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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年,她才17岁,那一天晚上,下着倾盆大雨,明楼不肯跟她分开,被明镜关在家里受家法,她跪在明家门外一直哭一直哭,她求明镜放了明楼,上一辈的事情跟她没有关系啊,为什么一定要明楼和她分开。
她在明家门外跪了一夜,哭了一夜,直到第二天早上,明镜出来了,她扔给她一件破旧的沾满血的衬衣,那是明楼的衣服,明镜高高在上的看着跪在地上的她,面无表情,眼里充满了鄙薄和不屑,仿佛她是什么下贱的东西一样。
“汪小姐,我明家三世不与你汪家结盟、结亲、结友邻,你以后不要再找我们家明楼了”
汪曼春从来没有如此卑微过,那是她第一次被人踩在脚下践踏,也是最后一次,那一天,那个单纯的犯傻的汪曼春死了。
“啪”的一声,惊醒了噩梦中的汪曼春,她看见明镜当堂狠狠的给了明楼一巴掌,被十年前的记忆和情绪感染,不由自主的站了起来。
☆、伪装者…满楼春(捉虫小修)
“你凭什么打人?”汪曼春理智脱缰,行为好像已经不由自己控制了。
“我在管教我自己的亲弟弟,碍着你汪大小姐什么事了?你是我们明家的什么人啊?”明镜凉凉的说。
听着明镜的话,汪曼春气的有些说不出话来:“您要管教您的亲弟弟,您回家管教去,你跑到这里来是什么意思?今天是我们汪家请客,不是您明家做东?”
明镜一点不被汪曼春影响,皮笑肉不笑的说“说得好,汪小姐,承教了,我是要回家去管教他的,谢谢你的提醒。”转身轻轻对明楼说:“你都听见了,我告诉你,今天晚上你要是不回去,明天早上就不用再姓明了,你改姓汪吧。”
明楼听着大姐轻声却又雷霆万钧的话,赶紧低头说道“明楼不敢。”
“那就好”,明镜说完就打算离去。
汪曼春仿佛看到了十年前那个被打的遍体鳞伤的明楼,脱口而出,“师哥,你不能回去。”
明镜停下了脚步,看了汪曼春一眼,转身道“汪小姐,我想给你一个忠告,过去的事情,你还是忘了的好,你只不过是我家明楼翻过的一本书罢了,当然,也许她兴趣来了,可能还会再重新翻上一遍,但是我向你保证,只要我明镜活着,你这本书,永远落不到他的床头上。”
明镜永远知道怎么羞辱她,汪曼春瞪着大大的眼睛,控制着不让眼泪流出来,她仅有的理智也被火烧没了,看着明镜说道:“您可别把话说绝了,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
“汪曼春”明楼严厉的喝止,打断了汪曼春的话。
看着明楼生气责怪的眼神,汪曼春突然从心底冒出一点悲凉,又是这样、又是这样,在明楼的眼里,恐怕明镜一根头发丝都比她汪曼春整个人重要,明镜可以骂她羞辱她,她却连说一句狠话都不可以,汪曼春啊汪曼春,你不是早该清楚了吗?十年前明楼抛弃你的时候,你就应该清醒的,在你和明镜之间,明楼选择的永远不可能是你。
汪家的聚会来的都是上海有头有脸的人物,明楼应该很清楚,明镜今天说这些话羞辱她,明天她汪曼春就会成为整个上海滩的笑柄,你不弯下腰,谁又能踩到你的头上。心底冒出的那点悲凉,反倒让汪曼春清醒了很多。
“你终于把话说明白了,我也告诉你汪曼春,我明镜今天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以为明楼能让你活得过明天吗?我们家明楼,是什么样的人,我最清楚”明镜看着汪曼春一字一句的说。
“大侄女,得饶人处且饶人,你这是何必嘛。”汪芙蕖终于维持不住脸上微笑,板着脸对明镜说。
“哎呀,汪叔父,这是您的侄女在开口咒人,她在这里自取其辱,都是拜你们汪家长辈所赐,我对你们汪家的家教,实在是不敢恭维。”
“您明家的家教,今日倒是见识了,闯到别人家里大放厥词,又是明家哪个长辈教您的?”汪曼春朗声说道,打破了明镜一个人的主场。
“明大小姐,我也奉劝您,做人不要太自以为是,你明家的门槛不是镶金的,不要以为谁都想进去。”
“你…”
眼看着明镜想反驳,汪曼春飞快的抢了她的话头,“知道大小姐您一手把明楼带大,至今未婚,但您也不用敌视上海滩所有的女子嘛,至于明大少爷,我汪曼春不敢高攀!您要实在不放心,干脆买条链子把您弟弟栓上,走哪儿带哪儿不就行了?”
