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岸边满地皆是爆竹的碎屑还有祭祀的痕迹,种种迹象看来像是此地刚举行过祭祀仪式。
船工们全都留在船上过夜,而林亦凡与李天启一道下了船,上到岸上,便一路寻找客栈而来。然而让他们感到奇怪的是,这天才黑,但整个杨家铺镇街道并无灯火而且家家闭门,路上连个行人都没有,更不用说能在这偌大的镇面上找到客栈了。
“可笑,这杨家铺镇也是个大镇啊。为何连个人影都没看到?”林亦凡有些兴味索然,正要返回大船的时候忽然听到邻近的一座简陋屋里传来一妇人的哭泣之声。
李天启看到了这镇子萧瑟静谧的一幕,却在此时忽闻屋内的泣声,不由驻足倾听,这一听不得了,隐约听到了里面的妇人念叨着献供妖怪之类的说辞,内心不由被其牵动,又想起至今仍旧下落不明的“娘亲”来——他的身世依旧是个谜。
林亦凡摇摇了头,摆手道:“走吧,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你在这听什么呢。回船上去吧。”
“咚——”山顶上传来一声厚实的钟声,那屋里的哭泣之声更大了,颇有撕心裂肺之感。李天启忽然想起了自己当年被献供假山神时的情形,又仿佛看到了“娘亲”那双汪汪泪眼。他居然情不自禁地伸手敲响了那屋子的大门。
“又不是借宿,你敲什么,赶紧走吧。”走出几步的林亦凡回过头来,催促道。
李天启朗声道:“请问里面的人可是遇到了麻烦?我等为过路的侠客,有点本领……”
“喂,你在这充什么好汉啊?”林亦凡摇了摇扇子,喝道:“行行行,你要节外生枝尽管去,本公子可不陪你胡闹!”说罢,真的举步要走。
李天启没有理会他,敲门,但里面的泣声虽然渐熄,但并没有人出来开门的样子。
林亦凡再次停下了脚步,讥讽他道:“看到了吧,你这小子,别太自以为是了,你真的以为人人都是那么古道热肠吗?这黑灯瞎火的,谁敢给你个陌生人开门。走吧。”
李天启不由也感叹了一下,转身便要跟着林亦凡走回河岸,不料那扇大门咿呀一声打开了,一位老妇颤悠悠地端着一支蜡烛跨出了门口,四下里张望。
李天启赶紧抱拳道:“在下见过老人家。”
“哦。是你……你说是侠客?”那老妇擦拭着眼角的泪水,试探着问道。
李天启问道:“是。不知老人家可是遇到了麻烦,哭得如此伤心?”
林亦凡不知何时又回到了李天启身边,压低声音说道:“你在做什么?真的以为你那微末本事可以行侠仗义?赶紧走吧。”
李天启没动。
那老妇噗通一声跪在了两人面前,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将情况向他们述说。
林亦凡虽然显得不耐烦,但看到李天启如此,也只好耐住性子听那老妇说完。
原来,这杨家铺镇依山傍水,既有沃野百里,也有渔获,本来风调雨顺,丰衣足食,人人乐业,但最近几年风云突变,山上不仅时有妖兽出没,而河面也多有莫测风雨,杨家铺镇人的命运也一落千丈,部分有权势富贵之人早已搬去他乡。而留下的皆是没有门路可移户之人。
去年突然来了个龙神,这龙神法力无边,曾当众现出龙神法相呼风唤雨,自从龙神出现后,杨家铺镇重拾往日的辉煌,也再次热闹起来,于是杨家铺镇人人皆奉这龙神视为河神供奉起来。
不料神容易送神难,这龙神突然转变了态度,露出了真面目,规定以后每到闰年每月月初便要吃一对男女,否则便会让镇子内的人不得安生。
出于龙神的法力威慑,镇子里的人想逃又不能逃,只得自发抽签,如今每月皆需要抽出被献供的男女。恰好今日又是献供一对男女的日子,而其中的男子便是这老妇方成年的儿子。
“这明明就是个兴风作浪的妖怪!”李天启听得不由捏紧了拳头,这不正是当年自己的遭遇吗?
