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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是何人?”
那蓝脸的回答道:
“兄弟快来见过殷千岁。”
那人的长相也奇异,也是三只眼,连忙滚鞍下马,拜伏在地。两人一口同道:
“且请千岁上山,至小寨中相见。”
殷郊一听,面露喜色,与那两人一同步行至山寨,等进了中堂。那二人将殷郊扶在正中交椅上,纳头便拜。殷郊连忙扶起,问道:
“二位好汉高姓大名?”
那蓝脸的回答道:
“末将姓温,名良;那白脸的姓马,名善。”
殷郊道:
“吾看二位一表非俗,俱是身负英雄之志,何不同吾往金鸡岭立功,助武王伐商?博得一场天大的富贵?”
这二人一听感觉到奇怪,便问道:
“千岁为何不保自家江山,反助周灭商者何也?”
殷郊闻言面色稍变,而后回答道:
“商家气数已尽,周家王气正盛,况吾父得十罪于天下,今天下诸侯应天顺人,以有道伐无道,以无德让有德,此理之常,岂吾家故业哉。”
温良、马善闻言,虽觉得那殷郊的说法,口不对心,分外牵强,但也顺着殷郊说道:
“千岁兴言及此,真以天地父母为心,乃丈夫之所为,如千岁者鲜矣。”
而后温良与马善整酒庆喜。殷郊一面分付喽罗改作周兵,放火烧了寨栅,随即起兵。殷郊三人同上了马,离了白龙山,往大路进发,径奔金鸡岭而来。
殷郊与温良、马善带队在大路上行进,这日正在大路一边安下营寨,忽然前面探路的喽罗来报道:
“启禀千岁:有一道人骑虎而来,要见千岁。”
殷郊闻报,忙分付左右旗门官,下令道:
“摆开人马,将那道人请来相见。”
想这些山寨之中的小兵,可能是见多了自己首领那吓人的样子,把胆子锻炼的极大,不象那开始的时候,闻仲军中的小兵看见赵公明的坐骑黑虎都吓得哇哇乱叫,那手下之人,将那道人引到营帐之前,那道人下虎进帐。
殷郊不敢忘了自己也算是玄门出身,慌忙迎将下来行了一个道礼道:
“老师从何而来?”
道人捋了捋自己乌黑油亮的胡子道:
“吾与你也算同门,算起来你还是吾之晚辈,吾乃昆仑门下第二代弟子申公豹是也。殿下往那里去?”
殷郊一听是昆仑第二代弟子,慌忙回答道:
“禀告前辈,吾奉师命,往金鸡岭投拜姬周,姜师叔兵阻于金鸡岭,我去助他破关伐商。”
申公豹闻言笑道:
“我且问你,帝辛是你什么人?”
殷郊回答道:
“是吾父王。”
申公豹一拍手道:
“这就是了!世间那有子助外人而伐父之理!此乃***忤逆之说。我再问你,那西周伐商之后,可会还你太子之位?”
第二百五十五章 、第二百五十六章 殷郊殷洪(二章 合一)()
第二百五十五章、第二百五十六章殷郊殷洪(二章合一)
殷郊听到申公豹这么一问,不由哑然失笑道:
“那怎么可能,这打下的江山,自然由他们姬家人来坐,哪里会有我殷氏的位置,这已不是那禅让之时了,天下共主之位可以归还,不过这世间当真有禅让之事么?三皇之中,除天皇、泰皇之外,哪个共主之位又是真正禅让来的,我为大商王子,知晓其中史书辛秘,那地皇算起来是泰皇的外孙,黄帝以武力夺得炎帝帝位,我已想好了,黄帝后传位于自己的孙子,后一脉所传,五帝皆为亲眷,那大禹可得王位,也是由治水而得人族大军,而强行登位尔,我之先祖也不是如此,此间事了,我就去找寻那多年未见的兄弟殷洪,然后归隐山林,一心悟道!”
