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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没想到,在同时间会遇见大名鼎鼎的花间派鼻祖温庭筠。
更更没想到,此时的她,便是历史上才华横溢又备受争议的女诗人鱼玄机。
从前,在江沐雪心回荡许久的三个历史人物,今日,就这样神奇的相遇了。
“让你买个水粉胭脂都要半年,明月姐姐要你何用?”个梳着双丫髻,耳朵带着明晃晃的翠玉耳坠,容貌般,年龄大约十三四岁的丫头不知从哪里蹿到江沐雪面前,指鼻子瞪眼对她喝道。
江沐雪正呆愣时,“啪”的声,脸颊已经重重挨了巴掌。
她能感觉的出,这巴掌,小丫头下了死力。
“看什么看?你聋啦还是哑啦?明月姐姐正等着用胭脂水粉,左等不来右等不来,正着急呢!”
江沐雪这才想起,眼前的这小丫头叫碧玉,与此时的鱼玄机样,都是月满楼的头牌,明月姑娘的婢女。
今日,明月差遣鱼玄机出来买胭脂水粉,江沐雪来的时候,正好碰见放榜,接着是状元郎李亿跨马游街,后来又遇到温庭筠,不由得耽搁了。
此时的鱼玄机只有十岁,刚被家长卖到明月楼不久。
她姿色倾国,十岁便见端倪。她天资聪颖,五岁诗百篇,七岁成诗。
原本贫寒,后来低贱。譬如朵娇艳最需呵护的花儿,零落成泥碾作尘。
所以,哪怕在明月楼这般场所,她也只有挨打受骂的份儿。
“碧玉。”有人轻轻喊道,无声无息走来。
“哟!是温先生!小女子有礼了,今日放榜,温先生定然高,小女子这儿先恭贺先生了!”
温庭筠乃满月楼的常客,更是明月姑娘眼前的红人儿,碧玉身为明月的大婢女,自然心巴结。可惜,马屁拍到马蹄子上,温庭筠这次科举依然名落孙山。
观温庭筠脸色,碧玉忽然意识到说错话,而后尴尬笑了两声,拿话掩饰,“先生大才,天下谁人不知?小小的次失意不足为虑,来年指定高!”
然而温庭筠并没有把心思放在碧玉的话上,许是落选的次数多了不在意,反而拿眼睛细细打量江沐雪。
刚刚因为离的远,没有看太清,这陡然离近了,不由大吃惊。
眼前的小丫头虽然年纪小,却生的好副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之貌,不用太久,只两三年长开来,定惊艳长安城。
“这位妹妹好陌生,我以前怎么没有见过?”温庭筠笑着提问,眼睛仍打在江沐雪身上。
碧玉顿,随即反应过来,介绍道:“这是新来的蕙兰,和奴婢样,都在姑娘身边伺候。今日姑娘遣她出来买胭脂水粉,她竟然在这里耍了起来……”
言辞之间,尽是对鱼玄机的不满。
“今日放榜,又值新科状元跨马游街,孩子小,多看了两眼。”温庭筠笑道,言辞尽是为她开脱。
直垂不语的江沐雪稍稍抬头扫了他下。
碧玉听这个,立刻来了兴致,关于今年的新科状元,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好会儿才想起要买胭脂水粉的事,再次喝道:“你还愣着做什么?小心回去阵好打!!”
