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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吼——”
老鼠男低吼一声,惊恐地看着地上的手臂,手指因为肌肉的惯性依旧蠕动着。其中一只掉落在阮绵绵的脚边,吓了她一跳,却也将她从失神之中唤醒。
她看着那只漆黑的手掌,心中腾起一股怨念。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她竟然踉跄着站了起来,一步三摇地来到老鼠男的跟前,一把捡起这只手臂,将它用力的摔在老鼠男的脸上。
她精致的小脸上满是愤恨和憎恶。
这一刻,她不在恐惧。
“我说过,有本事你弄死我!”阮绵绵眼中含泪,咬着下唇,一巴掌拍在老鼠男的脸上,“我说过的,有本事你弄死我,不然……不然……我就弄死你!”
阮绵绵举起手中摸到的木屑,断裂处十分的锋利,她狠狠地将木屑扎进老鼠男的胸膛,一下又一下,一下又一下,就好像是被写了程序,口中念念有词。
她重复的机械的做着这个动作。
直到木屑变钝,再也戳不进肉里,她还没停下。
陆千钧见状,心中涌起难以名状的心疼,仿佛那一下又一下不是扎在老鼠男的身上,而是他的心上,如果他晚一步,或许一切都晚了,他不仅仅会失去她,还会……
幸好,他来了。
他弯下腰来,温柔地揽住阮绵绵的肩膀,轻轻地抚·摸她的长发,替她将乱发理顺,软言慰谕道:“小绵羊,没事了,我在这儿,停手,乖!”
仿佛刚才那个从炼狱来的男人,不是他!
说着,他伸手擦拭了一下她脸上的污渍,阮绵绵缓缓地停下动作,木讷地看向他,张了张嘴,说:“我说过的,他有本事就弄死我,不然,我就弄死他。我……”
“嗯!我在,我会帮你,你没事了,乖!”
陆千钧说着,轻拍了一下她的手臂,却见她疼得皱眉,不由脸色一变,伸手一摸她的右手,竟然脱臼了,晃晃荡荡地挂在那儿,陆千钧真的怒了,他扶着阮绵绵到一边坐下,满脸戾气,眼中燃着火。
“是你!”
“不……”
老鼠男挣扎着要辩驳些什么,却再也没有机会了。陆千钧袖手一挥,老鼠男便腾空而起,他左手用力一抓,从他的胸膛里剖出一颗黑色的心脏,动脉还在轻微的跳动。
滋滋滋——
失去了心脏,老鼠男的躯体,被陆千钧一掌给捏碎了,碎肉就像是落雨一样,血点子缀在阮绵绵的脸上,她呐呐地伸手一抹,看了一眼手心的黑色,不由得作呕。
血溅到陆千钧的脸上,让他英俊的面孔多了一丝邪魅,从地狱走来的魑魅魍魉。
血痕莲花,金黑的眸子……
阮绵绵用力的甩了甩头,怔忪地盯着陆千钧瞧,脑海中闪过些许片段:
那是一个漫天的风沙,类似草原的地方。
他就像是一个厉鬼一般,站在那儿跟无数的黑影搏斗。随即镜头一转,他就掐住了她的脖子,舔舐着轻薄肌肤之下的血管,好似那这个世界上最甜的蜜糖,然后一口咬下去。
她呐喊,她尖叫,他毫无反应。
她还看到,他肆无忌惮的淬炼灵魂,即便那些灵魂已经匍匐在他的脚下了。
越想,阮绵绵的脑袋就疼得越厉害,仿佛被针扎一样,刺激着太阳穴一突一突的,画面中的他,就是现在这般模样。
他到底是谁?
他接近她的生活到底是为了什么,是为了吸血吗?
“小绵羊,没事了!”
说着,陆千钧朝着她快步走来,伸手想安抚她,却发现她心怀戒备地盯着自己。他原本抬起的手,便停在空中,柔声问:“小绵羊,你怎么了?”
