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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知道了,你快走吧!”
“一定要办好了,否则你女儿柳儿那件事你想都别想了!”
……
及笄?
公主?
柳儿?
马道婆这又是要害谁啊。
唐卿伸手揉了揉突突直跳的太阳穴,只觉得脑袋疼得像是被谁给砸了一样。
等等……疼!她竟然感觉到了疼!
这不可能,她被马道婆用阴毒法术所困,当了整整五十年无知无觉的鬼,怎么可能会有什么痛觉?
唐卿猛然睁开了眼,入眼的却不是什么道观的墙角,而是花纹精致的床幔。
她扯开了床幔往屋子里看去,顿时愣住了——这里,竟然是她出阁前在驸马府的闺房!
唐卿猛然攥紧了拳头,掌心的疼痛让她微微张大了眼睛,她坐了起来,掀开被子冲下了床。
借着还算明亮的烛光,她一下子就从镜子里看到了自己年轻稚嫩的脸——婴儿肥的脸颊,还没有被肥肉埋没的大眼睛,小小挺翘的鼻梁,大概是因为宿醉未醒,脸上透着一抹红晕。
这,分明就是年幼时的自己!
啊,是了,昨天夜里,那马道婆百岁大寿喝多了酒,然后被身边一个小丫头给弄死了!而她凑了过去,沾了马道婆的血,之后就失去了知觉。
她紧紧地盯住了镜子里的自己,看着镜子里圆润却不讨人厌的少女,一双眸子倏地亮了起来。
她真的回来了!回到了十六岁,回到了六十年前!
“呵,真好。”
唐卿伸手描绘着镜子里年轻的面容,脸上的表情从怔愣到疯狂再到怨毒汹涌,最后慢慢归于平静,一双黑亮的眼睛眯着轻笑,眼瞳又大又黑,似乎干净纯洁,又似乎深不见底。
“唐浅语,厉飞云,凤秋,唐天德……我唐卿,回来了!”
她低低地、温柔地笑了一声,雪白婴儿肥的脸稚嫩富态,一双黑亮眼睛的眼睛却沉稳凝沉,纯净童稚与黑暗凝沉完美地融合,让她看起来似乎温柔如水,又似乎危险至极,竟是格外的勾人眼球。
而这会儿,门外磨蹭够了的赵嬷嬷终于端着那碗加了料的醒酒汤进来了。
吱——
随着门响,唐卿侧头看去,正看到记忆中有些熟悉又带着几分陌生的脸。
赵嬷嬷,她贴身丫鬟柳儿的娘,而柳儿,则是那个嫁给了她弟弟唐肃,却跟别人生了孽种的贱人!而柳儿爬墙,陷害唐肃的事情中,赵嬷嬷从始至终都居功甚伟!
“小,小姐,你怎么起来了?醒来多久了?”赵嬷嬷谨慎地问道。
“刚醒。嬷嬷这么早过来,要做什么?”唐卿清冷的目光在烛火中无端多了一丝鬼气,赵婆子只觉得后背一凉,声音都僵硬了起来。
“没,没事,就是想着小姐昨儿个喝了酒,所以来看看小姐有没有头疼。”
“嬷嬷我头好疼,刚刚还做了噩梦。”
唐卿又看了她一眼,然后瘪着嘴,有些懦懦地小声解释了一句,重生归来的戾气,瞬间就被她收敛了个干净。
赵嬷嬷又打量了她一眼,确定刚刚那个让人想要逃跑的唐卿不过是她的错觉之后,登时放松了下来。
她不耐地道:“小姐不让吹灯,这房里便从来都是灯火通明的,怕什么呢?定是酒喝多了才这样的,来,把这碗醒酒汤喝了,睡一觉就好了。”
唐卿摇了摇头,挪到了床脚的时候,手不动声色地从凳子上的针线篮里拂过:“我不想喝,我要起来收拾了,柳儿呢?叫她来给我打扮吧。”
赵嬷嬷皱了皱眉,一只手抓住了唐卿的肩膀,一只手直接倾斜了碗往唐卿的嘴里送:“小姐,嬷嬷可是为了你好,快喝了,不然,以后嬷嬷可再不叫小姐夜里点灯了。”
她说完,捏住了唐卿的下巴,直接开灌。
唐卿被呛得猛咳了起来,难受地扭开了头。
