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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游哀戚地将她望了一会儿,听到有人出声,便往来路上看了一眼,丢了个眼神过去后方突然从门缝里跻身进来。而后,他回头一顺手,便将门关了。
苏小琬看多了肥皂剧,下意识地将双手护在胸前,干咽了下口水:“你……你要做什么?”你想耍流氓不成!你可是陆游啊!
陆游看到她的举动后,目露微恼,两颊上却是悄然飞起两抹红晕来:“琬娘……何故不肯认我?我让人送来的信笺,琬娘可曾读过?我不知……琬娘今日为何要唤我三郎,难道……就是因为……那件事情?”
苏小琬疑惑地看了他几眼,转了转眸子,旋即点了个头:“是。”
既然今日想逃婚没逃成,那么她便应该继续冷落他才是。她想将婚期拖一拖,却又不想将这副身子给弄得病恹恹的,因为她相见尽快寻到回现代的法子。夜长梦多,她只怕待得越久,越难回去。
陆游诧异地抬起头来,随后便露出惊喜之色:“琬娘想起来了?你不认我……是因为那件事情在生我的气是吗?”
苏小琬心里浮起不忍,却还是坚定地摇了头。
陆游见状,突然蹙起了眉头,而后就在苏小琬的猝不及防下,比她高半个头的人儿突然就朝她扑了过来。她一声惊呼,急急地往后退了两步。
无数个可能在她脑子里呼啸而过:他是陆游,陆游是一代文豪,是爱国名士,是翩翩君子,是……直到两瓣柔软的东西蓦地碰上她的唇,她的脑子才突然一片空白。
“阿姐回来了吗?阿姐!我给你求了个……”唐瑈进完香回来后,径直往唐琬的闺房走来,看到采苓和陆正守在门外,她狐疑地皱起了眉头,不顾二人的反对便推门而入。
“啊!”入眼那一幕惊得她慌忙捂住了嘴巴,她竟然看到陆游将唐琬压在木榻之上,行那等不堪入目之事。她怎么也没想到,她打小就崇敬仰慕的陆游,竟会做这等……苟且之事!
陆正听到她惊呼,自是伸着脑袋偷瞄了一眼,这一瞄,立马吓得他大惊失色,左右旁顾了下后便赶紧去关门。唐瑈愣在那里半晌没有动弹,看到他将门关好才回过神来。
她捂着胸口急急地喘着气儿,瞪了旁边的采苓一眼,似在怪她不好生看顾里头的二人,而后她压着声音再三叮嘱:“方才你们什么也没瞧到,不可对外头人胡说八道,毁了阿姐的清白,我唯你们是问!”
采苓与陆正连连点头,面色皆是既羞且怕。
且说闺房内的二人,苏小琬与陆游唇瓣相碰后,她鬼使神差地伸出舌头舔了舔,压在她身上的人浑然一震,而后两人便蓦地全都屏住了呼吸。她跟赵家明在大学里便谈上了,在一起五年,亲过上千上万次。有时候赵家明吃了甜点之后亲她,她总会用舌头在他唇上舔一舔,因为很甜,俩人早就亲不出新鲜感来了,舔他的唇也跟舔她自己的没什么区别。
可她刚刚对陆游那么做之后,心里“轰”地一声突然炸开来一团火,烤得她面红耳赤浑身难受。她这才突然惊醒,忙动手推陆游,“咚”地一声闷响,他翻身倒在了旁边。
“你个臭流氓!”她恼羞成怒地抬手就去捶他的胸口,他起初只是任由她捶着,眼见没玩没了,他才忍不住抓住了她的手腕。
“琬娘,我不是故意的,我方才没站住,不小心才会将你撞倒……臭流氓为何物?”陆游的神色间有些慌乱,这样的意外实在出乎他的意料,尤其是她方才居然做出那样让人心驰荡漾的举动来。此刻,他一向镇静的心跳都不安稳了。
苏小琬蓦地从那木榻上弹起,抽搐着脸冷哼道:“你是想说,方才只是意外?”