“你……到底是谁?”
“我是戮啊!”
“那……你为什么要吸我的血?”
“……”
吸血?
陆千钧微愣,小绵羊想起他曾经吸过她的血,也就是说,她想起阴山的事儿了?思及此处,陆千钧不由得心头一喜,伸手想要去抱她,却被阮绵绵避开了。
只见她用木棍指着他,惊慌地问:“你有什么目的?”
“小绵羊,我……没有什么目的啊!”
陆千钧有些着急的解释。
他不禁狐疑,阮绵绵到底是想起来了,还是没想起来,竟有些不明白了。虽说他打心底里希望她回忆起来,可删除的灵魂记忆,不是轻易可以恢复的,也不急于一时。
他现在最担心的还是她那只脱臼的胳膊。
“不,你走开……”
“小绵羊,你先让我看看你的手,别的一会儿再说。”陆千钧蹙眉道。
“你别碰我!”
阮绵绵抵触地往后躲,不让他触碰自己,那条手臂的关节处已经红肿起来,要是再不接回去,恐怕以后会有什么后遗症,陆千钧也管不了那么许多,得先正骨。
“小绵,你听我说,咱们先把手正骨好吗?让我看看,我发誓,我绝对不会伤害你!”他一边哄着一边摸上阮绵绵的右手,见她安静下来,他便大起胆子来。
谁知,阮绵绵突然又开始强烈反抗。
“你别碰我,不许动我……放开……”
她尖锐地喊叫,不断的挥舞着左手,手脚并用想要推开他。
啪——
一记耳光之后,所有的动作戛然而止。
陆千钧将头撇向一边,苍白的脸上多了一朵五指花,错愕地僵在那儿。阮绵绵害怕的往后退,贴着墙角蜷缩成一团,陆千钧转头看向她,发现她看自己的眼神,跟看刚才那只怪物毫无区别。
这才是最让人心痛的吧!
如果他的注意力没有全然被阮绵绵的反应所吸引,那么也许就能看到她后背上贴着的那道隐隐发光的符咒。
然而,他没有发现……
第292章 谁的阴谋()
月影斑驳陆离。
冷冷清清,投射在陆千钧的身上,衬得他忽明忽暗的脸色,格外骇人。
他捏了捏拳头,在她的耳边轻轻地打了一个响指,阮绵绵脖子一歪便昏睡过去了。他小心翼翼地将相思结替她系上,手指轻轻地拨弄了银铃,发出一串叮咚脆响,他这才露出一丝满意的微笑。
陆千钧弯下腰,轻柔地把阮绵绵抱在怀中,衬衫下面的肌肤正以肉眼看得到的速度碳化,仿佛将皮肉放在铁板上烙着,散发出一股糊焦味儿。
可他,还是没有松手。
他不敢,也不愿意,此时此刻,他的心里还是一阵后怕,看到小绵羊满脸泪痕,嘴角带血,衣衫褴褛的样子,他的心都要碎了。万一,他没有及时赶到,后果真的不堪设想。
即便是被灼伤,可肉·体的疼痛,远不及心中的自责。
这也算是变相的一种自我惩罚吧!
陆千钧非但没有松手,反而攥得更紧了,仿若手中捧着珍宝,每一步都走得格外小心,生怕她有一丝一毫的不适。他低头端详着阮绵绵的睡颜,紧皱地眉头一点点舒展,蹭了蹭他的肩膀,安心的睡去了。
看着她这般模样,陆千钧的唇角不自觉地上扬。
千般苦楚,只换她展颜一笑,怎么样都值得。
他微微侧头,轻轻地落下一吻,仿佛蜻蜓点水一般,扫过她的额头。
这样,真好!
