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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时小声说:“儿臣知道,世上对儿臣最好的人,只有额娘!”
“嗯!”允儿满意地点点头,“上次你说的那个什么慕灵,哼额娘看着就是个轻贱的女子。把你迷得神魂颠倒不说,还无耻地去勾引四阿哥,被熹妃抓了个正着!哼你说”
她的肩膀突然被人抓住,弘时瞪圆了双目,说:“什么?慕灵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允儿被他吓倒,不自已地说:“她在景仁宫和四阿哥做出那不要脸的事,整个紫禁城都知道了。四阿哥为此还在奉先殿受罚呢!”
弘时心里如寒冰碎裂,眼里似乎要冒出火花一般:“那慕灵呢?她在哪?”
允儿从未见过弘时这般模样,答道:“不就就在景仁宫跪着么”
弘时忽地松手,一阵旋风似地跑了出去,允儿跌坐在地,哭喊道:“时儿,时儿真是造孽啊!”
景仁宫
“您不能进去!三阿哥!”一群宫女太监紧紧随着弘时。
“滚开!狗奴才!”弘时恶狠狠地挥着拳头,边上有两个太监腮帮子肿了一块,想是已经吃了苦头。其余的人只敢口头相劝,无人再敢伸手阻拦。
一进后院,便看到那绵软的身子,跪缩成小小的一团,冷洌的风吹来,如同一棵芦苇般单薄。弘时立刻扑了过去,将慕灵打横抱起,温柔地说:“慕灵,我来救你了别怕!”
慕灵跪了一日,朦胧中被人抱起,冰冷的身子如同投入了火热的暧炉。是他,一定是四阿哥,来救我了!慕灵的手不禁环上了弘时的颈项,脸颊中蹭到了他的肌肤。
弘时见她对己如此亲昵,英雄豪气顿生,喝道:“慕灵是本阿哥的女人,你们谁敢碰她!”
宫女、太监大眼瞪小眼,更有甚者,下午与瑶夕一同亲眼所见弘历和慕灵调情的一幕,现在却看着弘时怀抱佳人。好事者,则暗自喝彩,紫禁城中又有好戏上演了!
弘时怀抱慕灵往外走,靠在他怀里安静的慕灵突然发了疯般挣扎:“恶魔,放下我!啊救命啊!”一个成年女子若是挣扎,任你男儿臂力再强,又怎是可以打横抱住。慕灵不顾安危,从弘时怀中滚落到地上,拼命向前爬去。刚被弘时抱住时,她以为是弘历来了,心中窃喜。当她闻到弘时身上那股气味时,顿时醒悟过来。那夜,慕灵没有记住他的相貌,没有记住他的声音,却无法抹去脑海中他的味道。那味道如同恶魔安在她身上的符咒,如影随形。
事情变化得太快,令在场每个人都措手不及。慕灵摔断了盆骨,无力站起,她一脸恐惧地爬着,直到眼前出现了双镶东珠描金花盆底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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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7章 珠胎暗结()
还没看清花盆底鞋的主人,就听到身后传来打斗声。慕灵回头一看,弘时正攥紧拳头,往弘历的胸口撞去,后者身子一矮,巧妙躲过这一击,向前迈上一步,右手成勾重重击在弘时的下颏。弘时口沫四溅,双眼发红,如饿虎似地再次扑了上来。兄弟俩缠斗在一起,弘时虽年长几岁,拳脚功夫却落了下风,连连吃亏。可他也凭着一股蛮劲,在弘历身上讨回几拳。
亦蕊与瑶夕在隆禧馆聊完,一同到奉先殿接了弘历,预备前往景仁宫用膳。谁知一进景仁宫,便听到后院闹哄哄的,亦蕊等人赶来一看,正巧见到慕灵拼命挣出弘时怀抱,滚落在地。弘历以为弘时意欲轻薄,二话不说,猱身拦住。弘时自听说弘历与慕灵暧昧之事,把一切罪责怪在弘历身上,仇人相见,分外眼红,不由分说,就是狠狠一拳,出现了文中开头的一幕。
小礼子带着七八个太监冲上前,抱腿的抱腿,搂腰的搂腰,太监不敢伤了两位阿哥,始终不能完全分开他们,反倒被撂倒了两个。亦蕊绕过脚下的慕灵,站到二人之间,冷冷地说:“闹够了没有?”
