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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红奶奶是什么意思,这个时候,她不想红奶奶的离开是需要经过这个人的手。
时律天先是一愣,脸色顿时变得阴沉无比,漆黑的眸子闪过一丝不悦,他好心好意的留下来陪她,她不领情就算了,还这么大的脾气。
这是迁怒,还是怪罪自己没有照顾好红奶奶?时律天恼怒的目光,落在杨霓音的身上,变得烦躁不已,这个女人真是不识好歹。
他也没有想过会是这个结果,比谁都委屈着呢,撇开视线,他冷漠的抽出一支烟,燃上,薄唇漠然的挤出两个字“随你。”
杨霓音自然也看出时律天是生了气,懦懦的咬紧唇瓣,她到底是没有去解释什么,此时她的脑子里乱糟糟的,推开车门,就下了车子。
瞥了眼她那抹冷萧的身影,时律天觉得自己就从来没有这么烦躁过,一拳砸在了方向盘上,默了半晌,他拨通了一个电话。
杨霓音再次回到院子里,已经没有先前那般失控,眼睛依旧红彤彤的,让人看上去平平生了几分怜惜。
………题外话………呜呜呜……爱呢?
第一百七十章 高小唯归来()
葬礼的那天,杨霓音分明瞥见了时律天就在墓园的不远处,和一个高个子的外国人站在一起,可是等到结束后,就没再看见那两个人,好象他们从来没有来过一样。
杨霓音心里堵得慌,不禁想起那天她说的话,好像是太过分了点撄。
但红奶奶的离开,就真的跟他没有一丝丝的关系吗?她不敢去笃定,毕竟在时律天的眼里,自己接近他都是别有用心的。
葬礼结束后,杨霓音没有回千阳山,就一直待在苏稳稳租的小公寓里,一连一个星期都没有出门。
最后,苏稳稳实在看不下去了,非拉着杨霓音出门逛了会商场,然后两人又去了一家火锅店湖吃海喝了一顿。
看着杨霓音喝得醉醺醺的样子,差不多分不清东西南北了,苏稳稳再次试探性的问。“要不我给你家老公打电话,让他把你领回去?偿”
‘嗝’杨霓音很粗俗的打了个酒嗝,这跟她淡雅恬静的外表格格不入,苏稳稳好笑着摇头,随手拿过放在一旁的手机,准备打电话时,蓦然手里一空。
“不要,我只想在你这静静,想通了我自然就会回去,还是你不想看到我,你可以当我是透明的啊!”她弱弱的哭诉,湿润的眼眶,有些模糊。
杨霓音端起手里的酒杯,仰头就一口饮尽,冰冷的酒液顺着肠子,一路沉到底,也一路冷到底,原来这段时间他一个电话也没有,是在忙着和旧情人约会。
想起方才经过的那家咖啡馆外,她不经意间看见时律天对面坐着的那位……心,豁然就痛开了,对比那个女人,自己当然就什么都不是了。
她还来得及好好努力,那个女人就回来了,杨霓音全身都颤抖了,刚刚她装着什么都没有看到,装着若无其事的样子,其实,只有她自己知道,她是有多害怕。
害怕看到他们亲密的样子,害怕去想他们现在发展到了哪一步,害怕面对时律天时,他会对自己提出离婚。
“好了好了,随便你吧。”苏稳稳心有不忍。
杨霓音现在这个样子,一点也不比她父母去世时好,任谁看了都有不忍,可这样也不是事啊!再经历过失去双亲,又失去了最疼爱她的爷爷奶奶,只是这个程度的逃避,已经算是好的了。
这段时间,时律天一个电话也没有,苏稳稳也算明白了,除了那个女人,恐怕谁也进不了那个如阎罗一般存在的男人心里。
