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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若本来心里担忧,但是此刻碍于自己尴尬的身份不好表现太过明显,又闻得海之月如此一说,直觉身体上心灵上的疲惫一起袭来,只好点点头,带着满脸担忧向着潇湘苑走去。
望着女子离去的背影,海之月眼里流露出深深的哀伤的神情,许久,才回过神来向着屋里走去。
“潮风,潮风,你怎么样了?”赫连斜阳坐在榻边刚刚大夫坐过的锦凳上轻轻的唤着双眼紧闭的男子。因为背部受伤,男子只能面朝下趴在榻上。
闻言,男子慢慢的睁开了眼睛,第一眼便看见了自己未婚妻眼里深深担忧的神色:“我没事,别担心。”
“流这么多血也叫没事吗?看你这几天怎么睡觉”虽然嘴里嗔怪着自己的未婚夫,赫连斜阳还是小心翼翼的为他拉上刚刚因为上药而掀开的被子。
被子一沾肉体,海潮风就忍不住蹙了蹙眉,刚上完药,背上还是火辣辣的疼。
“知道疼啦,谁叫你去高府挨那一顿打的。”女子看见他皱起的眉头,似是漫不经心的说道。
明白自己必须得解释点什么,因为,她是他的未婚妻,他应该向她阐明一切。可是未等他开口,门外又进来一人,是自己的胞弟海之月!
“二哥,你怎么样了?”海之月甫一进门就关切的问道,眼睛却瞟向了两人握在一起的手上。
“没事。”刚刚就想询问的,只是进来的是斜阳,不好相问罢了,正好现在可以问问月,“她呢?她没事吧?”
“单若没事,我已经安顿她暂时住在潇湘苑里。你打算以后怎么办?”海之月回答的时候眼睛却不经意的留意起赫连斜阳,后者面无表情,似乎这一切都与她无关,她的表现似乎太不正常了。
“我想先让她在海王府住一段日子再做打算,以免高府暗中对她不利,斜阳,可以吗?”前面一番话似乎是海潮风特意为自己的未婚妻所作的解释,然而,赫连斜阳只是抬头淡淡的看了一眼海潮风。
“你是说你从高府带回来的那位姑娘吗?当然可以,我也不是海王府管事的人,何必问我?”此言一出,两人反应不一。
海潮风当这是斜阳与自己生气呢,现下已打定主意,要将单若的事如实相告。
而海之月却觉得赫连斜阳的表情并不是吃醋,这个女子,自从昨夜回来以后,渐渐变得让他难以捉摸。
很难想象一个女人在得知自己的未婚夫夜半私会别的女子,而这个女子还是他曾经深爱的女人的时候还能保持着一份深切的平静和淡定,自己的计划失败了吗?
海之月又与兄长说了几句话就径自回房休息去了,只是始终对赫连斜阳的奇怪反应心存疑虑。
屋里只剩下赫连斜阳和海潮风两个人了,为了让他的精神好一点,斜阳点燃了满室的沉香木,顿时,内室生香,沁人心脾。满室星星点点,斜阳突然就觉得这个场景好生熟悉,在哪里,自己却一时想不起来了。
看着杏色女子忙完,躺在榻上一直不出声的海潮风才下定决心,要和自己的未婚妻解释点什么,却又一时不知从何处说起:“斜阳,你没有什么要问我的吗?”
“啊”没头没脑的一句话,赫连斜阳竟然有些迷茫,“要问什么?”
