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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举动吓住了艾迪塔,连忙阻止道:“不,不需要这样,您只需要扶着我就可以了,至少我还剩下了一条腿。”
“真是一位倔强的小姐。”牧师无奈地收回了手,改为了搀扶。
虽然有了助力,但是受伤的脚踝受力之后依然十分疼痛,艾迪塔吸了一口冷气,勉强说道:“如果可以,先生,我希望您能称呼我为夫人。我已经摆脱‘小姐’这个称呼许多年了。”
牧师愣了一下,说:“很抱歉,年轻的夫人。”他一边说着,一边为艾迪塔治疗着脚腕上的伤。
艾迪塔感觉到了神力的作用,令人感到十分的放松和舒适,疼痛也渐渐消失了。最终,当那种令人感到亲切、温暖的力量离开了她的身体之后,她长长地舒了口气:“十分感谢您的帮助,善良的牧师先生。你们真是阿贝拉德对于这个世界的恩赐,我现在能够感觉出神圣的阿贝拉德是多么的热爱这个世界上的生物了。”
牧师轻笑了一声,似乎并不太相信艾迪塔这样没有什么诚意的感叹。
“小姐,”一名卫兵走过来说道:“我们需要请你到卫所去做一下记录。”
“噢,先生,我只是一名瞎了眼的农妇,我没有看到任何事情,我被吓坏了,我恐怕帮不上什么忙。”艾迪塔连忙说到。她不愿意与官方有太多的牵扯,无论是好还是坏。
“小姐,这是必要的程序。”卫兵的态度变得有些强硬,暗示着艾迪塔没有选择的余地。
艾迪塔叹了口气,事情变得麻烦起来了。记录,是她最讨厌的东西,她从来没有一个正式的身份证明能够写到记录上面,“能否稍等一下?我需要等待我的丈夫。”
“这”卫兵有些为难,他们的工作繁重,不能浪费时间在一个农妇身上。
似乎看出了两个人各自的为难,那位一直沉默的牧师突然说道:“这位夫人的情况有些特殊,能否让我先把她带到教堂中安置一下,等到找到她的丈夫后再到卫所去补上记录?”
对于牧师,卫兵的态度要恭敬许多。其实在塞弗拉这样大的城市之中,打架斗殴、小规模的骚动混乱都是很正常的事情,只要没有闹出人命,没有人受伤,那么即使到了卫所也只是例行公事地进行记录。卫兵请示了巡逻队长之后,同意了牧师的要求。
“尊敬的牧师,能否请问您的名字?”卫兵问到。
牧师回答道:“贝隆。”
卫兵愣了一下,惊讶地说道:“您就是那位贝隆牧师!?”
牧师苦笑着说:“我不知道你说得是不是我,不过据我所知,目前留在塞弗拉姓贝隆的牧师只有我一个。”
卫兵带着震惊离开之后,艾迪塔有趣地问道:“先生,您似乎是一位大人物?”据她所知攻击性神术和降神者这两者之间总是有着紧密的联系,无论是在空间开启之前,还是开启之后,降神者总是力量的代名词。艾迪塔突然感觉有些古怪,只是一次的混乱就让她遇到了一位可能是“降神者”的有名牧师,她不知道这对于他们的这次旅行是一种什么样的预兆。
“年轻的夫人,牧师从来不是什么大人物,他们只是阿贝拉德的忠诚追随者。”贝隆牧师巧妙地回答到。
好吧,艾迪塔承认,大多数拥有力量的人同样也拥有一个狡猾的大脑。
“时间不早了,夫人,我们应该去教堂了。”贝隆牧师温和地催促到。
艾迪塔虽然不喜欢教廷,但是对于教廷中的这些牧师却一直无法产生厌恶的感觉。不过,对于贝隆牧师的热情,她还是感到有所疑问:“为什么要让我到教堂去?”