二人怒目相视,却不敢再动手。瑶夕走到弘历身前,斥道:“跪下!为了个女人,居然和兄长动手!太让额娘失望了!”
弘历面有不甘,顺从地跪在母亲面前。
“还不知错!”瑶夕喝道,“有事不能好好说吗?非要动手!快向三阿哥道歉!”
弘历见到慕灵受到欺辱,一时冲动,没想到真动起手来,二人都发了狠劲。弘历稍做冷静,便揖手道:“三哥,恕罪则个!”
弘时在地上啐了一口带血的唾沫,向慕灵走去。亦蕊喝道:“弘时先回阿哥所吧!慕灵由本宫带回隆禧馆照顾三阿哥,您有什么不放心吗?”
“没,没不放心!”允儿也赶来了,她忙将弘时拉到身后,“皇后娘娘,那奴婢由您处置再合适不过了。弘时身上有伤,请允许妹妹带他回承乾宫医治。”
亦蕊冷眼相对,说:“跪安吧!”
允儿像得了特赦令般,匆匆行礼,连拖带拉地将弘时带走了。
太监用担架将慕灵抬到隆禧馆侧东围房,取来止痛宁神的汤药给她服下,这已是恩赐,要知宫规有云:“宫嫔以下有疾,医者不得入,以证取药。”讲白了就是宫女生病无医,自生自灭,若得主子怜爱或能提前出宫归家,否则就是发到养蜂夹道等死。雯冰将慕灵的伤势情况和太医院说了,领了汤药喂她服下,又贴上药膏。雯冰虽识得几个字,怎懂望闻问切,注定错诊。这一夜,纵然服了汤药,慕灵仍被疼痛折磨得无法安睡,由于没有大夫确诊,连慕灵都不知道自己的盆骨碎裂,以为只是伤了腰。(注:以当时的医疗技术,盆骨碎裂根本无法治愈,更别提缺医少药的宫女了。)
次日,亦蕊传来弘时,先是就昨日之事,重重地斥责一番。弘时受了允儿劝诫,不敢争辩,满怀歉疚地说:“儿臣知错,请皇额娘责罚。儿臣会亲自向四阿哥赔罪。”
“嗯”亦蕊点点头,“时儿,你与慕灵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弘时脸红了,结结巴巴地说:“儿臣不懂皇额娘的意思。”
亦蕊笑道:“还瞒着皇额娘,看你那么紧张慕灵,肯定不止选福晋的一面之缘了,是不是?”
弘时战战兢兢地说:“回皇额娘的话,儿臣在工部学习时,常向八皇叔讨教,在他府上见过慕灵几次相谈甚欢私订终生。”他终究没胆量将自己强占慕灵的事告诉亦蕊。
亦蕊慎重地说:“慕灵说了,若要她嫁给你,你必须休了现在的妻妾,此生只有她一个女人。”
弘时眉头一皱,回答道:“当真?皇阿玛会同意吗?”
亦蕊说:“由本宫出面撮合,你说呢?”
弘时说:“若是皇阿玛赐婚,那自然是没问题。”
“不过慕灵她昨日摔伤了腰,估计下半辈子都得在榻上度过了。”亦蕊紧盯着弘时的双眼,“你还愿意娶这样一位嫡福晋吗?”
弘时大吃一惊,自允禩有意助他登上太子之位后,他的心中便时常已未来的皇帝自居,才一反往日的仪态跑到景仁宫抢人打人。乍听到亦蕊的话,弘时对慕灵的伤势并无一丝心痛,反而有些担心未来的国母怎么能是个残废?
亦蕊慢条斯理地说:“你们不是两情相悦吗?难道你不对她负责?”亦蕊口中的负责,是指昨日慕灵从弘时怀中滚落,而弘时却想到了慕灵恐怕已将二人间发生的所有事情告诉亦蕊,顿时冷汗直冒。弘时跪倒在地说:“儿臣知罪,酒后乱性实是不该,但八皇叔已表示愿将慕灵许配给儿臣,只是慕灵不愿”他越说越小声,“慕灵残废,怕将来无法绵延子嗣,求皇额娘体恤。儿臣愿为慕灵负责,娶她为侧福晋,好生疼爱,以补过错。”
亦蕊心中震惊,却面不改色,说:“行了,本宫知道了。你跪安吧!”
