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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函不管不顾,把手抽出来,扯开杭逸的衣衫,去亲杭逸的脖子和胸口。杭逸气得咳嗽起来,用力去推刘函,却不想刘函虽然清瘦,竟能把杭逸扣得死死的。吻一路向下,刘函正要去扯杭逸的亵裤,杭逸终于抽出手,在刘函脸上狠狠打了一巴掌。
漆黑的夜色里,清脆的一声响。刘函的动作终于停下来,他跪坐在杭逸身旁,神情呆怔,不知道是被打蒙了,还是打清醒了。
杭逸拢好衣襟,咳嗽着坐起身,他又惊又怒,“函儿,你年华正好,以后前途无量,不要把心思全都放在我身上。”
刘函在黑暗中看着杭逸,神情疼痛难言。
杭逸又道:“我不知道你是什么来历,但我不是你要找的那个人,不是你眼中的那个人。我不是他。”
刘函眼中一烫,摇摇头。
杭逸不忍再责备,挥挥手:“好了,回去睡。”
刘函一动不动。
杭逸叹气,咳嗽愈烈。刘函这才跳下床,飞快地倒了茶来,扶着杭逸,看着他喝茶。杭逸喝完茶,看着回到床边不肯走的刘函,无奈道:“今晚你便睡在这里,但仅此一晚。”
刘函点点头,小心翼翼从杭逸身上爬过去,像小时候那样躺在里侧。屋里安静下来,青花瓷缸里,传来鱼儿寂寞地游水声。刘函从被子下钻过去,从背后将杭逸抱在怀里,他把脸贴在杭逸背上,蹭了蹭,蹭出一片泪来。
杭逸看着屋内的黑暗,无声叹息。
又是一年秋日,风卷着黄叶从枝头飘飘悠悠落下。杭逸靠坐在窗下的榻上看书,书忽然从他手中滑落,掉在地上。书案前的刘函一惊而起,忙跑到榻前。只见杭逸头歪向一侧,仿佛睡了过去。
“子昀。”杭逸嘴里,最后,极轻地叫出一个名字。
刘函心中大痛,用喑哑地嗓音,艰难地说出来:“叶繁,别死。”
一尾鱼忽而从青花瓷缸里跳出来,摔在地面,弹动了几下,最后再没了动静。
下午四点的闹钟响起,叶繁抬手按掉,睁开眼时,发现身边空荡荡的。他起床来看,李禤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发呆,他走过去,轻声问:“怎么了?”
李禤回过神,抬手摸着叶繁年轻的脸。
叶繁握住李禤的手,低头亲了亲,温声说,“又做梦了。”
李禤伸出手臂抱住叶繁的脖子,蹭着叶繁的脸颊,轻轻说,“我爱你。”
叶繁笑容温柔,抚着李禤的后背,温声说,“我也爱你。”
“嗯。”李禤笑起来。
猫十三盘腿坐在床上看着沙发上的两人,按着饥肠辘辘的胃,煞风景地说:“叶大哥,晚上吃什么呀,我饿了。”
叶繁这才想起客厅里还有一只猫妖,微红了脸放开李禤,从沙发前站起来,不自在地问,“你们想吃什么?”
李禤却是冷飕飕地扫了猫十三一眼。猫十三一个激灵,冷汗顿时爬上来,他最近实在是太大意了,差点忘了老鬼大人是老鬼大人,连忙躺下去装死,用被子蒙住头,含糊地大叫,“什么都行,一切听老鬼大人的!”
叶繁无奈地笑出来,抬手摸了摸李禤的头发,温声说:“行了,别吓他了,晚上炖肉,你想吃鱼还是五花肉还是排骨还是牛肉?”
听到鱼,李禤摇摇头,脸色发白,“不吃鱼。”
“好。”
晚上正准备开饭,院子里忽然传来急促的拍门声,感觉像是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事。猫十三利索地跑出去开门,紧接着,原森气势汹汹地闯进来,在叶繁家里一阵找,没找到逄光,才一屁股坐在餐桌边,没好气地问:“叶大哥,逄光呢?”
