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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所有的问题,我都可以回答。”
“纪元洗耳恭听。”
这家伙马上急喘一口气,咽下水泡,鼻中喷出两道白烟,正襟危坐、宝相端庄,比无霜真人还严肃、比他二伯还稳重、比静尘神尼还庄重,期待无比的瞪着凌秋水。不光是他,南离茹嫣纠结之余也竖起双耳,想要验证一下自己的猜测,毕竟再怎么揣摩、再怎么有感应,还是不如他亲口说出。
第1176章 厉兵秣马(上)()
凌秋水扫扫二人,面色情不自禁的也肃然起来,一字一句道:“我不知道。”
提气都提到喉头的莫纪元险些真元岔气,可是南离茹嫣却好似大松一口气,激荡的面纱平复下来。
抛出这么个让人失望的答案后,凌秋水一点也不觉不好意思,自顾自道:“我到天山时才两岁,话都说不太全,你们能指望一个婴孩洞悉前因后果、明察细微秋毫;一切都了然于胸、万事都未卜先知!”
“的确不能。”
心里十分丧气,可莫纪元也不能不承认,自己两岁时在干嘛,现在是一点印象都没有的。
轻轻舒一口气,凌秋水好似又回到以前慵懒无为的状态,随手从身边地上拾起一块石子,甩出一个优美的弧线,“噗通”一声跌入潭水之中。碧绿的潭水激起水花,荡漾开来,一圈圈的水波散向岸边,看着那交错繁杂的波纹,他识海太清湖也泛起花样波纹,一时之间有些恍然如梦。
“实情我的确不知,我所说的也只是这些年来的感觉和猜测,可惜没有可以印证之处,师尊更是从不肯提起,也许是时机未到吧。但太多太多异样的感觉萦绕在心头,太多的困惑让我迷惘、让我觉得不可思议,以至于看来每日都浑浑噩噩。比如南天、比如祖师画像、比如念凝仙子、比如北唐晨曦”
一一列举出几个人名,凌秋水话语猛顿一下,突然双目直视南离茹嫣。
“比如茹嫣”
“我!”南离茹嫣一惊,深深后悔为什么要在林中小谈,谈就谈了,为什么要谈自己在道宗的往事。
可是,凌秋水好像不打算放过她,直接开口便道:“正是,从第一次天山大典上见你,我就有一种异样的感觉,好似似曾相识。但那时我还以为是自己动了情念,所以之后很长一段时间都不敢与你面对,后来我真动了情念之后才发现,不是如此,而是真的似曾相识。这是为什么?茹嫣,能告诉我么。”
这一番话说得连莫纪元都热切的看向南离茹嫣,却哪知她沉默良久之后,竟是无比平静的道:“说实话,秋水。我第一次见你也有那样异样感觉,因此后来我才百般接近,想看看你究竟是谁,为什么会对我有莫大引力。可是直到现在,茹嫣还没弄清楚便陷入了心儿,无法自拔,再也看不清了。”
“咳、咳”,莫纪元干咳两声,想笑又不敢笑,心里是直挑大拇指,这茹嫣师姐好一副直率的性子,这么肆无忌惮羞人的话语在她嘴里道出,竟是让人觉得自然真诚、理所当然。
第1177章 厉兵秣马(中)()
略微有些失望,不过凌秋水没有绝望,毕竟他问话之前就没抱什么希望,想要现在自己就能了解真实的渴望,无疑是一种奢望。好在那份感觉还在,而且越来越强烈,纸压不住火、土掩不了水,总有一日自己会知道来龙去脉,不管她是真不知还是假不知、是不想说还是不能说,迟早会有定论。
“纪元,茹嫣。很多时候我都在想,了解别人本身就是一件极难的事,而了解自己尚比之难上千万倍。自己便是自己、自己也看不清自己,率性而为、随遇而变为自我;无情无性、心存一念为本我;包容万物、不偏不倚为真我。自我、本我、真我,三者纠结交缠,什么时候自己才能理清抚顺呢。”
“唉,先搞清自我再说吧。走了,距黑木岭尚远。”
黑木岭,魔宗立派之地,在天下修士所知的仙境名胜之中,实在是不起眼的很,甚至比之凡间名盛之地都大有所不如,让人初一见之,很难相信这就是赫赫魔宗本土发源之地。