林亦凡冷眼旁观,颇为不屑。
李天启扶起了悲恸的老妇,望着传来钟声的山顶道:“那妖怪龙神可是山顶之上?”
老妇点了点头,哽咽着说道:“去年大伙筹钱……给龙神修了一座庙宇……就在山顶上。如今……里面请来的僧人……也是如履薄冰,小心翼翼地伺候着。”她深吸了口气,平抑自己的心情,急道:“还望二位少侠赶紧去将他们救下来啊……这……钟声敲过三响后,他们便要遭殃了。”
“如今是第几响了?”李天启急问道。
老妇说道:“第一响。”
林亦凡还是一番不以为然的样子,催促道:“我们还是赶路吧,勿要……”
未等他说完,李天启便冷嘲道:“你尽可以先走,我不乘船了。没想到堂堂林大公子,居然还怕事。”
“什么?你小子居然敢说本公子怕事?”林亦凡瞪大了眼睛。
“不是吗?”李天晴轻哼一声,“你若有本事,便跟我上山去捉妖!”
林亦凡不由气道:“走!这种举手之劳完全就看心情!”他率先迈开脚步往前走,突然他又站住回过身来说道:“嗯?你,你这是激将法?”
他猛然想起自己也曾用过激将法,便认为李天启这是有意激他帮忙。
李天启说道:“救人要紧,你认为激将法就激将法好了,没有人敢说你林大公子!”话音未落,他已抢先跃出两丈开外。
“哼!”林亦凡一晃肩膀,便再次超过了李天启,往那座山头去了。
老妇匍匐在地,嘴里念叨着:“谢谢两位恩公!”不住地念叨着佛偈。
林亦凡和李天启一前一后在夜幕的掩护下,沿着镇子通往庙宇的山道奔行了好一会,终于看到了那座建在山顶上的庄严建筑。
“咚——”又是一记沉稳厚实的钟声响起,李天启头皮有些发麻,这已是第二声了,若不赶紧将那两人救下,他们便要被那自诩龙神的妖怪吃了。
林亦凡早来到了庙门前,但却没有进去,直到看到李天启纵身前来,发声问道:“你确定要管这闲事?”
李天启义正言辞道:“这不是闲事,这是有良知之人都会做的事情!”边说边施展遁甲之术,穿入了庙宇之内。
林亦凡心里暗暗吃惊,原来这小子居然学会了遁甲之术,倒不得不让人提防呢。他微微侧身,也跟着李天启悄然进到了庙宇之内。
庙宇颇宽敞,张灯结彩一副喜庆的场面,但四下里却无人走动,想必庙内的僧侣都躲起来了。
中庭院内摆放着一方供桌,上面摆满三牲供奉,而庙堂内果有两男女被红绸缎蒙眼且五花大绑着跪在了蒲团上。
李天启顿时火冒三丈,然而却一把将正欲冲进庙内的林亦凡拉住,拽到了一株大树的树影之下。
第六百零三章 险中埋伏()
“做什么?你这拉拉扯扯,成何体统!”林亦凡压低声音,言语中流露出一丝疑惑和不解。既要救人,那么眼前就是那一对被献供的男女,趁妖怪未现身动手相救才是,为何此时却要错过时机而躲在这阴暗之处呢?
“不对劲,也许我们上当了。”李天启放开了林亦凡,方才那骤然升起的火气也随即缓缓冷下,“他们为何如此老实地跪在蒲团上呢?”
林亦凡冷笑道:“吓傻了呗。”
“不,你没有经历过那样的情景,他们虽然被五花大绑着,但不应该保持如此虔诚的下跪姿势一动不动啊。”
“既然不愿相救,就别再次耽搁了,我们回去!”林亦凡再次出口相讥,却没有动弹,在他细细思量之下,发觉李天启言之有理,不禁暗自运功探寻妖气所在。
李天启没有理会他,仍旧在暗处观察那对男女,越看越觉得不对劲,他们居然没有挣扎的意思!
