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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采洁拼命的摇头,死死的咬着唇忍住泪水:“我没事,宁佑你……”
“我没事。”
陆宁佑咬了咬牙闪身躲开燃起的大火和砸下来的木头。
“宁佑,前面……前面是门口了……”
俞采洁吃力的眯了眯眼睛又睁开,似乎能看到刚才出去的门,只是这个时候燃起的大火吞噬了整个门口,这里周围又没有水,身上的外套早就干了,他们两个若是就这么冲过去,非死即残。
陆宁佑也想到了这点,他把俞采洁放下来,让她靠在一边,他皱眉思索打量着周边的环境,现在很明显的,从大门口再出去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可是都走到这步了,人的救生意识是很强的,只要又一线的生机,很多时候都不会放弃。
“宁佑,上面……有个窗子……”
俞采洁正好抬头,头顶上有一扇气窗,他们这个位置火势还不是那么大,如果能从这里逃出去,还有机会获救。
陆宁佑看了一眼,现在没时间犹豫,立马点头:“洁儿,你坐我肩膀上,先过去……韩奕他们肯定还在外头。”
“那你……”
“我腿没事,我能自己上去,不过等会你拉我一下就好。”
陆宁佑不由分说的把她拉了过来,按着她坐在自己肩膀上,撑着她站起来,俞采洁也知道在这样的千钧一发的时刻,她不能再犹豫。
接触到气窗的那一刻,她用力的把气窗推开,陆宁佑把她推进去,俞采洁咬着唇,吃力的一点点的爬过去。
“宁佑,这边有台阶,你快点,我拉你。”
俞采洁安全的站在仓库外头,正好这里还有个台阶,她可以扶着墙站着,她把头探了回去,伸手过去,陆宁佑也不想拖延时间,连忙几步跳了上去,俞采洁拉住他的手臂,往外拉,他半个身子已经出了气窗,眼见着就要安全出来了,陆宁佑却愣住了。
俞采洁才想问怎么了,便听到了陆方舟的声音,他似乎受伤很严重,声音说的断断续续的:“宁佑,救命……救救我……我是你四叔……”
陆宁佑半个身子钻着,吃力的回头看了一眼,陆方舟趴在地上,距离他们有一两米的距离,他浑身都是血,血肉模糊的,手都抬不起来,被血污迷蒙了的双眼颤颤的睁开,气若游丝的伸手:“宁佑……救我……”
心底微微一抽,陆宁佑有些感慨,那是自己的叔叔,亲叔叔,很小很小的时候,他和四叔还是很亲的,他还记得小时候有一次,他跟着爷爷去学习应酬谈生意,他年纪小还不懂那么多的人情世故,把一个大客户惹毛了,回去了爷爷就罚他闭门思过,一天不能吃饭。
那个时候他记得很清楚,是四叔半夜翻窗子爬进他房间给他送鸡腿。
陆宁佑不是冷,只是在不断的历练之中,被迫的变得冷情。
“四叔……”陆宁佑闭了闭眼,他若是这个时候再返回头去救,以火势的蔓延速度,他不但没把握能把人救到,还会葬送了自己的性命。
“宁佑?”
俞采洁在外头看不到里面情况,她腿上又有伤,跟本不知道要怎么办。
陆宁佑动了动,转过身子,握住俞采洁的手,话还没说出口,轰隆一声,整栋仓库摇摇晃晃的倒塌下来。
**
像是沉睡了好久好久。
俞采洁醒过来的时候,觉得自己浑身都是疼的,环顾了周围的环境,她本就是医生,当然对医院最为熟悉,这里是医院。
猛然的像是想起了什么,她蹭的一下坐了起来,她被送到医院来了?爆炸大火的那一幕重新一点点的回到了她脑子里,她记得她先从气窗里爬出来了,等着把陆宁佑也拉出来,却没想到因为陆方舟耽搁了,后来整个旧工厂的仓库轰然倒塌,她什么都不记得了,晕过去了。
再醒来她就在医院了,目光游移的看了自己的腿上一眼,已经包扎好了,她没事,可是,那宁佑呢?
