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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道-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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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胤禛有气无力地说:“额娘说了什么?”

    凝秋瞥一眼亦蕊,似乎下定决心般,道:“德主子教导福晋,雨露均沾,四阿哥三日不可来明月楼。”

    “她说不来,我便不来么?”胤禛不满道。

    凝秋从容答道:“四阿哥自然可以来,但福晋估计又要受教了。”

    胤禛顿了顿,轻抚亦蕊如云乌发,温柔一吻,说:“蕊儿,既如此,我三日后再来看你。”说罢,他轻轻放开了亦蕊,走时见桌面上那壶“文君酒”,却觉得是那么可笑,把怒意全发泄在壶上,一碎了之。

    离开明月楼,胤禛大步往听潮轩走去。苏培盛点醒道:“四阿哥,您不是该去绯烟居么?”

    胤禛白了他一眼,说:“大胆,敢管起爷的事来。”但心知该做的总是要做,摇一摇头,转往绯烟居方向了。

    苏培盛正要去绯烟居通报,胤禛淡淡地说:“慢!”说罢,他凝神回望,明月楼飞檐一角,似乎挂满了无数相思。

    此时,传来了一阵悠扬的琴声。苏培盛来报:“琴声是从采凤苑里传出的。”

    采凤苑正门缓缓开启,满苑挂着小小灯盏,如繁星般点缀屋子每个角落。云惠身着月白纱银丝绣花蝶纹素裙,腰间盈盈束着五彩丝攒花结长穗宫条,正斜腿倚坐在一张大红锦缎布就的圆凳中,怀中抱着一具琵琶。云惠止住琶声,轻柔地唱道:“青青子衿,悠悠我心。纵我不往,子宁不嗣音?青青子佩,悠悠我思。纵我不往,子宁不来?挑兮达兮,在城阙兮。一日不见,如三月兮。”

    胤禛几个月未曾见过云惠,却不想她竟纤瘦如斯。云惠放下琵琶站起,缓缓向胤禛走去:“四爷,您可曾还记得苦命的惠姐姐么?”回忆旧时昵称,胤禛有些痴了,云惠冲他一笑,轻柔却熟稔地替他整理衣袖与腰带。这一笑,如同母亲般的温暖的感觉,正是胤禛一生缺乏的。云惠受罚时,仪态尽失,使得胤禛无法接受她。而今,不仅尽复其观,好似更甚从前。不知不觉中,胤禛被云惠牵入了采凤苑。

    第二日,亦蕊正与怡琳叙话,称病而豁免晨昏定省的云惠不请自来。二人均已得知昨夜胤禛留宿采凤苑一事,亦蕊黑着脸,闷闷不乐地说:“回了宋格格吧!”

    凝秋不便在怡琳面前相劝,只得应声道:“是,福晋!”

    “慢!”怡琳笑得如碧空中一抹霞光,“宋格格按规矩请安,姐姐与妾身若拒了她,未免显示心胸狭隘。姐姐,你说呢?”

    亦蕊轻轻咬了咬下唇,说:“既然怡琳妹妹这么说,那去请宋格格吧!”

    云惠款款行一福,唱道:“妾身云惠向福晋请安,福晋万安!”

    亦蕊不冷不淡地说:“免礼吧!”

    云惠站起身,仅直接坐到怡琳左手边的位置上。

    亦蕊轻斥:“宋格格,你怎不知体统,不向李福晋行礼!”

    云惠恍然大悟般说:“妾身失礼!之前未与李福晋朝过相,并不识得。”说罢,便要起身行礼。

    怡琳轻按住她的胳膊,笑道:“都是伺候四阿哥的姐妹,不必如此拘礼!免了吧!”

    云惠乐于偷个懒,简单扶个鬓,权当行礼,颇显傲气的说:“昨夜姐姐伺候四阿哥疲惫,全身酸软,失仪之处还请两位妹妹原宥则个。”怡琳眼中闪过一丝妒忌与愤怒,在旁人看来,只是大方得体的李福晋,眼皮略有眨动罢了。

    三人重新入座,品了茶后。云惠对亦蕊说:“妹妹啊,姐姐有一事相求。四阿哥喜欢听些小曲解闷,姐姐知明月楼中有不少藏书,想来借上几本,不知可否?”

