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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鼬面不改色。他扫了一眼周围,确认战斗结束后,收回写轮眼。
唰——
又两道人影倏然从远处黑暗中跃来,这一次鼬却没有动手,只淡淡对来人一点头,叫对方“卡卡西前辈”。
时而亮起的火光给来人披上一层橘色光影,也照亮那头显眼的银发和面罩上惫懒的眼睛。“差不多了。”卡卡西懒洋洋地总结,“这些人你打算怎么处理,鼬?”
“移交刑讯队,但具体的处置,等我接管后再做安排。”
卡卡西抬眼认真瞧了他一眼,看上去有些诧异;但他没有问出口。托医疗队到来的福,周围有了急救用的灯光,因而明月也能看清这位上忍的样子。
“你决定就好。”卡卡西说,目光转向明月,“哟,这就是水之国的公主大人吗,百闻不如见面,我是旗木卡卡西,请多指教。”
“明月。请多指教。”
此时医疗队回复说雾忍共计27人,都身负不同程度的伤,暂未出现死亡。明月多少松了口气,自觉还算对得起当初和公主的约定。如果她杀父之仇还没帮人报,先把别人村子祸害了,那也未免太过抱歉。
战场上依旧飘有血腥味。防毒面具不能完全阻隔气味,何况公主的体质非常奇异,似乎并非恐惧鲜血的颜色或味道,而是说不出来的什么东西。只要有生命在眼前受伤或死亡,她就会感到非常不舒服。
刚刚成为明月公主的时候,她对血腥的反应比现在还要强烈得多。在这里过了大半年,她差不多适应了公主的力量,也稍微能吃一点禽蛋、河鲜,甚至她感觉如果逼不得已,让她亲手拿刀伤害别人应该也勉强能做到。
这种感觉就像是,她的确和公主重叠为一个身份,但又保留了属于自己的力量。真要说的话,一开始也是,矶抚是由公主自己降服的,但在公主答应和自己共享契约后,矶抚就像失忆一样,对自己也忠心耿耿。
明月隐隐觉得,这都是过去的自己一手安排出来的。她依旧没有过去的记忆,但微妙的是她同时很明白自己该做什么,比如帮助公主,比如驯服尾兽,比如这一次将会成为她旅途的终点
回到当下,卡卡西正对她说:“明月小姐,我想请教一个问题。明月小姐为什么能确定来者并非鬼灯满月?又为什么确定这些雾忍来者不善?”
鼬眼神微沉。他知道卡卡西心中对姐姐有所怀疑,毕竟一个无依无靠的异国公主,在面对故乡来人时竟然第一时间通知木叶做好埋伏,甚至以自己为饵,全程没有丝毫动摇;要么她极度自私冷酷,要么她胸有成竹。如果是前者,公主留在木叶对木叶不是一件好事,如果是后者,就要弄清楚她做出这些判断的依仗是什么。
搞清楚每一个可疑者的秘密,最大可能保障木叶的安全。换了鼬也会这么做——如果不是他知道这是他姐的话。
——哼,这臭小子有什么好了不起的!主上,不如让我
矶抚,你就乖乖待着,别添乱了。
——是,主上
阴影覆盖的另一个空间里,水龟没精打采地喷了一道水柱出来。
“卡卡西前辈,你搞错了。”鼬神色淡淡,“做出这个判断的人是我,明月小姐只是执行者。”
“你确定吗,鼬?”银发忍者看似惫懒的眼神背后是十分的清醒和锐利。
“我确定。”
卡卡西沉默一小会儿,然后拉下护额,将左边写轮眼遮住。“那我只能相信同伴的判断了。”他重新恢复了懒洋洋的语调,“顺便,刚才我们在那边遇到了真正的鬼灯满月,还有一个应该是他弟弟,两个都身受重伤,目前处于救治中。他们是来找明月小姐的。”
“谢了,卡卡西先生。”明月说,“我去看看他们。”
问明方向,她跟在鼬身后走去。两侧都有伤者,大部分是雾忍,还有一些隶属木叶。医疗队治疗雾忍的时候,为以防万一,都用了足量的安眠药使他们陷入昏迷。
前方两个少年,一坐一卧,都是一头银白短发,甚至五官也一模一样。明月是听说满月有一个双胞胎弟弟,但这还是她第一次见。撑刀坐着的少年腰腹缠着绷带,早早抬头,一见她就眼睛一亮。
“公主大人”他还没完全笑出尖尖的小鲨鱼一样的牙齿,突然就神色一变,“小心!!!”
