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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节本来游人挺多,不过一早倒真是没什么人。
白鹤亭位于院子东角,掩映在几处假山之后,侧面又有菊花园圃,景色很美,正适合游客休憩。
此时,亭中立着一个身着银丝绣线白底缎衣的少年,少年独自一人负手而立,乌发如瀑身形如松,虽然安静站着,却让人隐隐感觉到一股凛人的气势。
程思来的时候,没想到他早到了。一看到那背影,心口蓦地砰砰一跳。那日一见,她便将这少年搁在了心底,如今再见,依旧忍不住的心儿乱跳起来。她果然没错,她的确是很中意这少年。
她今日来是借故出来游园,有两个嬷嬷一个丫鬟陪着,母亲也就放她出来了。
程思对身边的嬷嬷说:“你们就在这儿等着,我去同秦公子说几句话。”
嬷嬷们吃了一惊,哪里晓得她出来是见男子,连忙阻止:“别去啊,姑娘,你未出阁的,叫人看见算怎么回事?”
程思笑了笑:“无妨,是熟人,总得打个招呼。我戴着帷帽呢。你们就这儿等着,我若是不叫不要过去。”
她径直往亭子上去了,嬷嬷们碍于那句“熟人”只好等在假山后头远远盯着,好在这个时候游人很少这儿又僻静,姑娘戴着帷帽,应该是没人瞧见的。
秦修五感极为灵敏,早已听到远处说话的声音,听到一个脚步声走近,便知道是那姑娘来了。
他来的心不甘情不愿的,脸色也好不到哪儿去。
蓦地转身,他皱了皱眉头,看到一个身姿窈窕的小姑娘拾阶而上,她身着丁香紫绣银兰锦缎束腰长裙,显得腰肢窈窕纤细盈盈一握,头上戴着白纱帷帽,看不清长相。
“你是程思?”他傲慢的问。
程思脚步一顿,停在了距离他十步的地方,撩开了帷帘,露出一张秀丽的脸庞,略带几分稚气,羞怯的望着他,“我是。”
秦修瞧着这姑娘巴掌小脸,淡淡弯月眉,乌黑杏仁眼,樱桃小嘴一点点,淡淡的妆容精致的五官,长得倒是不讨厌,不过年纪看着挺小的。
他不由得好笑:“是你撺掇我姐姐逼我来相亲的?你本事可真大啊。”
程思看他语带不屑,心里有些委屈,道:“你若是不想来见我大可不来,堂堂骠骑大将军为何怕姐姐?”
秦修真是被她气到了,他在这世界上别人都不怕就怕他表姐,这可不是他的痛处吗?
他几步上前,到了她的跟前,阴森森逼着她的眼道:“你敢再说一遍?”
程思想不到他身形这么快,都没看清楚他已经到了跟前,陡然跟他隔得这近,益发的心慌的不可遏制。
“我我不说”她乌黑的眼眸忽闪,显得羽睫愈发浓黑弯长。
秦修翘起嘴角,冷讽:“你不敢说。”
程思哼了一声,她素来也是个不服输的性子,对着如此挑衅的少年,她哪里能服气。
她走到了一边,坐在长椅上,坦然道:“是,我胆小,因为我是闺阁弱女。可是你也胆小,却是骠骑将军,岂不是很好笑?”
秦修差点没被她气死。别的仕女见到他都娇羞的不敢说话,要么乖乖的温顺听话,哪里见过如此牙尖嘴利的小丫头?简直跟他表姐有的一拼。
秦修恼了,一手撑在她头顶的木栏杆上,居高临下的问:“我姐姐说,你死气白咧的求着来跟我相见,是也不是?”
程思抬眼看他,却是拿着眼白对他,“死气白咧”四个字,真真是侮辱人。
如果她看中的少年如此无礼粗鲁,那她真是瞎了眼了。
她倏然站起来,冷着眼看他:“那是因为,我以为你至少是个君子,哪里晓得是个小混蛋!”
秦修气的额头青筋跳动:“你再说一遍!”