    亦蕊强抑住酸溜溜的感觉,说:“这有何难!云雁,带宋格格挑些可心的。”

    云惠微微躬身道谢,一对媚眼四处打量,“啧啧”赞道:“明月楼的布置真是精致,相较起来,采凤苑可谓简陋不堪了。”

    亦蕊爱搭不理地说:“宋格格喜欢什么拿去便是?”

    云惠眸光一闪,说:“姐姐想要,这个明月楼”她张狂若厮,屋内众人不禁有些错愕和愤怒。云惠知目的达到,指着窗下多宝橱中的摆件说:“这对石榴红琉璃瓶!”

    彩娟沉不住气说:“其他物事就罢了,花瓶是小姐的陪嫁,怎随意送人?”

    云惠并不罢休,笑道:“妹妹不会如此小气吧!”

    怡琳起身朗声说,“君子不夺人所好,连宫女都明白的浅显道理,宋格格没理由不懂吧!”怡琳言下之意,重提起云惠的宫女出身,令她气极败坏。亦蕊在云惠眼中一向是块软泥,而李怡琳,还未曾有福气侍寝的女人,她宋云惠更不看在眼里。从未想过,怡琳竟然当面直言,让她无法自辩。

    怡琳继续说:“海定阁中女眷,以福晋为尊,你我虽年长,也得尊称福晋一声姐姐,否则随时可治你犯上之罪。”

    云惠强辩道:“一家人,叙年资排辈,有何不对。”

    怡琳轻笑道:“若叙齿,本福晋比你年长四个月;论资格,未排上玉碟家谱的格格,本福晋与你说话,已算得你福气!”

    怡琳一番话,道理规矩摆得清清楚楚,云惠胸口一阵闷堵,恶毒地说:“有四阿哥的恩宠,那才是福气!看那薄命相,难怪四阿哥连碰都不愿意碰你!”

    亦蕊喝道:“放肆!来人,掌嘴!”

    “福晋息怒,不必和她计较!”怡琳波澜不惊,向亦蕊微微一福,提声道:“不错,本福晋的确尚未侍寝,但我与四阿哥并非露水夫妻,岁月漫漫,白头偕老,何必急于一时?倒是奉劝妹妹一句:花无百日红,人无千日好。得宠时,收敛着点,以免在失宠时,连个嘘寒问暖的人都没有。对吗?福晋?”

    “说得好,怡琳!”亦蕊毫不犹豫地赞同道。

    怡琳继续说:“位份在那里,礼数需周全。妹妹若不服,可以去四妃那儿说理,姐姐定当奉陪。”云惠被怡琳的气场镇住,搓着衣角,哑然无语。怡琳骄傲地扭过头,调皮地向亦蕊眨眨眼,似乎在宣告她们联手的胜利。亦蕊报以会心的一笑,却没有发现怡琳手心因愤怒而被指甲抠破的痕迹。

    或许是因为怡琳白天在明月楼的表现,或许是因为德妃雨露均沾的要求,胤禛晚上宿在了绯烟居。可是,之后的日子里,胤禛却夜夜在听潮轩渡过。夜里看书疲惫时,他打开听潮轩的窗户,望着明月楼的昏暗的灯火,略感安慰。他并没有去见亦蕊,似乎心中有个疙瘩未能解开。

    两个月后,云薇来报,宋格格有喜,已请太医确认过了。胤禛忙放下手中的事务,匆匆赶去,采凤苑里已站满了一群人,亦蕊亦在其中。云惠远远就看见胤禛,伸出手去拉住他,喜极而泣道:“四爷,云惠终于有了你的孩子了。”说罢,扑入胤禛怀中,胤禛轻轻拍着她,奴才跪下,道:“恭喜四阿哥,恭喜宋格格。”

    云惠流露出自豪而幸福的笑意,像只小猫似的,在胤禛胸膛上轻蹭,想在众人面前表现出与胤禛的恩爱。胤禛并没有注意怀中娇人儿的意图,他紧张地四下寻找着亦蕊。亦蕊站在阴暗的角落里,面无表情,从那紧紧抿着的嘴唇和微微颤抖的手,胤禛读到了很多。胤禛心疼亦蕊,却也不好意思当着众人的面,推开有孕的云惠,将亦蕊搂入怀中。谁都没有注意到,另一个女人,李怡琳,阳光般笑容下掩藏的失望。

第15章 露水不与艳阳争() 
海定阁宋格格有喜,各宫都送来了贺礼,连康熙也赐下白玉清灵芝式玉如意一对,做安枕之用。

    荣妃步入采凤苑时,云惠正斜着身子歪在窗前榻上,云薇手持银签子,将切好的甜瓜一块块仔细地喂入她嘴里。荣妃轻轻一笑说:“宋格格好自在啊!”说罢,在屋内拣了张圆凳坐了下来。

    云惠这才发觉荣妃进屋,用一手支着腰,“艰难”地坐了起来,扶鬓道:“不知荣妃娘娘驾到,有失远迎。这帮奴才,怎么也不通禀,也好让妾身恭迎娘娘啊!”