之所以说不起眼,是因为黑木岭没有天山之奇伟、没有御景山之怪异、没有九霄峰的雄壮、没有长白山的秀美、没有南山的肃穆。只是一座平平实实的山岭、一方普普通通的景色、一派简简单单的布置,可是说是一无是处,但是,天下无几人敢直视它。
之所以说很难让人相信是魔宗本土,是因为黑木岭实在很难让人与鬼哭神嚎、阴气惨惨、尸骨铺地、凶魔遍野,等等能止婴孩夜啼的恶毒词汇联系起来。高不及百丈、方圆不过百里的黑木岭,虽不敢说恍如仙境,但却是清清朗朗,没有一丝阴沉压抑之感;岭上岭下遍布的石窟和房屋十分普通常见,就如同一片凡人的山村,没有格外华丽出彩的建筑、没有极其奢华**的宫殿,以至于一眼看去,根本分不清哪是弟子所居、哪是长辈所居。
岭外遍布着山林丛野,树木高大古朴,每一株显见都是经历过悠长岁月留下来的,林中走兽成群,飞鸟成行,一个个悠闲自在,丝毫也不因为比邻让某些人胆战的魔宗而惶惶度日。偶有魔宗中人来到山林之中静悟,也均会步履小心、匿行潜迹,轻易不放遁光和煞气,以免惊扰生灵万物,久而久之,方圆的兽类更加无惧人类,反而见到有人来此,还会凑到近前摇头摆尾以示亲昵。
当然,寻常小门小道的修士足迹不过方圆千里、飞行不过方圆万里,不明就里,闻魔宗之名便色变,轻易自不会去黑木岭赏玩,说到底还是因修炼理念不同,误解所至。
第1178章 厉兵秣马(下)()
就是这么一个最不像修士门派的魔宗,如果不知情,任谁看第一眼后便再难有兴趣看第二眼,深入探究更是绝无可能。无霜真人立派之初,曾到过魔宗黑木岭亲请修缘大魔君参加开宗典礼,逗留几日、游览一周后久久无语,临走之际才出一言:“大道至简、天理至凡,魔宗深谙此情,修缘大才。”
果不出他所言,其后千年,在天山之乱中受损最重的魔宗,反而是几大宗派里恢复元气最快的,在修缘魔君带领下,甚至早已超越前人鼎盛之时。若不是因魔煞灵脉修士太少,恐怕单凭一己之力就可力压剑宗,不过即便弟子稀少,但个个沉稳精炼,远非剑宗门人浮华虚飘可比。
故此,妖、鬼二宗从来都不在厉剑石眼中,而魔宗始终是他心头首等大患,誓要首诛,但从未有万全之把握。
如今,剑宗骄淫奢靡、日渐沦落,其余宗派敝帚自珍、固步自封,唯有黑木岭一直对外开放,不单单是对魔修,天下魔道修士皆可来此修习,不过,有多少人肯来是另一个问题。但是,自从半月前,黑木岭便彻底封闭,本土方圆百里范围内,十步一岗、五步一哨,戒备的水泄不通,飞鸟走兽唏声,以前肯留在周边修行的散修人士,也均被魔宗弟子好言劝离。
一入黑木万里愁,蒹葭山岩似沉洲;溪云初起日沉岭,山雨欲来风满楼。
月辉下的黑木岭仍然是那么平淡无奇,矮矮实实的山岭中,不时有遁光穿梭、人影攒动,倒是把周围山林的飞鸟走兽给惊起不知有多少。每一个人、每一条遁光,都是来匆匆、去匆匆,面色凝重、目光警惕,一般在某处停留绝不超过柱香时间便撤换地点,而后又由换防之人接替。
看其遁光和人影的数量,只怕是魔宗全宗上下八千弟子倾巢而出,尽数分布在黑木岭百里方圆的外围,就这样还显人数过于单薄,只好频繁的交替换防。可是无论是巡防、还是换守,所有人均是无声无息的进行着,彼此之间没有多余言语交谈,往往都是眼神交汇一下即可。
谨慎、紧凑、小心、有序;进退迅速、左右兼戒、南北闻声、上下严阵,虽说魔宗一直严谨不苟,但已经很久没有这般严阵以对、枕戈待旦、厉兵秣马了。
第1179章 右手毒伤(上)()
黑木岭西边山脚下有一道溪流,沿岸密林环布,虽然溪流里没有什么游鱼水族之类,但水却极为的清澈,哪怕是极深沉的夜晚,也能透过水面直接看到溪底的卵石。
这处溪流自黑木岭顶端一眼泉水涌出,是魔宗内唯一一处水源,此时此刻午夜刚过,溪流旁边立着一个身材修长的灰袍男子。他是刚换防到这里,还不过盏茶时间,正面朝溪流警惕的用双目扫视、神识感知四周,平凡的面容上眉头紧锁,蓦地,一个声音从他身后响起。
“慕浩初,你这边怎么样?没有异动吧?”
