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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琳琳：。。。。。。
王琳琳感觉心力交瘁：好累。想回家。
第24章（）
王琳琳并没能如愿回家，出完恶气的王楠明显心情好转，居然跟她谈起公事，她问：“你们最初到底怎么想的？”
她这样直接的说“你们”等于把“不计较”的面纱掀开，直接将章清玄撅上台面讨论了，这让王琳琳有点窘迫，因为她现在跟章清玄的合作方式是章清玄把主意卖给她，怎么分配任务和资金是她跟王楠的事，章清玄便是参与也只是从她们中领任务，当然，王楠非要把股份分章清玄是她的事，另一回事——她先前还想着要不要提醒王楠在这方面注意些，别小心给人算计去了——当然，话肯定不能这么说，这么说跟撕逼没两样了。她想了想，决定先问清楚王楠她对章清玄到底是怎么个想法，看她一时对章咬牙切齿，一时又娇嗔撒嗲，一时怒火中天，一时又温柔体贴，情怀无限，她难道不知道自己这种表现会给人精分的错觉吗？反正王琳琳是看不懂，也许吧，爱情中的人都是这样的，要不怎么说爱情是盲目的呢？
作为单身dog的王琳琳不知道，在情人的世界里，这种行为称之为“耍花枪”，又有个词语叫“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和”。当然，王楠也不知道，她只是有时候能控制自己的怒气，有时候又控制不住，心思就在里面反复，好的时候真好，坏的时候真坏。仅此而已。她在讨厌的温燕上出了一口恶气——这倒不是为了章清玄，纯粹是她自己的——心情大好。好心情带来公正的思想，也不阴阳怪气了。听闻王琳琳问她对章清玄到底怎么个想法，愣了一下，表示：好像很多想法，又好像没有。别问我，我也不清楚。
王琳琳又想到了章清玄神来的那句：其实很多事情我自己都不懂，却希望别人懂，是不是很奇怪？她想，两人是同一个意思？她只好干巴巴的说了句算是表达贴心的话：你们的事，我也不大清楚，只是。。。。。。反正你照顾好自己吧。
她含糊其辞，王楠还是听懂了。这句话除了表面的意思，还有更深远的含义，甚至包含了些微警告：
照顾好自己，人家还不知道怎么想的别太认真伤了自己，
照顾好自己，别闹得太大了让家里知道不好收拾，
照顾好自己，别让自己进退维谷。。。。。。
她脸色微变，没哼声。她纵然对章清玄疏离自己不满，可她到底是舍不得的。。。。。。至于是舍不得打她骂她恨她还是远离她。。。。。。她不愿深想。
人的感情，最大的不过一句“舍不得”，舍不得放手舍不得放弃舍不得不喜欢。。。。。。王楠觉得如果章清玄没直接说不要缠着我，她肯定不会先撤手。她甚至为她们的将来预设过道路路——至少曾经有过那样的想法，不然就不会去“遇见”她父亲了，不就为了能在将来理直气壮地说句：你自己那副德性还管我同性恋不同性恋？
王琳琳看她那模样，也感到有些尴尬。本来嘛人家正甜蜜蜜，也许是因为流氓事件感情突飞猛进，她忽然蹦出来扰了人二人世界不止，还要跟章清玄合伙做什么生意，从侧面暴露了章清玄隐瞒、疏离她的事实，她能高兴才有鬼。不过话说回来，也不能怪她，毕竟她出现是因为救场，做生意也是章清玄先提出的——虽然她耍了那么一点小手段。最后她只好拍拍王楠肩膀安慰：“好啦，别想太多，出来玩就开心点。”整天一副阴阳怪气脸谁爱看，她在心里说，没勇气对着王楠喷，“喜欢人家，就对人家好一点嘛。”老是对人不是阴阳怪气就是态度恶劣，谁会喜欢这样的人啊又不是虐待狂。继续补充。
