎着进宫给惠母妃请安来了,不是我说,她都那样了,便是不来,谁还能跟她计较不成?偏她不肯让人指摘一点儿不是,硬是强撑着,惠母妃不发话,别人再劝不动她……就是不看大人,看着弘昱,也不该这么折腾……”
说到这个,萨伊对惠妃很有些意见,虽然不好明说,也要含蓄表达几句。明知道大福晋没多少日子了,还不肯发句话免了她的请安,大家面上不说,背地里谁不说惠妃对儿媳妇太刻薄?
苏兰芷也是一叹,惠妃对大福晋就没有满意过,谁让大福晋深的大阿哥欢心,把她看的比亲额娘还重,而她娘家阿玛又犯了事,被皇帝革了职,对胤眩挥邪镏凰担炊费|后腿,种种原因下来,惠妃怎么可能看大福晋顺眼?现在恐怕是巴不得她早日没了,胤眩鼓苋⒏黾谈=嘁幻庞辛Φ囊銮祝运浅锬钡拇笫赂邪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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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瞧着大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