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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眼下最好的办法就是让金敬一哄好谈秋音,到时不管谈家有多么大的怒气,自有谈秋音去应对:谈家人也只能不了了之。
这是最好的法子,只是委屈了儿子;可是祸也是儿子闯下的,有什么办法呢?她哪里能想到儿子会不顾谈秋音身有孕而来责问她呢,更想不到的是谈秋音会做出惊天之举来。
着急是真得,想要安抚谈秋音和谈家也是真得,但同时她对谈秋音却生出强烈的不满来:因为谈秋音所为实实在在没有个贤惠的模样,这样的儿媳妇谁家摊上谁家倒霉啊。
只不过眼下她还来不及谈秋音不贤一事,最为要紧的就是让谈府的人都闭上嘴巴。
“敬一,你听母亲说好不好?”她用力扯一把儿子的衣袖:“不管如何,眼下最重要的事情是你岳父家的,真得让他们知道”
金敬一就在这个时候忽然转过身去,眼睛看的却不是太夫人而床上的谈秋音,和谈秋音的目光碰了个正着。
他定定的看着谈秋音,一个字都没有说:没有质问也没有疑问,就那么直直的看着她。
谈秋音的目光是清澈的,如今她极为清醒;因为太夫人和金敬一的话让她极为着急,生怕金敬一就这样走掉了,那接下来的事情她真得不知道要如何收拾。
所以才会睁开眼睛看过去,却不想被金敬一捉个正着,完全没有一点的防备;当下,她也就明白金敬一完全是明白的,心头便生出极大的慌乱来,除了呆呆的和金敬一对视外,根本不知道应该做什么。
金太夫人看儿子不对,也转头看过去,见到谈秋音清醒了过来,连忙几步赶过去:“秋音,你还好吧?可有哪里不舒服,要不要大夫再过来瞧瞧。”
“你也是的,有什么事情还有我呢,怎么就能做那样的事情,把我和你的父母都放到何处?这是大大的不孝啊。”她说着话流下泪来:“你有个万一,让我们怎么受得了。”
儿子不肯低头,那便只能她来了;好歹先稳住谈秋音,回头再狠狠的教训儿子,定要让他好好的哄谈秋音不成。
金敬一此时淡淡的开口:“来人,让金有文去谈府送个信儿,把府中的事情尽实禀于谈家长辈们。”
他不是要和谈秋音说话,也不是要和母亲说话,直接打发让人去给谈府送信。
谈秋音猛得坐起来:“你、你!”她的手冰凉,身子坐得不稳幸亏有太夫人在,便就势倚在太夫人身上:“婆母——!”她抱住太夫人哭了起来。
太夫人又气又急:“着金有文过来,没有我的话谁也不去谈府。”她看一眼怀中的谈秋音:“这么晚了去惊动亲家母,岂不是让她受惊吗?有个什么不好,也是你这个女婿不孝。”
她一个劲儿的瞪儿子,示意儿子过来给谈秋音陪个不是:“秋音你不要着急,都是敬一不是,我让他给你陪个不是”
“你要就是这个吧?”金敬一的声音还是平平淡淡的:“母亲,你放开她——就算我们要去谈府送信,你问问她让不让去?她是不肯让我们去送信的,她要的不过是儿子的低头认错。”
“并且,从此以后被她拿捏住,她说东儿子就不敢往西!”他看着太夫人点点头,表示自己话不是胡话:“她要的就是这个,母亲你放开她吧。”
谈秋音抱着太夫人大哭,一句话也不说;太夫人有些怀疑,不知道要不要信儿子的话,但是她不再像刚刚那么急着安抚谈秋音了。
如果真如儿子所言的话,那谈秋音就着实可恶了:儿子是她的,凡事当然要自儿子这面来想,岂会事事真得替谈秋音着想呢。
谈秋音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了,可是金敬一完全不为所动,就好像他不再是那个心软的,在妻室一事上没有决断的那人,而是生出一副铁石心肠来。
“秋音,管家不去送信我也可以去,你好好休息吧,我就去请岳母过来。”他说完对着母亲点点头转身就走。
这次太夫人没有再拦着儿子,因为她得到了儿子的暗示:儿子不是真得要去谈府,而是要让她知道谈秋音的打算是什么。
太夫人不出声也不动,由着金敬一离开,谈秋音心头大急:如果让金敬一去了谈府,那事情就真得不可收拾。
到时候她的母亲来了铁定不会轻饶了金敬一,她要怎么办?金敬一的意思很明白,他就要借今天晚上把事情一并解决了:他要送她回娘家。
不是让她回去住几天,而是请她离开金府,所谓的打与罚就是他金敬一对她的歉意,对谈府的歉意:金敬一在逼她——她做出来的事情要让她自己收拾,不然就滚出金家的。
“你要、要做什么?!”她不得不开口叫住金敬一:“老爷,你倒底想让我做什么?!”
她有伤在身,又落在湖中受了寒气,如今有喜的她本应该被人捧在掌心里,可是她的丈夫却对她如此的强硬,没有半点的温柔。
肝肠寸断的疼痛让她身子缩成一团。
金敬一回头:“你做的事情,要什么样的结果当然是你来决定;我想,也许你是想要离开了,我并不会阻拦你,秋音——如果,你真得要离开的话。”
听到金敬一真得说出这样的话来,真得就是逼她自己收拾眼前的事情,谈秋音放声大哭起来:她的算计落空是一回事儿,最为主要的是被金敬一的冷酷所伤。
她本意就是借自己娘家让金敬一退让,让金家退让,顺便可以把金家主母的名份拿到手:到时候看沐锦儿就是有天大的手腕又有什么用?
