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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杀死的是造反派,所以判得并不是很重,有期徒刑十五年。
在监狱里呆了十几个年头,他把一切都看的很轻了,所有的东西不过都是过眼云烟,随着时间逝去,不论你家财万贯,还是图空四壁,都难免要老去,青春不在了,所有事物都变得没有意义了。从监狱里出来,他无心再生活在城市,所以来到了这个人烟稀少的地方,想要在这里以天地为伴,孤独终老。
梁跃听得眼泪汪汪的,巴特老人看看他说:“你这孩子心慈面软,和我一样,做不了大事,当年我要是狠下心杀了那婆娘,造反派仇人遍天下,恐怕也没人知道是我干的,我也不必坐那十几年的大狱。
梁跃问:“那如果现在见到她你还会想要杀她么?”
巴特摇摇头:“不会了,她现在也是行将就木的人了,我不杀她她也会死,只是迟一天早一天的事,人在这个世上多活一天也未必就是福分,早死些天也不一定就是不幸。有时候我在想,如果我那女儿活到现在……唉,那她得遭受多少痛苦呀,她的命不好,投生到了我家,还不如死了的省心。”
听老人说的凄凉,梁跃不再问了,想要转移一下话题,就说:“那你一身的功夫是和谁学的?”
“是小时候当土匪和老大学的,我最初的老大是一个少林和尚出身,遭逢乱世,身不由己当了土匪。他有一身铁布衫横练的硬气功很是厉害,后来被国民党抓住拉去砍头的时候听说连砍了十几刀,刀都砍出豁牙来了他的脑袋才掉,也不知是他的功夫硬还是刀的钢口不好。”
“你也练过铁布衫么?”一开始梁跃是想把老人的思路从他那个无德的老婆身上拉回来才问起练功的事,但问着问着就有了兴趣。
“练过一段儿,不过那时候小吃不了苦,练得半拉柯基的。虽然如此受用也是匪浅,要不在第一次进监狱时就被造反派折磨死了。”
“铁布衫很难练么?可不可以教教我?”梁跃试探地问道。
巴特看看他说:“有什么好练的,用现在话说就是练习抗击打能力,哪里有真正的刀枪不入铁布衫呀要点是打击之处气一定要运到,做好充分的准备后才准开始击打而且由弱到强依次进行调整,还有就是气不能松,打击时不可随意开口说话,练得久了自然而然就有小成了。你要是想练就找个喜欢打人的陪你练,我这把老骨头可打不动了。”
梁跃撸起袖子看看手臂,用了用力气,肌肉突起,他还真想练一练传说的金钟罩铁布衫之类的硬气功。他忽然想到了滕老三,心说这家伙一定是练铁布衫的好料,他那么抗打,如果每天坚持挨一顿揍的话,练上十年八年的估计隆安没人是他的对手了。
两人一直聊到了天黑,这才铺上被子不再聊了,准备早些睡觉。来了这么久,梁跃和巴特俩人每天说的话加起来也没有今天说的多,梁跃感觉和巴特老人的感情又进了一层。
睡到半夜,梁跃忽然感觉有人在摆弄自己,一睁眼睛,吓了一跳,双脚被绳子捆着,而巴特老人拿着绳子正在捆绑自己的手,想要挣脱已经来不及了,老头儿一较力,绳子已紧紧勒住了他的双手。梁跃翻身坐起,惊道:“巴特爷爷,你这是干什么?”
巴特回身在墙上拿下猎枪,对准了梁跃的脑袋,冷笑道:“臭小子,谁派你来的?说”手机请访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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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章:不速之客()
梁跃这个气呀,这老头感情是在和自己玩阴的,来了个稳兵之计,白天自己要走他不让,和自己掏心挖肺的讲故事,等到晚上才下手绑了自己。 梁跃说:“老爷子,你是不是得了多疑症了,我只是个过路的,不是针对你来的,再说你不是已经刑满释放了么,谁还能对你有什么企图呀?”
