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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念念的一颗心本已松懈了大半;此时才又是全然沉了下去。
她的手指紧紧抓着马车上的栏杆;都有点泛白;好保持身子的平衡;以免全倒在了顾长卿的身上。
若真是如此这般;那可是怎么解释都解释不清的了。而且;男主和顾大佬也没有正面的交锋过;姜念念毕竟也无法预料究竟谁到底会是最后的结局会是什么。:3
而且,顾长卿这般霸道,从来枉顾旁人的眼光;她在里是无论如何都没有看出来的!
所以,经过今夜的事情,才被这个人重重的吓了一跳。她觉得自己的求生欲可以说是很强了。
马车在夜幕的掩护中行得愈来愈远;还伴随着轻巧的车轮声;一声一声的,落在人的心坎上。
然而姜念念的这些小心思;又怎么能逃过顾长卿的眼睛呢?
顾长卿瞧着小姑娘紧绷着唇角;唇色苍白;一副分明紧张到极致;却又什么都强撑着不说出的模样;分明与素日里的那个高高在上的宸妃是判落两人。
他的心底隐隐藏着浅淡的笑意;而眉眼间的神色仍旧是清冷的。
“所以,宸妃娘娘,以为臣的提议如何呢?”
旁边的香炉上有热水;此时已“咕噜咕噜”的直冒着泡。
顾长卿举起水壶来;倒了一杯水,摆在了她的跟前,好似这么就可以缓解她的紧张了一般。
热气袅袅的从香炉上逐渐升起,模糊了人的视线,给小姑娘娇美的面容更添了一种朦胧的柔弱感。
顾长卿看了她一眼,复又淡淡的低垂下了眼眸。
姜念念进捏着接过来,等着风将茶水吹凉,然后一饮而尽了。
她确是有些紧张了,脑子又正在一面飞速运转中。
她想不出个分明来,顾长卿如此一反常态,究竟是想做什么呢?
原主只是一介毫无利用价值的妃子,皇帝又不是真心的喜欢她,讲道理,姜宸妃应该没有一丝的利用价值才是。
“若是丞相大人需要本宫替您做什么事,本宫原就应当是义不容辞的。”姜念念低垂下眼睫,指尖无意识的搭在茶盏上,抿了抿唇,才说:“毕竟大人也帮了本宫许多次,本宫也确是该予以回报。所以,大人的要求尽可说出口便是。”
只要顾长卿不这般行为失度,不要动不动就将她掳出宫就好了。这样,说不定宫里面那几位主子很快便发现了。qaq
顾长卿却只是微微的笑了笑,芝兰玉树,容颜如同上弦月一般:“臣什么都没有打算要,娘娘相信臣么?”
她又怎么可能相信!
当初或是他扮猪吃老虎,所以她这才没有发现罢了。
可现在她今日瞧见了他大胆的真面目,自然不可能再这般纵容他了。
“丞相大人到底想要什么!您只要同本宫说,本宫自是什么都可以帮你。”
姜念念将顾长卿那边的热水壶抓过来,又往自己的杯子里加了热水,才静静等着顾长卿的回答。
已到了这般地步,她还是能这般强作镇定,顾长卿眼底的笑意反倒更浓了些。似乎变得更有兴致了。
而马车已停了下来,正在这时,外头有人说,丞相府已到了,请主人下车。
姜念念安静的瞧着顾长卿冰白俊秀的侧脸,一颗心也慢慢的提了起来。
像是有藤蔓一根一根爬上来,逐渐紧紧的缠绕住了她,让她竟有些喘不过气来。
姜念念手指微微一动,才问:“难道到了这个时辰,丞相大人仍旧还没有让本宫回宫去的意思么?那你,可还真是个乱臣啊。”
小姑娘警惕的瞧着他,说到后面的时候,身子小小的往后缩了一下,气息也却是变得愈发的不足起来。
一丝烫意从身体的深处缓缓溢出,再一寸一寸的,爬上了玉白的脖颈。
她也不过是说出了人人都不敢说的实话罢了,如今她才算是真正的见识到了顾长卿的为人!