陆游忍着腿上的剧痛,拧着好看的长眉站了起来。苏小琬直到这个时候才发觉他的腿受伤了,她也顾不得面上还在发着热,忙扶着他坐下。而后她匆匆将之前采苓给她包扎伤口时所用的膏药和纱布等都拿了出来,一言不发地便要去掀他的袍衫。
陆游这才回过神来,情急之下便按住了她的手。那只柔滑的小手就如此困在他的大掌和腿之间,汩汩热气从手心和手背传自心间,她突然觉得整个人都快燃烧了。
她慌乱地抽出手来,红着脸不敢看他:“你……可是被那三个歹人伤了?快让我看看伤口。”毕竟是为了救她才伤的,她也明白过来,方才他定是突然站不住身子才会突然……总之真的是个意外,她作为一个现代人,自然不该如此斤斤计较。
陆游看到她娇羞的模样,心中一动,抬手便想去牵她:“琬娘,我方才……是一时情动,你莫要怪我可好?等成了亲,我会一直待你好的。”
“咚咚咚~”就在这时,外头响起一阵敲门声儿来。
第六十三章 被劈腿了(还有一更)()
苏小琬想起昨日那个意外的吻,心里头突然狂跳了两下。她觉着有些莫名其妙,她又不是没有被人亲过,怎得莫名其妙对他这个吻如此神魂颠倒?她记得当初把初吻给赵家明时,她只觉得身子有些麻麻的,脸不红心不跳地一点儿激动的感觉都没有。
她本想托辞不去,却见唐父差了两个婢女过来请:“老爷让娘子打扮一下后再过去,都等着呢。”
“都有谁在?”苏小琬疑惑地看了过去,却见那二人对视了一眼,而后讪讪地低下了头去。苏小琬见状,索性不肯让采苓给她上妆了:“既然不说,那你们便去告诉爹爹,我身子不舒服,下不得地。”
“是……是陆家三郎,又亲自带着人送了些聘礼过来。还有……大郎快回来了。”
“噗~”苏小琬乍一听到“大郎”这二字,脑子里第一个想到的便是:“武大郎?”
采苓与那两个婢女奇怪地看了看她,还是采苓凑近了提醒道:“是娘子的兄长,在姑苏求学,娘子不记得了吗?”
“姑苏城外寒山寺,夜半钟声到客船。”苏小琬想起两句诗,立马吟诵了出来。她回了唐府后几乎每个人都说她变了,宋蔓来探她时,更话里有话地讽她,实在让她憋闷不已。她虽不是才女,却占用了才女的身子。诵完后,她又悄声道:“与我是同一个母亲吗?”
采苓听她诵诗,眸子亮了亮,一脸崇拜之色。而后她瞥了一眼那两个婢女,压低声音道:“娘子,大郎是二夫人所生。”
苏小琬暗自咋舌,唐琬的爹爹看着是个读书人,却还是摆脱不了男子的风流本性,有妻有妾,当真是会享齐人之福。那唐二夫人瞧着也不过是三旬之龄,端得是个美人儿,只是面相尖酸刻薄了些。
不过苏小琬看谁都像读书人,南宋重文轻武,宋朝有名的文豪可是一抓一大把,男有陆游、辛弃疾、范仲淹、苏轼、王安石等等,女有李清照、朱淑真、唐琬等,更有岳飞、文天祥这种能文能武的爱国名士……可谓繁华盛世,不过偏偏是战乱之时。
等采苓帮她描好眉黛抹好胭脂后,苏小琬便往花厅去了。还没到花厅,便听到吵吵嚷嚷的声音传了过来,苏小琬疑惑地看了看采苓:“三郎以前便下了聘礼,为何今儿又送东西过来?”