“小混蛋!”程思不服气的叫道。
秦修顿时扬起了拳头,可是对着那素白如玉的小脸,他下不去手,毕竟这是个丫头,要是打了个丫头,他大将军名号岂不是毁于一旦?
他磨着牙突然冷笑一声:“你多大了?”
他突然转换话题转怒为笑,程思有些发懵,道:“我十三了,不过年底就十四了。”
他回头看她,眼底带着几分邪恶:“十三就迫不及待的想男人了?”
程思瞪着他,脸儿涨的通红。
“怎么,不是吗?你不是想我这个男人吗?”
他一张俊俏的脸逼近了少女,却带着恶意的调侃。
“你无耻!”她怒极。
“啪!”的一声,一个耳光打在了秦小爷的脸上,雪白的俊脸上浮现出五个手指印。
程思气的转头就走。
“喂!程思,你打人?你凭什么打人?!”她打了人就想走了吗?他跨脚上前,一下子去抓那女孩。
然而,似乎他抓的位置不对,蓦地伸手,正好程思转身,他一爪子抓到了她的胸口,正好将她含苞待放的小花苞抓了个正着。
四目相对,都是震惊。
程思不可思议的瞪着他:“你流流氓”
“啪!”又是一个耳光赏在他另外一张雪白的俊脸上。
秦修彻底石化。
程思趁机踹了他一脚,然后飞快的跑出了亭子。
守在假山后头的嬷嬷们呆呆张着嘴,直到姑娘回到跟前才回过神来。
“姑娘,这这就是你说的熟人”
“快走,待会他追过来就完了!”
她心虚的拉着嬷嬷们飞快的逃出了园子,上了马车赶紧的赶回家去。
完蛋了,她打了骠骑大将军,她肯定完蛋了!
但那小混蛋,真是的叫人忍无可忍!
炖八哥()
程思跟秦修相亲的事儿;唐蕊这她没敢亲自来说情况;倒是叫人捎了一封信过来。
唐蕊倚在窗台边打开了信;看完顿时笑的前仰后合。难怪程思不敢亲自来告诉她;声名赫赫的骠骑将军被她揍了;她还有什么不敢做的?这相亲看来是没成;缘分是天定;若是真不成,那也是没法子。
“这丫头”唐蕊笑着摇头,“胆大包天。”
秦修前阵子被太子修理;现在又被小丫头揍,心情如何憋屈可想而知。
不过信里也说了,在程思的坚持下;她爹只好对那武将嫡子的亲事作罢;让她在家里先玩两年再说。
巧香正在廊上指挥着两个小太监搬花儿,秋季菊花盛开良娣爱菊;便叫太监采买了各色菊花摆在廊前;看着也清爽舒服。
听到良娣笑;巧香转头;望着窗口的主子问:“良娣笑什么?让咱们也乐乐?”
唐蕊收了信;摇摇头:“那可不能告诉你;不能说。”
巧香不乐的撇撇嘴:“良娣就顾着自己乐呢。都不晓得是什么好事。”
唐蕊笑道:“昨儿殿下不是带了两个八哥回来了,现在在哪儿呢?你要是想乐,将八哥拿过来;咱们教八哥说话。”
巧香开心;急忙道:“八哥挂在花园里头,奴婢这就去提过来。”
唐蕊点点头,巧香才走,锦瑟便过来了,低声在她耳畔道:“照着良娣的吩咐,找了错处将那三个奉仪打发回家了。”
如今不用看皇后脸面,她索性趁机将东宫命妇院里头几个奉仪打发走。一来,她们在此是浪费时光,二来,老是搁着在她心里也是个疙瘩。
“好。走的时候,可有什么话说?”唐蕊抬头睨了锦瑟一眼。
锦瑟摇头:“都挺高兴的,想来她们在东宫也过得憋闷的很,回家嫁人有什么不好的?”
唐蕊打趣的瞧着锦瑟:“那你呢,打算什么时候嫁人?”