巴特用枪一顶梁跃脑门:“少花言巧语,你不是奸细怎么会看得出我的脸是伪装的?不说实话我就杀了你,我宁可杀错也不会放过,你以为我和你说了那么多我的事还会放过你么,当年我就是因为心软才吃了亏,我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
梁跃说:“我说的就是实话,你要是不信我也没有办法证明,你要是觉得杀了我你就安心了那你就下手吧,反正我的命是你救回来的,再由你收回去也是应该的。”说着迎着枪口,瞪着一双虎目,毫无惧色。
巴特拿着枪对着梁跃的头,和梁跃对视着,忽然他叹了口气,把枪放下了,说:“你的眼神让我想起一位故人,算了,我还是下不了手来杀你。说实在的,我白天和你说话的时候已经下决心杀你灭口了,但是事到临头心又软了,难怪我一生一事无成,唉”
梁跃说:“巴特爷爷,你是好人,救人时毫不犹豫,杀人时下不了手,这说明你很善良,何必硬逼着自己去做一个坏人呢?”
巴特坐下来,把枪抱在怀里,苦笑道:“好人?我这一辈子只有你说我是好人,对了,还有乌日娜那小丫头,没有人说我是好人,就连娜仁托娅那丫头对我都存有戒心,包括村子里的人,我帮助他们,替他们看病,送药给他们,可是我一进村子他们还是像看贼一样看着我。”
梁跃知道老人一生遭遇太多不幸,所以变得孤僻嫉世,也不怪他这样对自己,希望能说服他相信自己。可是巴特却不再和他说话,到一旁整理着东西,像是要出门的样子。
梁跃问:“你要出门么?”
巴特把被子和衣物打成一个大包裹,又把墙上的弓箭也摘了下来。拿起那件羊皮大衣,想一想,把大衣扔在了梁跃身上,说:“我的事情从来没和任何人说过,本来说给你以后是要杀了你的,但是既然我下不了手,那就不能再呆在这里了。”
梁跃忙说:“我不会和任何人说你的事的,我今天就回吉林那边去了,你不用走的。”
巴特没有停止整理东西,也不看梁跃,手上忙着,嘴里说:“我从来不相信任何人,以前出卖我的人都是我信得过的人。”
梁跃心想:也是,自己再亲还能有人家媳妇亲呀,他老婆都出卖他他还能相信我一个萍水相逢的人么。
巴特收拾妥当,背起大包的行李,提了猎枪弓箭,环视了一眼石屋,像是和这个着了很久的屋子在道别,然后对梁跃说:“你呆在这里不要了乱动,乌日娜待会儿一定会来的,她自然会放开你,至于你说不说我的事都无所谓,我以后也不想回这里了,我这个人四海为家惯了。”说完转身而去,随着一声关门声,冷清清的屋子里就剩下了梁跃一个人发呆了。
过了良久,门外除了寒风的呼啸声别无动静,看来老人是真的走了。梁跃有些伤感,由于自己多了一句话,使得年迈的老巴特连房子都不要了。如果忍住不问他是否带了面具他也不至于会怀疑自己是奸细,但是梁跃还想不通,巴特老人为什么不敢以真实面目见人呢?难道他现在还是逃犯,还有人在追捕他?
梁跃在炕上坐得手脚发麻,也不知乌日娜会不会来,她要是今天不过来那自己岂不是要遭一天的罪,别的不说,大小便怎么办,要是等尿了裤子乌日娜才来岂不是丢尽了人。梁跃试着想挣脱绳子,但这绳子还真结实,手腕都撸出血了也没松动。
这时梁跃忽然听见外边有马蹄声响,不由心中一喜,知道是乌日娜来了,好在自己还没有尿裤子。
马蹄声来到附近就放慢了,好像还不是一匹马,说不定是娜仁托娅也一起来了。
这时来人已到门口,跳下马来,走到房门口敲门,一个男人的声音响起:“屋里有人么?过路的讨口水喝。”
梁跃奇怪,这荒山荒山僻岭的竟然有过路客,再说为什么不到山下村子里去讨水,费劲巴力的跑到山坡上来干什么?难道没看见远处的村庄?