“您的眼睛,我想为您治疗。我想普通的神术似乎并没有办法只好它,对吗?否则您不会一直保持这样。”贝隆牧师说到。
艾迪塔突然意识到自己现在的状况是有多么的特殊,长久的隐居让她忘记了这个世界上绝大部分的肉体伤害都是可以用神术来治疗的。除了那些为了彰显自己独特经历的冒险者之外,似乎没有人愿意保持着残疾的状态。一个盲人,在这里很稀少。
“但是”艾迪塔想要告诉贝隆牧师这没有用处,但那又容易暴露许多事情。
“我们只是做一些检查,请不要害怕。”贝隆牧师安抚道:“我已经请那些卫兵注意这周围的情况,一旦您的丈夫出现,他们会告知他您的去向,不要担心。”
艾迪塔叹了口气,这位贝隆牧师太热情了,甚至把所有事情都想到了。她曾经见过几位牧师,虽然那些牧师都十分的尽责,但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能感觉到面前的这位牧师对于她的态度似乎有些无法描述的特殊。
事情已经发展到了这种程度,她已经没有办法拒绝贝隆牧师的好意,她现在只希望骑士先生能快一些来找她。艾迪塔所不知道的是,她的骑士先生现在也同样陷入了麻烦之中。
第5章()
“苗颖,你慢点走!”友谊商场外面,一个穿着高跟鞋,画着浓妆的年轻女子提着大包小包,费力地追在另外一个穿着休闲装的女子身后。
那浓妆的女子气急败坏地大喊道:“苗颖!我让你慢点走,听见没有!”惹得周围路人纷纷侧目。
苗颖转过身来,看了浓妆女子一眼,又走了回来,帮着浓妆女子理了理有些凌乱的长发,凑在女子耳边说道:“表姐,注意形象。”
那浓妆女子立刻站住脚步,从皮包中掏出小镜子,来回照了照。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对的地方,这才放下心来。
“你走那么快干什么!”放下镜子,浓妆女子又将矛头指向苗颖。
苗颖理所当然地说:“回家啊。这大热天的,谁愿意在外面烤着。”
“回什么家啊!我跟人家钱少定的十一点半,赶紧走!”浓妆女子一手提着购物袋,一手拉起苗颖就要往前走。
“停!停!停!”苗颖甩开表姐的手,说:“谁答应跟那个钱什么少的吃饭了?”
表姐瞪圆了眼睛看着她:“诶!人家钱少约你好几次了!你次次推掉,还放了人家一次鸽子。这次又是怎么回事!?”
“得了吧,表姐。你想跟人家钱少做生意,别拿我当礼物送啊!”苗颖冷哼到。
表姐一脸冤枉地说:“苗颖,你还别拿乔!什么叫我拿你当礼物送?人家钱少是喜欢你!”
“打住吧!他喜欢我,我还不喜欢他呢!长得跟癞蛤蟆的私生子似的,祸害了多少青春少女!你去大学城那边打听打听,随便抓个人都能给你数出一串名单来!你别祸害我了!”苗颖的火气也上来了。
平心而论,表姐平日对她也挺好,而且一个女人在外面做生意不容易。但是,这次这件事太过分了。这钱少家里有钱,生意做得大,在市里数得上名号的。表姐想跟钱少那儿那笔生意来做,却是一直找不到门路。一次无意之中那个钱少在表姐公司看到苗颖,一副惊为天人的夸张模样,死活非要追苗颖。多次请表姐帮忙搭桥,表姐自是乐得同意。
七月天气,本就热得人心烦气躁。苗颖不愿跟表姐再多说,也不坐表姐的车了,直接跑到路边拦了一辆出租车。从后车窗看去,就见表姐在路上气得跳脚不已。
苗颖转头对司机说:“师傅,你把我放在建国道路口就行。”
苗颖下了出租车,拐进了旁边的小巷。她家住在建国道后的小区里,由于修路,道路难走,想要出租车过去,还要绕上一大圈,不入在建国道下车穿走小巷来得方便省钱。
