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李卫气红了脸,用力一拍,连桌上茶盏都震了起来,喝道:“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我是救世主也罢,是穷光蛋也罢,你已是我的妻子,给我安份点!”
臻婳不甘示弱,尖牙利嘴地斗起嘴来。
亦蕊没想到当初的青梅竹马的小两口,关系怎会恶化如此,忙劝道:“好啦!夜色已晚,先散了吧!以后还有得是机会长聊!”
李卫起身一揖手,看也不看臻婳,先行一步。
臻婳等李卫走后,方起身,低着头,却不肯移动脚步。
亦蕊向雯冰说:“你们先下去吧,想必李夫人有几句体己话,想和我说!”
果然,屏退奴才后,臻婳僵硬一福,表情麻木地说:“谢福晋体恤!”
亦蕊亲热地拉着她,到西窗榻坐下,说:“婳儿,有什么话,但说无妨!”
臻婳吱吱唔唔了片刻,鼓足勇气问:“福晋,您可有潇碧大哥的下落?”
亦蕊一楞,感觉血液倒流,顿时手脚冰冷。臻婳激动地追问:“你知道的,对不对?”
亦蕊勉强地笑笑,说:“我我见过他几次,但此时”她摇摇头。自从最后一次在慎刑司看到潇碧,知道他是杀死自己父母的真凶,她便极力克制自己去打听潇碧的消息。
臻婳失望地说:“连你也不知道,那他是生?是死?”
亦蕊继续摇头,潇碧死罪难脱,见臻婳如此,她却不忍心说出实情。
臻婳非常生气,使劲推了一下亦蕊,说:“潇碧大哥对你情深一片,你身为堂堂福晋,就能如此忽视他的性命?”
亦蕊苦笑道:“情深一片?婳儿,怕是你误会了?”
臻婳气道:“怎么会是误会?当年潇碧大哥拒绝我,全是因为你。上次见你们二人如此亲密,我”她眼圈已红,泪不听使唤地掉落下来。
亦蕊见她哭得伤心,递帕给她又被甩开,便站起身,幽幽地看着对面墙上悬着的兰竹图,说:“婳儿,你已为人妻,就不该再为其他男人掉泪我也一样,不再,也不应该为任何一个男人动心。何况”她屏住气,“潇碧杀了我父母,你说他对我有情?”
“啊!怎么可能?”臻婳惊道,连哭都忘记了。
亦蕊转过身,说:“此事千真万确,是潇碧亲口向我承认。他对我有救命之恩,只求他别出现在我面前,否则我定当亲手杀了他,以报不共戴天之仇!”
“不要啊!亦蕊姐姐!”臻婳叫道。
亦蕊笑了,她说:“你总算肯叫我一声亦蕊姐姐!”
臻婳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她也算是名门出身的大家闺秀,可惜生不逢时,家道中落,与姥姥漂泊江湖。即便如此,依然有忠于亭林先生的人,奉她为大小姐,令臻婳生性高傲。亦蕊的出现,使得她骤然失了光彩。潇碧拒绝她的爱意,又对亦蕊甚好,臻婳怎会认为是自己没有魅力,更想不到潇碧喜欢的是男人,便以为是亦蕊以有夫之妇之身勾引潇碧,虽谈不上恨,却非常看不起她。知道了潇碧与亦蕊间的仇怨,臻婳胸中一下亮堂了很多。
亦蕊继续说:“李卫与你两小无猜,处处忍让,但兔子急了也咬人,何况他是一个大丈夫!男人,什么都可以忍,唯独妻子心中有其他男人,不能忍。婳儿,你说,平日里你是不是有逾越之举?”
臻婳不悦道:“他平日里醉心于王府的事务,弃我与不顾,根本没有做丈夫的模样。”
亦蕊微微一笑,说:“男人有目标,肯努力,为妻要给予支持。李卫是个人材,就算你不指望他升官发财,也希望百姓多一个清官,少一个贪官,对么?”