他喃喃说道:“只需再响一下就可以知道这到底是不是圈套了。”
林亦凡微微晃了晃头,心里寻思道,这小子,方才还火急火燎的要上山救人,这功夫却又如此冷静,实在捉摸不透啊。
忽然,他食指微微一颤,一丝不易察觉的妖气居然出现在附近,他的眼前又浮现了黑煞莫名其妙突然溜走时的情景。他登时打起了精神,若不是那冒充龙神的妖怪来了,便是这里就是个陷阱,难道黑煞的帮手就在这杨家铺镇埋伏?杨家铺镇?
“不好,这不是杨家铺镇!”林亦凡忽然想到了什么,差点喊了出来。
“咚——”此时,沉重的钟声第三次敲响。
“嘘——”李天启作势让他小声,“怎么,这不是杨家铺镇?”
林亦凡摆了摆手道:“你被糊弄了,害得本公子也跟着受累,这不是杨家铺镇。定然是有妖人从中作祟,迷惑了你!”
林亦凡一向心高气傲,虽然知道已被妖人暗中蛊惑,但口齿之下却不愿意承认,便赖在李天启的身上。
三声钟响,那对男女依然跪着不动,而庙堂里外均没有什么动静。
“敌不动我不动。”李天启低声细语,像是与林亦凡述说,又像是自言自语,他弯腰拔起树根下长着的三簇细草,按着脑海中漂浮着的天书咒法,默念几句后,对着手里的细草吹了口气。
林亦凡轻轻摇晃着纸扇,不动声色地看着李天启手上的野草,他不知道这野小子在摆弄什么道法。
其实李天启只不过想将那三簇细草变化成三个人现身上前营救,看看会出现什么情况。
只见被他一口气吹过后,那三簇细草摇摇晃晃依次伸展出手脚脑袋,在李天启的手掌心上俨然变化成三个五寸左右的小人。
那三个小人跳下地来,见风即长,便有五尺高,不过还未等他们走出树影,便齐刷刷倒地,又恢复了野草的面目。
这时的李天启可是忽而惊喜忽而失落,首次施展并没有料到会成功,但看到这三个小人见风即长,自主行走之时,可是在心里狂呼万岁,不过转眼那三个小人又恢复了野草的面目,预示着他此次的施法又以失败告终。
“小子,学着点。”林亦凡也看了个究竟,当即明白李天启的意思,便收起扇子,从袖袋里取出了一方手帕,撕开两半,迎风一抖,两个背部均交叉背着两把长剑的白衣汉子威风凛凛地出现在他们面前。
“走。”林亦凡食中二指一引,那两个白衣汉子唯一挫身便已从树影后抢出,疾奔向那庙堂。
他俩灵敏地直接飞跃过挡在面前的供桌,奔进了庙堂,来到了那对男女身旁。
“噌噌”两声,这两个白衣汉子几乎在同一时间抽出了背后的长剑,就要将那那男女身上的绳索砍断。
说时迟那时快,那对男女的身体忽然像堆烂泥般往地上一倒,居然是两块大青石。
而就在此时,庙堂的门也突然关闭,将那两个白衣汉子关在了里面。但见里面顿时传来拳打脚踢的声音,以及映照在窗纸上的刀光剑影。
只是片刻后,里面便已无动静。
“果然是一个陷阱啊。”林亦凡此时气不打一处来,不顾李天启的劝阻,信步走了出去大声道:“哪里来的妖魔鬼怪,赶紧现身,林亦凡可不是个怕事的主!”
李天启看到他如此勇猛,也只好现身来到了他的身旁,环顾四周。
“哈哈哈……”一个拄着拐杖的老妇缓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