锦瑟一愣:“良娣的意思是”她在东宫,怎么嫁人?她捉摸不透唐蕊的意思。
唐蕊轻笑:“我的意思,往后你自然就晓得了。”
锦瑟疑惑不解,这时巧香已经提着八哥兴冲冲的跑过来。
八哥一来,众人的心思立即转到了鸟儿身上。巧香和锦瑟兴致勃勃的趴在桌上看八哥,就连走廊里搬花的小太监也凑过来看八哥。那八哥是民间进贡上来的,已经学了几句话了,异常的古灵精怪。
“良娣,良娣”两只八哥在笼子里蹦跶,其中一只乖嘴乖舌的叫起来。
“哈哈”众人一阵哄笑,“它真会说话,真会说话!”
“你还会说什么?”巧香乐滋滋的问八哥。
“好丑,好丑!”八哥尖尖嘴巴对着她蹦跶,气的巧香几乎跳起来。
其他人哄然大笑。
“看什么笑的如此开心?”清琅琅如珠玉相击般的声音在众人耳畔响起,众人顿时唬的一跳,一个个忙着转身行礼,一时没凑开,头撞头脚撞脚的,到底呼啦啦的都跪在了地上。
“见过殿下!”
杏黄蟒袍的男子信步走了进来,到了八哥跟前,抬眼瞧了唐蕊一眼:“十分有趣?”
唐蕊笑道:“自然有趣。”他一进来,奴才们一个个吓得脸色青白,连空气都像凝固了似的,他还真是有一种独特的本事。
唐蕊想到此又开始偷笑。
司徒珏觉得她笑的不怀好意,肯定是在笑自己,回头瞧着一地的奴才,淡淡道:“都跪在孤的屋里做什么?该干什么干什么去!”
一句话落下,众人“哗啦”一下赶紧跑了。
司徒珏也无奈:“孤又不是老虎,他们在怕什么?”
唐蕊忍不住拍着几案大笑起来,这时桌上的八哥跳着叫道:“老虎!老虎!”
司徒珏不悦蹙眉,冷眼瞥着那八哥:“再多嘴,将你炖了,炖乳鸽听过没?今儿炖八哥!”
八哥绿豆小眼瞅着他吓得往后蹦了一下,瑟缩的蜷缩着脑袋道:“炖炖八哥怕怕”
唐蕊一听这话又大笑起来,“这八哥成精了!”
司徒珏挨着她身边坐着,唐蕊瞧着他贴着自己坐着,坐的这么近,不由得羞涩道:“坐这么近干嘛?这大白天的,你政事处理完了?”她瞧着现在才午后时间而已。
司徒珏拉她起来,到了榻上,他侧身靠在榻上,一手枕着头,道:“难道孤休息一下都不可以?今日孤叫他们将奏折送到东宫书房,省的镇日里留在宫中不得回来。”
唐蕊轻笑,替他脱了鞋袜,拿了毯子:“那你就好好休息一会,待会不是还得去看折子吗?”
司徒珏伸手一拉,便将女子拉到自己的怀中,凑到她耳畔低声道:“孤休息,你也得陪着。”
唐蕊下巴靠在他坚实的胸膛上,眼珠一转,摇头:“我不睡,我有事。”
司徒珏不乐:“你有什么事?”
“不告诉你。”她调皮的眨了眨眼。
司徒珏不满,抬眼看看房门,巧香出去的时候已经乖觉的带上了,只窗扇开着,不过外头清清静静没有人。
他便起了坏心思,一只手抚在她的背上,上下的抚摩,将女子柔软的身子往身上揉。
唐蕊哪里不晓得他什么意思,两腮微红,要起来,她这次可不是骗他,她真有事儿。
“我起来。”
他双手扣着她的腰,她哪里起得来。柔软的身体贴着他的胸膛,感觉到他低头便凑到了她耳垂处轻轻的咬住了。
一阵酥。麻麻带着电电的感觉从耳垂处一直传到心坎里,她只觉得口干舌燥,身子扭动了一下,却被他搂的更紧。
“别”她轻轻的低叫了一声。
“你忘了”他哑声道,眼眸里渐渐染上了氤氲之色,“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