臻婳脸一红,低声说:“婳儿知错了。”
康熙五十五年闰三月二十二日,经刑部审明,原任太原知府赵凤诏巧立税规,勒索银两,婪赃十七万四千六百余两。经九卿议复应立斩,赃银追取入官。康熙五十七年二月二十三日,经九卿等议复,康熙同意,把由县令越升太原府知府而不思洁己的赵凤诏处斩。
(本文于2015年5月根据最终出版版本进行修订,由于修订后每章文字不能少于原发布文章,但作者追求简略明了,所以修订后难免会少些字数,但整部书的文字并没有减少,还请各位读者见谅。欢迎大家加入读者qq群:334191885)
(本文于2015年5月根据最终出版版本进行修订,由于修订后每章文字不能少于原发布文章,但作者追求简略明了,所以修订后难免会少些字数,但整部书的文字并没有减少,还请各位读者见谅。欢迎大家加入读者qq群:334191885)
(本文于2015年5月根据最终出版版本进行修订,由于修订后每章文字不能少于原发布文章,但作者追求简略明了,所以修订后难免会少些字数,但整部书的文字并没有减少,还请各位读者见谅。欢迎大家加入读者qq群:334191885)
(本文于2015年5月根据最终出版版本进行修订,由于修订后每章文字不能少于原发布文章,但作者追求简略明了,所以修订后难免会少些字数,但整部书的文字并没有减少,还请各位读者见谅。欢迎大家加入读者qq群:334191885)
第162章 连理枝 同船渡()
康熙五十六年,五月
明明是艳阳高照,胤禛却觉得那么寒冷,身子像泡在冰水里一般,打着哆嗦。他独个儿坐在西府海棠丛中,粉紫的花骨朵盛放枝头。一阵阵唱经声传来,黄色的冥纸如金蝴蝶般飞舞在半空,最终摔落在地。
茗曦,自幼坎坷多难的孩子,在王府并不受重视。出嫁后,公婆待她至宝宠爱,伉俪情深,正是她得享幸福之际。病来如山倒,仅仅几个月,二十三岁的她便阖上了那双美丽的眼睛。
思柔,牙牙学语的声音还盘旋在耳边,稚嫩肌肤的温暖感觉还停留在掌心,那张因为心绞痛而泪水横流的小脸还浮现在眼前,现在,她静静地躺在小小的梓棺里,没有疼痛,没有知觉。
胤禛提起酒壶,狠狠地灌进几口,辛辣的感觉冲进鼻孔,让眼眶湿润了一些。不错,要的就是这种感觉,他又猛灌几口。两个月,两个女儿,先后离开了自己,天命难违吗?他努力地回想茗曦、思柔成长的片断,画面却残缺不全。若说金钱可以买到任何东西的话,唯独买不来孩子成长点滴回忆。胤禛又悲又悔,一拳击在石板上,指关节星星点点染上了红色。
五月的天,如娃娃的脸,说变就变,刚才还晴空万里,不到半个时辰的功夫,已乌云密布,眼见就要下起一场倾盆大雨。
呜啦啦的唱经声没有停止,胤禛的悲痛也没有停止,随着第一滴雨水洒落的时候,胤禛的泪终于流下面颊。真要感谢这场雨啊!胤禛的泪肆意蔓延,脸上泛起苦笑,他向天举起酒壶,若不是老天爷知他心思,怎会派下这场雨,好让这个“冷面亲王”有机会哭个痛快!
不知何时,一把油纸伞移到了胤禛上空,她似乎全然没有看胤禛的眼泪,已读懂了他的悲伤。
胤禛没有抬头,残花与黄纸被打成了烂泥,泪与雨也已混浊成苦酒。他一口一口饮着,将悲伤全喝进肚中。
就这样,海棠树下,一立一坐,持伞相对了半个时辰有余。雨势渐猛,区区小伞并不能起多少遮蔽,二人已淋了个精湿。一阵狂风吹来,她淡然一笑,松了手,伞顺着风势飞走。她半蹲下身子,掏出已湿透的手帕,轻轻抬起胤禛受伤的右手,温柔地包扎起来。
胤禛看着她微微颤抖的身子,终于说:“已然伤了,还来得及补救么?”