“啊?逄队长?他不在家吗?”叶繁诧异,他上次见到逄光还是半个月前的事了,一起喝豆浆吃小笼包剥茶叶蛋,还聊了聊“前女友”的事,但之后就没联系过。
原森也不知道是生气还是担忧,皱眉说,“他消失半个月了。我最近一直忙论文,也没跟他联系,这两天才发现电话不接,信息不回,家里也没人。”
说到这儿,原森眼里明确地冒出火光,从口袋里摸出一支口红,拍在餐桌上,“家里是没人,但有这种东西!”
“额,”叶繁心虚了一下,那天和逄光聊完,他总以为逄光是更喜欢原森的,没想到今天情况急转直下,逄光不仅不见了,还留下了证据。原森盯着叶繁脸上的表情,冷冷问,“叶大哥,你果然知道什么?”
“我”叶繁不太擅长说谎,而且他也觉得,不论逄光是选了谁,都应该和另一位好好说清楚,这样莫名其妙地搞失踪不太好。他咳嗽一声,斟酌地说,“半个月前,逄队长找我聊了聊,他前女友回来了,不过——”
不等叶繁把话说完,原森已经冷笑出声:“所以是跟前女友私奔了?”
“不是,我觉得逄队长不会这样,他就算选也不会这么消失的,说不定另有隐情,而且原道长,那天逄队长话里的意思,是他更喜欢你。”
“呵呵。”原森冷笑。
“你去警局问了吗?说不定是忙工作呢,逄队长上次说你特别忙,他不太好意思打扰你,是不是最近碰到什么案子了?”叶繁问。
原森转开脸,“没去警局。我不想闹到他工作的地方去。”
“那我来打电话问问。”叶繁先给逄光打电话,提示“拨打的电话已关机”,他想了想,打给了小刘警官。小刘警官听到叶繁的话,一阵惊讶:“你不知道吗?逄队长辞职了。”
“辞职了?!什么时候?!”叶繁惊呆,“为什么辞职?”
小刘警官说:“半个月前,突然辞职了,我们也都吓了一跳,但逄队长说完辞职后,就再没来过局里,也联系不上。我还正想找你问问呢,知道他在哪儿吗?局长还是想挽留他,让他回来,说是工资假期,什么都尽量帮他安排。”
叶繁挂了电话,看向原森。原森已经听得七七八八,他眉头紧皱,“这不正常,逄光虽然是个老流氓,但很热爱他的警察工作,不会随便辞职的。”
叶繁深有同感,“逄队长,不会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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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第89章 记忆1()
前序:每个物件;都残留着一些过去的记忆。
逄光失踪了。
在失踪之前,逄光曾找叶繁说过“前女友”的事,并在当时选择了和原森“生死相随”。基本可以确认为逄光在“前女友”和原森之间选择了原森。
听叶繁原原本本讲完当天和逄光的对话;原森脸上的怒气全消失了,只剩下担忧。
一时所有人都沉默,他们都在考虑事件的某种可能性——逄光找前女友摊牌后,失踪了。
为什么失踪?为什么辞职?和前女友有关吗?前女友是谁?
目前已知的;最后见过逄光的人是刘警官。
叶繁当即去找了刘警官。刘警官满头大汗地跑下楼,坐进叶繁的出租车里;见都是熟人;也没废话,直接说:“我没想到事情会这么复杂;虽然逄队长要辞职;大家都惊呆了,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难言之隐,所以也没想太多。”
叶繁打开车顶的灯,掏出小本子;开始记录相关信息。他认真说:“刘警官;你把逄队长辞职的经过,再详细说一下;尽量地不要漏掉任何细节。”
刘警官用胖乎乎的手抹了把大汗,边回忆边说:“2月23号上午;大概十点的时候,逄队长晃晃悠悠来了;叼着烟,还穿着他那件旧夹克,和平常一样,还朝我打了个招呼,然后去了他办公室。”
叶繁记下时间和服装,问,“警局上班时间是十点吗?”
