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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培风音看着他,秀眉轻蹙,撇了撇嘴,面对他半死不活的样子,她居然有些生气,怒道:“是,是,是,你除了说是,就不会说点别的了吗?我这么骂你你就一点都不生气吗?你为什么不反驳我!”
“主人说得一点都没错!”
太郎埋首于胸·前,嗡声嗡气的回答。
安培风音一听,袖子一甩,转身便站了起来,穿上木屐离开了。她已经懒得跟这样的贱民白费口舌,可是面对他的胆怯,她居然会愤怒。
这种情绪,绝对不应该出现在这个贱民身上。
她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情绪,脖子上的掐痕还在隐隐作痛,好像时刻提醒着她。告诫她,她最深爱的人,毫无留情的想要杀死她。
吱呀——
她推开方面的拉门,迈步走了进去,跪坐在榻榻米上,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有一瞬间的恍惚,这么多年,她一直为了得到另一个人的爱而活着,可是那个人并不爱自己。
那她到底为什么活着?
“师姐,怎么一副垂头丧气的模样?”
屋子里凭空多了一个声音,一下子将神飞天外的安培拉回了现实,她站起来,走到梳妆台前,取过上面的一只青铜的香炉,拿在手里,看了一眼,并没有回答那人的提问。
“你今天觉得怎么样?”
“有师姐相助,自然是非常好。”那人回答。
“那就好!”
安培微微颔首,放在香炉,掀开盖子,将食指咬破,鲜血便顺着指尖缓缓地滴入香炉里。三滴殷红落下,香炉便冒出一缕青烟,那人发出一声舒服的叹息。
“多谢师姐!”
“不必谢我,我是受师父临终嘱托,一定要救活你。”安培风音淡淡地回答,并不想过多交谈,可是对方却不是这么想的,话中带笑,说:“师姐,这么多年了,你还没放下陆千钧啊!”
“陆千恒!”
安培风音咬牙切齿地喊出那人的名字,对他挑起的这个话题十分不满,脖子上的红肿都还没有褪·去,丑陋地像是两条蜈蚣盘踞在上面,嘲笑着她的失败。
“师姐,不要动怒嘛!生气老的快……”
陆千恒轻笑一声,调侃她的懊恼,“师姐,陆千钧不是一般的男人,他那么骄傲,最不喜欢的就是温柔又卑微的女人,尤其是日本女人,他喜欢的是那种能把天捅个窟窿的!”
“呵呵……”
安培发出一声冷笑,她还就不相信了,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不喜欢温柔贤惠的女子,偏偏要选择去驯服一头野马的男人,“女人的温柔是最好的武器,让男人丢盔卸甲只是时间问题。”
“哎~~~~”
陆千恒长叹一声,感慨道:“怪不得这么多年,你都无法虏获陆千钧的心,这一切不是没有道理的。”
“陆千恒,我可以让你生,也可以让你死,你最好别太过分,老老实实地夹着尾巴做人比较好。”安培风音略带怒意地警告他,虽然她不会真的让他去死,毕竟为了复活他,自己花费了那么多的心血。但不代表,她不会折磨他,只要他一天没有找到合适的肉·体,那么她就掌握着他的灵魂。
“师姐别生气啊!”陆千恒口气弱了几分,笑嘻嘻地打圆场,“我不过是开玩笑而已,当真就是师姐你小气了。对了,师姐,我这灵魂补得差不多了,还差最后一点精魄了,你有眉目了吗?”
“没有!”
“怎么可能?你再好好找找,我能感觉到,一定是在阳间的。”他笃定地说。
安培叹了一口气,无奈地回答:“谁叫你当初将灵魂打了个粉碎,化作无数的金粉,还是分了两次带出阴山的,我能够收集到这么多,已经很不容易了。”
“是,我知道,但是就差最后一点了。”
陆千恒有些着急。
安培风音抿着唇,点了点头。
“我知道了,你先好好固本培元,收集碎片的事,我会尽快的。”
“好!”
话音一落,屋子里突然安静了。
安培深吸了一口气,将香炉收拾起来,放在一旁的案几上,叹了一口气,修长的睫毛颤动着,垂下眼睑,陷入了思索当中。为了那么一点精魄,她已经找了快一个多月了,还是一点线索都没有,拍出无数的寻物蝶,还是一无所获。
“难道是被人藏匿起来了。”
她小声的呢喃着。
也许吧!
在一切还没有得到证实之前,她还不能枉下判断。
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昏暗的屋子里。
安培风音慢慢地趴卧在榻榻米上,睁大了眼睛,眼神空洞的望向窗户下的树影,轻轻地晃动着,一会儿远,一会儿近,在耳畔沙沙作响。
“好暖!”
她轻轻地吐出一口浊气,“应该快要下雪了。”
还记得昭和时代,北海道的冬天,总是来得格外早,她也是这样趴在外祖母的膝盖上,晒着太阳,看着天边的海鸟从屋顶上掠过,发出一声声清脆的鸣叫。
现在,她真的好怀念,外祖母的柔·软的膝盖,还有她拍着自己的后背,哄着她入睡。这也是为什么太郎拍着她的后背的时候,她才会卸下防备,居然睡了过去。
“祖母,我好想你啊!”
渐渐地,她闭上眼睛,眼角的泪缓缓的落下,滚落在地板上,发出吧嗒一声脆响,随后又渗进了木质之中。
第410章 谁非礼谁(1)()
哎~~~~~
一天一·夜了,阮绵绵还没有醒。
陆千钧坐在床边,手中紧紧的捏着她的手,清俊的眉宇之间,染上了担忧之色。在生死关头,他相信安培风音不敢骗她,但是也不能保证她不会做出同归于尽的举动。
又一声叹息。
他开始暗自祈祷,一定要让小绵羊好起来。自从遇见他,她就没碰到过什么好事儿,不是车祸,就是身中符咒,甚至因为冥婚改变了命格。
如果告诉她是因为自己,让她失去了一段美满的婚姻,一个健康的孩子,她会怨恨他吗?
