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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再解释。
听得玄机子稀里糊涂的,也不知他要救什么?为何救人不成又得罪了旁人?没容他细问下去,就见百里外山峰上起了一道光华直追过来,栖凤更是吓得不敢再说,只顾逃窜。
玄机子也不知山峰追来之人是敌是友,这才一路尾随并未出手,直到追了两个时辰了,还不见那人放弃追赶,他这才显露气机出手相拦。哪知拦得竟是天山无霜真人,毕竟只是曾经听说而从未见过,不然早知如此就无这一番误斗了。
无霜真人听得连连点头,把手中剑宗的令牌抛还给了玄机子,“玄机子,看来此事一场误会。我也是感到有熟悉的气息,这才一路追来,没曾想竟是故人弟子。”
顿了顿,他叹了口气又道:“那个栖凤说救人未成,怕是中间出了岔子,不过就是有误也是难免,这种救人之法我都未曾听过,失败又有何惧。”
挠了挠头,玄机子显得听得莫名其妙,无霜真人也不欲解释许多:“玄机子,你还是追上你那位熟人,跟他说一下,没人怪他。去吧!我也要回去,看看事情到底结果如何。”
见他不想说,玄机子也没办法逼问,只能又行了一礼:“那道尊,弟子就先去了,似他这般拼命飞逃,时间长了定损修为。改日弟子再赴天山,参拜道尊!”
礼毕,玄机子也不再啰嗦,直接起了光华朝北方飞驰下去,速度奇快,快的都有些仓促。
微眯着双目,无霜真人盯着玄机子远去的背影,若有所思般喃喃道:“我等你”
第254章 残风起舞(上)()
绝谷失去了煞气、失去了亿万戾魂、失去了尸魔、失去了该失去的、失去了不该失去的,除了满谷与众不同的黑岩,以及寸毛不生外,和别的谷地没什么不同。也不过就是一个普通的小谷,真的平淡无奇。
如果多给些时间抚慰、多给些阳光辐射、多给些雨水浇灌,想来过不几年,也会变得郁郁葱葱、生机勃**来。加上群山的环映,倒也不失为一处清幽桃源之地,除此之外,实在是平淡无奇。
南离茹嫣跟在出云道人身后落下,走在小谷地面黑岩之上,直皱细眉,抬头看了看走在最前方的厉剑石,嘟着嘴小声对师尊道:“师尊,绝谷不是他剑宗禁地吗?怎么,现在他可以大摇大摆的进去了么?”
出云道人笑了笑,也没有避讳前面的厉剑石,或许根本就想气他,声音不大不小的悠悠道:“剑宗的规矩不还是掌教说了算吗!禁地又怎么样?煞气都没了还叫什么禁地,现在绝谷之内没有煞气、没有凶险,怕是连凡人都可随意出入了。”
听得厉剑石脚下一踉跄,差点绊倒,小胖子“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被莫大师一瞪赶忙捂住嘴巴。
“是又怎地!以前剑宗划此为禁地,皆因九阴玄煞之故,现在一扫而清,禁地之说自是没了。回去我就号令全宗废了这条禁令,以后在这里起一座别院。”厉剑石冷哼一声,愤愤的道。
虽然是愤怒出口,不过他心里现在倒还真有这个意思,与其空着心里难受,不如在这里起一座别院。然后,就把宗中那些不听自己号令的,还有一些废物统统贬到此处,省得在玉阶山上看着碍眼。
天山众人互相看了下,咋了咋舌,剑宗掌教果真威风,祖师禁令也是说废便可废的。不过,再怎么说与己无关,他们也就是听着有些逆耳罢了。
几里路程片刻即至,这些人之所以未选择飞行,还是想看看这从未有生人入内的绝谷,到底是何模样。走到离站立的三人还有几步,众人看到三人背立而战,好像围着什么东西,没一个人回头招呼众人的。
厉剑石抢在最前,觉得三人碍事,直接绕了过去,脸色就是一僵,又转头四望却并未发现第四个生人。
“到底怎么回事?这女子心也剖了,薛文清那厮呢?”