鼬比他反应更快!
噗嗤——
锋刃没有逼退袭击者,甚至他自己更进一步,生生将脖子送上来!
那竟然是一名穿着木叶制服的忍者,只不过此刻半边脸都被覆盖成诡异的黑色,剩下半边脸全是惊恐的表情,而那黑色的一半则露出恶狠狠的、几近疯癫的眼神。
“是你!!”他嘶声吼叫,冲明月伸出手想狠狠抓住她,“是你,竟然是——你!!”
鲜红温热的血液从被破开的动脉里飙飞,猝不及防洒了她一身。那些血液落在身上,骤然引起火焰灼烧一般的疼痛,更让她痛苦的是耳边响起的虚幻的吼叫——生命逝去时的悲鸣,唯有她才能听到。
敌袭!
他被人控制了!
公主大人!
姐明月小姐!!
恍惚中,她感到意识仿佛飞出了身体,那个黑漆漆的人影阴魂不散地追过来,嘶声说:
——把三尾给我!
即使此刻颇为痛苦,明月也还是能用意识给他翻个白眼:你说要我就给啊,我又不傻!
金光闪过。黑影被她远远逐走,而她自己也终于陷入无知无识的黑夜。
下雨。水雾弥漫的森林。看过来的人神色有刹那的波动,随后归于一片平静。
第十五章 原着(1)()
“明月小姐?”
她无法形容那一瞬间汹涌澎湃而来的情感。
飘飞的细雨连接了远方沉沉的天空和深绿的森林;背后也是无边森林在细雨中低吟;路在前方断掉;成了一坪断崖悬浮在茫茫树海和雾气之上。一个人影在前方;在崖边;在道路的终点和命运的起点
搞笑了这是什么形容?她昏沉的脑海里勉力闪过一丝挣扎,旋即再度淹没在无边的感情里。
泪水盈满世界,拼命眨动眼睛也看不清;但她几乎失去了抬手拭去泪水的能力,甚至颤抖着快要无法站立,只想匍匐在那个人身边,以最郑重其事的方式将生命托付给他。
喂喂喂;振作一点啊!再激动也要有个极限!明月抓狂;竭尽全力深深呼吸一口清新的空气,终于能将那种莫名袭来的战栗压下去,只是泪水暂时还无法停止;脱离了大脑的指挥;依旧源源不断涌出。她不得不反复擦拭脸上的泪水,但眼泪就像天地间蒙蒙雨水一般,无论如何也擦不完。
她努力了好几次,悲伤地发现自己可能一时半会儿停不下来,不得不自暴自弃地顶着一张爬满泪水的脸;扭曲着表情冲那个人挥挥手:“哟真是好巧。”
他好像皱了一下眉;表情像是疑惑;又像警惕;这些情绪都无比细微;并且一闪而逝;几乎令人怀疑自己是否看花了眼,以为他始终保持平静淡漠,波澜不惊如远方沉默的山岳。但她就是能分辨出他的情绪,就像视野再模糊她也能认出他的眉眼。
就是一眼就知道,说不清原因。
“不好意思啊再让我哭一会儿。”明月又抹了一把眼泪,捂着嘴抽抽搭搭地说,“有点、有点控制不住,呜呜呜我们待会儿好好聊聊”
他看着她,眼神专注而宁静。
“明月小姐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那声音很好听,轻如丝丝细雨,却又真实地穿过飘忽的雨雾传来,很像拿木槌敲响编钟时响起的悦耳又幽凉的乐音。
明月绝望地发现,他一说话,她好像更加感动得想哭了。“这、这不是很明显吗,呜呜呜”她重重抽抽鼻子,“很明显呜呜我是一个落、落难的美少女啊!”