“不是,但因为逄队长要办案子,所以他的考勤记得不紧,他出入很自由,几点来都有可能。”
“2月23号,是处理那对老夫妇家庭纠纷的第二天。”叶繁想了想,问刘警官,“能不能从2月22号说起?”
“可以,2月22号早上,哦,那天早上逄队长来得最早,没人知道他几点来的,反正大家都正常在局里忙着的时候,逄队长忽然从他办公室出来了,还一脸没睡好的样子,吓了大家一跳。”
“为什么吓了大家一跳?”叶繁问。
“逄队长之前失恋的时候,一直在局里住。但最近几个月,逄队长每天下班都按时回家,大家都在猜他是不是新交了女朋友,所以没人想到他会在局里睡。”
“哦。”叶繁应,记下了“新女朋友”四个字。原森本来一脸焦虑,这时脸色微妙的一变,转头看向车窗外黑黢黢的夜色。
“大家就问他怎么不回家睡,逄队长当时笑得有点吓人,不知道是不是没睡好,脸色有点发青。”刘警官继续说。
原森敏感地回头问,“发青?”
“怎么说呢,反正,给人一种气色很不好的感觉。”刘警官也说不上来,“正好当天那对爱吵架的夫妇又一大早报警了,局里没人愿意去,我就问逄队长愿不愿去体验一下调解民事案件,逄队长说行啊,就开车走了。中午大概十一点多回到局里,蹭着同事吃了份外卖,就在他办公室一直没出来。下午下班,是准点走的。”
叶繁仔细回忆,他2月22号早上下了夜班,绕道菜市场去买菜,大概早上八点二十接到逄光的电话,让他一起去办案子。他和逄光碰面后,才知道是家庭纠纷。一直到十点多,在早餐店吃完饭,他都和逄光在一起。这一段时间里,逄光脸色发青了吗?他没觉得逄光脸色发青,气色不好是真的,起初逄光说没睡好,后来又说了“前女友”的事,所以叶繁猜他是有心事,没休息好。
刘警官说:“2月22号,除了早上逄队长来得特别早——但也有可能是睡在局里的,没什么特别的。”
“有监控能看见逄队长22号那天是几点钟回到局里吗?”叶繁问。
“这个有,我可以回局里查。”
叶繁在“监控”两个字旁边打了个问号,备注了“待查”后,继续说,“第二天,也就是2月23号,逄队长是怎么辞职的?”
“逄队长第二天十点多来的,来得晚,但精神看起来还不错,大家都没觉得有什么不同的,但下午三点的时候,逄队长突然从外面进来,问我局长今天在不在,我说在,他就进去找局长,说了辞职的事。”
叶繁疑惑地问:“上午来的时候,没提辞职的事?”
“没有,跟平常一样,所以完全没人想到他下午会提出辞职。”
“他上午十点多来到警局,和你们打过招呼,就进了他的办公室。你刚刚又说,下午三点的时候他从外面进来,说要辞职。他是什么时候从他的办公室离开的?”叶繁问。
“啊?”刘警官被问得一愣,他伸手摸了摸有点发痒的脑门——他一紧张,脑门就发痒——苦思冥想,“我只记得逄队长进了办公室,下午从外头走进来,但他什么时候走出去的,我不记得了,没注意到。但逄队长一向来去自如,没有向人报备的习惯。”
“局里有没有人,能确认逄队长是几点离开他的办公室的?”叶繁问。
“如果有的话,就是我和门卫。我因为是媳妇儿给做好了中午饭,带到局里吃,所以除了热饭喝水上厕所,或跑到其他办公室送文件汇报工作外,基本都在位子上。但局里人来人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