“难怪朝中的那些大臣这般害怕大人。”见他一时不说话,姜念念还不忘又补了一刀。
“那娘娘以为呢?臣这么做,自是为了娘娘好的。”而对她的话,顾长卿却似乎没有丝毫在意的意思。
他挑起了车帘,外头已是星空沉沉,万籁俱寂,唯独丞相府朱漆镶金的匾额安静的屹立在夜空中。
顾长卿凉淡的一笑,方缓缓道:“娘娘该不会是觉得,臣特地将娘娘带出宫来,是为的再让娘娘就这么回去的罢。”
姜念念瞳孔微缩,简直是个疯子!
不让她走,难道还要留她在这丞相府过夜吗?
如真是如此,那宫中的那些流言,一人一句就足以将她彻底淹死了。
似乎听见了里头还有女子娇软的声音,那奴才的声音也带了些惶恐,只得问:“大人,您是要现在就回府,或是”
“现在就回去。”顾长卿淡淡的道了句,“你先下去准备下吧。”
那下人立即应了声“是”,便逃也似的离开了。
至于大人所说的准备一番是什么意思,他自然也是明白的。家中难得来了贵人,能不好好准备一下吗?
顾长卿重新敛了车帘,回过头来同她说话时,声音似乎又带了些若有若无的温柔:“娘娘,你若如此,难道是今夜不打算下车了么。”
姜念念的心里再度跳个不停,仍是紧绷着苍白精致的下颌,勉力抑制心里的喘息,才问他道:“你说是为了本宫好,本宫又怎么能相信你?”
顾长卿只是淡淡地说:“若是有人会伤你,臣便杀了他。若是我伤你,你杀了我便是。”
而与此同时,雅岚苑中。
陆雅嫔听闻顾长卿竟将姜宸妃在马车上带走的消息时,正是才沐浴完。听完下头人的回禀,整双手都不由得重重的一颤!
“啪”的一声,茶盏落在地面上,骤然摔了个粉碎!
果真是个疯子啊。
她的心里面都已不只是震撼了,更多的却是寒凉。
“丞相大人这么做,实在是胆大至极啊,”连她身边素来沉稳的大宫女都忍不住皱眉,道:“如今宫中还有这么多人想要指控宸妃娘娘与丞相大人有私,无不是找不到证据。然而他却公然将娘娘带走,难道竟是丝毫不顾及太后与陛下的看法么?”
“他本就是不顾及他们的想法,”陆雅嫔重新倒了杯茶水,压压惊。她的目光不知盯着何处,竟有些失神,才笑笑,温声道:“从前他能对宸妃克制有礼,无非是因为不够喜欢,甚至是讨厌罢了。”
大宫女不由狐疑的问:“那如今,又是为何?”
陆雅嫔敛起了笑容,看了宫女一眼,轻轻的问道:“如今丞相都能将宸妃从宫中带走,你说呢?”
无非是已经喜欢上罢了。
像他那样的男子,她知道他曾命人用最严厉的刑罚惩戒叛党,绞杀叛徒、刀起刀落,竟是毫不留情过。
她还以为这辈子,这样冷心冷情的男子,心里都不会容得下任何的女人呢!
只是没有想到,他有朝一日会为她做出天下之大不韪的事来。更何况,这个人竟还是陛下的宸妃,一个连陛下都曾经只是当做替身的女人。
可他这么做,到底是为的什么呢?
正在此时,外头有宫女说何贵人过来了。
陆雅嫔自然知道她是因为今晚丞相所做的事情太过震撼,所以过来同她打听消息的。
她忙调整了神情,让人上了茶,将地上收拾干净,才请何贵人进来。
“这么晚了,裕妹妹怎的来我这儿了?”她执起刺绣,不咸不淡的问了句,“本宫这儿冷清,比不德妹妹圣宠优渥,况且,素日里也不曾见妹妹来过呀。”
何襄容却已不想同她说这些弯绕的了,坐下身后,开门见山问:“妹妹既会过来,自然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的。嫔妾听闻姐姐今晚是在长乐宫的,那可听闻了那边的事情?”