这么想着,她就淡定不了了,俞采洁把手腕上的输液吊管给拔了,也顾不得手上被猛然拔掉针头流着血,她光着脚就冲了出去。
这边是VIP病房,人数不是那么多,只有三三两两的医生走过,俞采洁抓住一个小护/士连声问:“宁佑呢?他在哪里?”
小护/士一愣,指了指右边:“哦,在那边。”
俞采洁赶紧跑过去,这边是病房和手术室相连着的,她看着手术室的灯还在一闪一闪的,她整颗心都揪了起来。
一直就这么呆呆的站在手术室门口等着,也不觉得自己腿上的伤有多疼,期间只是喝了路过的医生递过来的两杯温水,其余的什么都没说。
手术室的灯终于暗了下来,医生出来,摘下了口罩,俞采洁连忙起身冲过去问:“他怎么样了?有没有事?”
医生还没来得及说话另一个医生就从病房里走了出来,边走边接电话,语速很着急:“它已经不行了,试过静脉注射,可是也没有效果,流了那么多血……”
“轰隆!”
仿佛什么支撑着自己的东西在心底猛然坍塌,俞采洁一把就揪住那个医生:“你说什么?他怎么会不行了?你是不是医生啊,你会不会医啊?你不会就告诉我啊,我可以的……”
“呃……”医生怔怔的看着她,愣了半天才脸红红的憋出一句,“小姐,你……你认识我家的猫?”
俞采洁一愣:“什么猫?”
医生茫然的看着她:“我说的是我家的猫不行了,我老婆哭着闹着在兽医医院呢……那只猫生产的时候大出血……”
“噗……”
刚提着保温盒过来送饭的冷勋过来就听到这一幕,不自觉的在一边捂着肚子笑个不停,刚好一边的病房门被推开,陆宁佑的主治医生愣了愣,反应过来也笑着,拍了拍那个医生的肩膀:“小陈,以后工作时间不许谈论私人的事情,尤其是当你家的猫也大出血在抢救的时候……”
“这……”小陈医生很无奈,自己不是才刚做完手术出来接了自家老婆的一个询问电话嘛,医院什么时候有这样的规定还不许谈论猫了?
俞采洁不死心的看了看那个手术室,不是刚才那个小护/士说在抢救的么?那……
正巧刚才那个小护/士推着车过来了,看着她站在手术室门口,眼圈都哭红了,不由得疑惑的摸了摸头:“小姐,你刚才不是问陆宁佑吗?他在这个病房,不在手术室啊。”
俞采洁一怔,呃,是她搞错了么?刚才小护。士就这么指了指,手术室和病房又在同一个方向,手术室又亮着灯,她自然以为陆宁佑还在手术室。
脸色微微的一红,俞采洁禁不住问:“那陆宁佑……他怎么样了?”
“陆宁佑?”小陈医生看了看主刀的院长,帮着翻了病例看了看,“陆少已经脱离危险期了,只是伤到了还流血那么多,没个十天半个月真的起不来*。”
听到他这样的话,心里的大石头才算是落了下来。
“我能进去看他吗?”俞采洁急切的想见到他,知道他的状况。
医生笑了笑:“可以进去,他打了麻醉做了手术,应该还在睡。”
进了去,护。士正在帮着他打点滴和消炎针,看到俞采洁进来,礼貌的笑了笑:“陆少夫人好。”
俞采洁一愣,淡淡一笑,朝她点点头开口问:“他什么时候会醒过来?”
