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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家丁先‘摸’索着下去了,另外一个把那捆着的‘女’子递给他,便也跟着下去。
铁盖下面,乃是一个相当狭窄的地道,也就是能容纳一人经过,不过是二尺宽而已,有台阶蜿蜒向下。地道约莫有五尺来高,人在里头都得弯着腰才成,墙上隔着三五尺的距离才有一盏油灯,里面只有微弱的黄‘色’光芒,很是黑暗压抑,
两人‘摸’索着下去,又绕了一个圈儿,足足下了得有三十来级台阶,怕是已经到了地下六七米的深度了,台阶方才消失。
面前又是一扇‘门’,不过无人守卫。
想来若是有人见天儿守在这的话,怕是要活生生的憋闷而死了。
隔着‘门’,隐隐能听到里头传来一阵阵的哭泣声。
不过也就在这儿能听到,这儿如此深,出口处又有铁板,若是在外面的话,是根本听不到的。
似乎也听到了这阵阵哭泣声,那‘女’子剧烈的扭动起来。一个家丁狠狠的在她身上踢了一脚,低声骂道:“娘的,你到了咱们这儿,就是到了阎罗殿了,还挣?挣你娘啊!”
说着便是一脚把‘门’踹开,哐当一声巨响,在这地下深处的有限空间里就显得更加响亮。似乎被这声音吓到了,里面的哭声顿时是小了一些,但是接着,就又变得清晰起来。
‘门’里头,乃是一条笔直向前的过道,就要比外头宽敞一些了,过道约莫有八尺宽,六尺高,足以容纳数人行走。这条甬道大约有五丈左右的长度,末端便是土壁。两侧的墙上,放着一些油灯,散发着昏黄的灯光。
而在甬道的两侧,则是跟县衙里头的监牢一样,给分成了一个个的小房间。
这房间着实是小,每一个也就是三尺大小,不过是可以容一个人屈膝坐着而已,想要睡觉,就只能屈着膝盖蜷缩着,想要直着‘腿’儿都难。正因为这一个个的牢房很小,占得地段儿少,所以数量也就格外的多,一眼望去,两侧这等牢房加起来怕是得有二三十个。
牢房朝着甬道的这一面,不是墙,而是从地面一直通到顶壁的木头,这木头一根根的足有成年汉子的胳膊粗细,更粗一点儿的,怕是跟碗口差不多。每根栅栏之间距离不过就是能伸出一个拳头而已,甭管里头的人体型多么娇小,除非是练过缩骨功,否则也是根本就出不来。栅栏上都有‘门’,也是粗大的木头打成的,不过这会儿都是拿铁链子牢牢地锁着,根本打不开。
每个相隔的牢房之间,都是厚重的泥土墙壁,怕是一尺左右是有的,这就彻底杜绝了相邻牢房之间互相勾连的可能。
这里原本乃是苏府的牢房,‘私’设的牢房。
那些‘交’不起税,‘交’不起租子的百姓便往往给拿了之后,关在这里,每日提出去严刑拷打。甚至都不需要严刑拷打,只要关在这里,不让出去,吃喝拉撒每日都是在这里,睡觉伸不直‘腿’,用不了几日,这些百姓也就受不了了。
不过现如今,这牢房给打造了不少,里面关的也不是那些百姓,而都是‘女’子了。
这些日子以来被家丁们强抢来的那些‘女’子,便都关在这里。