江沐雪这才转身进了胭脂铺子。
从头至尾句话都没说,温庭筠打断喋喋不休的碧玉,“这丫头是个什么来历,看起来,不爱说笑。”
沦落青楼的女子,哪怕是个丫鬟,不爱说笑可是大忌。
碧玉见温庭筠又把话题引到江沐雪身上,不由得暗恨,嘀咕句招人眼的小狐狸精后笑着解释,“要说起来,蕙兰还是有些来历的,她爹本是秀才,后来家里穷困潦倒,死了爹,娘又养不活她,便把她送人。不到年,那家人做主把她卖进了满月楼。”
关于鱼玄机能能诗的事情,碧玉点儿没透露。
会儿,江沐雪买完胭脂水粉出来,碧玉这才告别温庭筠,临走前并再邀请他去满月楼坐坐。
温庭筠笑着答应,目送二人许久才离开。
有位同窗悄悄绕到温庭筠背后,忽而哈哈大笑。
“温兄果然如既往的风流倜傥。”
温庭筠看是好友段成式,笑着摇头。
段成式指着江沐雪的背影道:“可知她是谁?”
副神秘兮兮卖关子的模样,偏温庭筠兴趣十足,“段兄知道?还请告知。”
“她便是长安诗童鱼幼薇,温兄竟不知?”说话的是胖悠悠的李绅,他与温庭筠自幼相交。
“只可惜,鱼父去世的早,她小小年纪便沦落烟花之地。”不知何时,周繇(yao)从人群走来,他生的眉清目秀,与才子李亿、狂生段成式有拼。
只是他的话令温庭筠很是不喜。
这世间,烟花之地,其实要比那肮脏透顶的朱门之家干净的不知多少倍。
“今儿聚的齐!”温庭筠改了话题。
段成式等人哈哈大笑,“还不是为了你,今儿可是你的大日子。”
什么大日子?温庭筠苦笑,自己名落孙山,年接着年的失望。
“走吧,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销万古愁!”李绅做了个请的手势,几人朝对面的酒肆走去。
ps:第三卷”饮食男女“第个故事开始了。开门见山,大家看得出水木要写什么。在这里提前多说句,本故事基本虚构,考据党们当个故事看就好了,因为没有考据的价值。祝大家看书爽快o(n_n)o~~(。)
第379章 神姑(19)()
房子是租的,位于一狭小偏僻的背街。
一处小小的院落,三间厢房,跟在他身边的,只有一个十多岁的书童。
还是两年前在蜀地买的一个无亲无故的孤儿。
江沐雪到的时候,小书童正专心致志的坐在院落里给火炉煽火,上面熬着汤药。
风吹过,满院都是苦涩的药味儿。
“姑娘来了!”小童又惊又喜,喊了一声忙朝屋里跑去告知,“先生,先生,幼薇姑娘来看您了。”
玲儿感受到那份喜悦,不由得笑道:“姑娘,您快进去吧。”
这时只听屋内传出一个闷闷的声音,颤抖着,夹杂着一丝哽咽,“不见,不见,让她走。”
小童一脸落寞的从屋里走出,不知所措的看向江沐雪。
“玲儿,帮童儿看火,再把我买的红枣糕拿一盒出来给童儿吃。”
“嗳,姑娘。”玲儿笑盈盈。
江沐雪这才掂着东西朝屋里走去。
里面阴暗潮湿,一看就不利于养伤的。
院子江沐雪的话温庭筠自然听的一清二楚,此时屋内传来脚步声,温庭筠更为紧张。
人生第一次感到无比的窘迫,且比上次更甚。
因为伤势,他一动不动的趴在床上,借着这个姿势把头埋进枕头,半天没动。
江沐雪许久未语,也没闹出动静儿。
须臾,温庭筠猛的扭头,那紧张的动作,还以为江沐雪走了。
后来,视线扫到那双黑帮白底描金靴子,才暗暗放下心来,再次把脑袋埋进枕头。
“噗嗤”
江沐雪忍不住笑了。
床上的人听到,更觉无脸见人。
其实江沐雪只是觉得此时的温庭筠比较滑稽而已,并没有半分嘲讽的意思。
但是,温庭筠不这样想。
江沐雪解下脖间的红绳,一个明晃晃,质地光滑通透的玉佩在半空摇摆。
而后把它拿到温庭筠耳边,问道:“看看这是什么。”
床上的人仍不动,江沐雪没办法,只好把那玉佩在他脸颊上磨蹭。
下一秒,温庭筠警醒,猛的扭过脑袋。
“”
玉佩!
