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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蔡太师寿辰的前几天,早就在大街上一里外的地方搭起了一个高台,请来了全国各地的着名戏班,轮流在台上流水演出,供市民免费观看,昼夜不息,热闹异常。
高台前到太师府门口的地面上,全部铺的是大红的地毯,而且还是来自遥遥的西域波斯帝国的贡品。
整个蔡府的大门上,高檐下,也全都挂上了大红的丝绸,还有一个个精致的灯笼排在街道两旁,仿佛喜堂一样充满喜庆的意味。
而迎宾的礼棚,则设在了半里外的街道上面,所有前来贺寿的官员亲朋,都要在此下马下轿,呈上贺礼,然后在家丁的引导下进入蔡府之中。
至于蔡府之内,更是妆扮得富丽堂皇,金碧辉煌。整个外院里摆满了酒席,还另外搭建了一个戏台,专门供各着名戏班的当红名角专场使用。
当然,女眷们则进入后院也就是内院之中,在那里和蔡府的女眷一起用餐,一起观看专门供女人欣赏的一些戏曲。
到了太师寿辰的那一天,太师府周围三条街道全部拥堵了起来,许多官员的车马根本不能进入三条街道之内,只得步行来到蔡府。
当然,这些街道也全部由开封府派出差役和殿帅府派出的禁军封锁了起来,普通的百姓根本无法进入这些街道,即使住在这些街道里的也只能全部呆在家中。
满朝文武百官从大清早就有人开始陆续到来,一直忙到正午时分还没有全部进入蔡府之中。
当然,能够进入蔡府之中的至少也要是朝廷三品以上的官员才行,或者是蔡太师关系亲密的门生故吏以及各地的亲戚朋友。
至于其他的官员,送了礼后就被直接引到了旁边的一条街道上去,现在这里也布置了起来,形成了第二个酒筵场所。
“圣上御驾到”
突然,司职的官员大声地吼了起来,然后声音从大街上一直通传向了蔡府之内,所有的人听到声音后,全部停止了一切举动,恭恭敬敬地站在原地低下了头来,就连正在台上演喝的戏子也全部保持着前一刻的动作不敢动了。
“圣上百忙之中,能够亲临老臣寿辰,实在让老臣惭愧呀。”
蔡京和其他朝廷一品大员早就得到了消息来到了府门前,恭恭敬敬地跪下迎接圣上的大驾。
“爱卿请起,今天是爱卿花甲寿辰,寡人自当前来祝贺。爱卿四十年来为了大宋立下了无比的功劳,深让寡人感动呀。”
“多谢圣上,愿圣上万寿无疆,春秋永盛。”蔡京也似乎颇为感动,低下头擦了擦眼睛说道。
“恭迎圣上。”
其他文武百官纷纷三呼万岁,然后在圣上进入了蔡府中就坐后才敢站了起来,回到自己的坐位上去。
至于圣上,则有三大太师、岳阳王以及一些朝中一品大臣陪坐着,开始观看起了来自秦淮河上的名妓琴、朝云和盼盼的表演。
“妾身倩女,自与王生相别,思想的无奈。不如跟他同去,背着母亲,一径的赶来。”
“王生也,你只管去了,争知我如何过遣也呵!”
“你只管去了,争知我如何过遣也呵!”
琴、朝云和盼盼不愧是享誉天下的三大名妓,不但个个长相甜美,身段妖娆,顾盼之间就能点燃男人心中的欲望。
而且她们更是琴棋书画,吹拉弹唱样样精通,将一出倩女离魂演绎得缠绵悱恻,百转千回,让台下的人如痴如醉,不能自已。
末了,她们还临时现场清唱了一曲,目的是在赞颂圣主英明,国家太平,黎民安乐;又颂太师之能,辅助圣主,匡扶天下,老当益壮,开万世之基业。
不但是圣上听得大喜,龙颜大悦,让太师重重赏赐这秦淮班;太师本人亦老怀大慰,心花怒放,连忙让人托出五百两白银,再加上各种各样的珍珠玛瑙之类的珠宝若干,送到后台去赏赐她们。
而众多大臣更是目不转睛地送走她们的身影,而且久久地回不过神来。此后她们又一边出演了六七天,这才转到了开封府外的汴河之上挂牌,没有想到一时间应者如云。
而且基本上都是一些达官贵人,文流才子,京都名士,汴河边更是行人往来不绝,冠盖相属,车如流水马如龙。
此次秦淮班进京,一炮打响,红遍京都,不久之后就收购了一家勾栏院,改名为“春水流”,此后一直大盛于汴京中。
第140章 国与家()
蔡太师的寿辰提前三天开始热闹,之后又一连热闹了数天,大摆流水席,朝中文武百官,每日是朝之后,纷纷赶来听曲品茶,不亦乐乎。最后一天,外面那一条大街上的数百桌流水席,却是发放给普通市民的,任何人都可以前来入席就坐,坐下就吃,吃了即走。
而且,外面的戏台也仍然演出了十天左右,不过禁军和差役已经撤走了,让普通市民可以自由出入前来欣赏戏曲了。
这一天的流水席从早上日头未出就开始了,一直到深夜月亮升上半空了还没有结束,轮流前来入主席的市民达到了十万人次。
当然,这些天来赵宸也是在蔡府中渡过的,以他的身份当然是可以自由出入蔡府的每一个角落,包括内院外院了。
这一次,他的舅舅蔡攸也回京来了,并且得蒙圣上恩准,以后就留在朝上任职,躬亲二老以尽孝道了。
不过,赵宸却在欣喜之余有着深深的担忧,虽然蔡京是历史上有名的大奸臣,但是现在却成了自己的外公,这是他改变不了的。
而且他在朝外和汴京城里,到处听到一些街头巷尾的议论,说是蔡太师专门权误国,排斥异已,谋取私利,任人唯亲。
蔡太师寿过了十多天后,赵宸再次和母亲回到蔡府中小聚,而蔡京非常高兴地将赵宸叫到了书房里,叫他练字给自己看。
“这可是个好机会,看看能不能劝劝外公。”
赵宸心中想着,于是提笔在宣纸上大书了两个字,一为“国”,一为“家”,然后就停止不写了。
“不错,笔力已经颇具火侯,再练过几年当能以假乱真了。”蔡太师非常欣慰地评点着赵宸的字。
“外公,我想问你一些问题。”
“哦,有什么问题呀?”