梁跃没有答话,外边的人敲了几下,对同伴说:“好像没人。”
另一个人说话很生硬的人说:“撞开门进去看看,说不定是个荒废的石屋。”
有一个声音说:“门口有脚印,应该有人住的。”这个声音梁跃似曾相识,但却想不起来在哪里听见过。
生硬的声音又说:“管他呢,敲门不开就撞开它。”
外边传来撞门声,连撞几下,忽然有一个声音说:“这门是往外开的。”接着一个人拉开了房门,旁边的人都哈哈一笑。
随着一股冷风吹进,外边走进四个人来。其中两人穿戴穿着蒙古式棉袍,外边还罩着鹿皮的坎肩。年纪都在三十几岁的样子,一个留着红呼呼的山羊胡子,另一个留着两撇黑胡子,他们身后一个年龄和梁跃差不多的小伙子,穿的是汉人衣物,军用黄大衣裹着略显瘦弱的身材,最后一个大汉穿着有些邋遢,一进来梁跃就认出来了,是小客车上抢劫的那个豁牙子,后来被自己给打跑了,不想在这种情况下遇上了仇家,梁跃不由心里暗暗叫苦。
四个人进来,本以为屋里没有人在,忽然看见梁跃坐在炕上不由都是一愣。等到看见梁跃手脚都绑着不由更是惊奇。前边两个留胡子的汉子赶紧把手都放到了腰间挎着的腰刀上,警惕地环视了一下屋里。屋里很小,一目了然,见没有别人这俩人才又把目光回到梁跃身上。
红胡子问道:“你是谁,是这里的主人么?为什么被人绑着?”听声音他就是刚才那个说话生硬的人,普通话说得很瘪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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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章:兵在其颈()
这时那个豁牙子忽然也认出了梁跃,先是一惊,但见他手脚都绑着不由来了精神,一下跳到炕沿边,对着梁跃就是一个嘴巴,骂道:“小兔崽子,看你还嚣张不嚣张了”
红胡子问道:“你认识他么?”
豁牙子恶狠狠地说:“何止认识,简直是不共戴天,我的两个兄弟全都死在他的手里。……”
黑胡子看看梁跃,问道:“怎么回事?”
豁牙子说:“我们本来在一辆车上做一笔生意,但是这小子跳出来装大侠,害得车翻进湖水里,结果我的两个兄弟都做了淹死鬼,当时他跑得快我没逮到他,没想到在这里遇上了,真是皇天有眼,这么快就可以让我报仇雪恨了。
红胡子抽出腰里的刀递给豁牙子,说:“那你废什么话,还不一刀杀了他。”
豁牙子狞笑着接过了红胡子递过来的刀,梁跃心说完了,没死在巴特老人的手里,却死在了这个败类的手里了。
一旁的黑胡子忽然挡住了豁牙子,说:“你不能让人一句话不说就杀,让我问问他。”然后转向梁跃:“你是什么人,是本地的村民么?”
梁跃摇摇头,说:“我是落难到这的,要不是遇上这个豁牙子我现在都回家了。”
黑胡子又问:“那他说的是不是真的?”
梁跃一听这话心里一亮,本来以为這些人都是豁牙子的同伙呢,听这个黑胡子的话茬好像他们并不是一起的,关系也并不是多熟悉。
“我本来就是一个过路的,打算坐车回家,当时是遇上这位豁牙子老兄在车上抢劫,抢劫就抢劫吧,他和他的同伙还要祸害人家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我劝几句他们就把我打成重伤,我反抗时他的同伙弄翻了车翻进了湖水里,我这才脱了身,可惜那个小姑娘没有救过来,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