是他送给她的玉佩怎么还在?
记得当初,小丫头当着他的面儿把玉佩摔的粉碎。
“被摔碎的那枚,是我自己的,这个,才是先生送的。”
江沐雪解释,把先生二字咬的很重。
温庭筠很激动,根本不知说什么,也不敢看江沐雪。
“当日我气在心头,故而说了那些话。先生若是生气,从此不理幼薇,那我现在就把玉佩还给您,从此”
没等她说完,温庭筠长长叹了一口气,看向她。
这一看,心里莫名一惊,一酸,一痛。
不由想起这次事情的荒唐,不仅没有得到银两,反而失去永久科举的资格。
失去资格不可怕,可怕的是,明年挣钱的门路没有了,这丫头一天天长大,早晚一天要
他一想到这个,心里的酸痛感便胀的满满,对自己的无能更恼恨了。
他心惊的同时,江沐雪也惊。
兜兜转转两世,温庭筠还是爱上了鱼玄机。
或者说,他一直爱着鱼玄机,只是碍于身份,一直不愿承认。
但到底是什么样的契机,让他今生敢于外露了呢?
这个问题,江沐雪理不清。或许是因为她让鱼玄机的才华提前绽放,又或者,今生她对温庭筠若即若离,又或者,拒绝李亿这件事,在温庭筠心中留下难以磨灭的印记。
“看看这是什么?”江沐雪变戏法似的将一叠银票拿出,在温庭筠面前一晃。
温庭筠大吃一惊,“你哪来那么多银子?”
忽而想到什么似的,面色惨白,难道他终究慢了一步?
“和明月姐姐一起挣的,先生还不知道吧,这长安城里,可是有好几家铺子姓鱼。”
竟然这样!这个温庭筠倒真不知。
“我和明月姐姐瞒的紧,别说先生不知,就是段公子也不知。”
“再说,这几年我帮妈妈打理月满楼的酒水、小食生意,也挣了几千两。”
江沐雪轻描淡写,或者几千两,或者几个铺子,这些东西在温庭筠听来,像一枚枚炸弹一样,让他的五脏六腑轰隆隆的叫唤。
“先生,拿着呀。”江沐雪见他不接,笑道:“您是不是不想赎我?”
温庭筠明白过来,立刻接住那些银两,紧紧攥在手里,仿若自己的命。
“这还差不多。”江沐雪松口气,“这世上,除了您,还真没有人有立场,有资格站在孙妈妈面前与她讨价还价。”
想到这个,江沐雪突然生出狭促的心思,“要不,我认先生做父亲得了!”
“咳咳”温庭筠面色涨红,咳个不停。
“哎哟,先生您怎么了?”江沐雪故意拍着他后背给他顺气儿。
只是这气儿越顺越不顺,惊慌错乱之中,温庭筠差点儿从床上摔下来。
江沐雪再不敢嬉闹。
玲儿站在外面说汤药已经熬好,江沐雪命她端过来。
帮温庭筠调整好姿势,江沐雪开始舀了一勺准备喂他。
温庭筠愣是不张口。
“放下,我自己来。”
“太烫了,还是我喂您比较好。”
江沐雪不放。
温庭筠无法,只好张口,但是从头至尾,没再抬头看江沐雪一眼。
喝了药,江沐雪把买的饭菜、小食拿过来,逐一摆开,回想刚才的事解释道:“先生,刚刚我与您玩笑的,您别当真。”
温庭筠却没接话,用手拈一块牛肉填嘴里,连声说好吃。
他吃的香,江沐雪看着也高兴。
傍晚,又给他做了晚饭,伺候他吃完,才提出要走。
“先生好好养伤,我还等着您赎我呢。”临走前,江沐雪提醒道。
“放心吧丫头。”温庭筠郑重道。
他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