喝醉了,这一夜,杨霓音睡得并不好,什么车祸,爷爷奶奶的去世,那个纸团上的字,然后她就看到时律天阴狠的告诉她:接近我,逼我娶你,是要付出代价的,一幕幕的像电影的片段,走过她的脑子,像火,又像冰一样,袭进她的心里,搅得她翻江倒海的难受。
第二天天还没亮,杨霓音就被痛醒了,宿醉带来的头疼和难受,啤酒在冬天里喝,毕竟太凉了,又加上吃了太多的辣,现在报应就来了,感觉胃部一阵阵的抽筋似的痛着,全身泛出了冰冷的汗珠,仿佛下一刻,就要抽走她的生命一般。
杨霓音还是第一次痛得这么难受,现在她痛得连下床的力气都没有了,忍着疼痛,她伸手抓过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颤抖无力的喊了声“稳稳……我好痛。”
迷迷糊糊中,苏稳稳听到这一句,吓得一个激灵,跑进杨霓音的房间,看见她痛得满头大汗的样子,这下子什么睡意都没有,赶紧给她穿上羽绒服,搀着她去医院。
将杨霓音送进医院,忙完一通后,杨霓音这才妥妥的睡去,望着她这张憔悴的睡颜,苏稳稳吐了口气,悄悄的退出病房。
想了想她还是没忍住给时律天去了个电话,不管怎么说,他现在都是她的丈夫,女人在生病的时候,最想要的就是心爱的男人守在一旁。
电话一接通,苏稳稳依旧彪悍得让人不想直听,“你想不想要你老婆了?”
“她在哪?”
“哼,你还在乎吗?这么多天,也不打个电话问候问候……”苏稳稳还想再骂两句的。
时律天显然没有那么的耐性,依旧冰冷的问“她在哪?”
苏稳稳撇了撇嘴,若是依她以往的脾气,索性挂断电话,但为了杨霓音,她忍了。
顺下心口的怒气,她没好气的说道,“在三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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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星期未见,杨霓音憔悴得双眼都陷了下去,一张苍白的小脸,染上了几丝病态的美,让他这段日子的怒气,瞬间烧不起来了。
时律天无奈的叹了口气,想想这件事也怪他,怪他还是疏于防范,让人得逞,尤其是在迩诺瑞达夫告诉他,死者死于一种名叫安乐死的药物,在别人看来,她像是因为悲伤过度,而自己采取的一种自杀方式,可他知道在见到杨霓音之前,红奶奶是不会那样死去的。
这个神秘人做的事无迹可寻,他已经以各种手段逼问杨宏,却不是他,不知道那人是针对自己,还是针对杨霓音的,但不管是哪一种,他绝不允许身边的人再受到伤害。
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医院里的消毒水气味,刺入鼻间,杨霓音皱了皱眉,虽然胃部的疼痛感消减了不少,她的手脚还是提不起力气。
她翻了个身,本想下床倒杯水,一侧目,一张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冷俊的侧脸映入她微凉的视线里,杨霓音感觉眼前一片恍惚,男人一身黑色的西装正优雅清贵的坐在沙发里,手里拿着手机,一双漆黑如墨的眸子,翻看着手机里的新闻,透过窗户的光线,洒在他的身上,只是一个侧面,就帅得令人窒息,杨霓音喃喃低声道,“我是在做梦吗?”
听到她的声音,男人侧过头,冷漠的眸子与她的恍惚相撞,她的话清晰传入他的耳膜,心中微微一动。
男人放下手机,站起身,向床边走去,下巴紧绷的线条微微软和了不少,“你醒了?”