王楠没说话，王琳琳也不知道她听进去了没，反正她也不懂什么爱情谈恋爱，她只是随口乱诌的，也许人章清玄就爱王楠阴阳怪气不冷不热忽冷忽热的样子呢？
这时候章清玄捧着三杯咖啡走过来，看见她们不在原地有些意外。她把咖啡分给了她们，问她们在聊什么，怎么过来了；王琳琳笑着说等太久了就过来找她了，说起刚才温燕的事，章清玄刚喝进口一口咖啡，险些喷了出来，她吞下，噗哧的笑了，“王楠，这也太毒了吧？”口气分明是称赞的。
王琳琳：。。。。。。
王楠嘴角撇了撇，虽然不大明显，可神色分明是得意的，王琳琳感觉三观都刷新了。
“她到底怎么得罪你们了？”她好奇了。王楠是个小气爱计较的人没错，可章清玄。。。。。。难道近墨者黑？
王楠不愿当着章清玄的面提起她不愿意提起的往事，只警告道：“反正不是什么好人，你远着就是了。”
王琳琳也猜到可能有些不便说的话，也就作罢了。三人又逛了一会，各买了些零碎的东西，王琳琳不愿充当二人看电影时的灯泡，告辞离去了。
离电影开场还有一段时间，章清玄提出去吃点东西，王楠没作声，点头同意了。气氛没了王琳琳的调剂，莫名有些沉闷。王楠全程埋头干吃，一言不发，章清玄表情倒是淡然，好像她、她们理当如此，这让王楠更加闷气了。
吃完东西，就往电影院去。走到电影院，再等十来分钟就差不多了。王楠心情不好，闷头走路，忽然被人撞了一下，有尖锐的东西刮过手，痛得她惊呼一声，歪了半步，撞人的人却是匆匆而去，头也不回，不知道是赶急没注意自己撞了人还是撞了人也不会道歉那种人。
章清玄一旁眼疾手快的扶住她，“怎么了？”捧起她的手看，上面一道明显的白色划痕，倒没伤着皮肉，大概是被那人甩着的包包上的钉柳给刮了。章清玄揉着那道白痕，好像那样就能揉去似的，语气有些急，“你小心些啊。”好像是埋怨，可充满了着急在意这让王楠心莫名一酸，就好像因为熬大半天终于得到大人注意了的小孩，一下子委屈上了：还不是因为你。你要是对我好我能不开心吗？可她不愿表露这种感情，含含糊糊的应了声，把手抽回了。
章清玄看着她，神色有些深沉；王楠莫名有些心慌，竟是不敢对视，顾左言右的只说道：“没事了。走吧。”
章清玄咬了咬唇，像是想说什么，然而没说。王楠有莫名感觉到有些失望，她觉得章清玄应该说些什么的，哪怕一句“那你小心些”也好啊。然而她没有。两人继续往电影院走去，王楠内心的失望不断加剧：这时候，章清玄不是应该牵起她的手走的吗？然而她没有。她只是走她自己的。
电影有些沉闷，王楠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了，半看半不看的，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好不容易结束散场，她们随大流离开，王楠又被人撞了一下，大概是今日出门不利。那人倒是道歉了，是个粗壮的男人。。。。。。王楠愣了好一会才发现是个女人，对方看着像男人的样子，声音也像，但胸脯是鼓的。对方也在乍然看见她的脸时露出了惊讶的表情，继而转为犹豫、疑惑；落后王楠一步的章清玄问怎么了，看见那像男人的女人随即脸色一变，那女人露出了同样的表情，“章清玄？！”
竟是认识的。
王楠下意识的就去看章清玄，却见她脸色大异于平常，十分难看，手甚至紧张的握成了拳头，然后二话不说的拉起她就走，那人在后面叫着“等等”，她也不管，只飞快的走着，那速度赶上跑步了，王楠要小跑才能跟上她的步伐，她抓住王楠的手的力道大得惊人，王楠感觉到腕骨都要断了，走出好远，那人早消失不见了，王楠终于忍不住喊痛让章清玄放开她了，章清玄这才像回过神似的，愣了一下，然后松开了手。脸上神色还有些怔忪不定。