陆雅嫔挑了挑眉:“什么事?”
何襄容笑笑,只是道:“姐姐又何必同我装糊涂,自是丞相大人公然将宸妃娘娘带上马车的事情了。”
这件事,还是她宫中的宫婢回来后告知于她的。如今已是夜深,却竟然还没有见到宸妃回宫来。
这般引起众议之事,早已是六宫传遍,只怕已传入了太后与陛下的耳朵里。她就不相信,陆雅嫔与宸妃交好,却连这件事都不知!
陆雅嫔将绣针放下,看着她,淡漠的问了句:“所以呢,裕贵人,就算是本宫也知道此事,又与妹妹有何干系?”
何襄容抿紧了唇,一双美眸中划过一丝异样的光,才温声说:“姐姐素来与姜宸妃交好,难道就不为自己的前程谋划一番么?”
她一顿,抿了一口茶,才柔声道:“或许今夜之后,宸妃便会有一个祸乱宫闱的罪名呢。丞相大人是国之栋梁,陛下的股肱之臣,陛下无论如何都不可能伤他分毫,可姜宸妃就不同了。天底下没有一个男人会容忍一个背叛自己的女子,更何况,这个男人,还是当今的君王,咱们的陛下呢?”
“你以为,有什么不同?”陆雅嫔忽然有些想笑,裕贵人实在是太不了解顾长卿了。她淡淡的说:“你知不知道,就在顾长卿公然带走姜宸妃的那一刻起,这六宫之中,就已是没有人再敢动姜宸妃了。”
因为姜宸妃曾经娇宠六宫,所以无数双眼睛都盯着她的。这些年中的暗害与算计却不知已遭遇了多少。
然而从今日开始,顾长卿似乎终究是容忍不了了。他这么做的目的,就是为了警告那仍在窥伺宸妃的人。因为昔日的姜宸妃,已是丞相府庇护的女子了。
至于陛下会如何想,太后又会如何想,却是从来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之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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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雅嫔将这一切都说明;才瞧着何襄容秀美的小脸上;脸色已是全然变得苍白了。手指甚至有点发抖;显是不甘心却又无可奈何的模样。
她又如何不知道;裕贵人何氏是冷宫中那一位的好姐妹。这些年中自从徐氏被罚入了冷宫;她大抵是时时刻刻都想着对付姜宸妃;替徐芷妤报仇呢。
可是;她怎么可能做得到呢?
从前都做不到的事情,如今过了今夜,就更不可能了。
她竟还想着利用姜宸妃祸乱宫闱的罪名设计姜氏;恐怕,最终被反噬的是自己才是。
“所以,裕贵人是想趁此机会;来说服本宫同你一块对付姜宸妃的么?”陆雅嫔弯了弯唇;又低下眸去喝茶,淡笑着问她:“裕贵人;你不必再想了;本宫毫无此心。本宫告诫你;你最好也不要动手。”
不仅是因为宸妃在后宫的争斗中这般帮过她;还有一个缘由;既然姜念念是顾长卿真心喜欢的女子;她又如何能不祝他幸福呢?
“香蕊,送客罢。”陆雅嫔又嘱咐了一句。
“等等!”然而,还未等香蕊过来。何襄容忽然捏紧了帕子;便赫然出声阻止道:“贵嫔姐姐;你还知道一件事么?”
陆雅嫔面无表情的问道:“什么事?”
何襄容蓦然冷笑一声,才说:“人人都说这些年中,陛下真心喜欢的是姜宸妃的姐姐,楚王妃姜氏。甚至是爱而不得,用情至深。然而嫔妾随侍君侧这些年,却觉得事实未必如此,姐姐信么?”
“所以呢?”说实话,陆雅嫔对这位陛下,却是称不上多在意的。
“对所有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