这巷子在一片平房小院之中,十分狭窄,因为背阳,这里总是显得阴森森的,不过在这暑气浓重的夏天,反而别有一丝清凉之意。
这片平房是建国后不久盖的,到现在也有半个世纪了。很多年前便有传言说要推了这片平房,改建公寓小区,但是传来传去这么多年,这里依然是一片平房。
这片平房盖的错综复杂,宛若迷宫一般。若非是这周围的住家,外人来此,一定会迷路在这片交错复杂的小巷之中。
这片平房原先的住家早已搬走,现在这里租住的大多是些进城打工或是做小生意的外地人。两侧的小院中叽叽喳喳吵闹不休,各种方言汇成一片,时而夹杂着狗叫声和小孩的哭闹声。
苗颖小心翼翼地往前走,小巷中的地面坑洼不平,以前铺的石板早已碎裂,露出石板下的泥土地,还长着杂草。地面的坑洼中积着污水,被热浪蒸腾,散发出浓烈的臭气。小巷两边是平房小院的侧门,时不时的有人将脏水泼出来。
苗颖不但要避开脚下的脏水,还要时不时地注意两侧泼出的脏水。她觉得自己好像在闯机关陷阱似的,脚下是地雷,两侧是利箭。
突然,隐约间苗颖好似听到一声尖叫。她愣了愣,再仔细听去,周围依然是嘈杂一片。周围的小院中传来电视剧神雕侠侣的片尾曲。苗颖以为自己听岔了,把电视里的叫声当真了。
她继续往前走,再转两个弯就能看到她家的小区了。这时,一连串的喊叫声从她左边传来,与刚才不同,这一连串的叫声更为清晰,其间还夹杂着叫骂声,苗颖听不清说的是什么。
苗颖犹豫不决。这片平房中除了那些进城的外地人,还有一些周围的小混混盘踞在此。她有一次亲眼看到大半夜的从这片巷子里蹿出一个浑身是血的人,后面跟着一群拎着酒瓶子、板砖之类的东西的年轻人在马路上狂奔。
平日间,苗父苗母总是禁止她穿行这片平房。今天不过是看着朗朗青天白日,周围人来人往,苗颖才放心地走了进来。
她有心快快离开,但那一声声的尖叫好似拴住了她的腿。仔细听去,那声音并非是男子,应当是个女子。
她回想了一下自己在学校里高分通过的女子防身术,又掂了掂背包中早上刚买的牛津高阶英汉双解词典,深吸了口气,拐进了左边的小巷。
这片平房向西走到头是一片废弃的厂房。这里以前是第六毛纺厂,后来倒闭破产了,便一直在这里荒废着。听说前后有几个地产商看上了这块地,打算买下来改建公寓,但是市里提出了个条件,谁想买毛纺厂的地,就一定得把旁边这片平房的地也一起买下来。这样吓退了前后几个地产商,而这片平房的规划改造也一次又一次的出现传言,但最终这些传言也没能实现。
苗颖顺着小巷往西走,巷中依然是污水处处,两侧的院中也依旧是嘈杂非常,但却没有了什么行人,几乎是家家户户紧闭院门。
她紧了紧手中的背包,蹑手蹑脚地继续前行,那声声叫骂更是清楚许多。
朝西的小巷走到尽头,又拐了两个弯,已经能看到前面是毛纺厂破烂的围墙了。她站在巷口,左右张望了一下,发现西南边毛纺厂围墙的墙角处,有那么七八个打扮得流里流气的小青年围在一起,中间似乎便是那个叫骂的女子。
苗颖在巷口朝那边巴头探脑,并没有立刻过去。
“把包拿来!”一个个子挺矮,长得好像北京猿人,头发漂染成浅黄色,耳朵、鼻子上打满了洞,带着亮闪闪的地摊廉价饰物的小青年嘴里叼着烟卷,一脸流氓样的冲着那个女子喊到。
“不可能!你再敢抢,我还喊!”那个女子干脆地拒绝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