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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零年代-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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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爷爷就只有你一个孙子,你要争气。”

    杨文修喘气道:“这不是为了我,是为了你自己。爷爷这把年纪,能享你的啥福呢?等你长大了,爷爷坟头上的草都一米高了。”

     ;

    杨鑫听了一会,病恹恹地问:“爷爷,浑浑噩噩是什么意思呀?”

    杨文修说:“浑浑噩噩是个成语,就是不努力不上进的意思,成天只知道玩,就跟你爸爸那样。浑浑噩噩,一辈子只能受穷。”

    “爷爷,这个字怎么写的呀?”

    “浑字三点水,一个军人的军,噩字是,算了,噩这个字不好写,等回家了爷爷再教你写。”

    杨文修累的有点受不住了。

    “爷爷,我已经会写浑浑噩噩的浑了。是这样子写的。”

    杨鑫伸了小手,缓缓在杨文修背上划了几笔:“三点水,右边一个军人的军。”

    “爷爷我写的对不对?”

    孩子细细的小手指头戳在背上,戳的杨文修心里暖暖的:“鑫鑫聪明,一教就会写了。”

     ;   杨鑫累了,重新趴在他肩上。

    杨文修说:“你婆婆一辈子可怜,受苦,但是她人不坏,就是懦弱。你不要学她。”

    “你也不要学你爸爸。你爸爸就是个败家子。”

    “你妈,她比你爸、比你婆婆强一些。肯吃苦,也要强,就是扣扣索索的小气,连片菜叶子都要计较,你也不要学她。你要学爷爷。”

    他说:“爷爷有『毛』病,但再穷也不坑蒙拐骗,再穷也不去偷鸡『摸』狗。夫妻感情再不好,也不会去外面拈花惹草,做丧皮丢脸的事。你『奶』『奶』是没有原则的人。”

     ;

    山村的土路太长了。

第18章 打针() 
爷爷的脚步也越来越慢,杨鑫知道他很累。

    她长大了。

    爸爸回家来一抱她,说:“嗬!这么重了!”

    妈妈也说:“是重了,她都三岁多了呢。”

    爸爸说:“再过几年,我就抱不动了。”

    “再过两年就要上学啦。”

    爷爷的喘气声,让她恍恍惚惚想起了熊碧云临终那天夜里的叹息。

    呼哧呼哧。

    疲惫又辛苦,像是背着一座沉重的大山。

    杨鑫抱着他脖子,小声地说:“爷爷……你累了,你把我放下来,让我自己走吧。我自己可以走。”

    杨文修喘着气:“你还在生病呢,爷爷背着你,不怕,爷爷是大人,爷爷不累。”

    杨鑫说:“爸爸说我重了。爷爷有心脏病,不能受累,爷爷让我自己下来走吧。”

    杨文修的确也累的不行了。

    他的心脏病经不住累,便将杨鑫放了下来。

    杨鑫站定了,拉着他的手:“爷爷咱们一起走。”

    杨文修说:“走一会爷爷再背。”

    杨鑫说:“好。”

    她脸绯红,头晕乎乎的,两条腿发软,然而牵着杨文修的手,跟着爷爷的步伐,一点儿也不娇气。

    杨文修拉着这个三岁的小孙子,老手牵着小手,继续走路。

    他人老了,走不动,杨鑫太小了,也走不动。

    祖孙俩慢慢地挪。

    这乡间的小土路啊,贫穷的日复一日,他已经走过了五十多个春秋了,然而此时拉着杨鑫,又有了种别样的希冀。

    他感到非常的感动和欣慰。

    他这辈子不太幸福,养了三个孩子,两个不成器,一个秀英,被他耽误了。幸亏到老了还有一个小孙子。这小孙子比熊碧云,比他的儿子和女儿都好。

    他想起了死去的大孙子。

    杨鑫走了一段,又被杨文修背到了背上。

    杨文修叹气说:“以前你哥哥,也跟你一样聪明。我教他读书认字,他一教就会。我背他去看病,他也说,爷爷累了,爷爷背不动,要自己走。你哥哥可惜啊。”

    杨鑫知道,她上头有个哥哥,曾经最得爸妈和爷爷宠爱。

    “哥哥是咋死的呀?”