“娘子忘了?当初三郎匆匆去临安考试,只得按着俗制送了聘礼过来,可娘子要求的聘礼,三郎却是未能送道。三郎此番前来,定是为了履行对娘子的约定。其实陆家之前送来的聘礼可多了,足见陆老爷与陆三郎对小姐对么重视。王家三娘出嫁时的聘礼都没这么多呢……”采苓颇有些为她自豪,小脸上都不禁扬起了得意。
她并不知道,一场狂风暴雨很快就要因为这次的聘礼而降临了。可惜,她一直不曾有未卜先知的能力,如若不然,当初她也不会让唐琬上未名山去进香,今次更不会将陆家之前送来的聘礼都一一报给苏小琬听。
苏小琬道花厅一看,陆游父母皆过来了,唐父与唐二夫人也在,唐瑈红着小脸正偷偷瞄着陆游。然,陆游一副身心都在唐琬身上,所以苏小琬一进来,便成功地抓取了所有人的目光。
苏小琬一看这阵仗,立马头皮发麻起来,脚下一顿便想转身开溜。
唐父看出她的不对劲儿,眼神一使,跟在她身后的两个婢女立马贴身上前:“娘子,快请进去吧。”
苏小琬在心里发着牢骚,面上却是摆出一副微笑的模样,进去大大方方地向几人欠了个身。她没见过陆父,但陆母身边有个老者,定是陆父无疑。
唐父的年纪四十有五,但陆父显然已经年过五旬,蓄着长长的半白胡须,慈眉善目,正笑呵呵地冲着唐琬点头:“琬儿受伤后,老夫一直未曾得空过来探视。听唐翁说,你头部受伤,眼下如何了?”
苏小琬见他和蔼可亲,心中的紧张便消失了泰半,卸下防备好生与他对答了几句后,她便寻了张椅子坐下。花厅里摆着圈椅,照采苓的说法,这些椅子都是寻常人家中没有的。苏小琬做梦也没想到,家中有椅子也是件值得炫耀之事。
她的举动,让在场之人皆是一怔。南宋时期的椅子还未普及,常人多坐胡床。
“哼,琬儿当真是不拘小节,往后嫁入陆家,可不得再如此无状。”陆母率先嗤笑了一声,睨着苏小琬的目光也变得轻蔑起来。
苏小琬不知哪里出了问题,正暗自纳闷,却见采苓一直给她使眼色。她转了转眼珠子,亲自起身给陆父陆母斟茶后,悄然走回采苓身边,这才得知原来陆母是怪她方才坐在了椅子上!
苏小琬心里的怒气“噌”地就冒了上来,莫名其妙来到这个朝代便也罢了,却连个椅子都不能坐!亏她方才还小心翼翼地克制着自己,举手投足都不想给唐琬丢脸,结果却是败在了一张椅子上。她是个有恩必报大仇必还的人儿,小仇她可以咬咬牙忍了,但屡次三番挑战她底线之人,她不愿忍!
唐琬啊唐琬,倘若你活过来了,可不能怪我败坏你的名声,是可忍孰不可忍!
只见她施施然一笑,再度大大方方地坐了下去:“姑母这话说得可不对,琬儿不过是坐了张椅子,怎得就无状了?是琬儿这坐姿不雅,还是行事不端了?”
陆母在家中乃一把手,陆父素来也听她的话行事,所以她何曾受到过如此挑衅与质疑。故而她当下便沉下脸,不悦地看向苏小琬:“如此与我说话,便是行事端庄了?到底是如妹去得太早,我看你就是缺于管教……”
“夫人!”陆父听不下去,忙出声呵斥。他知道陆母是带着气过来的,却不曾想到她会如此沉不住气,竟然将已经仙逝的唐母拿出来说气话。
“母亲!琬娘只是一时……”陆游想也不想便为唐琬求情,但见陆母投过去一个不悦的目光,他只得无奈地叹了口气。
唐父听陆母这么说话,气得吹胡子瞪眼,却又不好对她发作,只得黑着脸瞪了苏小琬一记:“琬儿无礼!还不向你姑母致歉!我看你真是摔坏脑子了,罚你去宗祠思过!”
苏小琬回到唐府以来,唐父对她百般慈爱,从未如此动过气。她紧紧咬了一会儿牙,深知自己不该当场闹翻,只得僵着脸站起来向陆母欠了个身:“求姑母大人不记小人过,饶恕琬儿的无礼。”
“既然琬儿知错了,那老夫就代你姑母收下这份歉意了。”陆父老好人般呵呵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