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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心沉璧-第10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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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一眼认出那双眸子,清澈如斯,穿越千百万年的时空,深深烙进他心底。

    原来她还有一个名字,叫姚佳。

    庄生晓梦迷蝴蝶,翻来覆去,不过是缘灭的轮回。

    他终于明白曾经那般荒谬而冗长的梦境从何而来,梦中那名痛失永爱的男子,不是别人,正是他自己。

    他一直亏欠着她。他问婆婆怎样才能偿还,如果可以,他甚至愿意用他的命来换。

    婆婆却只说了四个字:不如相忘。

    唯有相忘,才能令来生陌路,才能不再相恋。

    也好,如此也好。

    他猛然灌下一大口酒,呛得呼吸一滞,蜷起的掌心掉下一样东西,他慌忙拾起——那是一枚普通的贝壳,只是经过常年累月的摩娑和把玩,贝壳的纹理已被磨平,淡淡的紫色显得分外莹润。她曾说过,紫贝壳代表爱情的祝福,如果找到与之匹配的另一半,就能得到一份完美无缺的爱情。可惜,他这辈子是再也找不到了。

    怔忡许久,他扬声唤来船家,将置于桌案上的一只卷轴与贝壳一同递过去,朝游舫的方向指了指。船家领会其意,摇了一叶竹筏匆匆驶离。

    四下安静得有些寂寥,他从腰间取下一管竹箫,把玩片刻,扬手挨近唇边。

    箫音低沉婉转,叹一曲滚滚红尘,祭一场宿世情殇。

    回望处,唯有烟波万顷。

    此生此世,真正活过的,只是梨香苑中共剪西窗烛的那一年。

    俄顷,船头轻轻一晃,他的心跳也跟着轻轻一颤。

    他故作随意地举杯:“晚来的祝贺,还请见谅。”

    终究忍不住,忍不住一抬眼,目光便再也收不回。

    她比以往丰腴了一些,神色也鲜活了不少。乍一看,还以为时光倒流,俏生生立于他跟前的,依旧是当初那个明媚娇憨的江南少女。

    他不禁微笑。这一眼,又可管上好多年。

    “我也有样东西给你。”

    一枚闪亮的小玩意搁在酒杯旁,花萼般的红钻,折射出熠熠光华。

    他沉默不语。

    她欲言又止,怕他不肯收,亦不知如何解释。

    他却知道这枚戒指的来龙去脉,他还知道,拿了它,就等于饮了忘川河水熬成的孟婆汤。

    有些事情,他其实也想忘,比方说,那一夜,她拿了御书房的密信不告而别,他站在城楼上,目送她的身影渐行渐远。

    见他缓缓拈起戒指,沉璧暗自松了口气,那副描摹着竹苑山茶的画卷,当窗执笔时,无论如何也想不到最后的结局。而今,他终于肯放手。

    “就当是相识一场的纪念。”

    他的眼眸深不见底,她亦将他望着,过往的片段如潮水般漫过心房。那些落花逐流水的年少逍遥,那些暗香疏影下的风月缱绻,缥缈盘桓的回忆,在瞬间凝固成永恒,轻轻一碰,烟消云散。

    她终于起身告辞,不经意间,却听他低低呢喃。

    模糊不清的一句话,如雷贯耳。

    佳佳,别了。

    她倏然回头,残阳夕照,烟霞明暗,他的笑,印在岁月尽头。

    泪,毫无征兆的涌出。

    木木,别了。

    这一次是真的别了,放不下的,也许只是来不及说一声再见。

    然而,走到这一步,来生,来生的来生,我们都不要再见。

    一树海棠春梦里,满枝花散又一季。恍惚经年,依旧人间。

    湖心的画舫驶入水天交接处,再也看不见。

    乌篷船上的客人已然离去多时,船夫收拾杯碟,在酒盅里发现一只怪模怪样的戒指,好奇地用牙咬咬,非金非银,于是索然无味地随手一扔。

    水面跃起一朵小水花,涟漪散去,平静如初。

第125章 (1)() 
第107章1

    “娘亲,爹爹回来了!”