    杨文修说:“发高烧。我当时在学校,没回家。半夜发烧,你爸妈一直拖到天亮了才去找医生,结果孩子就死了。咱们杨家唯一的儿子,最懂事最聪明的孩子,全是因为你爸妈,他们不好好照顾,好好的孩子丢了命。都长到八岁了。”

    “所以爷爷要带你去看病。不管生的大病小病,严不严重,咱们都要去看医生。”

    杨鑫『迷』『迷』糊糊听着,趴在杨文修背上睡着了。

    杨文修背着杨鑫到镇上,来到卫生所。

    他抱着杨鑫,坐在门诊椅子上,跟穿白大褂的医生说:“这孩子发烧了,你看看是要吃『药』还是打针?实在不行就打针吧,打针见效快。吃『药』半天见不着效果。”

    杨鑫一听打针,嘴就咧开了:“我不要打针,我要吃『药』。”

    杨文修拍着她小脑袋哄:“咱们听医生的话,医生说打针就打针,医生说吃『药』就吃『药』。”

    杨鑫眼泪汪汪:“我不打针。”

    她求杨文修:“爷爷,我不打针,我不要打针。”

    医生说:“我先量量体温。”

    杨文修说:“家里有温度计,出门前已经量过了,三十七度五。”

    医生说:“这不算高烧啊?”

    杨文修说:“『摸』着额头烫,还是看看吧。我怕家里温度计不准。”

    医生拿来温度计。

    杨鑫一看那玩意尖尖的,以为是针头呢,哭的转身趴在杨文修肩上:“我不要打针,我不要打针。”

    医生笑说:“这不是针,这是体温计。我先给你量量体温。小朋友,把胳膊抬起来。”

    杨鑫抬起小胳膊。

    医生把体温计放在她腋下,说:“夹住。”

    杨文修按着她胳膊,说:“好,夹住了,夹一会就好了。”

    等待的时间里,杨文修便开始哄杨鑫:“待会打个针,爷爷给你买饼干,给你买雪糕吃。”

    杨鑫哭兮兮的,埋在他怀里,不住地摇头:“不要,不要打针。”

    杨文修哄说:“乖,只打这一次,打完就不打了。打针疼一下就好了,吃『药』的话要吃好几天。你发烧了,一直烧着多难受。咱们打完针,晚上烧就能退了。”

    杨鑫说:“不嘛。”

    杨文修说:“你要吃啥,爷爷待会给你买啥。”

    杨鑫听到这句话,才心不甘情不愿地答应了。

    “我要吃干脆面。”

    她眼睫『毛』上挂着晶莹的泪珠:“还要吃冰棍。”

    杨文修说:“行,都给你买。”

    十分钟后,医生取出体温计:“三十八度,有点高,打针吧。”

    杨文修笑说:“好,就打针。”

    “打哪儿?”杨文修问。

    医生说:“打手臂。”

    杨文修将杨鑫袖子挽起来,『露』出上胳膊。

    杨鑫看到医生持着注『射』器来,熟练地敲碎针剂瓶,吸入『药』水。那针头尖尖的,一股透明的『药』水『射』出来。她看到就胆战心惊了,哭的钻进杨文修怀里。

    杨文修抱着她头,挡着脸不让她看,安慰说:“不疼不疼,一下子就过去了。”

    医生笑说:“别怕,不疼的,就像蚂蚁咬一下。”

    针终于打完了。

    杨鑫委委屈屈的,精神萎靡。杨文修给了钱,谢了医生,拉着她出了卫生所。

    走在镇上,经过原供销社的大商店门口,杨文修低头问道:“要不要买冰棍?”

