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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以为你长得好看就可以吃我豆腐!”她大义凌然,振振有词。
“你喝多了,赶紧去睡觉。”赵正耐心规劝。
“我没喝多!”姜一推开他,手一拍桌子豪迈地站起来。
她动作摇晃,赵正欲扶,被她制止。她低头看了会儿自己的高跟鞋,恍然地“啊~”了一声,接着潇洒地一扬脚,踢走了高跟鞋。两只脚重新接触地面,她满意地叹息一声,接着朝赵正炫耀道:“看!我站得稳不稳!”
“……稳。”
“我走起来更稳!”她说完,盯着眼前的点,妄图走出一条直线。可没走两步,可身体不受控制地越来越歪,没走出客厅就倒进了扶住她的赵正的怀里。
“我是故意的。”她嘴硬地辩驳,下一秒突然天旋地转,她整个人都倒转了过来。
“啊啊啊啊啊啊啊!”姜一疯了一样地叫,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什么事,人就又回到了床上。
赵正用毕生所能释放出的最严厉的目光射向她,发出最后的警告:“你给我睡觉。”
姜一从床上坐起来,腿一盘,咧着嘴笑:“你说什么?要和我睡觉?”
赵正手扶住额头,告诉自己,这个人不是吴浩然,不能打晕了了事。他按住她的肩膀,把她往枕头上压:“快、睡、觉!”
“不睡!”她抵死不从。
赵正按住她不让她起来:“你再乱动,信不信我真办了你!”
她的额头与他只有五公分的距离,她的睫毛近的可以触到他的皮肤,她咬着下唇,微微地动了动腰,一点两点的火星,在两个人之间散开。
赵正的身体被重力拖拽,一分、一分更靠近姜一。
一线之隔,一瞬只差,暧昧的气氛到了顶点,她眼睛倏地红了。眼泪和滴了眼药水似地往下淌,也不说话,死死盯着赵正。
赵正被这毫无征兆的情感变化奇袭,生生愣住。手和脚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罪魁祸首则翻过身去,把脸埋在枕头里,肩膀一抽一抽地也不说话。
赵正喊她她也不理。赵正把她人掰过来,她见了光,坐起来抱住他嗷嗷大哭。她嘴里含糊不清地呓语,赵正努力分辨也没听清楚多少,只分辨得出类似“不要打我”“我没错”之类的断句。赵正内心要多无奈有多无奈。
拍着她的背,无语望天。姜一兴许是哭着哭着累了,声儿渐渐小了,最后终于伏在他肩头睡着。
日上三竿,姜一恢复意识的第一反应是:头疼欲裂。从精神到身体都像是散了架一样,花了一分钟才拼凑起来。
拨开眼睛,陌生的天花板,陌生的房间装潢。姜一一个激灵从床上坐起来,捧着炸裂一般的脑袋努力思考。昨夜的回忆从喝到小鲜肉倒下就开始模糊不清,在倒下后的刹那则开始彻底断片。
她下床,地板冰凉,稍稍让她开始有点真实感,她看着这屋子,陌生中似乎有点熟悉。走到客厅,她的熟悉感又增加了许多,但罢工的脑子怎么都反应不出来这到底是谁的家。
“醒了?”冷冰冰的两个字砸下来。
姜一扭过头,从露台进屋的男人将她的顺序顷刻打通,敢情是赵正的家。她悬着的心立马放了下来,可下一秒悬疑又起:“我怎么在你这里?”
“你觉得呢?”赵正两眼底下还透着淡淡的青,说这话的时候总有点咬牙切齿的味道。
难道是她酒半夜跑来他家撒酒疯?姜一觉得这是喝醉了的她会做出来的事情。她清了清嗓子,一脸正直:“我应该是酒品很好的人。”
“呵呵。”赵正冷笑。
“我觉得我应该没做什么。”她自我肯定地点头。
“这么自欺欺人有意思吗?”