突如其来而毫无防备的声音激得慕浩初身子一抖,豁然回身,手举到半截又赶紧放下。他轻舒一口气,浑身毛孔散开,顿时汗湿后背,不敢怠慢,躬身一礼:“文宣大师兄,浩初这里无事,一切如常。”
密林中一个黑影闪出,仲文宣双手拢于袖中缓缓步近溪边,许是感觉到他的紧张和不安,仲文宣温和的笑笑,安慰他一下,“这些日子辛苦大家了,待师尊出关以后,就会风停浪静的。小心看守,不可大意。”
“浩初明白,请大师兄放心。”
恭敬的再次躬身一礼,慕浩初对这个大师兄是又敬又怕。
敬,是因其不但为魔宗大师兄,而且将来很有可能是魔宗的大魔君,加上平时仲文宣为人刚直、秉性沉重,在宗内事务和门人纠纷上不偏不倚、极为公正;怕,是因其的另一个身份,魔宗的掌刑天王,很多时候弟子因过错受罚,都是由他代修缘魔君判处,千年下来无一例错判、冤判,当然,折在他手上的宗内同门绝不在少数。
满意的点点头,仲文宣面朝溪流,望着溪水中倒映的一轮皓月,轻轻呵出一口气,浓眉展开,又叮嘱一句:“若有外人到黑木岭,阻挡劝退;若有硬闯者,机动行事;若是剑宗来敌,立斩不赦。”
“是,遵大师兄令。”
慕浩初自然不会有异议,现在是什么时候,自从十数日前大魔君带伤回来,他就明白魔宗恐怕要有强敌进犯。虽然大魔君对受伤之事只字不提,但谁不知道大魔君是什么修为,能把他伤到喷血不止、闭关不出,普天下又有几人可以做到,而厉剑石也许就是其中一位。
暗暗咬一咬牙,慕浩初轻轻问道:“大师兄,魔君现在情形怎么样了?是谁把他老人家重伤至此的!”
这个疑问困在他心里已经好多天,今天看大师兄气色不错,也许大魔君有所伤势好转,斗胆之下他才敢脱口问出。
第1180章 右手毒伤(中)()
“慕浩初!我说过,莫再私下议论师尊伤势。此次饶过,下不为例。”
撤回望向溪流的双目,仲文宣瞪他一眼,语含责备,不过,马上竟又叹一口气:“唉,哪有那么容易的,师尊伤重超乎想象,不是一两日就能痊愈的。我几日前出山找到一株九命芝兰,可惜,也不过是让师尊伤势缓一缓,若想痊愈,难啊”
两个人都寂寂低下头,长吁短叹狠狠不已,慕浩初更是在心中直骂厉剑石。
就在这时,一声压低的轻喝,从二人身后密林内传出,“谁在那里喧哗!”
轻喝声落,又步出二人,一白衣白袍、一血衣红袍,仲文宣和慕浩初一愣神,慕浩初心里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