她紧了紧帕子,轻声说:“救,总比不救好。”
胭粉被雨水洗去,她左颊上的红癜显了出来,胤禛抓住那娇弱无力的手,深情地说:“再给我一个机会。只要你愿意,我们很快就会有孩子的!”
她有些激动,却很快平息下来,淡淡地说:“梢头已无花,何必空折枝。王爷,您醉了!”
胤禛饮尽最后一口酒,黯然说:“你放心,出了海棠院,爷仍是那个冷面王。”
她站起身,低声说:“酒伤身,思伤神,王爷请照顾好自己,妾身告退!”
胤禛看着她那瘦弱的身影,猛地站起身,悲愤填膺地喝道:“晖儿殁时,我也很伤心。蕊儿,你不公平!”
顿时,她的背影似乎受到了外力冲击一般,猛烈地在风雨中摇摆。正当她想迈开步子逃离时,一双强而有力的臂弯已将她牢牢锁死在怀。冷冰的雨水冲刷下,她的后背紧贴着他那炽热的胸膛,那股诱人的温暖,足以融掉任何一副铁石心肠。她感觉到,他生硬的胡茬扎痛了她的耳边,他温热的泪水浸润了她的颈项,他的呼吸、他的悲伤、他的心痛他们就像一对连理枝般,在落花、风雨中,一同哭泣、颤抖
弘晖去世时,亦蕊哭得双眼暴盲,自顾不暇,哪有去理会过胤禛的悲伤?茗曦思柔之死,已让胤禛如此悲伤,那么令他寄予厚望、疼爱非凡的弘晖呢?那时候,又有谁能给他安慰,令他释怀?亦蕊百感交集,她第一次感受到胤禛的不易,丧子的切肤之痛,成为亦蕊与胤禛共同的新触点。
泪,总是要流尽的。活在世上的人,还是要快乐的。
四个月后,重阳节
胤禛指着桌上的重阳花糕,笑吟吟地说:“这是皇阿玛亲赏的,尝尝!”
亦蕊捂着嘴,笑道:“这不都是夕儿做的?到皇宫一转,怎么变成皇阿玛赏的了?”
胤禛哈哈大笑:“夕儿的手艺,犹胜过御厨,连皇阿玛都倍加赞赏!幸亏事前夕儿说了这重阳糕的制法,否则非被问个张口结舌不可。”
立言大眼睛一转,说:“然后,皇阿玛被将此糕赐与殿上王公共享,王爷这个天下第一闲人,不,第一御厨,就诞生了,是也不是?”
瑶夕笑道:“王爷,这算不算罪犯欺君啊!”
胤禛一楞,众女哄笑起来。亦蕊正色道:“胡说,依妾身看,这重阳糕,没王爷七分功,也尽王爷三分力啊!”见到众人皆疑的表情,亦蕊暗暗偷笑,一本正经地说:“第一,是眼力。若不是王爷有伯乐眼光,哪能识得这么好的糕点?第二,是口舌之力。若不是王爷口灿莲花,说得此糕天上有地下无,能让皇阿玛如此赞叹?第三,也是最关键的,这制糕的材料,是谁掏银子买的?是王爷,这就是财力了!”
此番“谬论”逗得众人开怀大笑,却又无法辩驳,立言笑得直捂肚子,说:“姐姐,立言真是服了你了。”
亦蕊说:“博众一笑,实为我愿。不过,别辜负了夕妹妹的用心,都仔细品一品吧!”
重阳花糕入口,亦蕊鼻头不禁发酸,浅尝一角,便放下了。瑶夕眼尖,问:“福晋,可是不合口味?”
“不,很好吃,只是想吃口茶罢了!”亦蕊举起杯,试图用水的蒸气掩盖眼中的泪花。
此时,却听瑶夕说:“宋姐姐怎么了?怎么哭了?”
亦蕊忙向云惠看去,见她泪光莹莹,情难自控。亦蕊一叹,重阳糕是凝秋最擅长的糕点,也是茗曦自幼最喜欢吃的,她自然知道云惠的悲伤。
云惠见众人向她投去的目光,忙起身道:“沙子入眼,妾身失礼,请王爷恕罪!妾身略感不适,先告退了!”
这厢云惠刚走,立言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