连吼两句,却是没一个人搭理他,连头都未抬,厉剑石一怒就欲喝斥,不过看到天山众人也来到跟前,双唇蠕动几下总算忍了下去。
“秋水、南天、逸侯,你们怎样了?情况如何”
一直走到木立的三人身后,墨天奇怪的问道,凌秋水这才动了一下,把身子让开了一些,后面的众人一看之下也是有些发呆。
三人围作一团,中央满地的疑希簿驳奶勺乓桓雠樱皇嵌鏇故撬耍�
平躺在地上,董湘洬一脸幸福安详的笑意,比生前看来还好看一些,本来姿色平平的脸上焕发出几许动人的神采。只可惜的是,脸上血色全无还有些发灰,唇儿更是发白,左胸口处血渍还新鲜温热,一个硕大的空洞分为刺眼,双手略往上伸出欲抓什么东西,但是已经僵住硬在半空。
“啊”的一声轻呼,君依尘别过了脸去,南离茹嫣也是低头不忍再看,到底是女儿家心肠要软一些的。不过总有例外,云遮月本就清冷肃然的面孔一绷,更加清冷难辨心中所想。
褚剑舞则腮边鼓了起来,明显是咬牙切齿,大眼圆睁,一把拉住凌秋水:“秋水,说话!到底怎么回事。董湘洬已然如此了,薛文清呢?那个半男不男的人呢!”
第255章 残风起舞(中)()
凌秋水木木的看看萧南天,萧南天根本不理他;又转头看看孟逸侯,孟逸侯干脆头一低背过身去了。他只能认命的叹了口气,有些寂寥萧索的缓缓道:“很多事,一开始认为应该如此这般,结果偏偏天意弄人不是这般。唉,我和南天一开始以为已经找到了弱点,南天一剑正中尸魔胸口漩涡,哪知薛文清乍亡。尸魔也会乍亡,呵呵”
淡淡笑了两声,可众人听来却全无笑意,反而有丝悲伤。
“我们上前查看,结果被煞气困住,好在我俩命不该绝,最终也能脱困而出。早知是现在这样,宁可再多被困些时候,唉!南天关键时刻丹碎成婴,却一眼看到尸魔抱着他的夫人,而湘洬小姐已剜心自绝,被我们误以为是薛文清在人性灭绝下,竟剜出了自己至爱之人的心儿。”
“于是南天便按逸侯指点,一击而破尸魔心核,薛文清灰飞烟灭。后来,逸侯师兄才告知我们实情,原来是湘洬小姐自剖心房,想用自己的心儿救夫君回复生机。却哪知,薛文清在七窍玲珑心映照之下,突然有了神智,眼见自己至爱之人剖心而亡,竟也绝了生念,一把捏碎了可令他复原的心儿,抱着夫人静静发呆。”
最后嘲弄的一笑:“而那伪男人眼见自己举荐之法,不但救人未成反被捏碎,湘洬小姐等若白死。仓皇之下竟不告而逃,当时我和南天被困、逸侯师兄守护,竟也无人阻拦。这等小人不提也罢”
大家静静听完他的述说,半晌也没人吭声,一阵轻风抚过,小胖子缩了缩头,莫名感到一股悲凉的冷意。
捻着胡须默默点头,莫大师一叹:“阴差阳错,救人不成,反绝了自己性命,这董湘洬也委实可惜!”
“未必,也许不论救得与否,只要是做了,董湘洬便觉无憾。世事难料,岂能尽如人意”云遮月清冷的道,听得其他人都是一呆,只有姬忘言叹了口气,轻轻点头不语。
褚剑舞这时也沉静了下来,望着孟逸侯冷冷道:“逸侯师兄,你既然明知薛文清非是害夫人,为何还要指点南天剑诛于他!”