申公豹听殷郊突然说出这么一番话来不由点点头道:
“这就是了,想帝辛已登位数十载,想帝辛不过是一凡人,又非修道之人,又能在凡尘之间驻足多久,你父不久龙归沧海,你原是东宫,自当接成汤之胤,位九五之尊,承帝王之统,岂有反助他人,灭自己社稷,毁自己宗庙,此亘古所未闻者也。且你异日,百年之后,将何面目见成汤诸君于在天之灵哉!我见你身藏奇宝,怀有异术,力可安天下,术可定乾坤,当从吾言,可保自己天下,以诛无道反叛之周武,是为长策。”
殷郊一听申公豹如此煽动的言语,不禁道心之***现一丝缝隙,答道:
“老师之言虽是,奈天数已定,吾父无道,天命人心已离,周主当兴,吾何敢逆天哉!况姜子牙有将相之才,仁德数布于天下,诸侯无不响应。我老师曾分付我下山助姜师叔东进五关,吾何敢有背师言,此事断难从命。”
申公豹暗想道:“此言犯不动他,也罢,再犯他一场,看他如何。”
申公豹又道:“殷殿下,你言姜尚有德,他的德在那里?”
殷郊道:“姜子牙为人公平正直,礼贤下士,仁义慈祥,乃良心君子,道德丈夫,天下服从,何得小视他。”
申公豹道:“殿下有所不知。吾闻有德不灭人之彝伦,不戕人之天性,不妄杀无辜,不矜功自伐。殿下之父亲固得罪于天下,可与为仇;殿下之胞弟殷洪,闻说他就是不愿意投入阐教赤精子门下,助周伐商,却不想被赤精子等人暗害,尸骨无存,还骗人说殷洪殿下是被人夺走,想那赤精子此还是阐教之中有名的金仙,又有数件强大的有法宝,还有什么人能够从他手中夺人,这是有德之人做的事,还是无德之人做的事?今殿下忘手足而事仇敌,吾为殿下不取也。”
殷郊闻言大惊曰:“老师,此事可真?”
申公豹道:“虽不是天下尽知,恐怕知道的人也有不少。想那赤精子也不能一手遮天不是,实对你说,如今那金鸡岭商营之中也有不少人知晓,你只去问。如果殷洪无此事,你再投西周不迟;如有此事,你当为弟报仇。我今与你再请一高人,来助你一臂之力。”
申公豹说完跨虎而去。殷郊甚是疑惑,只得把人马催动,径往金鸡岭去。殷郊一路上沉吟思想:
“吾弟与天下无仇,如何将他如此处治,必无此事。若是阐教之人将吾弟果然如此,我与姜子牙誓不两立,必定为弟报仇,再图别议。”人马在路,非止一日,来在来的路上殷郊撒出人手四下打探,想寻找殷洪的消息,可一路之上寻来没,所知道的消息甚少,唯一探明的是,却有几名樵夫看见过殷洪,而且殷洪所去之处,那几名樵夫确实看见过可能是赤精子的道人在那里炼气,但之后两人是不见了踪影,至于殷洪是否是被赤精子害了,却无人知晓。
而那申公豹在劝说完殷郊之后,立刻提前赶到金鸡岭,正遇见那羽翼仙和灵珠子掩护那殷商大军退守金鸡岭新寨,这申公豹赶忙过去帮忙,待大军安顿下来之后,那申公豹立刻招徕张山、钱保、李锦仔细交代一番之后,就与羽翼仙和灵珠子一同前往金鳌岛不提。
这边那准提道人刚跨座在孔雀的背上,飞离了金鸡岭地界没有多远,忽然准提道人发觉那孔雀羽翼一展有万里之遥,但是现在却怎么也没有飞出眼前的地界,准提道人见状立刻立身而起,浮于虚空之上,那准提道人看了一眼那身边的孔雀,一伸手就将孔雀收到了掌中佛国当中,忽然这时天地一片昏暗,天空之中显出点点繁星,又一时之间星移斗转,准提道人眼前显出了茫茫星空,准提道人再也看不见任何东西。
这准提道人见状面无表情;忽然间两眼开阖吞吐,神光闪闪,面无表情,举步遥遥,突然双足微顿,这一片广袤无垠的太古星空突然碎裂,却见阵阵氤氲紫气涌动,虽然淡薄,在满眼的星光之中却是氤氲如烟云,缥缈上下。然后是一圆盘的虚影浮现,在这虚影轮转之间,准提道人那倾山倒海的一脚便落空了。
看见那浮现的虚影和在星空之***现的氤氲紫气准提道人不由开口暗呼:
“氤氲紫气,周天星盘!周天星斗大阵!”