鼬:
说完这句话,明月倒是长出一口气,感觉自己总算能完全控制住泪腺,不要再随便抽抽搭搭地掉眼泪。“没错,就是这样。”她抹掉最后几滴眼泪,理直气壮地和鼬强调,“对于一个落难的美少女——也就是我——你此刻心中难道没有一种帮助弱小的正义的冲动吗?比如至少放下怀疑,咱们先聊聊这是哪儿,你是谁,现在是个什么状况,为什么你认识我?”
他还是那样平静至淡漠的神情,不为外物所扰,眼里一丝涟漪都不起,只是轻轻点一点头,像是认可了她话语的一部分。“宇智波鼬。”他说,语气淡得就像在陈述一件和自己无关的事。
“嗯,真挺巧的,你不仅长得和我弟弟一模一样,就连名字也一模一样呢,呵、呵、呵”明月干笑几声,揉揉眼睛,强自镇定着想走过去,近距离再瞅瞅这位仁兄的模样,结果脚下一使力,人突然就双脚离地、漂浮起来,跟只风筝似地朝鼬飘去。
鼬一动不动,看着她飘到自己身边。
“咦?”明月围着鼬轻灵地绕了几圈,大惊失色,“什么鬼,难道我已经死了变成阿飘了?这是什么新玩法嗯?”
她突然发现了什么,重新落到地面,伸手比划比划自己和鼬的身高差,发现他只比自己高半个头,而之前她明明比弟弟矮一个头还多。她想了想,按住青年的肩,飘到离他很近的距离,从他眼睛里看见自己的样子。
她真正的样子。
“这真是太奇怪了。”明月喃喃一句,认真观察了一会儿自己的样子,“嗯,久了不看自己,居然觉得很陌生。不过话说回来,果然我还是蛮好看的嘛!”
雨下得比方才更大了些,淅淅沥沥,天空中云层更加低垂,或许等会儿会降下一场彻底的大雨。鼬站在雨里,没有一丝遮挡,任由头发被雨水打湿,贴在同样被淋湿的护额和脸颊上。他依旧戴着木叶的护额,纵然上面有一条深而长的刻痕,向世间昭示他叛忍的身份。
明月忽然伤感起来。“唉,淋雨不好的,年轻人注意身体行不行。”她嘀咕着,伸手在鼬头上搭一个小小的顶棚,却恼火地发现雨水穿过她的手掌落在鼬身上。她不信邪地又尝试了几次,还试图去抓住风中飘飞的落叶,最后还是无奈地承认她碰不到这里的东西除了一个人。
她拉一拉鼬身上黑底红云纹的雨衣——大概是雨衣,总不能是制服?太中二了——满意地发现她果然能接触到鼬,于是试图拍掉他身上的水。可惜依旧无果。
一只手忽然拍了拍她的头。
明月愣在原地,一瞬间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她被弟弟2。0版拍了头?
“别闹。”黑发青年轻声说,眼里隐隐有一点温和的无奈,但很快他就收回手,转而抓住她的手腕,不着痕迹地将她拉到身后。
明月也察觉到了。风中传来一阵混杂着血腥味的寒意,而后面色青白、身形高大的忍者瞬间出现在鼬身前,还将一个重伤昏迷的红发络腮胡忍者扔到地上;显然,伤者是他的俘虏。来人看也不看伤者,只朝鼬咧嘴笑笑,打个招呼,嘴里叨叨着方才的战斗,看似抱怨实则炫耀。
鼬叫他“鬼鲛”。
血腥味传来的时候,明月条件反射地往鼬背后再缩了缩,同时紧紧捂住口鼻,但很快她发现,曾经让她很是头痛的恐血症竟然一点没发作。她若有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