孟逸侯头垂得更低了,没想到一直没吭声的厉剑石,倒是在一边也冷冷的道:“哼,妇人之仁!既然他想寻死,那还留他何用。只恨没亲手诛于我的剑下,算他薛文清便宜了。”
其他人也知薛文清杀伤他许多弟子,厉剑石心怀恨意也是常理,可这话说得让人怎么听怎么别扭。别人还好,褚剑舞和孟逸侯都是猛的甩头死盯着他,恨不得用目光化为剑光,将他戮个千疮百孔。厉剑石根本不在乎,长袖一拂转过身去,只是冷冷而笑。
气氛有些紧张,天山众人都心情复杂,对薛文清恨也不是,怜也不是。无人说话之时,姬忘言反而开了金口:“即愿意寻死成全也是解脱很好”
大家也不知这很好什么意思,说得是厉剑石的话很好、还是萧南天做得很好,都听得莫名其妙,不过深想之下,却也觉得不无道理。
七窍玲珑心已碎,薛文清再无复原可能,活着还有何用!说不得受此一激更加凶戾,世间又要有一场血雨腥风,生灵更不知要有多少惨遭涂炭;若七窍玲珑心不碎,薛文清得以复原,活着又有何用!爱人已死他独存,况且又是吞食爱人心儿而活,虽是爱人自愿,但他如清醒怎会允许,这让他如何活得下去?
就是能活下去又怎能安于心,怕终生都煎熬在连诉说都无处诉说的痛苦之中,日夜受其折磨,这种惨痛也唯有一死解脱。实在是两难之境、必死之局,解无可解、悔无可悔,任何人也无法抉择,连自裁都嫌太过轻松便宜了自己。
第256章 残风起舞(下)()
褚剑舞张了张嘴,终是没说出反驳之言,她未曾经过男女之恋,但不代表她不懂人间真情。想想之下也只能叹息一声,又是惋惜又是哀伤,“南天、逸侯,也许你们做得对”
一直呆立的萧南天不再木滞,抬头看着褚剑舞和众人,逆风的长眉随风扯动,坚毅的小脸沉静如水,没有多余的表情。
“师姐、各位真人,即使这次是南天错手,我也要下杀手。薛文清即为尸魔便为尸魔,已欠下两手血债,枉死之人又该找谁去诉说!哪怕他能得以复生,犯过的罪孽终是罪孽,不能抵消。所以无论如何,他必诛!也许我会惋惜,但我绝不后悔、更无愧疚”
这话听得人人色变,凌秋水似欲言但终又止下;小胖子挠挠头倒是觉得有理,不诛灭怎么办,难道留着尸魔继续虐杀凡人不成,该亡就是该亡;厉剑石听得哈哈大笑,只觉他这话甚是顺耳,对尸魔被萧南天所诛一事便不放在心上,反而更加欣赏于他。
不论怎么评价也好,事已至此无法挽回,众人就是心里再怎么惋惜,也只能是惋惜,也许二人命数就是如此。
萧南天自始至终脸上都是一片寂静,没有悲恸没有惋惜、也没有喜色更没有愧疚,就这么一直静静看着众人。而众人几乎没有一人敢逼视于他,大都闪开了目光,除了一个凌秋水。
哪怕在场众人无一不是大神通、有移天换日的本领,又怎能勉强一个人的选择,或许这样的结果才是最佳。董湘洬懵懂不知,以为能凭此救夫,所以含笑而去;薛文清自寻死路,也免了无尽的伤痛和折磨,两人各得其所解脱而去,为何非要以真相告之?
凡人都有了解真相的权利,可了解了真相就真好吗?糊糊涂涂就真的不好吗?
若真相残酷到令人无法接受,该怎么办,一死解脱难道就不好么?若是一生不解真相,真的就能安然下去么、心里不会煎熬么?
是死可怕、还是受煎熬可怕?
要是死可怕,为何有人受不得煎熬,宁可寻死?要是煎熬可怕,为何有人宁可不死,也要面对?
也许在有些人心中永远没有答案,但必定有一些人心中早已有了答案
厉剑石早已自顾自的飞回剑宗去了,这里已经没有他的事,他自己也不愿再呆下去,免得心中烦躁。
无霜真人也在厉剑石去后不久归来,看了看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