听着汪曼春凉凉的讽刺,明楼连忙喝止:“汪曼春,你住嘴!”
汪曼春转头看着明楼,发亮的眼睛直直的盯着他,大声的说道,“让我汪曼春活不过明天,也要看看你们家明楼有没有那个本事,怎么,明长官一上任就想对付我这个76号情报处处长吗,看来明长官也不是一心为新政府办事嘛,咱们有时间不妨上特高课南田课长那里说道说道?”
看着汪曼春狠厉眼睛,冰冷的不带一丝情感,明楼一时有些愣住了。这时候明诚赶紧上前打圆场,终究带着脸色铁青的明镜离开了汪家。
汪曼春眼睛的泪终于不受控制的滑了下来,可是神色却渐渐清明。
“诸位,抱歉,真是非常抱歉,明楼回沪,因公务缠身,没有来得及回家,向家姐禀报,所以,才有了刚刚这场风波,再加上,家姐向来脾气火爆,让大家见笑了,请坐。”明镜走后,明楼面带笑容,有些尴尬的对在场的政商界人士解释。
汪芙蕖赶紧笑着说:“诸位,坐坐坐,哎呀,明家这个大小姐,从小就是这么个脾气,得理不饶人,大家千万别见怪啊,只是难为了我这个得意门生啊,没办法,长姐如母,所以他也只能一向顺从,处处忍让,各位,坐坐。”完美的化解了方才的尴尬
“曼春,你刚才怎么能那样说大姐呢?”明楼走到汪曼春面前,搂着她的肩把她带到了角落,有些严肃的说。
“明长官,我不过礼尚往来,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罢了。”汪曼春高高的仰着头。
明楼叹了口气,拿出一块手帕帮她擦掉脸上的眼泪,状似心疼的说“好了,别哭了,我们两家的关系,我会慢慢跟大姐讲道理。”
汪曼春轻轻挥开明楼的手,淡淡的说:“不必如此,方才说高攀不上你明大少爷是我的真心话,你快回家去吧。”
说完就面无表情转身离开,不管他是想继续虚情假意的安慰她还是想说教,汪曼春都不想理他,虚情假意也好,真情实意也罢,反正她都不会做明主任的爪牙,她已经懒得跟他虚以委蛇。那一天,她再没有跟明楼说过一句话。
看着汪曼春的背影,明楼觉得有些事情脱离了他的掌控,汪曼春是真的已经对他无情了还是在使小性子?汪曼春对他的态度影响到以后的计划,他要仔细考虑一下汪曼春这颗棋子该怎么用。想到大姐,明楼不由苦笑了下,等下回家还有场仗要打,汪曼春今天把大姐气的不轻。
不提明楼回到家里怎么跟明镜交涉有选择的坦白,顺利忽悠过关。汪曼春回到自己的公寓,不停的用冷水扑脸,今天她太失态了,完全失去了一个特工的冷静,情绪居然被明镜牵着走,这是绝对不应该的,以后这种情况绝对不能再次发生。
对于明镜,因为家里长辈的事,再加上她作为红色资本家一直在支援后方抗战,所以她一直以为对明镜多有忍让,甚至暗地里回护三分,可能是心里的情绪压抑了太久,今天终于忍不住爆发了,说实话她心里反倒有些高兴和轻松。
当年叔叔和明家的事情发生的时候她汪曼春还那么小,跟她有什么关系?她把自己的爱情和那个单纯善良的自己赔给她明镜还不够吗?是的,明镜是革命同志,她一直支持抗战,她伟大,可她汪曼春这些年不也在出生入死吗,今天她突然不想再忍,并且打算以后也不再忍,吵架嘛,谁不会?说到底,她并不欠明镜的!
