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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这一关,我便安排你见一见师尊,你敢吗?”南宫梦再次问冷飘雪。
冷飘雪没有耗费一秒的时间,便应道:“我敢!”
“那就好。”南宫梦点点头,她转头看向风无月,“还请风师姐带着冷仙子前去,如何?”
风无月皱皱眉,最终还是点点头。
……
林隐本想跟着一起前去,却被孤灯老饕一巴掌拍晕。
“臭小子,当真是嫌自己死的不够快吗?”
提着林隐,孤灯老饕问向南宫梦:“臭丫头,你方才睡了那么久,究竟看到了什么?”他可不信南宫梦就这么愿意帮着冷飘雪,帮她岂不是就算帮着林隐,即便冷飘雪不算外人,林隐却实打实的是外人一个。何况先前南宫梦居然敢威胁上疆婆婆,这是丝毫不顾枫谷一脉在云梦泽中的地位和脸面了。下这么大工夫,若说南宫梦没有什么打算,那他头一个不信。
上疆婆婆也看着南宫梦,要她给出个解释。
南宫梦却是轻轻一笑,摇了摇头道:“就是因为看不到,才觉得应该给他们个机会。”
上疆婆婆拧眉道:“看不到,你这丫头什么时候学会撒谎了?”
“我从来不撒谎。”南宫梦偏偏脑袋看着孤灯老饕臂弯里的林隐,“我就是看不透啊!凌霄宗,果真好本事。”
孤灯老饕闻言低头沉默。
上疆婆婆冷哼一声:“老蚊子,你哑巴了?”
孤灯老饕没理她,他方才想了许久,似乎有什么念头从脑海中一闪而过。
他的女婿悟真真人似乎曾经跟他提过,凌霄宗里跟林隐相好的还有一个冷姓姑娘。应该就是冷飘雪,冷飘雪如今明知返回云梦泽会有麻烦,还是冒着凶险回来了,不就是为了林隐嘛。
孤灯老饕想了想,可是那丫头不是会脚踏两条船的人,曾经不是,转世之后应该也不会变得太多。
他看看被自己打晕过去,带着一身奇怪伤势的林隐,心底问了一句:“那么林隐是谁?”
念及至此,孤灯老饕身子一哆嗦,猛然抬头却见南宫梦伸出食指贴在嘴唇上,在上疆婆婆身后对他轻轻一笑,微微嘘气。
她是看不透,可是却能猜得到。
她是看着呆愣愣的,又不是真傻。
孤灯老饕心底长叹一声:“老夫今日可是看了一出大戏啊!只是这出戏,怎么就看的我心惊肉跳呢?”
他看向南宫梦,徐声道:“有时候我真觉得你是不是进错了宗门?你应该去菩提寺或者万佛窟那种地方。他们的闭口禅、天目通的修行法门,最厉害。”
“哼,那帮秃驴不近女色,不然我真想去试试。”南宫梦轻笑一声,“不过这两种法门我都不修,去了大概也就是换个地方睡觉?”
上疆婆婆喝道:“说些什么怪话!”
南宫梦耸耸肩,没有说什么。
……
有个年轻人早已等在梅岭下,他身穿一身浅绿纱衣,站在雪中就像一颗绿梅。
只是他的肩头站着一只鹦鹉,看来是南宫梦早就做好了安排,要鹦鹉前来传话了。
看着等在梅岭下的那个年轻人,冷飘雪皱眉问道:“他是谁?”
风无月沉声道:“那是赵秀。”
冷飘雪疑道:“赵秀?六杰之一的‘扫梅才子’?”
“不错,是掌门在柳丝绦师兄出宗后收的弟子,是如今代管梅岭的人。”
“这么年轻?”
“年纪大小在修士眼里有那么重要吗?”风无月挑眉,“就像如今的柳丝绦师兄,那么大年纪了还占着八公子之一的名额,谁又敢说什么?”
“若他不是浪费时间在排布所谓的正道年轻翘楚名单上,怎么会还是那么不成器?”