姜一斜睨他,随即低头看自己的衣服……
这件好像,不是她昨天穿的衣服,还像是……赵正的t恤……啊……
所以……她昨晚吃掉赵正了?!
姜一两眼放光地凑到赵正跟前:“所以真的发生什么了?!”
“什么是什么?”赵正表情冷淡。
“我衣服都换了你说发生什么了?!”可是如果真的吃成了,她却什么都不记得,这不是亏大发了?!姜一抱住自己的脑袋,怎么就想不起来呢。
赵正绕过她,去拿水杯。姜一跟着他身后,又是懊恼又是焦急:“我要求复盘!”
赵正喝进去的水差点呛到气管里,好不容易才维持住了从容的模样。他放下水杯:“复盘。”
“对。”
“那我要告诉你了。”他弯腰,隔着桌子拉近两人的距离,嗓音极低,缓慢地吐出问句来:“你打算,对我负责吗?”
第十六章()
16否极泰不来
美色当前,姜一甚至感觉头痛都减轻了不少,所有的血都往心脏涌,心跳和打了肾上腺素一样加速动作。
对他逼人的问句,姜一镇静自若,含笑答:“负不负责,当然是要取决于你的‘表现’。”最后两个字她故意拖慢了音,说得极其悱恻。
赵正手指捏住姜一的鼻尖:“你这姑娘,脑子里尽不想些好的东西。”
姜一进不了气儿,拍开他手:“我是抱着实事求是的态度对你提出询问,是你先调。戏的我。还真是恶人先告状。”
“理字永远都站你这边。”赵正绕开她,显然想避而不谈。
姜一一把抓住他衣角:“你就爽气点,咱俩睡没睡嘛。”
他低头,带刺的视线盯着被她拧在手里的衣服,不动。姜一咬着唇收回手。他这才抬起头,看她:“什么都不记得了?”
姜一点头如捣蒜。
“没睡。”丢了两个字给她,赵正就又往露台去了。
姜一心里五味杂陈,她怕是实在喝得太醉了,不然大好机会就应该借酒发疯,一举拿下赵正!不过没拿下也好,万一真睡了还不记得,也是白睡。
等等!姜一转念一想,其实这件事最可怕的部分似乎在于……
“我说……”姜一拉开露台的玻璃门,半倚着,“我昨晚该不会是……吐了吧。”
赵正放下书,她眼神闪烁,终于有那么点理亏担心的意思。他微微扬起唇角:“你自己都猜到了。”
姜一别过脸,额头抵着门框,难怪……她还真是把自己的脸打得挺疼。
别说昨晚没戏,可能这辈子都没戏了。她估计赵正现在看到自己就能想到她呕吐的画面,太具有杀伤力破坏力了。她这一世英名啊,就这样毁于一旦!
痛心疾首!姜一抚着自己的胸口,痛心疾首!这么一段时间的完美表现,全都白费!
“我走了。”姜一面如死灰,拖着步子转身而去。
“去哪?”
“上班。”
她虽然趁昨晚一息尚存的时候向公司请了假,但工作是不会自己消失的,她不如化悲愤为动力,早点去公司干活。
“不想复盘了?”
姜一没心情理会他的揶揄,到客房开始铺床,准备收拾东西走人。
赵正站在房门口:“我被你折腾了一个晚上也没说什么。你就也别闹别扭了。洗漱一下,出来吃点东西垫垫肚子。”
赵正给她铺了台阶,姜一要不下那就太尴尬了。于是,她就下了,扭着细腰去卫生间洗漱。
全新的洗漱用品都给她准备好了,毛巾叠成了小方块,倒真是部队里出来的。规整地让强迫症都跳不出毛病。
洗完脸出来,赵正已经在餐桌上摆好了煎蛋、面包、果酱和热茶。姜一心更加痛了,老天赐给他这样的一个极品优质男人,她竟然,吐了!