海潮风当这是自己的未婚妻还在和自己生气,便又鼓起勇气说道:“我和她,没有别人所说的私情,我帮她,是因为她救过我,你如果你不高兴,过几日我就将她送走。”
赫连斜阳走过去坐下来,才慢慢说道:“你帮你的救命恩人,我怎么会怪你,既然是你的恩人,只要你愿意,留下常住也没关系的。”
这个女子,心地善良,只是不知当她知道自己和单若的往事后是否还会如此泰然,还是要尽快把单若送到一个妥当的去处。
第26章 (2)奇怪的举动()
这几日,海上的风浪已经逐渐平息,只是这个季节的天气说变就变,出海的船只还是寥寥可数。
“不对,你这个棋子已经被我吃掉了,不能下在这里。斜阳,你专心点,好不好,你再故意这样,我不和你玩了。”院子里传来海金落气愤的声音,虽是埋怨,可是她的话里还是藏不住深深的笑意。那一夜之后,自己和他重新开始了,从来没想过,他们,还有这一天。他说他会再向父亲提亲,虽然已经一无所有,但他想试着给她最大的幸福。其实,自己和他在一起,已经是最大的幸福。
“我的棋子明明就在这里的,什么时候被你吃掉了。”赫连斜阳争辩道。
“刚刚就已经被吃掉了,你怎么可以又这样耍赖。”斜阳最近老是出这一招,金落已经忍无可忍。
“哎呀,明明在这里的。怎么会被吃掉了我都不知道呢。”赫连斜阳自言自语,不可能是自己记错了啊。
“芷然,你怎么给我沏凉的茶。”赫连斜阳想喝口茶定定神,可是一探手,却发现茶竟是凉的,不禁问道一边晒太阳的芷然。
“小姐,我都给你换了无数杯了,你老是端在手里又忘记喝了,我还以为你不喝了呢,所以就没给你换水了。”说罢,起身再次给自己的小姐换上新水。
赫连斜阳奇怪的看了眼茶盏,有些犹豫的又将杯子放下了,许久未曾喝上一口。
站在自己所住院落的门口,赫连斜阳却不知下一步应该怎么走。自己已经在这里站了好半天,却仍然想不起来自己是要出去,还是刚回来。也不知道自己最近这是怎么了,记性越来越差,老是会选择性的忘记一些事情。赫连斜阳气恼的扯了一下自己的满头青丝。
“不是说去看潮风公子吗?怎么还站在这里?”不知何时无色走到了自己的身边。
“啊这就去。”赫连斜阳甩开步子向外边走去,暗自庆幸无色在此时出现。
望着女子远去的背影,无色眼中尽是了然的神色。
“潮风,来上药吧。”海潮风的恢复力惊人,不过短短几日,背上的伤已经好了很多,便不再遣大夫前来上药,赫连斜阳自己接了过来为未婚夫上药。
“恩?”白衣公子此刻只着一件宽大的夹丝锦袍坐在窗下的软榻上静静的看书,闻得未婚妻的话才抬头,只是眼中有惊讶的神色。
半晌,暖袍舒带的白衣公子才若有所思的答道:“恩,劳烦你了。”
赫连斜阳微微一笑,拿着透明的药膏上前来,为他轻轻的宽衣,给背上大大小小的伤痕细细的抹上一层药膏。她那么认真,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未婚夫眼里的深深的探究神色。
她,刚刚,已经为他上过一次药了。为何
第27章 (3)女子单若()
“单若。”白衣公子在潇湘苑坐了半晌,却还是不知道应该如何开口。
“潮风,何时你也变的如此犹豫不决,有话你尽管说就是。”无论何时,她的妆容打扮都一丝不苟,眉眼间的笑容点到即止,永远那么进退从容。
海潮风却更不知怎么开口了,要这个已然遭受了诸多不幸的女子再次离开这个避风的港湾,不知她将作何感想。只是若让她继续留在海王府也并非长久之计,只因为她身份尴尬,至今,自己与她相处都不能完全做到心如止水。于此,他对斜阳,始终抱有一丝愧疚。
见男子半晌不做声,单若执起青瓷壶,慢慢的为两人的杯子续上热茶,并不抬眼看着男子,缓缓说道:“我在海王府,毕竟身份不明,我想尽快离开这里。”
白衣公子闻得此言,心知是女子为自己也为他找了个折中的办法,可是,一想到这个女子一旦离开就是永诀,自己心里竟然有一丝未明的情感在浮动。
“我已经为你安排好了一切,你可以重新开始。”白衣公子眼中有诚挚的光芒。我希望你,能过的好,就像我曾经离开你的时候过的那么好。
可是白衣公子未曾注意到女子眼中深深的落寞,重新开始?谈何容易!天意弄人,幽幽的转了一圈,本以为再不会相见的两人此刻竟然又重新坐在了一起,本以为可以摆脱困窘的境地却又变得一无所有,本以为平静如水的心里再也不会无风起浪,可是此刻,自己的心却并不平静。毕竟,她爱的人不是她要嫁的丈夫,而是眼前这个白衣公子。
半晌,两人谁都没有再说话,只是有意无意的品着一杯早已凉透的苦茶。
“我走了。”再也无话可说,白衣公子便起身告辞。
“等一等,潮风。”她突然叫住了他,要走了,这一次是永别了,那么她不想在自己心中留下遗憾,不想在自己垂垂老矣的时候暗自神伤,所以,她要问,她要知道答案,“你还爱我吗?”