“凭你也好意思说他?”风无月淡淡地瞟了眼冷飘雪。
见到二女行至跟前,赵秀抖了下肩膀,放飞那只鹦鹉,对二人点点头道:“见过风师姐,见过冷仙子。”
风无月跟赵秀打好招呼后,转身便走,似乎不愿再跟冷飘雪待在一处了。
冷飘雪淡淡道:“多谢。”
冷飘雪知道,先前那一场斗剑,虽然打的火热,却是对自己有不少助益。
镜湖的凶险,只有经历过的人才知道。若非如此,孤灯老饕怎么能够安然待在湖中木楼那么多年?还不是占着地利罢了,若非像她们这种对镜湖略明底细的人,别说潜进湖水中的那栋木楼,只怕刚沾上镜湖里的水,便要面临着整片湖泊的反击。
即便冷飘雪对镜湖很熟悉,敢试着从水底穿行。可是镜湖的水也不是那么好趟的,更何况她还在水底潜行了那么久,水中寒气早就侵入了她的五脏六腑,只是面上不露罢了。
但是一场比斗,真气催动流转下,却是悄无声息的将寒气渐渐逼出。
何况风无月的曙雀仙剑,走的就是炽烈的路子,用来驱寒还不是轻而易举。
“你想多了。”风无月没有回头,只是留给冷飘雪一个高挑熟悉的背影。
赵秀对冷飘雪一弯腰,伸手往身后一指道:“梅岭已开,还请冷仙子闯关。”
冷飘雪对他点点头,举步迈进了赵秀身后的那扇光门。
赵秀直起身来,挠了挠脑袋,嘀咕道:“这还是第一次有外宗的人踏雪寻梅呢,真是活得够久,啥都能看见。”
第二百零四章 踏雪寻梅(四)()
梅岭之上,雪没过脚踝,每走一步都要花费很大的力气。
梅花好看,却没什么心情去欣赏。
冷飘雪觉得自己背后淌下的汗水刹那间便结成了冰屑,她打了个冷颤。
放眼望去,花海之中哪里找得到那唯一的一棵绿梅?
原先她不是没来过梅岭,只是那个时候是来给白夫人折花插进梦阁的那尊琉璃尊中的,彼时可不像现在,不能动用丝毫真气。
“真冷啊!”冷飘雪靠着伏凤仙剑的支撑稳住身子。
她上了梅岭,一夜已经过去。
她现在很累,冻的嘴唇都有些发紫,可心底却是有一簇火苗正缓慢的烧着,总算是给了她一个机会,那便要好生抓住才是。
如今天亮,更应该赶快寻找那棵绿梅才行。
一步一步的缓慢移动,一棵一棵的梅花寻去,冷飘雪觉得眼睛有些干涩,伸手拂掉睫毛上的冰晶。
她察觉到方才一棵树是自己已经看过的,因为树干上有自己划下的痕迹,顿时明白过来,这是岭上梅花在一夜之间又移动了许多。
她皱皱眉,出剑在面前的梅花树干上划下一个符号。
梅岭下,红泥小火炉,温着一壶酒。
饮酒的只有赵秀自己。
“啧,敢这么标记自己看过的梅花?”他视线从梅岭上收回,连连咂舌,“当真好大的胆子。”
赵秀往面前的小酒盅了斟满酒,一饮而下,心中奇怪,为何这位从没见过的姑娘,偏偏让他有种熟悉的感觉?
不过就算熟悉,他也还是很生气。
因为冷飘雪为了防止错漏,居然在自己看过的每一株梅花树上都拿仙剑刻了标记,这件事若是被苏掌门或者白夫人知道,只怕要心疼到愤起杀人。
“办法挺笨,但是管用。”赵秀又由衷赞道。
突然,他抬头看向出现在自己身前的人,问道:“你怎么来了?”
“当然是来完成师命的。”来人打了个哈欠。
看着来人缓步走上梅岭,注意到她手中居然提着剑,一个好久不曾用剑的人,如今提起剑来,还能做什么?