一进‘门’的左手边第一间牢房,里面关着两个‘女’子,都是十五六岁的年纪,长相清秀,而且两人的相貌出奇的相似,看来竟是一对双生姐妹。两个‘女’孩儿正自相对垂泪,一看到这两个家丁进来,顿时便吓得不敢再哭了,抱在一起瑟瑟发抖。
她们瞧见了那两个家丁拉扯的‘女’子,眼中闪过一丝怜悯和哀伤。
又是一个可怜人。给抓到这地界儿来,也不知道能不能活着出去。
而在她们对面儿那牢房里头,也是蜷缩着一个‘女’人,那‘女’人长相很是漂亮,不过年纪不算小了,差不多有个二十五六的样子,想来是嫁过人了。她眼神直勾勾的看着前方,却是没有焦距,满脸的麻木,似乎已经对外界的事情完全没有反应。
姐妹俩一看到对面那人的样子,心里便是一阵哆嗦,生怕再等一些时日,自己也变成那般样子。
这里空气倒是并不污浊憋闷,想来是有地方通风的。想想也是,这里深处地下,空气有限,若是还没有通风口的话,怕是里面的人都要憋死了。
不过就算如此,里面还是萦绕着一股很奇怪的味道,像是‘尿’‘骚’和汗臭,酸腐‘混’在一起的味道。
这也是没法子的事儿,吃喝拉撒都在里头,一个牢房一个马桶,满了才给倒,在屋里不知道要积攒多久,味儿能好了才怪。
这一间间小牢房中不断传来高高低低的哭声,把其中一个家丁给哭的心烦意‘乱’,大吼道:“娘的,哭你娘的哭,再哭你们也回不去了!你们是谁自己个儿心里不清楚么?是被你们的爹,你们的汉子拿来顶债的,拿来顶税的!他们都不要你们了!谁哭的最凶,老子把你卖到窑子里头去!哭,再哭!”
被这一声吼叫之后,似乎那些被关押的‘女’子都给吓住了,哭声顿时便弱了许多。
两个家丁拖着这‘女’人往里头走,这里的牢房大半都满了,只剩下了三五个空着的。他们打开其中一个,直接把那‘女’人给扔了进去,‘女’人给推倒在地,也不知道是害怕还是身上给磕着了,蜷缩成一团。
两个家丁对视一眼,嘿嘿一笑,便搓搓手走上前,想着占点儿便宜。
这时候外面忽然传来沉重的脚步声,接着一个‘阴’冷的声音便是传来:“还不赶紧松了绑滚蛋,在这儿愣着干什么?”
两人一看,正是苏二虎。
他沉着脸盯着两人,脸‘色’很是难看。给苏少游说了那么一句,他心中有些忐忑不安,心情自然不会好到哪儿去,这会儿一眼瞧见这俩人便知道他们是什么盘算,就更是不悦,声音也带着斥责的意思。两个家丁先是一愣,然后便是心中暗骂一声倒霉。却不敢违逆他,给这‘女’子松了绑,把嘴里塞着的破布也拿了出来,那‘女’子委顿在地,发出一阵阵撕心裂肺的哭喊。几个人却是根本就当没听见,这种反应的见得多了,这些‘女’人哪个抓进来不是一顿哭闹?听着听着也就木了。
第511章 五一零 书房()
把两个家丁轰了出去之后,苏二虎摁着刀在牢里转悠了两圈儿,最终停在那关押了一对儿姐妹的牢房前头,沉着脸往里头看。两姐妹看到他都是吓得哆嗦,尤其是那姐姐,胆气还不如自家妹妹,把头埋在妹妹怀里,根本不敢看苏二虎。
苏二虎犹豫了片刻,从腰间‘摸’出一把要钥匙来,寻了其中一把把锁链打开,一把把那姐姐给拽出来,又把‘门’锁上,拉着她往牢房深处行去。那‘女’孩儿眼中泪水簌簌落下来,死命的哭喊,双‘腿’用力的蹬着地。只是她一个弱‘女’子,又如何抗得过苏二虎这粗壮大汉?