准提道人这时面色微变,手中的七宝妙树握得更紧,终于正容对待这周天星斗大阵。但见自己周围只是星球漂浮,偶有流星划过,迅即异常。无数硕大的星球看似杂乱无章 ,却又暗合某种规律,时不时有脱离轨迹的星球碰撞在一起,崩散出无数的星光,尘埃漂浮,有时更能激爆成狂暴地地火风水,准提道人虽然不在意,却也不敢小视,万一被粘上身来,那可就是丢脸到家,万劫不复了。
准提道人运起法力,把七宝妙树在身前一挥,霎那间一条延伸了不知多长的七彩神光,宛如一条霞光万道的桥梁,随着准提道人横扫,准提道人身侧也是神光环绕螺旋,宛如云海起伏。那道绵延了亿万里长地神光彩带怒旋飞舞,横扫虚空,数不尽的星球在这一扫之下化为齑粉;飘扬撒落;只是天地元气不绝;那氤氲紫气四下弥漫,将那些碎落的星辰又重新聚合,又慢慢的形成一颗颗的星球。当真是天地氤氲,万物化淳。
准提道人见到这一幕,不禁冷笑出声,双手挥舞不止,只见两道神光横扫,那周天星斗大阵中,大片大片的星域纷纷崩碎;那些破散的灵气来不及聚集;又被扫成碎片;转眼功夫;这一片洪荒古星空就完全被七彩神光覆盖。 准提道人挥舞两道神光,如神龙夭矫,所过之处都成虚无。可是转瞬之间,就看见那周天星盘的虚影又再次显现,那氤氲紫气漂浮隐现,又将整个大阵复原。纵然准提是圣人无敌,可是一时之间也束手无策。
看到这么一幕,准提道人当下放出金身,只见那有二十四首,十八支手臂的菩提金身手持各种武器在大阵之中横扫,而这时那周天星盘上射出数道光芒依附在一个个星球之上,顿时那些星球就化做一个个威猛无比的身着铠甲的武士,围住了菩提金身用各种自带的武器乱打。那菩提金身挥舞着十八般兵器,金光纵横,将一个个武士打碎,可是每打碎一个武士,就有一道光芒飞出,再次依附到一个星球之上,再次化为一名武士,开始进攻菩提金身,而那被打碎的武士则重新聚合成星球,漂浮在虚空当中。这无穷无尽的围攻让准提刀刃恼火不已。
准提道人见自己金身接二连三的被戏弄,大怒之下,全身金光浓厚宛如实质,周围无数的虚空都崩溃塌陷,那周天星盘的虚影,却再也也镇压不住准提道人这庞大的威势。就在此时,突然从九天之上射下无数到粗亮的星柱,灵气浩大,光芒璀璨,正是星宿海掌控的周天星辰。
星宿海执掌地星辰之力。乃是太古开天形成,灵气之纯正绵远,悠悠无尽,在这周天星力的灌输之下,那周天星斗大阵的威力增大了数倍,准提道人的行动顿时迟缓下来,而在周天星力的灌输之下那些依附星球而生的武士,也厉害了许多,虽然在准提道人面前还蝼蚁一般,但是却也从小蚂蚁,变成了食肉蚁,虽然一个指头就能戳死,但是数量多了,还是会咬的人疼,更有可能伤人性命。
准提道人此时心中是憋闷不已,若单只是周天星斗大阵也就罢了。可是主阵之人还是圣人,准提道人要破阵的难度加大到几乎不可能。而且阵中到处弥漫了最为神秘一种氤氲紫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