姜一味如嚼蜡地吃着盘子里的食物,赵正端着水在她对面,蹙眉:“我弄得很难吃吗?”
“不,很好吃。”
“好吃是这种哭丧着脸的表情?”
姜一强颜欢笑,她指着自己的脸:“你看错了,重新再看一遍。”
赵正弯下腰,顷刻拉进彼此的距离,近地姜一能在他的眼睛里看到自己拙劣的假笑。
“嗯,我重新看了。”他说,“你还真挺好看的。”
他不动,她也没退,她举起烤得香脆的切片面包,摆到嘴边,面包的一面贴着她的唇,另一面与他的一纸之隔。她张口,咬下面包,那酥香的口感……
他低笑,然后,低头就着面包的另一头,咬了一口。
姜一的目光追随着他直起腰的动作往上飘。他淡然地说:“挺好吃的。”
烧起来了,姜一觉得自己的脸烧起来了。不不不,一定是她宿醉的关系。
姜一机械地咀嚼着嘴巴里的食物,她什么妖魔鬼怪没见过,这点撩妹技巧就能把她降服?不!可!能!
“叮咚”门铃声忽然想起,刺破了流动在两人间微妙的空气。
赵正去开门,姜一坐在位置上,加速解决盘子里的食物。
“正哥!大惊喜!陆丽小区那个项目搞定了,我刚谈下来,就马不停蹄来找你报喜来了!顺便,我一朋友吊了两条大鱼,时鲜货,特地带来给你尝尝!”老虎提着一大塑料袋,鞋一脱,边说边顾自往里走,赵正拦他都来不及。
“我给你放厨房里去啊!”老虎沉静在赢得项目的兴奋中,全然没有注意到赵正的脸色,大摇大摆地走到厨房边,猛地一扭头,见到餐桌边坐着一个长头发的女人,正慢条斯理地吃着早餐。
姜一侧目,看见是老虎这个熟人,淡然地打了个招呼:“早。”
老虎像被人施了定身术一样杵在那里,张嘴半天没蹦出一个字儿。
赵正从老虎手里拿过袋子,另一只手推了推他:“看什么看。上别人家也没点规矩。”
老虎立马转了个身背对姜一:“正哥我发誓,这我做梦也想不到你家会有女的呀!”
“……”赵正把鱼扔进水斗,不想搭理他。
“真的!我要知道嫂子在,我绝对就不可能来坏你好事啊!”
“你越说越离谱了。”赵正语气近乎威胁。
老虎立马收声。
“我吃完了。”这时,姜一起身,端着盘子走到厨房。
“嫂……”老虎的嫂子刚起了个头,被赵正用目光硬生生逼了回去,“那啥,我该称呼您啥?”
“你可别折煞我了,还您呢。直接叫我姜一就行。”
“那……不太好吧。”老虎扭头去看赵正的脸色。
“她让你叫什么就叫什么。”
“欸!好的!我鱼送完了,先走了。”老虎说完,赶紧一溜烟儿地出了厨房要跑。
“你开车了吗?”姜一问老虎。
“开了。”
“那正好,我要回趟家。能麻烦你载我一程吗?”姜一特诚恳的看着老虎,老虎注意到的却是姜一身后赵正似笑非笑的神情。老虎欲哭无泪,嫂子现在就穿了正哥的衣服,衣服长多没过膝呢,这样子要是上了他的车,他就没命活了。
“嫂,不对,姜一,我开的……是三轮车。”
老虎这个答案让赵正不禁莞尔,他开口:“老虎,你先回公司。项目还有很多事要做。”
老虎如蒙大赦,头也不回地撒丫子跑了。
门再度合上,姜一扭头:“你这些战友,好像有点怕你。”
“你想多了。”赵正淡笑:“要回家?我送你。”
姜一家离赵正这里不远,开车过去不过十多分钟。只是南京西路这一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