赵秀一怔,瞳孔张大,惊道:“这么狠?”
……
时至傍晚,一夜一日。
冷飘雪的双脚已经没有感觉了,十根脚趾僵硬的都好似连在了一起变成木头。更严重的是,如今她的经脉里只觉寒气像是一根根的银针,不断戳动,带来丝丝痛楚。这般滋味,比先前从镜湖里走过一趟更加让她难受。
冷飘雪不由心道:“早知道先前试着跟风无月借来那柄曙雀用用了。”
好在她终于看见了那棵绿梅。
绿梅迎风傲雪,暗送幽香,隐于繁华丛里,现于佳人眼前。
冷飘雪笑了笑,走上前去。
刚刚折下一枝绿梅,冷飘雪轻轻嗅了下鼻子。
转过身来便发现了站在身后的人。
“你怎么来了?”
话一问完,冷飘雪看见了来人手中的剑,眉头霎时皱了起来。
“我来完成师尊的命令。”
仙剑的剑尖明亮而迫人心神,直指冷飘雪的眉间。
冷飘雪惨淡一笑,道:“我知道白夫人的脾性,不是那么轻易就会松口的,只是没想到还有这么一遭等着我。”
转折起的太过突兀,冷飘雪还有些反应不过来。
南宫梦面无表情地说:“没什么好奇怪的。”
“也对。”冷飘雪将手中的梅花放在脚边,“我们三个里面,看起来我最果决,风无月最霸道最暴躁,但要论最心狠残酷的,从来都是你。也难怪,若非如此,梦阁怎么会交由你来掌管?既然由你掌管梦阁,那么处置叛逆之辈由你来动手,自然最是合理。”
“客气了。”南宫梦晃了晃手中仙剑,那是她的佩剑——“夕颜”,名字很好,却独独带着一种说不出的萧瑟和冷酷,恰如她这个人。
整个云梦泽里见过她出剑的没有几个,但见过的人都知道,南宫梦的剑最不好对付,也最危险。
一个字概括,那就是“狠”,说狠毒也好,狠辣也罢,狠厉也行,总之跟外表恬静的南宫梦绝对是不同的。
冷飘雪看着南宫梦手中的夕颜仙剑,笑了笑。她从小就跟风无月不大对付,两人经常掐架,可从来没跟南宫梦动过手,因为她不敢。
万没想到,今时今日,她居然要面对南宫梦的剑。而很不幸的是,现在冷飘雪提不起一丝真气。
“你若杀了我,会有麻烦。”
冷飘雪语气很慢。
南宫梦偏偏脑袋,看上去还没睡醒,徐声道:“你是说仪容峰,还是凌霄宗?我这算是处理家务事,他们管不着。哪怕你在凌霄宗待了这么些年,既然回来了,那就要按照云梦泽的规矩来。”
冷飘雪的身子此时都快站不稳了,她拄着伏凤仙剑,道:“我现在反抗不了,你也忍心下手?”
“就是要你不能反抗啊。要不然照你的本事,打不过再逃了,还真会给我们招来麻烦。”
“所以才让我来踏雪寻梅?”
“不错。踏雪寻梅,不论你成功与否,断无反抗的力气了。”南宫梦点点头,看了看四周,“再说这里很安静,不会有人打扰,也不会有人察觉。”
冷飘雪定定地望向对面的南宫梦,问道:“这么说,先前的话你是骗我的?”
“也不算吧,这确实是师尊安排下来的,要你来一遭踏雪寻梅。算是死前的惩罚?”
冷飘雪点点头,她现在只觉得全身肌肉都变得僵硬,如果不下梅岭,不用南宫梦出手,时间一久,她自己就会死。
既是白夫人要她死,那她怎能不死?
念及至此,她抬起手中伏凤仙剑,坚毅的目光,扫过南宫梦的面容,平静道:“诸般罪过,都由我而起,亦应由我来承担!但我已经寻到绿梅,你答应我的事就要做到,至少要将那颗丹药给林隐服下!”
“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