    一个穿着丁香色褂子的小男孩撅着屁股,脸朝下趴在屋檐边,冲半开的窗户讲话,他压低了声线,同时,也将兴奋雀跃等情绪隐忍得很辛苦。

    “小承,你下去,爹爹不仅耳力好,眼力也很好,没准早看见你了。”

    他身后,一个粉衣粉裙的小女孩不客气地抬脚踹他屁股。

    小男孩怒了:“诺诺,我警告你!不许直呼我的名字,要知道,我比你早出世一个钟头!”

    小女孩不屑地哼哼:“那不过是因为你跑得比我快,娘亲说了,咱俩是同时着床的受精卵。”

    “跑得快就是本事,你认命吧,叫哥哥,快!”

    “别做梦了,有本事和我比身高呀,高个的才是老大!”

    “切,比就比!不过,你先把你头顶上的那两团髻给拆了,别弄虚作假!”

    “偏不!娘,你看小承欺负我”

    “不要吵啦,都给我下来!”

    半开的窗户里飞出一只鸡毛掸,小男孩手疾眼快地接住,另一只手拉着妹妹,乖乖地爬下屋顶。

    屋子里,一个年轻女子正手忙脚乱地卷起一团男式衣袍往床底塞,摘下玉冠的青丝来不及绾起,七零八落地披散着。她匆匆套上一件丝绢睡袍,坐在妆台前,强迫自己打了几个哈欠,好不容易整出一副海棠春睡初醒的缱绻模样。

    沉璧忙得太专注,以至于忽略了门边齐齐站着的一对儿女,甫一回头,只见两双乌溜溜的大眼睛好奇地将自己望着,不免有些尴尬。

    小女孩眨眨眼:“娘亲,呆会爹爹问起,我们还骗他说你尚未起床吗?”

    “当然呃,不是骗。”沉璧定了定神,起身将一对儿女揽进怀里,“你们希望像隔壁的小虎家,除了娘亲,再多几个姨娘吗?”

    “姨娘?”

    “不要!”

    “如果实在不行”

    “我们就离家出走!”

    双生儿的好处在此刻就体现了出来,虽然这对小兄妹平日里常为长幼之序争论不休,可是心有灵犀的默契绝不是盖的,比如眼下,一唱一和的就像演双簧。

    沉璧满意地点头:“所以啊,我们必须联合起来,不许爹爹有此意向,连动动念头都不行。”

    小男孩挑了挑眉,很有某人的气势:“那我们应该怎么做呢?”

    “哦,很容易。比方说,像刚才那样替我放哨,记得保守秘密,必要的时候,见机行事。比如现在,”沉璧朝门外指指,“去迎接爹爹,然后和往常一样玩耍。”

    话音刚落,沉璧的左右脸颊各收获香吻一枚。

    “明白了,我会照顾好妹妹。”

    “娘亲,加油哦!”

    一对粉雕玉琢的小人儿手牵手跑出院子,沉璧摸摸脸颊,笑了。

    她伸了个懒腰,坐回妆台前,拿起梳子不紧不慢地梳头。

    不多时,门外响起熟悉的脚步声,铜镜中的女子眯了眯眼,狡黠的神色从眸中掠过。

    “璧儿”门被推开,气宇轩昂的男子走了进来,见到衣冠不整的娇妻,顿了顿,“才起来么?”

    沉璧张张嘴,作出欲打哈欠的姿态。

    却听他自言自语:“怕是晚上劳累过度了,不然我还是忍忍好了。”

    沉璧的脸腾地红起来,只当作没听到,硬撑着侧首打量了他一番:“你又被王员外请去吃茶了么?他倒是挺盛情的,我们也要回请一次才好。”

