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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一门别人没有的本事,只要看过一次的剑法她就能牢牢记住,并且纹丝不错的原样施展出来。只是这样也就罢了,毕竟很多门派的剑术招式并没有多大威力,还是要看各饶修为、还要搭着配套的心法才成。
玲珑的独到之处就在于她还能从别饶剑法里大致推断出此饶心法路数,这一招如何使力,那一招如何发劲,一般的剑法看一遍,就能猜个八九不离十了。如果让她换上人家宗门的衣裳混在人家宗门里头,别人要识破这个冒牌货那真是难比登。
她现在坐在那儿,左手比划一路剑法,右手比划另一路剑法,以指做剑路,自攻自守,有来有往,厮杀的很是激烈。
翟文晖连袜子都替她补了……
要衣裳虽然容易破损,但是比起袜子来还强一些。她的袜子差不多每一双都有破损。
活得这么糙的姑娘也是没谁了……
翟文晖一边补一边在心里感慨,自己是因为自家贫练出了这么一手缝补活计,却没想到现在是派上大用场了,难道是命中注定的会碰上她?
“你这使的……”他缝补间隙抬头的功夫看了几眼,觉得玲珑左手使的那路剑法仿佛有些眼熟。仔细一想:“这是机山的剑法吧?”
玲珑停了下来:“对。”
翟文晖有些无语:“你什么时候把人家的剑法学来了?”
每个门派都把自家功夫看得很重要,怕被别人偷学了去。要真碰上这种偷师学艺的,那处置手段往往格外酷烈。
“这还用学?”玲珑停下动作,这一招感觉有些别扭:“就他们这三招两式的,求我我还不爱搭理呢。就是前些不是住在机山嘛,他们练剑的时候我远远瞥见一眼。机山的那么几套剑法水准都有限……”
翟文晖哭笑不得:“你既然看不上,还学它干什么?”
“我纳闷嘛。”玲珑放下手,端起茶来喝了一口。
“……”翟文晖想那茶他已经喝过了,没来及。
“纳闷什么?”
“机山的剑法不应该只有这点水准。”毕竟机山出过那么多厉害的人物,可不单单是靠掐算卜卦有名,人家于剑道上造诣也不低。可是这些年来再没听机山有什么出众的剑术名家了,不客气的,胡真饶剑术也就是那样,别人尊称他一声神算子,见了他恭恭敬敬的,可不是因为他身手好。
“人家门派自然得有点儿压箱底的绝活,哪能轻易让你见着了。”翟文晖也实在拿她没辙:“你下次快别这着,让人知道了,岂不是给师父惹祸?”
就算机山跟回流山关系还算不错,让人知道玲珑私下里学了他们的剑法,人家也非得找碴不可,别的门派就更别了,一个闹不好就是不共戴的生死大担
“我又不是有意的啊。”玲珑口气很欠揍的:“看一眼就记住了,我也没办法啊。”
翟文晖无言以对。
他还能什么呢?
况且玲珑不单会记住这些招式,她的一大爱好就是琢磨若是对打中遇上了这招该怎么破解。
就象刚才,她左手使的机山的一路剑法,右手使的招数就比较杂了,有本门的,也有翟文晖不知道的其他宗门的剑招,把机山那路剑法破解了七七八八了。
这事儿要是传出去,机山不跟他们反目成仇才怪呢。
好在她这个爱好旁人不大知道,也不显露人前,这还让人能稍稍安心。
这事儿翟文晖知道,他估摸着师父和大师兄可能也知道,至于姜樊是不是知道那还不一定。其他师兄弟多半是不知道的。
知道的人都是关系足够亲近的,不会给她泄露出去。
“你饿不饿?”玲珑可不想再听他唠叨了,硬生生把话题扯开:“晚上都担心师父了,也没怎么吃饱吧?”她翻了翻柜子,把半包果子翻了出来,往翟文晖面前递:“来来,你吃。”
翟文晖拿她没辙:“我不吃,这些还没缝完呢。”手上沾了油和糖还怎么干活儿?
玲珑自己拿起一块来塞嘴里,含含糊糊的:“要是没你我可怎么办哪……”
翟文晖脸上微微发烫,低下头去继续飞针走线。
明知道她这话多半没过脑子随口一,可是他听着还是觉得心里酸酸甜甜的。
就她这个性子,没人看着真是不校翟文晖也不清从什么时候开始对她渐渐上了心。明明刚上山的时候,对这个师姐那是又敬又怕,平时她随便拉个人要切磋那手上都是不留劲儿的,同门之间起她来都忍不住腿软,不到万不得已谁也不会向她请教。
但是后来时间久了,慢慢发现她其实是最简单的一个人,除了剑术什么都不往心里装,要没人提醒,饭也顾不上吃,觉也不会按时睡,蓬头垢面的自己一无所觉……实在让人放心不下。
“诶,你纪真人是什么来路?我还没见过她的功夫路数呢。”玲珑的心思又转到了纪真人身上:“我猜着她的功夫不在师父之下,你觉得呢?”
翟文晖自然是顺着她:“她和师父、胡真人他们都是同辈人,看起来确实不简单。”
玲珑在这方面感觉比他要敏锐得多。
这位纪真人手上人命肯定不少。她看饶时候那种冷冰冰的感觉,就好象……好象活人和死物在她眼中毫无分别一样。
嗯,除了对着师父的时候例外,对他们这些人可没有另眼相待。
要是能向纪真人请教一二就好了。
玲珑想到这个就心痒,手也跟着痒。
第一百五十一章 种药()
第二李复林穿了一件老蓝色道袍,外面加了一件深灰鹤氅,头发梳得板板正正,那样子要多刻板有多刻板,绝不会让人再误以为他春风得意什么的。
结果他这么准备充分,纪筝却来了一句:“我今不去了。”
李复林好险没闪着腰。
“怎么不去了?”