可是金敬一根本不理会她,不哄她开心直接就要去接她的母亲过来:她要的根本不是和金敬一决裂啊。
让她痛心的就是,金敬一知道她要的是什么,所以才会如此待她:难道他不知道自己对他的情意吗?就算如何,她也是无法离开他的啊,不然为什么非要留在金府,非要受这样的委屈?
金敬一只看到了沐锦儿的苦,沐锦儿的委屈,但是她的委屈呢?她的委屈在金敬一心中,只是拿来可以伤害她的利刃!
在金家最为可怜的人根本不是沐锦儿,因为沐锦儿有金敬一;最为可怜可悲的人是她谈秋音,因为金敬一根本不知道怜惜她半分。
但是,她就是舍不得,就是离不开。
第124章 有女贴心()
金敬一看着大哭的谈秋音没有动,他知道谈秋音会做出决定来的:不管是哪一样他都会接受。
如果谈秋音真得要就此离开,那他会成全的:是他对不住谈秋音,他定会好好的向谈家赔礼,不管谈家提出什么要求来,哪怕就是把金家的钱财拿走一半,他也会给。
因为,那是他欠谈秋音的。
今天谈秋音做了什么是一码事,但是谈秋音并没有对不起他,也没有对不起金府:他对不起谈秋音,因为他娶了其为妻却要在此时让其离开,不能陪伴她今生今世。
更因为,他认为如此相逼谈秋音有些卑鄙,就算谈秋音是有错的,但是做为一个男人实在应该大量些的,应该对自己的女人温柔些的。
可是他真得无法容忍谈秋音做出来的事情:如果谈秋音还要留下来的话,他还是无法硬逼她离开,但是却要给她一个重重的教训,让其知道什么事情是不可能做得。
谈家势再大,他一个男儿的骨头岂会是软的?他的性子就是如此,好言相商他是什么都可以,强压下来的时候他反而是宁死也不屈。
谈秋音自己种下的因,所以这个果子金敬一不接手便只有谈秋音自己接手;到了现在,谈秋音对金敬一除了爱之外还多出一分惧意。
在她的眼中就算是金敬一会发作也不算什么大事,但是金敬一今天精明的让她心底生寒:就连她的母亲都认为金敬一不算是个大男人,尤其不是个有抱负的大男人。
谈夫人认为金敬一首先就不够聪明,其次没有男人应该有的胆识与气魄,唯一可取的地方就是本份,是个有良心的男人。
但是她没有想到母亲也会看走眼,金敬一这个在她眼中有点糊里糊涂的男人,较起真来根本容不得一粒沙子,什么都逃不过他的眼。
不过,这样的男人更让她心折,如果金敬一心结打开后,他将来的前程肯定要比现在更好。
太夫人已经离开了床边,看着痛哭的谈秋音没有作声,她真得对谈秋音生出厌恶来:对儿子用尽手段的女子,怎么可能会得到她的欢心?
想不到谈秋音居然想用娘家来压儿子,这对于她来说是绝不能容忍:虽然她私下承认谈家的势大,虽然她一直认为谈家对儿子的前程有很大的帮助,但是谈秋音依仗娘家想压丈夫一头,却不是她能容忍。
谈秋音终于抬起头来:“我,知错了。”她如果再不说出这句话,真得让金敬一请来母亲的话,是她没有退路了——只能离开金府,那却是她做不到的事情。
她不是对金敬一低头,是向自己的心,是向自己对金敬一痴情低头:因为她割舍不下金敬一,便只能割舍自己的尊严。
金敬一闭了闭眼睛,看着谈秋音他何尝不知道谈秋音是为什么而说出有错这句话来?他因为深知,所以心里极为难受。
他对谈秋音是有感情,如果可以的话,他是真得不想伤害谈秋音,不然妻室的名份早已经定下来了,何必拖到现在?
但是谈秋音的所为让他真得怒了,可真得给了谈秋音教训后,痛的并不是只有谈秋音还有他。
因为他看到了谈秋音对他的感情,所以他会痛。
他握了握手:“秋音,那此事就由你向岳母交待吧。”他不想再留下来,因为他无法面对谈秋音对他的感情:尤其是因为这份感情,所以谈秋音才会伤害锦儿。
他只想逃离谈秋音的身边,只想去自己静一静。
谈秋音没有说话,她现在多想扑进金敬一的怀中大哭一场,告诉他自己的悔与自己委屈;多想让他轻轻的哄自己两句,哪怕不是真心的话也好:那就是她的那根稻草。
可是她能感觉到,自己的所为把金敬一推得越来越远,已经让金敬一不想面对她,尤其是面对她对金敬一的那份心。
她现在不知道能说些什么留住金敬一,或者是说她不敢开口说话:现在的金敬一肯定不想听她说话,尤其是在此时提出来让金敬一陪她的话。
金敬一看懂了谈秋音眼中的意思,有那么一霎间他的心也软了,很想对谈秋音说不要太过伤心,或是留下来陪陪她:不说什么,只是陪她坐一会儿。
可是他的眼出现了锦儿裂开的眼角,想到了谈秋音自残的行为,他的心又硬了起来:谈秋音如果不能得到教训,让她留下来对锦儿就是伤害。
且,他现在留下来的话,对锦儿公平吗?锦儿并不曾出手对付过谈秋音,从来没有因为名份要赶谈秋音离开。
因此他没有理会谈秋音,看向太夫人他缓缓的道:“我去看看锦儿,她今天受了很大的委屈。”
太夫人的眼中闪过一丝难堪,同时有三分的羞愧,也有着一分的恼怒,但是她却无法再阻止儿子:谈秋音做得越过份,她就越无法阻止儿子待锦儿好。
她哼了一声:“我也乏了。我已经是一把年纪,只想能看着儿孙绕膝,只想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