赵嬷嬷眼中凶光一闪,更往前凑了一步,正要骂人,却见唐卿猛然抬起了头,那双又黑又大的瞳孔静静地看着她,一瞬间让她浑身一寒,紧接着浑身一麻,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唐卿伸手接住了掉落下来的碗,垂目收回了按在赵嬷嬷腰间的手,只见一根绣花针正被她捏在手里,针尖儿散发着寒光。
“这醒酒汤,可真是好东西呀。”
她低头嗅了嗅手里的碗,轻笑一声,仿佛怀念似的笑了笑——马道婆道观里特有的蒙汗药,专门用来做些不留痕迹的阴私事情,便是大夫来了也查不到分毫证据。
“原来上辈子及笄礼上睡过头竟是因为这个。”
她晃了晃手中的碗,想着此刻还年轻至极的马道婆,眼底便露出了带着戾气的笑来。
“不急,这些熟人总要一个个的来玩儿才有趣。”
唐卿眨了眨眼睛,很快就敛去了眼底的血色,抬手捏住了赵嬷嬷的下巴,将碗中的汤药悉数倒进了她的嘴里。
她不紧不慢地将赵嬷嬷拖上了床,扒了她的衣服,然后叠放整齐地摆在了床尾。
之后,她将手里的针在赵嬷嬷身上手法娴熟地刺了二十八下,然后在青石板砖间找了个缝隙别断了针,冷冷地笑了。
“嬷嬷还指望着再给我弟弟当一次岳母吧。呵呵,凭你也配?”
她凉薄地一笑,抬手,便将那半根针扎进了赵嬷嬷的头皮里!
第三章 不准她碰你!
及笄的这一天,可以说是唐卿一辈子的转折点。
前世的这一日,弟弟唐肃和柳儿被人在后花园抓了奸,而她这个姐姐宿醉未醒耽误了及笄礼,醒来后绝望愤怒交加地跟唐肃决裂,姐弟俩一下子就成了帝都的笑话。
从那日之后,唐肃荒淫无耻,唐卿蠢笨无礼的名声便传遍了帝都,而因为有这样品格低劣的孩子做陪衬,唐浅语的落落大方和美貌懂礼却让她名扬四方。
至于及笄前一晚,唐浅语软磨硬泡地逼着唐卿喝酒的事,自然永远都不会有人知道。
这辈子,这一天显然仍旧会是她唐卿一生的转折点,不过也会是整个驸马府的转折点,就像是当日她所说的那样——让这些人血债血偿,终日不得安宁!
很快,她就会让她那位长公主继母知道,算计她唐卿,会是个什么样的下场。
凌晨灰蒙蒙的天色让后花园看起来昏暗而阴森,安静的只有虫儿鸣叫的声响。
唐卿回想着凤秋的做事方式,避开了几处特定巡逻位置,果然一路无阻地找到了那处荒废的小院落。
她很快就推开院门走了进去,反手插上了门之后,果然听见屋子里传来了一阵男女呻吟的声响。
她猛然攥紧了拳头,快步冲到了门前,门锁着,她只能透过门缝看到里面的情景。
屋子里,柳儿正将唐肃按在了地上,骑在他的身上撕扯着唐肃的衣衫,而唐肃神色迷茫,满脸通红,双手一阵克制又一阵迷茫地往柳儿身上摸去。
“小肃!你给我清醒点!若你敢碰这贱人,我一定阉了你!”
唐卿猛然低喝一声,声音虽然不高,却像是每一个字都渗着浓稠的血一般,又凶戾又阴森。
屋子里的唐肃猛然一个激灵,眼神中闪过了一丝清明。
他挣扎着推开了柳儿,显然是想爬过来,却不想柳儿先是慌乱了一番之后,非但没有收敛,反而直接扯开了自己身上的衣衫,然后伸手就去扒唐肃的裤子!
“唐小肃!不准她碰你!听见了没有?”
唐卿又是一声冷喝,狠拽了一把崭新的门锁,眼见不可能废了这锁,便将目光定在了有些破败的房门上。
屋子里,柳儿更加放肆了。
唐肃挣扎着喊了一声“姐姐”,却根本挣脱不开。
唐卿墨色的眼瞳飞快地闪过了一抹血色,快步冲到了院子里,然后侧身,拼尽了全力朝着房门冲撞了过去。
断一条胳膊,也要将这门撞开了不可!