“就是这国与家,不知道此二字有何深的含义呢?”
“国与家,国是天子之家,天子之家即是国;至于我们为臣子的,自家是小家,国才是大家。”
“外公说得非常有道理,那不知道该如何处理国与家的关系呢?”
“普通人只有家的观念,因此一切为了家;而当权者则须先顾及国,然后再是家吧。”
“那外公的意思是不是说先有国,后有家;而如果国之不存了,那么家也不在了呢?还有范文正公曾经说过‘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是不是也是说要先为国,然后才能为了家呢?”
“呵呵,你小孩子家家的,怎么会想到这些?不要说你,恐怕就是那些为官一辈子的人,也有许多没有考虑这个问题吧。”
“是呀,但是这也是许多为人臣子的人遗臭万年的原因,他们眼中没有国,只有家,所以所作所为根本不顾及国之根本,而是想方设法为了个人的私利,满足个人的欲望,因此最终难有善果。有一句话叫做‘国家兴亡,匹夫有责’,我们大宋虽然目前看起来没有什么,一派歌舞升平,但是实际上却是祸根深种,将来定会祸害无穷呀。”
“国家兴亡,匹夫有责。”
蔡太师不语,默默地念起了这两句话,似乎有所动容地望向赵宸,发现后者的注意力早就转移到了旁边和其他事情上了。
“这孩子,难道是故意来试探我的不成?”蔡太师心中想着,顿时有些不安了起来,“宸儿,这些话是谁教你的?”
“是我自己从书上读来的,觉得非常有道理呀。自古以来有过多少朝代,又有过多少君臣。凡是那些亡国灭族的朝代,大多有一个最为基本的规律,那就是君不君,臣不臣。为君的不顾天下百姓,为臣的眼中只有自己的私利,结果身死国灭,为天下笑。”
“君不君,臣不臣。”
蔡京听了,竟然骇然出了一身冷汗,想不到一个孩子竟然能够看书看出这么深刻的道理来,让他也动容了起来。
“外公,我是一个小孩子,还不懂得什么道理,但是却知道一点,那就是一群孩子在一起玩,若是大家都喜欢一个人或是不喜欢一个人,肯定是有道理的。你说是吗?”
“对,你还想说什么?”
“外公,我在外面听到了一些人对你的议论,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原因,但是想来要么是他们故意中伤你老人家,要么就是你做了一些他们不喜欢的事情。我觉得这是不好的,因为从历史书上看,一个大臣再怎么受到圣上的信任宠爱,但是那都是有前提的,就是不能损害影响国家的利益。而且一朝天子一朝臣,历史总是在向前发展的。”
蔡太师听了这一翻话,心中更是大惊,他一直都知道自己对于权利太看重了,这才有了今天的地位和富贵,但是也得罪了许多人,结下了不少的仇。
“这些年来老夫一直得意,这都是因为圣上的宠爱,若是当真有一天圣上不再宠爱了,或是以后新君即位,自己的家族岂不是非常危险了吗?宸儿今天虽然有点莫明其妙,但是他的话却句句都是珠玑呀。难道是谁教他来说的吗?不然他一个孩子怎么想得到这些。难道是岳阳王,他一定是从宫中得知了一些什么情况,这才变相的告诫自己的。嗯,一定是这样的,看来以后该放手的就得放手了,不该争的就不能争了。而且,现在国家确实如宸儿所说,已经到了表面看起来一派升平,实际上却是千疮百孔的地步了。我也应该做点对得起国家百姓的事情,为家族以后留一点阴德。”
蔡京这样一想,果然在以后的朝廷之争中,他对于正直的一派完全睁一只眼闭一只睁,而对于其他损害朝廷国家的一派却是暗中阻扰着,对于权力也看得淡了些。
而且,他还间接地暗中告诫影响了自己的儿子和一些门生故吏,让他们也懂得了收敛。当然,他们也只是以为蔡太师要退出朝堂了,害怕以后失去他的庇护后受到排挤。
不过,久后,蔡京竟然慢慢地改变了别人对他的许多看法,也激流勇退,终于安享了晚年,而功过是非就只有任后人评说了。
无事的时候,时间如同流水一般飞快而逝。
转眼就到了冬至之日,也是正式确立靖王赵桓为太子的时候。说起这个靖王赵桓,在王室诸兄弟中还算是一个有些能力的人。
赵宸和他说不上熟悉,但是也在宫中常常见到他,只是他年长赵宸六七岁,故二人之间也没有什么共同语言。
现在,靖王已经年近二十了,也开始在御书房帮助圣上处理一些文书,学习治国方略。
不过,赵宸通过自己和靖王赵桓的接触,已经发现这个未来的钦宗圣上性格实在是太软弱了,在圣上面前只有唯唯诺诺,但是也因此受到圣上赏识。
好在此时圣上还能够主掌大局,皇子中唯有一个康王赵构稍有才能,但是却被赶到建业为王去了。
至于其他的皇子还有数人,不过不是年纪幼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