凝望着她的睡颜,他开始胡思乱想起来。
想着想着,只觉得眼睑越来越重,视线也变得模糊起来,靠在床沿上昏睡过去。若杜掐灭了桌上的檀香,无奈的叹息,阮绵绵昏睡了多久,陆千钧就守在床边多久,甚至连姿势都没有换一个。
他就不怕得帕金森吗?
在天街鬼市和安培风音那儿逞了能,回来之后也不知道休养生息,只知道守着阮绵绵,她就在这儿,又不会长腿跑了。替他的灵体着想,他就在檀香里头掺了一点迷香,让他们一起好好的睡一觉。
即便他不把他当兄弟,自己却不能忘记当年的恩情。
“小若若,你这么做,就不怕,他醒过来找你算账?”
祁连山怀里抱着笔记本电脑,从门口路过,探头进来,贱吧嗖嗖地问。若杜丢了一记白眼儿给他,冷哼了一声,“简单,那我就说祁连山是我的同谋!”
“哎,老杜啊,咱们不带这样吧!”
“你要是多嘴,我就这样!”
“行行行,你厉害,小爷我追《人民的名义》去,改名有空,让冥界歌舞团,排个戏,就叫《鬼魂的名义》,嘿嘿嘿……”
他连说带比划,兴冲冲地嘀咕,说完自己还乐。若杜的嘴角一抽,面对这个活宝,他只能摇头叹气。不过话又说回来,傻人自有傻福,他跟陆千钧都深陷感情的漩涡,只有他无牵无挂,逍遥自在人世间。
阮绵绵的符咒已经拔除,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自己也没有必要再待下去了,晴子还在等他!
于是,他拎着药箱,离开了。
——
三天后。
叽叽喳喳——
一阵清脆的鸟鸣声,在耳边响起,阮绵绵睁开迷蒙的双眼,眼神空洞的望着天花板,好半天她回过神来,她抬了一下手,却发现手臂被重物压着,她低头一看,隐约看到一个男人的轮廓,正趴在床边。
她这是在哪儿啊?
她动了动脖子,四下打量了一下,脑袋开始思考。
这摆设看上去挺眼熟的,好像是陆千钧他家吧,可是自己怎么会在这儿呢,仔细一回忆,似乎有些印象。那天,她跟陆千钧一起去了衣裳街的小梨园,见到了白玉堂和秦般若,还上演了一场民国情事。
之后,他们去了天街鬼市,见到了孙思邈,吃了湖州粽子,洗沙羊尾……
再然后,她就吐了血。
没错,吐血之后,她就眼前一黑,什么东西不记得了,至于自己是怎么回来的,回来之后又发生了什么,她一点印象都没有。经过一番思索之后,她算是彻底清醒了,眨巴了一下眼睛,望向趴在自己身上的男人。
他似乎睡得很香,嘴角上扬,露出婴儿般无害的笑容。
大着胆子,她摸上了他的发顶,指尖的触感,让她颇为惊讶,看上去坚·硬黑发,捏在手上,居然这么丝滑柔·软。小时候常听姥爷说,头发软的人,大多都心软,而她的黑发又粗又硬,所以姥爷总是叫他小没良心的。
原来,他是一个心软的!
摸了一会儿,阮绵绵就转移了阵地,仅仅是头发,完全不能满足她积极探索的心,指尖轻挪,顺着发际线,摸上了他的额头,这就是所谓的天庭饱·满吧!
她的手指,在额头来回移动,视线不自觉的落到他的眉角,因为那里有一道丑陋的疤,因为时代太过于久远,疤痕的颜色,早就跟肤色融为一体了,不仔细看很难看出来。
抚过太阳穴,在他的耳边,竟然有一点小黑痣,看上起十分俏皮可爱,让整张脸,多了一丝趣味儿。
“你也是个有痔青年啊!哈哈……”
阮绵绵小声地呢喃,说完自己还偷笑。她最喜欢的,还是那布满小胡茬的下巴,浅浅的青灰色,像是春天的麦田,生长着无数的麦苗,黑压压的一片。
她用手指戳了戳,见他没什么反应,胆子也越发的大起来了,直接上手,搔他的下颚,心虚的搔了一下,立马收手,生怕被发现。
但是陆千钧好像睡死了,没动静。
所以,阮绵绵又一次伸出了魔爪,一连搔了好几下,然而这一次,她好像没有这么好运了,若杜的药效也退的差不多了,陆千钧正半梦半醒之间,忽然感到下巴处有一只不安分的小手在作祟。
他噌的一声,睁开了双眼,迅速反应,一抬手用力的抓住这只手。
这才发现,这只手的主人,对于他突如其来的觉醒,似乎非常惊讶,长大了嘴,愣愣地望着他,像极了一只受惊的小兔子。
“你刚才在干什么?”
“呃……”
阮绵绵眼神飘忽,小脸上写满了心虚,一时间不知道如何作答,总不能说,老娘趁你睡觉,吃你豆腐吧,这样太有损形象了,好歹她还是一个矜持的老板娘啊!
“嗯?”
陆千钧斜睨着眼睛瞅她,“现在不说话了,刚才你耍流氓的时候,不还偷笑来着吗?”
“我……你哪只眼睛看见我耍流·氓了?”
阮绵绵挺了挺胸·脯,虚张声势地问。
这屋里,除了她跟他,就没外人了,连个证人都没有,看他能说出个什么子丑寅卯来。再说了,她刚才耍流·氓的时候,这货睡得正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