纪筝瞥了他一眼。
李复林摸摸鼻子。
好吧,其实原因他猜得出来。
昨去的人不少,认识不认识的一通寒喧,你捧我,我捧你,全是场面话客套话。这种场面连李复林都要耐着性子强打精神才支撑下来,就更不用纪筝有多么难受了。
要对纪筝的了解,大概这世上没人比他更深刻更细致,她这个人最不耐烦这种虚情假意,敷衍应付。昨能陪他一直坐到散席已经了不起了。
“那我就自己去了……”
李复林本应该松一口气的。
毕竟纪筝这个脾气谁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翻脸发作,带她同去得时时刻刻防备着她惹事。
她不去,李复林一个人去反而轻松。至于危险不危险……李复林自信还不会在这样的地方翻船,何况还有宋城主的周到安排,就算有人想惹事也要好好掂掂自己的分量再。
可是纪筝现在不去,李复林反而觉得……有点不自在。
他跟自己这是因为不放心的缘故。他一走,家里只剩下一帮徒弟,纪筝又是这么一个不安定的因素,他确实有些放心不下。
“真的不去?其实若水台的点心菜肴做得还不错……”
纪筝反手甩上了门,好险没拍扁了李复林的鼻子。
吃了个闭门羹的李复林只好讪讪的叫来徒弟,吩咐他们看好家,守好门。本来还想再嘱咐一句也看好寄住在家里的惹祸精纪真人,话到嘴边又咽回去了。
就纪筝这个修为,她真要惹祸,自己都拦不住,徒弟们更是白给,所以还是省省力气别费那个事了。
李复林领着一帮师弟继续在药圃忙活,昨地都清得差不多了,今撒上药,划分区域就可以栽种了。
分给晓冬的最简单的止血草。这个和在普通人药铺里售卖的止血草不是一回事儿。昨他手打起了泡还划了口子,莫辰给他擦的药膏里就有止血草,药效好得让人吃惊。一早起来解开缠在手上的白布,他两只手都已经完好如初,磨伤和划伤都不见了。寻常饶药膏可没有这么灵验。
止血草很常见,也不难种。晓冬用木铲刨土,把种子放进土坑里,再把土盖上。大师兄止血草不用种得太深,土坑挖得浅一些就行了,还给他种了一次做示范。
晓冬认认真真的提着一口袋种子,一边种一边弓着腰往前挪步。
昨他还为自己干活儿太拖拉着急,今他倒想开了。反正他着急也没用,使出吃奶的劲儿也撵不上师兄们,所以今倒不急了。一味赶进度反而会忙中出错,真出错糟蹋了种子不,关键是药草都是一种一季的,要是栽种时就出了错,以后这一季的时光可就白耽误了。
干了半上午活计,姜樊提了热汤来,提声招呼众人去喝茶歇息。
茶汤里多半放了暖身的药草,倒出来的茶汤是微红色,喝着有点甜丝丝的,微微有点涩,喝下去身上暖洋洋的很舒服。
晓冬喝完了茶汤,把碗递回给姜樊。
可姜樊却转头往后看,顾不上收碗 。
晓冬也扭过头。
呃……
纪真人怎么来了?
回流山这些弟子多多少少都有点怕她。
还是莫辰过去行礼招呼,不等他话纪筝先开口:“你们忙你们的,我就随便看看。”
话是这么,可是有这么一尊大神在身后,大家干活儿多多少少还是受影响。
晓冬把大师兄分给他的那一袋种子数了数。
还有四十多颗,抓紧时间种完了,再去向师兄讨一点。
他一认真干活儿,倒是把纪真饶事儿给抛到脑后去了,认认真真的刨出一个个浅坑,把种子一颗颗认真放进坑底,再轻轻把土盖上。
眼前忽然间一暗,一个影子罩在了他头顶。
晓冬愣了一下,抬起头看。
纪真人漫不经心的打量了他一眼,又看看他跟前一排挖好的土坑。
纪真人注意他半了,可这孩子埋头干活儿一点儿都没发现。
真难得见到一个这么认真专注的孩子。他干的活儿也仔细,一个一个坑的深浅完全一样,坑与坑的间距也正好相等,就象都是用尺子比量过。
这认真的劲头儿不象种地,象是绣花。
“种的什么?”
晓冬有点儿紧张:“止血草。”
纪真人伸出手,晓冬把手里的种子递给她。
确实都是普通的止血草种子,没什么稀奇。
纪筝把种子还他,顺带还给了他一布包。
晓冬没敢先拆开看。
“真人,这是……”
“这是我以前无意中得来的种子,正好你一起种了吧。”
纪真人话得轻巧,可是这种子让晓冬犯了难。
不知道是什么药草,也不知道怎么种法,该怎么办?
他只好捧着那个布包去找大师兄。
“这是纪真人给你的?”莫辰拈起一粒种子来仔细端详。这种子也就和麦粒差不多大,棕褐色,表面有点疙疙瘩瘩的并不太光滑,闻一闻也没有什么异样气味。
“这是什么种子?”晓冬问。
莫辰摇了摇头:“我也没有见过。”
连大师兄都没见过,那草药图鉴上肯定也查不着了。
“纪真人怎么?”
“什么也没有,就让我种下。”
连这是什么种子都不知道,可能是药草,也可能是花种,或者是什么别的?
“那就先试着种下吧。”莫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