护士看了看,抬头告诉她:“陆少麻醉还没过,大概还要半个小时吧。”
“好的,谢谢。”
俞采洁坐在他的病chuang边,出神的看着他,他的脸色很苍白,眉头皱着,她不由得伸手去为他抚平,心里涌上一股酸涩。
这么久以来,从开始认识他,他的霸道,他的强势,他的专横确实曾经也惹怒了她也伤害了她,当时的她曾经以为自己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他,特别是在他跟着家人怀疑自己怀着的孩子不是他的时候,她真的很崩溃,很有冲动离开他。
可是后来他的不放手,他的坚持,他的专横,全部都被他的柔情,她醉了,醉倒在他的世界里不能自拔,醉的一发不可收拾。
兜兜转转这么久,她逃不出他的手掌心,逃不出他的气息环绕,他现在已经没有原先的逼迫,可是她却已经是自然而然的坐在他chuang边担心他,用着自己都没有察觉到得温柔目光凝视着他,只希望他快点康复。
犹豫了好久,她才伸出手去,轻轻的触碰着他的脸,他完美的俊脸上透着点点的冰冷,她指尖都可以感受到那种微凉,仿佛一下子就凉的透入了她的心底,让她不由自主的再次为他担忧。
还没来得及收回手,原本还是闭着眼的他就睁开了眸子,反手扣住了她惊得就要抽开的手,拉着她的手重新贴回到自己的脸上,声音有些低沉暗哑,听着虽然虚弱可是却洋溢着一丝狡黠:“老婆……你在担心我………
俞采洁瞪他一眼,怕触及他的伤口,也不敢过多的挣扎,就由着他抓着自己的手:“谁担心你了,你……”想了想还是轻轻的把手抽了出来,把他的手放回被子里,站起来退后几步,“你好好休息,刚动完手术……”
“老婆……”
“你起来干什么?给我躺下!”
俞采洁看着他居然硬撑着要起身,连忙上前:“疯了是吧?”
“我也不想动,伤口好痛。”
“那你就给我好好的躺着,没事乱动什么?不知道乱动伤口会裂开吗?”俞采洁没好气的把他扶好躺下。
陆宁佑牵着她的手就是不松开,声音有些软软的,听起来很舒服:“老婆,你离我那么远,我怕一不留神,你又跑了。我做梦的时候你就是跑了。”
因为他的话,俞采洁心里莫名的一跳:“给我好好躺着,再动我就打晕你。”
陆宁佑轻轻的笑,执着她的小手放在唇边吻了吻:“老婆,我很喜欢看你关心我的样子。我以为我醒不过来了,可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你亲我一下?”
“……”
俞采洁黑着脸看他,又好气又好笑:“你给我躺好了,怎么跟个孩子似地,不要乱动,听到没有?”
陆宁佑撇撇嘴,有些不满意:“你亲我一下。”
“不要!”
“你亲不亲!”
“说了不要!”
“你亲不亲!”
“不……亲亲亲!”
俞采洁看着他作势要拔掉手腕上的针头,吓得连忙捂住他的手:“知道啦,可以了吗?你好好躺着。”
陆宁佑撑着半边身子看着她,眼里有种情意在流淌。
俞采洁脸上飞起两抹淡淡的红晕,嗫嚅着说不出口。
“赶紧的,老婆,等的我脸都痒痒了。”
俞采洁翻了翻白眼,凑过去在他脸上亲了亲,听着身后小护/士低低的笑着,她无奈的瞪向陆宁佑:“你看人家都笑了……”
陆宁佑笑的很开心,看着她脸色红得跟番茄差不多,陆宁佑指了指一边的椅子:“你坐过来一点。陪我说话。”
俞采洁一愣,看着他浑身是伤,眼睛一酸:“你躺着不要乱动。是不是很疼?我去问问医生具体状况。”
可是陆宁佑一直就牵着她的手不松开,眉眼间都是笑意:“老婆,那些都是庸医,我只要你陪我。只要你这个医生,那些医生一个个的穿着白大褂好像要送我归西,我害怕。”
这什么烂理由?
俞采洁暗自诽腹,却不敢挣开他的手,生怕他又是一个赖皮又拔掉针头,极度无语的在他身边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