不过明镜有句话倒是说对了,自取其辱,她汪曼春因为明楼受的屈辱已经够了!
汪曼春走到书桌前,从抽屉里的暗格里拿出一个盒子,里面装了块男士手表,跟汪曼春手上戴的分明是同款,她拿出手表轻轻抚摸,温柔的说:“只有你,一直对我这么好,只有你,到死都在保护我。”
作者有话要说: 明镜是很有气势,一个人单挑全场还赢了,但是她的有些话确实有些刻薄,当然,对女汉奸大家可能觉得没什么,可是如果不是女汉奸呢?
满楼春这个故事,有些对话是用的电视剧中的对话,重新看的时候,觉得一字一句都太精彩了,舍不得换掉。
☆、伪装者…满楼春
第二天早上,汪曼春站在明楼的办公室前等梁仲春,明长官亲自召开,她还是找个人一起分担这新官上任的三把火吧。
“官大一级压死人啊”梁仲春试探着对汪曼春说。
“饶了我吧,我不敢了,你不能抓我啊,长官…”这时候有个人从明楼房里被拖了出去,看着那个人被拖走,一路还在不停求饶,梁仲春低头问汪曼春:“谁啊?”
“训练部次长的侄子,半个月前,他以教官的身份在新兵营侮辱了一名女兵,日本人碍于他伯父的面子,一直没有处置他。”汪曼春吸了口气慢慢跟梁仲春解释。回头看了眼明楼的办公室,“想不到,我师哥不怕事。”
“今天这个约谈,不好过关啊”梁仲春刚对汪曼春说完,明诚就打开了房门,让他们进去,汪曼春和梁仲春对视一眼,整整衣着走了进去。
进了明楼的办公室,看到明楼对着经济部的秘书有条不紊的安排工作,然后终于轮到他们了。先对他们一顿狠批,说梁仲春公报私仇,说她汪曼春心狠手辣杀人不眨眼。
“说到抗日名单,这25人里面居然有一个14岁的卖花姑娘,罪名居然是破坏案发现场,扰乱治安?这是共|党吗?这是重庆分子吗?这是草菅人命!”
面对明楼的质问,汪曼春低头听训,呵呵,那个卖花姑娘的确不是共|党,也不是重庆分子,她是从东北那边过来的日本间谍,可是她能告诉明长官吗?肯定不能。
恩威并施的训斥完她和梁仲春,当着梁仲春的面,明楼语重心长的对汪曼春说,“汪处长,你在76号可以心情轻松的看打看杀,或者说你也可以身体力行亲杀亲埋,证明你已经是新政府强权下的铁翼了,但是,你要记住,再强的巾帼英雄于乱世中,也只是依附在强权下的一翼而已,所以你要懂得放翼收翼,甚至减翼,只有这样,才能始终立于不败之地。而我,就是在替你减翼,只有当面泼你冷水的人,才是亲人。”
明楼手撑在汪曼春做的椅子上,低头看向她,深情的说:“你,懂我待你的心了吗?”
明楼话里有话,汪曼春不动声色,仰头看着他,“多谢师哥教诲。”
出了门后,梁仲春对汪曼春说:“他反应过度了吧?”
不管心里怎么想,汪曼春答道:“他是想站稳脚跟。”
“他对处决中统的名单非常敏感,直觉告诉我,他就是个重庆分子,要不然就还有什么别的原因。”
“我不想怀疑他,也不想毁了这份友情”
“是友情吗?明长官对你关怀备至啊。”梁仲春语带深意的对汪曼春说。
汪曼春看了梁仲春一眼,“梁处长,拉一个打一个,挑拨离间的事咱们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