    荣妃笑道:“哪敢啊,看您这样子,谁信只怀了一个多月么?分明是快临盆的架势嘛!”

    云惠由云薇搀扶,走到荣妃身侧,谄笑地说:“太医交待说头三个月要小心,妾身是担心有所闪失,皇上与四阿哥怪罪!”

    荣妃冷冷说:“妾身?!你这个未入宗人府名册的侍婢,也配自称妾身?”

    “是是是,奴婢知罪!”云惠连声道,心里却忿忿不平,她肚子怀着的,可是四阿哥长子呢,若是个阿哥,必能讨封个侧福晋。想到此处,脸上又浮出几抹猖狂的笑意。

    荣妃咬牙切齿道:“你就是延禧宫出来的奴才,居然敢用皇上来压本宫!”

    云惠忙说:“不敢不敢,云惜,快将甜瓜端来,让荣妃娘娘消消气。”

    闻着甜瓜特有的香气,荣妃那阴云满布的脸上,似乎缓和几分,她赞道:“不错嘛!新疆进贡的甜瓜。”话音刚落,一盆甜瓜已打落在地,荣妃大发雷霆,指着一屋子的奴才喝道:“居然让本宫拣贱婢的剩食来吃,本宫定要治你们个以下犯上之罪。”奴才们吓得面色泛青,齐齐跪地,恕罪之声震天。

    荣妃柳眉倒竖,一甩手向门口走去,忽然她停下脚步,转过身来,如同换了个人般,喜眉笑眼的脸上寻不到一丝乌云停留的痕迹,她说:“恭喜宋格格怀得贵子,这八个月你得好生注意着,万一小阿哥有个三长两短,本宫也定会帮你!”。荣妃的莺声软语,犹如四月春风,让人听着软绵绵、喜洋洋,但屋内众人均看得清清楚楚,那张端庄华贵的脸上布满的杀气。

    云惠双腿瘫软,再也站不起来。

    戌时,听潮轩。

    胤禛正欲就寝,云薇来报,云惠肚中如攒针般疼痛,大事不妙。

    胤禛匆匆赶到采凤苑,见云惠在榻中捂着肚子左右打滚,云惜正护着她,生怕有所闪失。太医诊脉完毕,抚着下颌短须,似乎在沉思。胤禛铁青着脸,询问太医:“宋格格怎么了?前几日不是说胎象平和吗?”

    太医还来不及回禀,只听云惠一阵尖利的呼喊:“四爷,妾身快痛死了,我们的孩子未出世,就要被人害死了!四爷”说罢,竟晕眩过去。

    太医忙取出随身携带的薄荷油,让云惜放置云惠鼻下。半盏茶的功夫,云惠方悠悠缓过气来,泪眼相向。

    胤禛坐在云惠边上,太医说:“格格脉象无奇,如此症状,微臣觉得可能是格格受了惊吓或心有滞窒。”

    “那就是没病!对么?”胤禛冷冷说。

    太医前思后想,慎重地说:“也不可说没病。心病难治,心药难寻。”

    胤禛回头看了看云惠,唇边露出一抹讥讽,说:“待孩子出世,封你个庶福晋便是。好好将养着吧!”说罢,轻轻挣脱云惠的手,云惠纵然大放悲声,又怎能留住胤禛离去的背影。

    第二天,又是戌时,胤禛又接到了云惠肚痛的急报。他心中暗讽,不就是想让他过去么?庶福晋之位已许,她还想要什么?一会儿,苏培盛来报,亦蕊求见,胤禛忙准了。

    亦蕊磨蹭地往书桌前走去,轻声行礼道:“妾身给四阿哥请安!”

    胤禛“唔”一声,不动声色,心中却万千欢喜。自宠幸云惠和怡琳后,不知为何,他心中忐忑,无颜再去找亦蕊。特别是云惠怀孕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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