杨霓音怔怔的,半晌,才意识到自己并不是在做梦。
第一百七十一章 那个女人是时律天心头的一块疤()
所有的思绪都归位,她也才发现,今天的他格外明朗,原本的短发更短了些,应该是最近才换的新发型,杨霓音自嘲的勾了勾唇角,是啊!初恋回来了,自然要把自己最光鲜亮丽,最英俊帅气的一面,展示给那个女人看。
女为悦己者容,男人当然也不例外。
“谢谢!”杨霓音艰涩的吐出两个字,一开口嗓子就跟冒火似的,她干咳了几声偿。
时律天就体贴递了杯水,送到她唇边。
杨霓音没有扭扭捏捏,她这个时候,确实是很不舒服,她坐起身,伸手接过杯子,顷刻间喝光了杯子里的水撄。
“还要吗?”他低声问。
“不用了,谢谢。”杨霓音摇头,放下杯子,然后又躺了下去。
她语气的客气和疏离,让时律天淡淡的蹙起眉,但终究是什么也没说。
一时之间,时律天就坐在她的床边,清幽的黑眸,一瞬不瞬的望着她,却将这一室的静寂,往一种压抑上升华。
周围只剩下两个人的呼吸声,杨霓音紧咬着自己的唇瓣,因为生病的缘故,唇片上一点红晕的光泽也没有。
“我可能明天才出院。”她淡声打破了这种低气压的静寂,也知道他在等自己开口。
她的潜意思里是今晚不会回去。
时律天没有回应,似乎没有听见一般,杨霓音也索性翻了个身,不再说话,或许是,她害怕和他说话,害怕听到自己不想听到的。
时律天垂下眼睑,起身,把保温瓶从柜子里拿出来,然后给她弄来了一碗冒着热气的白粥,“吃点吧。”对着她的背影,他淡声道,漆黑如墨的眸仁里,揉着一丝无奈。
杨霓音微微怔了怔,这个时候,她贪恋他的温柔,不知不觉的想要去靠近他。
她默默的坐起身,自己伸手想要接过那个碗,却让时律天给避开了,正在她诧异间,他舀起一勺浓稠的白粥,送到她干裂的唇边。
杨霓音黑溜溜的大眼,似是受宠若惊一般,偷偷的觑了他一眼,冷俊的脸庞干净剔透,没有一丝因为妻子不在身边而颓废的样子,想来有没有她的存在,对他来说,并没有一丝影响,她的心情瞬然失落的跌入谷底。
一口一口的吃着香稠的白粥,也浑然不觉有什么滋味,才吃了几口,她就推说,吃不下去,就又躺了下去。
时律天也没有勉强她,收了碗,他就坐到一旁的沙发上,继续看自己的手机,间或打几个电话。
因为上午已经睡足了精神,这个时候,杨霓音显然也没有多少倦意了,然后一个下午,她不断的在病床上翻来覆去,现在,她后悔刚刚说什么要到明天才能出院了。
终于结束一个会议电话,杨霓音忍不住,轻声说道,“阿律,我已经没有大碍了,你回去忙吧,不能为了我耽误了你的大事。”
时律天幽幽的睇了她一眼,薄薄的嘴唇好看的抿着,收了手机,坐到她床边,这一次,他将那个躲在被窝的小女人一把揪了出来,圈紧在自己宽阔的怀抱里,他坚毅的下巴,就搁在杨霓音的肩窝处,灼热的气息带着专属他身上淡淡的烟草味喷洒在耳后,撩人心魂。
他凉薄的唇瓣柔柔的含住她好看的耳垂,有一下没一下的轻吻,耳边低沉的嗓音,透着一抹宠溺,“还在生我的气?我向你道歉,是我没有安排好红奶奶。”
只一句话,杨霓音的心怦然一软。
如果说红奶奶留下的那个纸团,只是一个嗝应,那么那个女人的归来,就是她心头的一根刺。
一根刺跟一个嗝应比起来,她自然想着要先拔出那根刺。
有些事,可以随着时间,在脑海里渐渐就淡化;有些事,扎在心头,就留下了永远抹不去的伤疤,那个女人是时律天心头的一块疤,也是杨霓音心里一道暗隐的伤。
杨霓音轻轻道“我知道,这不怪你,红奶奶是真的爱爷爷,才会在他离开后,就选择了这种方式去陪他。”
不知道为何,杨霓音总觉得爷爷和红奶奶的死都出奇的蹊跷,尤其是他们什么话也没有留给自己。
“你能这样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