    看他神采飞扬的样子就来气,男人大概都是这样,嘴上说着甜言蜜语,遇见年轻漂亮的小姑娘还是会忍不住多看几眼,何况,别人还是专程请他去看闺女的。

    转眼就三年了,婚姻自有三年之痒之说,想他慕容轩曾经是怎样的风流年少,如今整天对着相同的脸,还时常欲求不满,男人共有的劣根性也该萌动了。

    慕容轩凝神将他的小妻子瞧了好一会,从红滟滟的脸,到粉嘟嘟的唇,再到嫩生生的脖颈,只觉体内一股莫名的热流又在蠢蠢欲动,只好走去桌边给自己倒了杯凉茶,润了润嗓子。

    “你若要回请,我下午便让桓宇去知会一声,顺便将他新纳的妾室带给你认识一下,你不是常说有种四人打的牌挺好玩么?这回也让我开开眼界。”

    “哦,三缺一,干脆请王员外的小女儿也来家做客吧。”沉璧面上若无其事,优雅地将梳子放回妆台,稍不留神,力道偏重,发出“啪”的脆响。

    慕容轩把玩着茶杯,若有所思:“你觉得她不错?”

    “前些日子偶然碰见过一回,瞧着挺合眼。”沉璧带着笑,言语间隐有磨牙之声。

    慕容轩浑然不觉,蓝眸抬了抬,光彩熠熠:“真的?”

    “你想说什么?”

    “我想说”

    慕容轩定定地与沉璧对视,直到沉璧略带恼意地别开脸,方才笑出声来,“璧儿,你是醋了吧?你从早上到现在,当真是在睡觉么?”

    沉璧急了:“我才没有。我喜欢赖床,你又不是不知道!不信,你可以去问承承和诺诺!”

    “承诺。”慕容轩意味深长地咬着两个字,慢慢走近。

    沉璧顿感压强增大,再也坐不住,不料她才站起身,便被慕容轩反剪双手压在妆台上。

    “你你干什么!”

    姿势过于暧昧,原想先发制人,却变成了受制于人,失策失策!

    “不干什么。”慕容轩忍了好一会才没有立刻俯身噙住那抹近在咫尺的嫣红,他兴味盎然地望着沉璧躲闪的眸子,“承诺,是你给我的。你前些日子,却又做了什么对不起他们的事?”

    沉璧愣了愣,将前阵子发生过的事在脑中细细过滤了一遍。

    好像真没有。自打发觉慕容轩喜欢吃些莫须有的飞醋,她就连和卖菜的老伯说话都保持了一只竹筐的距离。

    慕容轩慢悠悠开口道:“一个月前,你亲口拜托张媒婆,说要给我娶一房妾室。”

    “呃?”

    “你说别的没什么要求,只要家世清白人品贤淑便好。”

    “啊?”

    “你还说,男人不娶个三妻四妾哪里显得出身份?”

    “咦?”

    “你又说”

    “等等!”

    沉璧面红耳赤地捂住他的嘴。她算是彻底明白了是怎么回事,难怪慕容轩这阵子变得怪怪的,逢约必赴,回家以后还绝口不提。

    可是,真要算起这笔帐,他也逃不脱关系。

    自打他们搬来镇上,尤其是她坐月子前后,大小媒婆便踏破了她家门槛,名为道喜,实则不知偷偷往慕容轩手里递了多少锦帕。

    古今往来,但凡英俊多金的男人,哪怕蠢笨如猪,也会得世人青睐,而慕容轩偏偏又涵盖了绝大部分优秀男人的特征。

    媒婆们也挺会把握时机,刚生产完毕的女人不能侍奉夫君,是个男人都该憋慌了。

    不过慕容轩不是人,沉璧坐完整个月子胖了一圈,唯独手腕,瘦了一圈。

    沉璧羞赧之余,权当看好戏。在此期间,郑桓宇却接连娶了两房媳妇,还是慕容轩给主的婚。

    宽于律人,严于律己。他也从不多加解释,逢人问起便一笑了之。

    于是,流言便传开了,众人不约而同地认定慕容轩娶不得二房的原因就在沉璧,家有妒妇,鸡犬不宁。

    这世上,原本没有的事,说的人多了,也就成了事。

    等沉璧意识到“妒妇”一词并非玩笑时,已经坐实了这名声。

    她气愤不过,心湖,亦起微澜。

    明明是出于珍爱的从一而终,为何就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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