弘时退出隆禧馆时,遇到在外恭候的弘历。弘历揖手道:“昨夜是臣弟莽撞,三哥好些了吗?”弘历的歉意,在弘时耳里就像讥讽,他嘿嘿两声冷笑,擦肩而过。
弘历无奈地摇摇头,快步进殿向亦蕊请安。
亦蕊基本上将与弘时说的话,重复了一遍询问弘历,当然,弘历还未娶亲,这个问题就变成:“嫁给你后,这辈子你都能不纳妾室?”
弘历禀道:“若她有此担心,儿臣愿为一心人,不再纳妾。”
亦蕊又说了慕灵的病情。
弘历毫不犹豫地说:“慕灵失去了腿,儿臣就做她的腿。保护她、照顾她,带她游历大江南北,让她比健全人更幸福。”
亦蕊颇为感动,说:“弘历,可知皇阿玛对你寄予的期望,难道你真要为了这么一个女子放弃大好前程、锦绣江山么?”
弘历说:“儿臣愿为慕灵放弃一切。若儿臣是一个薄情忘义的人,也不配拥有这些。皇阿玛正当壮年,儿孙满堂,肯定能找到比儿臣更合适的人选。但慕灵,只有儿臣一人。”
亦蕊眼眶不禁湿润,她不忍告诉弘历,慕灵已非完璧之身。若慕灵还是处子,就算她是允禩的亲戚,亦蕊也会想方设法促成这对美眷。她想得头微微作痛,轻轻揉着太阳穴,对弘历说:“你跪安吧!让本宫想想!”
弘历恭敬地说:“儿臣不打扰皇额娘休息,儿臣告退!”
亦蕊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唤道:“来人!”
云雁和霏月走进馆内,福道:“皇后主子!”
亦蕊说:“走,去看看慕灵!”
走进东围房中最南边的一间,慕灵闷闷的呼痛声已隐隐听到。养心殿任一一处殿阁都是干净整齐,哪怕是宫女太监的处所。东围房里,弥散着一股浓重的药味,昨天还是娇嫩清纯的美佳人,今日瘫倒在榻,形如槁木。
雯冰行礼后,对慕灵说:“快醒醒吧!主子娘娘驾到!”
慕灵一夜未眠,正被困意纠缠,听说亦蕊来了,忙挣扎着欲起身行礼。谁知一挪身体,便像有人拿矛剌入身体一般,巨痛无比。
亦蕊见她痛得冷汗直冒,死咬牙关,却不呼痛,劝道:“孩子,痛就哭出来吧!会好些的!”
慕灵见亦蕊完全没有皇后的架子,亲切和蔼的模样就像自己的亲娘,顿时情难自已,哭了起来。
亦蕊耐着性子,哄了又哄,慕灵心里也知道皇后毕竟是皇后,很快便忍痛止住了哭泣。亦蕊见她如此坚强,又添了几分喜爱,她吩咐道:“云雁,安排太医院替慕灵诊脉,就说是本宫恩许的!”虽然昨夜也派了太医,但根本连慕灵的身子都没沾过,完全是凭着雯冰的口述断诊开方。能让太医亲自问诊,真可是天大的恩赐。
慕灵自然识得规矩,含泪感恩道:“奴婢谢皇后主子恩典!”
亦蕊挥挥手,屏退了宫女太监,郑重其事地问:“本宫看得出,你并非轻浮女子。那么,本宫问你,你与三阿哥、四阿哥究竟是怎么回事?”
事到如今,慕灵不敢隐瞒,便将允禩下药,弘时借醉****,被迫进宫,结识弘历等事原原本本地说了。亦蕊怒道:“亏允禩自称贤王,简直是流氓行径!弘时这孩子,真不知被他灌了什么迷汤!”她话锋一转,说:“这么说,你心宜的对象是四阿哥?”
慕灵羞惭不已,说:“奴婢还有什么资格喜欢四阿哥,奴婢已经”若她现在能够行走,真恨不得一头撞死在墙上。允禩说得对,人想死,也并非那么容易!
亦蕊同情地看着她,试探道:“那,你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