——
月稀,风清。
路上行人三三两两,深秋露重,沾湿了发梢,染白了衣领。
一辆黑色的轿车缓缓地驶入“金色地中海”,晋城最繁华地住宅区。住在这里的人,非富即贵,知名演员,政界名人,商界精英,每一栋房子都是天价。
深夜,有一栋别墅灯火通明。
阮建国西装革履,在大厅里来回踱步,只是右眼眼罩格外醒目,好似是在等什么人,抑或是在等什么消息,面上表情凝重,手下的人,好几次上来递水都被他拒绝了。
哒,哒,哒——
脚步声响。
他眼含期待地抬头,望着顺着扶梯而下的年轻人,那人穿着红白条纹地针织衫,黑色的家居裤,脚上随意套上一双拖鞋,走得十分缓慢,看得出他的腿脚不是十分利索。
此人正是苗珂!
阮建国焦急地问:“怎么样?问出来了吗?”
苗珂摇了摇头。
“你不是说万无一失吗?怎么还是问不出来,人呢?你把阮绵绵带到这里来,我亲自审问,我还就不信了,她还能不怕死!”阮建国气急败坏地说。
苗珂挑了挑眉,眼神淡漠,像是看着一个跳梁小丑。
“鼠妖死了,阮绵绵也被救走了。”
“什么?”
阮建国一听,越发的生气,上一次,他收了阮绵绵的阳元,十年寿命没得到,反而瞎了一只眼,这一次,他花了大价钱找一只鼠妖来帮忙,没想到还是没成。
“我早说过,老鼠最低等也最愚蠢,只有比他们还蠢的人,才会找他们办事!”苗珂轻嘲地一笑。
“那你说,你有什么办法?”
“人都是感情动物,骗比抢要容易得多,更何况你们还有血缘关系。你说是不是?”
苗珂挑眉看他,见阮建国若有所思的模样,不由得冷笑,人类还真是唯利是图,只要能达到目的无所不用其极。比如说阮建国,这样的人迟早死在自己的贪欲之中。
“我知道怎么做了!”
“嗯哼,别忘了给我找女人!”
“女人,这个月已经是第八个了,你什么时候才是个头,我的寿命也不过增加了三年。苗珂,我警告你,别太过分,是你仰仗着我活着,不是我求着你!”
“啧啧啧,不过是互利互惠,何必说得那么难听呢!如果不是我,你连三年的寿命都加不了。”苗珂收敛了笑意,不留情面地说出事实。
“你……”
“话又说回来,换一个人,我照样活得下去,但是没了我,你可就难说了。”
说完,苗珂便头也不回的上楼,不再理会阮建国。阮建国的眼中燃着怒火,却又不敢发作,迟早有一天,他要这个苗珂跟一条狗一样,跪在自己面前。
苗珂会不会像狗一样对他摇尾乞怜,没人知道。
可他跪在阮绵绵的脚边磕头认错的模样,却还是值得期待的。
——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上回说到,陆千钧救回了阮绵绵,两人回到了中心花园的住处。
此刻,陆千钧正焦急地坐在床边,看着昏睡不醒的可人儿,只恨若杜回得太慢,这都快十分钟了,还不见人影。人都说关心则乱,在旁人看来,远在千里之外,十分钟赶回来,已然是速度惊人了。
可在陆千钧看来,却是度日如年。
一分一秒都觉得难捱。
终于,盼星星盼月亮,门开的一刹那。他悬着的心总算是放回了肚里,急忙迎了上来,若杜微微蹙眉,瞧着他浑身上下一股子糊味儿,心里也就能猜个七七八八了。
一定又是为了阮绵绵。
“说吧,怎么回事?”
“你先替小绵羊治伤,边治边说!”陆千钧说。
“嗯!”
若杜点了点头,拎着药箱便走向床边,伸手一摸阮绵绵的脉,气息平稳,亏了一点气血,受了一些惊吓罢了。其他的都是一些皮肉伤,只是后背和脱臼的手臂有一些严重,其他一概无恙。
“没事!皮肉伤,手臂也接好了。”
“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