……
那边厢,苏少游已经是进了正厅,结果自家老爹不在,随手拉了个伺候的丫鬟来问,才知道老爷正在书房。
作为一个读书人,而且还是一个有功名的读书人,书房自然是少不了的。
在这个年代,对这个年代的读书人来说,书房已经不单单是一个读书的场所,而是一个彰显自己实力,标榜自己水准,同时会客会友的所在当然,能被领进书房来的,都是至‘交’亲近。
甚至就算不是读书人,哪怕是大字不识一个的,只要是有钱了,多半也要建一座书房的。
也是标榜自己有文化,有水平。
对于读书人来说,书房更有特殊的意义。十年寒窗苦读,一朝天下皆知,对于他们来说,在书房中的时间占据了人生的绝大多数。书房既是中国古代文人追求仕途的起点,更是他们寻找自我的归途。当厌倦了政治的黑暗与社会的争斗,躲进小楼成一统,‘吟’诗作画,烹茶抚琴,“雪夜闭‘门’读**”,或是两三同好,“奇文共欣赏,疑义相与析”,是人生必不可少的消遣和休息。
自古及今,书房并无一定之规。富者可专‘门’筑楼,贫者或室仅一席;有的雕梁画栋,有的则环堵萧然。书房或筑于水滨,或造于山间;或藏诸市井,或隐于郊野;有的植以南山之竹,有的覆以荆楚之茅,不一而足。但总有一点是书房应有的品质,那就是清雅。
李渔在《闲情偶寄》中专‘门’谈到书房的装饰,有很多‘精’妙的设计,但崇尚的是“宜简不宜繁”,力求“高雅绝俗之趣”。
“芸窗”、“芸馆”、“萤窗”
、“雪窗”是书房的别名。“芸窗”和“芸馆”缘于古人藏书用以驱虫的香料芸;“萤窗”、“雪窗”典出车胤囊萤、孙康映雪的求学励志故事。别名虽然别致,也只是在诗文中偶用,因为书房书斋的“书”是最雅致大方的。
这普天底下,还有比‘书’更雅致的词汇么?
书房不知起于何时?无论孔子讲学之所、司马迁的著述之室,还是南阳诸葛庐、成都杜甫草堂,既出鸿儒,自然少不了书香。不过‘私’人书房的普及得益于造纸术和印刷术。在用纸张印书之前,竹简木牍很占地方,搬书藏书会汗牛充栋,普通人家哪能放那么多书呢?真正意义的书房是充满个人气息的。
书斋常有号,即所谓斋号。
史传司马光有斋名“读书堂”,虽质朴但过于平白。以后有洪迈之“容斋”、陆游之“老学庵”。元代,为书斋命名的做法已经影响到西域一带的少数民族众人。陈垣《元西域人华化考》中有考。至明清斋名盛行,文人学士差不多都有自己的书斋雅名。袁宗道之“白苏斋”、唐伯虎之“梦墨堂”、张溥之“七录斋”、袁枚之“小仓山房”……不一而足。不但名字要起的好听雅致,其中更要有内蕴,诸如梁启超之“饮冰室”,语出《庄子人间世》:“今吾朝受命而夕饮冰,我其内热与”,正是内心忧虑焦灼,梁启超以此威名,正是表达自己对国家前途的忧虑。当时晚清末世,如此担忧,自是寻常。
而这些斋号中,最出名的怕就是蒲松龄的“聊斋”了。
书斋往往也要有楹联,诸如邓石如所书:
沧海日,赤城霞,峨眉雪,巫峡云,‘洞’庭月,彭蠡烟,潇湘雨,武彝峰,庐山瀑布,合宇宙奇观,绘吾斋壁;
少陵诗,摩诘画,左传文,马迁史,薛涛笺,右军帖,南华经,相如赋,屈子离‘骚’,收古今绝艺,置我山窗。
八千里,上下七千年。小小书房,便是气象万千。
这是有水平的楹联,书房自然不会差了。
书房的水平如何,脱不开两个条件,一个是硬件儿,一个是软件。所为硬件,可以理解为物质条件银钱,上好的家具,上好的摆设,昂贵的笔墨纸砚,上好的木料,‘精’巧的做工,轩敞阔大的房子……等等,不一而足。至于软件,说白了,就是主人家的欣
赏水平。
其实后者更加重要。
硬件儿不好,可以用其它东西来弥补,只要是主人水平够高,心境够高,自有自己的一番见解品味,那么总是能‘弄’出清淡雅致的书房来的。
因为贵的东西未必雅致,许多雅的东西乃是很便宜甚至不要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