白衣公子突然一愣,甚至没有勇气回过头来看着这个曾经自己深爱的女子,他怕,怕自己一不小心又爱上她,可是,如今,一切都不同了,他已经有了一个美丽的未婚妻。如果,她能早一些问他,如果她能早一点可是一切都只是如果了,如果就是没有可能的意思。
白衣公子甚至没有回头看她一眼,原来,自己已经在他的心里毫无分量了,呵,一丝苦笑顺着女子的嘴角爬将上来。三年前,执着的选择了留在安宁岛,因为她不甘心,不甘心自己在如此繁荣富庶之地没有一席之地,所以,她放弃了北海之王,将对他最深的情感埋葬在心底。可是,人又岂能算得过天呢?
“潮风,我要走了,我可以再抱抱你吗?”女子眼中有泪不曾落下,近乎哀求的,再次说道。
白衣公子无言的点头,任由女子从后边抱住自己,静静的,轻轻的,就让自己再放纵这一次,今夜以后,他都会勇敢的担起自己的责任。
“你们你们”一个清脆的声音自院里响起,白衣公子抬首望去,猛然发现一袭杏色的衣衫孤绝的立在月光下,眼中是不可置信的神色。
“赫连姑娘”单若听的院中有人惊呼,立马放开白衣公子,站定了才发现来人不是别人,竟然就是白衣男子的未婚妻。
刚刚自己去潮风的别院找他,正好遇见前来探视兄长的海之月,从丫鬟处得知潮风去了潇湘苑,两人便相伴来到潇湘苑,却在进门之时,不期然看见这一幕。
“你们怎么可以这样?”赫连斜阳眼中满是震惊和深深的伤害,他们竟然背着自己干出这样的事来,自己被置于何处!
“斜阳,你听我说”海潮风从来没有在斜阳的眼中见到过这样的神色,这个女子有自己的骄傲,而自己这么做却实实在在的伤害了她。
“说什么?你还能说什么哈既然如此,我成全你们。”语罢,赫连斜阳便甩开步子向着院外走去,她不知道自己还能在这里做些什么,她甚至不知道自己在这两人之间扮演的是什么样的角色。
“斜阳”两个男人同时齐呼,却唤不回赫连斜阳的一驻足。
海之月紧跟一步追上,紧紧拉住赫连斜阳的手:“斜阳”
“我没事,我想一个人静静。”赫连斜阳眼中满是冷冷的神色,决绝的甩开了海之月握住的手,她很生气很生气,气到想骂人想打人,可是她不能,她不能将自己的在乎展现给任何人看,这是从小便养成的习惯,习惯了一个人默默的舔舐自己的伤口。
“斜阳”在赫连斜阳即将走出院子的时候,海潮风已经追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