她抿紧了唇开始跑,因为太用力,两腿的肌肉都有一种被撕裂的感觉,然而她什么也不怕,只管尽力往前冲,那劲头似乎恨不得将自己撞成一滩肉泥似的。
却不想眼见着就要撞到门上,却异变突生。
唐卿只觉得眼前一黑,似有人挡在了自己的面前,紧接着便是哧溜一下,一只手稳稳地抓住了她的胳膊!
一阵天旋地转,唐卿只觉得自己像是一个陀螺一样打了个转儿,身上的所有力道都被卸了个干净。
要撞的门没有了,她反而一脑袋扎进了一个人的怀里,一股几不可闻清甜味道攥紧了她的胸腔,让她满身的决绝冷厉都不知道为何滞了滞!
“呵呵,好傻的丫头。”
一声好听低沉的笑声传来,清锐悦耳,却带着浓浓的笑意。
唐卿防备地抬头,后退,顿时撞进了一双璀璨的眸子里。
冰冷,漠然,深不见底的杀戮,以及明明矛盾,却融合完美的赤子之诚……
明明一眼,却像是时间被凝住了一般。
当她回过神错开了眼,才发现那不过是短短一瞬。
而当她第二眼再看过去的时候,却见面前的人带着懒洋洋的笑意,干净得就像是谪仙一样,而她第一眼看到的那些阴暗面,就像是一场太过真实的幻觉。
他比她高了一个半头,垂着眼看她的时候,漂亮的有些勾人的凤目带着浅浅的笑,动人极了。
可惜唐卿这个存在了六十多年的老鬼早就没了什么审美观,一眼确定这人不会影响到自己之后,立刻转身跑进来院子里,再一次做好了撞门的准备。
那人瞧着唐卿冷静执拗的样子,顿时饶有趣味的笑了起来。
不过就在唐卿做好准备的瞬间,他却随意地抬起了手,在门锁上轻轻一拍,挥袖弹土一般轻松地扫落了门上紧扣的锁!
唐卿再去看他,那人却已经轻笑着飞身越过了墙头,她只看到了一抹绣着暗金色祥云图案的衣角。
唐卿眯了眯眼,很快将这个带着清甜味道的男人扔到了一边,快步上前推门,然后一手刀切在了柳儿的脖子上,伸手将人从唐肃身上撕了下来!
低头看着死死地拽着裤子、差点儿被个女人强了的蠢弟弟,她冷着脸捡起了地上的外衫扔了过去,好半天才终于憋出了一个字来:“穿!”
刚刚重生就为了拯救弟弟的贞操而奔波,唐卿觉得自己虚胖的身体累得快要躺在地上了,然而看着这一屋子的狼藉,她又清楚地知道,后面的麻烦还大着呢。
“姐……我……我难受……”
唐肃低低地哼唧了一声,迷茫地抬起了头,仰脸看着唐卿。
他才十三岁,再聪明也没见过这种直接扒裤子的可怕女人,显然快要吓疯了。
大概是出于一种小动物的本能,他敏锐地意识到,此刻的唐卿跟以往不一样了,这不是那个总对他横眉冷对的姐姐,而是来护着他的。
唐卿想到上辈子那个二十三岁却瘦弱至极的弟弟,想到他被打死的时候还红着眼睛叫她不要伤心,心中便软得一塌糊涂。
她隐约记得上一世唐肃丑态百出地被拉下床的时候,已经是正午了,谁会想到这场算计开始的竟这样早。
从现在到正午,整整六个时辰,便是铁打的汉子都受不了,更何况不过是一个十三岁的孩子?
亏她也是一国长公主,竟这么算计一个孩子!
她这哪里是要毁掉唐肃的名声,分明是在要他的命!
凤秋,真是该死!
第四章 姐弟同心
唐卿看着面前脸色通红的唐肃,神色微沉。
她记得唐浅语说过,他们费那么大的力气,是为了谋划娘亲家里的某件东西。
这么说,凤秋这么早、又这么迂回地算计唐肃的性命,是为了绝了她和娘亲娘家那边的后路吧。看来,凤秋对那她那从未出现过的外祖家,十分忌惮啊。
“姐姐,我以后会小心的,你别怪我。”
唐肃的声音打断了唐卿的思考,也让她的注意力再一次转回到了今日的计划上。
“是谁让你过来的?”唐卿眼神冰冷,只不过看着唐肃的神色却格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