王楠白皙纤细的手腕上五个深红指印，章清玄也看见了，露出了尴尬的神色，“对不起。。。。。。我。。。。。。”像是不知道说什么好的表情，然后默默的捉起替她揉淤血。
王楠看见她的表情早不忍，小声的问：“谁啊那人？”
章清玄抿了抿嘴，表情像是有些不想提及，但是回答了：“以前的狱友。”
这出乎意料的答案让王楠有些吃惊，继而转为尴尬，好像问了不了的的问题。“那。。。。。。那个人欺负过呢啊。”
”嗯。。。。。。啊。”章清玄的表情跟她没两样。
王楠有些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无措的看着她。
“不然回去了？”章清玄抹了一把脸，像是终于回神恢复了。王楠点头“哦”了声。
王琳琳第二天清早就收到了章清玄的电邮，内附网站的企划书一份，还有给自己的简短信函，内容大概就是说：她不能接受这份网站这份工作，让她（们）另请高明。同时还有一个划钱的帐号。
王琳琳以为十拿九稳的事忽然落空，简直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不知道是因为惆怅还是气愤而显得空茫的脑海只有一个念头：原来她说的要想想是真的‘想’啊！她还以为是装模作样骗王楠的呢！
第25章（）
打遇到那人，章清玄的气息明显低落，王楠料定她是因为遇见前狱友，这个狱友还跟她有严重过节，想起了委屈莫名又不堪的牢狱之灾心情糟糕，有心安慰吧，又觉得说什么都是隔靴搔痒，站着说话不腰痛，何况她素来不擅于此，要是适得其反不是更糟糕？踌躇再三，竟是沉默了。
出了商场，外面街灯辉映，人潮涌动，迎面而来的冷风吹得王楠打了个哆嗦，章清玄一直神游似的表情，竟是没发现她停了下来，径直走着，王楠看着她修长挺拔于人群中格外显眼的背影，忽地生出一股不知是心痛自己还是心痛她的悲哀情绪，那股情绪来得忽然而汹涌，让她眼眶竟红了起来，热热的，有某种液体想流出的前兆。她应该跟上去的，要不然就走失了，可她心里却固执地、强硬地生出一股像是执念类的东西：我就站着，我就不走，看你会不会发现、什么时候发现我不见了。
章清玄走了好机密，终于察觉不对，回头发现王楠不见了。她一急，叫了出来，“王楠？”四下张望，终于发现了，她就站在刚出来的出口不远的地方，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灯光打在她细削的身体，显出一股孤单伶仃的味道，她心一软，赶紧上前拉住她的手，“怎么了？怎么不走？我以为你不见了，吓了我一跳。”
王楠瘪着嘴，心说你也在乎我？！
章清玄低低嗟叹一声，不知是为自己的心境嗟叹还是因为对她的任性无奈而嗟叹——
不管是哪一样，其实都不是王楠乐意见到、听到的——说起来犯贱，其实她宁愿自己不开心，也不愿意见到章清玄刚那样子。
“对不起，是我错了。不要不开心。”
四周人来人往，噪音纷沓，可只她轻柔的声音入了王楠耳。她呆呆的看着她，路灯的光映照着章清玄漂亮的眉眼，她凝视的目光十分专注，因为专注而显得温柔多情，王楠都有点不敢注视了。那些怨愤气怒都远离了，只剩下了骚动的不安，她慌张的撇开了头，怕怦怦怦的心跳声把自己出卖了——
“承认吧，你那么喜欢她。”心里有把声音在疯狂的叫嚣，“她一个眼神，你就兵不成兵了。”
“‘对不起’为哪样？”她只能慌张的扯了个话题。
章清玄沉默好一会，“所有吧。”
原来她知道她知道，但是她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