    杨鑫没了胃口,摇摇头:“我不想吃了。”

    杨文修说:“发烧了,也不能吃这些东西,咱们下次再买吧。”

    杨鑫点点头。

    杨文修于是蹲下,让她爬到自己背上:“那就直接回家吧,不逛了。”

    杨鑫很喜欢逛街的,逛商店,买吃的,买衣服,买玩具,她都喜欢。什么都不买,就是到处看,她也喜欢。但是今天生了病,没力气。

    她爬上了杨文修的背。

    这针『药』打了,人会犯困。回家的路上,杨鑫就一直在睡觉。杨文修把她背回家里,给她放到床上,杨鑫小脸红通通的,勉强睁开眼睛,说:“爷爷,我好困。”

    杨文修说:“困就睡一会。”

    杨文修给她脱了鞋子和衣服,抱着放到枕头上,给她盖上被。

    杨鑫昏昏沉沉的,两个眼皮子直打架:“那晚饭咋办啊?”

    她是个馋嘴猫,还惦记着晚饭,怕睡着了,错过了吃饭。

    杨文修说:“吃晚饭我叫你。”

    杨鑫才放心了,乖乖地闭上了眼睛。

    晚上,杨文修煮了她最爱吃的酸辣面疙瘩,端到床边去,唤她吃饭。

    杨鑫听到叫吃饭,虽然已经病的气息奄奄,然而还是坐了起来。她小脸儿惨白,精神非常差,病情看着比白天还要重。

    杨文修喂她吃了一勺面疙瘩,杨鑫『奶』声说:“苦的……”

    杨文修说:“不苦,哪里苦,面疙瘩很香的。”

    杨鑫说:“苦的,我不想吃。”

    杨文修估『摸』她是生了病,舌头尝不出味儿,也就放下了碗。她现在这样子吃不下东西。

    “那就喝了『药』,好好睡觉吧。睡一晚上出个汗,明天病就好了。”

    杨鑫乖乖吃『药』,说:“明天早上我想吃豆浆饭。”

    真是个贪吃鬼,到啥时候了都不忘了吃。

    杨文修说:“好,你睡觉,明天早上给你煮豆浆饭。”

    杨文修给她捂紧了被。

    熊碧云的床,已经从这间屋子里搬出去了。杨鑫睡在爷爷床上,和杨文修一起睡。

    她『迷』『迷』糊糊,一直说梦话。

    她病的很重,杨文修哪敢睡,灯都没关,只是躺在床上,将她护在怀。

    她发烧,热的厉害,一直在反复地踢被子,杨文修怕她踢了被子,受了凉病情更加重,一直反复给她盖被。又怕她烧坏了,只用被子搭着小肚,把头和脚『露』在外面。

    杨文修睁着眼睛,守她到半夜。

    他不时『摸』『摸』杨鑫的额头,试她退烧了没有。

    夜里两点多,杨文修『摸』到她仍然没退烧,额头上温度反而更高。

    他放下不下,找来温度计,夹在她胳肢窝下。过了一会,拔。出来一甩,看温度:三十八度五。

    这已经是高烧了。

    下午退到了三十七度五,半夜又涨了。

    杨文修下床,穿了衣,出门去找村里的赤脚医生。医生提着『药』箱来,给杨鑫量了量体温,说:“高烧容易反复,还是再打一针吧。”

    杨文修说:“那就给她打针。”

    估计下午扎的手臂,没见效,还是得扎屁股。

    杨鑫下午打了一针,已经哭的不行了,这会又要打。她醒了,哭的嗷嗷不肯干,杨文修给她脱了裤子,『露』出屁股蛋,紧紧给她按着,哄说:“乖乖地打一针,打一针就好了。动来动去,呆会医生扎歪了,针头扎断了就坏了。听爷爷的话。”

    医生迅速给她扎了针,拔出了注『射』器,棉花止血。杨鑫哭的不行,杨文修将裤子给她拉上来穿好,哄说:“好了好了,打完了打完了。”

    医生说:“盖上被子睡一觉吧,明天早起就退烧了。”

    杨文修道了谢,送走医生。

    杨文修还不放心,又倒了一些白酒出来,给杨鑫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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