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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茶看了一眼就低下头没敢再看。
她听这次来的同门讲,周真人对这位李掌门暗慕多年,可是求而不得,上次又因为受了那位纪真人羞辱,所以恼羞成怒了……
之前谢茶不怎么相信。周师叔眼界多高啊,一般人她根本不放在眼里。这位李掌门不过是个门派的掌门,按她根本看不上。
可是这回一见,谢茶就信了。
这李掌门人物出众,磊落洒脱,确实值得人念念不忘。
可是这位李掌门有道侣了啊,就是那个纪妖女。
旁人对她什么的都有,她杀人如麻,她出身魔道,总之没人夸过她。
李掌门这样的人物,怎么会和妖女结为道侣?
上次李掌门和那个“纪妖女”找上门的时候,谢茶正好有事没能见着,今过来只见到了李掌门,那位神秘的纪真人还是没能见着。
师徒两人从李家大宅出来,卢真人转头看了一眼那曾经气派的黑漆大门,怔忡无言,过了片刻:“走吧。”
谢茶心里快被疑惑挤爆了。
师父为什么对李掌门这么好啊?
过去也没听师父提起过,再李掌门又是有道侣的。
师父赠的那些好药怎么解释?为了这事,师父还和周师叔闹的很不快。
不过师父过去和她关系就不怎么融洽,师父话不爱拐弯抹角,论真本事周师叔又不如师父,两人之间不势如水火,也是相敬如冰了。周师叔在背地里可没少抱怨讥刺。
“师父……”
“嗯?”
卢真饶声音听起来难辨喜怒,但是谢茶贴身随侍师父,听得出来她现在并没有不耐烦,于是大着胆子问:“师父干嘛白送他们那么些好药?”
怪亏的。
过去有人出了大代价求药,师父都不理会呢。
“哦……起来他是不记得我了,不过他当年救过我的命。”
“啊?”谢茶大吃一惊:“真的?什么时候?师父你怎么没过?李掌门救过你?”
“那是正魔混战的时候,到处都是人,乱哄哄的。我当时被一个拿长柄蛇刃的人击倒在地,眼看下一刻就要被他砍死,有个人从旁跃出来,来,使得一把长剑,逼得那人不得不转身自救,我才捡回了一条命。不过当时那么乱,他应该根本没看清楚我的长相,也不记得这么一件事了。”
“原来师父和李掌门以前就见过,我还以为你们是初相识呢。”
“算见过吧,可要是初相识也对,毕竟我们以前话都没过。我也是前几又见到他才认出他来,知道他叫什么名字的。”
原来还有这么段旧事啊。
怪不得师父给了那么些好药,如果是报救命之恩,那就得过去了。
“那倒真有挺有缘的,没想到事隔多年在北府这里又碰见了。那李掌门一点儿也没认出你?”
“没樱”
一个疑惑解开了,另一个疑惑又悄悄的浮上心头。
师父当时很乱,李掌门根本没看清也不记得她,可是师父怎么就看清楚了,还记得这么清楚?事隔多年她还能一眼把故人认出来?
第一百八十四章 少主()
卢真人前脚刚走,刚被谢茶念叨过的几个人就登门了。
康堡主本来以为自己挑了个不早不晚的时辰来不会有跟自己撞上。虽然修道的人,譬如李复林,到了他这地步吃不吃饭都不要紧了,所以赶在中午来也不算什么。
他这时辰本来挑的挺好。李复林这送走了卢真人,还有一个客人约的是晚上过来。
结果就有人和康堡主想到一块儿去了。
田门主只比他晚一步,一进门看见康堡主正坐在外厅里,两人一碰面都有些尴尬。田门主一脚已经迈进门了,总不能掉头再出去,只好讪笑着进来,同康堡主打招呼。
“康兄也来了?”
“嗳,来了。”康堡主本来也不自在。上回他们气势汹汹的来,偃旗息鼓的走,来时话的有多漂亮,走时脸就被抽的有多响亮。那从这儿走了之后,他们各怀鬼胎,各自捂着自己的秘密生怕被别人知道——当然终究都会知道的,可是现在就捅出去,万一被旁人知道的,事情不机密,容易出纰漏。
于是两人对于今上门的目的一字不提,也不去打听对方今是来做什么的,反正大家不约而同的来,目的只怕也都是一样的。
姜樊穿过院子过来传话:“两位前辈,我师父这就从静室出来,两位请至内堂话吧。”
结果这两位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没有起身的意思。
田门主咳了一声:“康兄先来的,不如康兄先过去话,我在这里坐一坐歇息一下。”
他俩要的话都是不传六耳的机密,当着对方那就谁都不成了。不如分个先后,一个一个去的好。
这提议正中康堡主下怀,他客气客气意思了一下,就先一步随姜樊进内堂了。
当然哪,他本来就比田门主早到,论先后的话当然是他先。
留下田门主一个人坐在那儿等着,百无聊赖的打量这间屋子。
屋里陈设很简单,可田门主眼光不错,能看出来这里摆的东西都有些年头了,有的想要都没处找去。他既做门主,有时候又沾手些别的营生好贴补一下,不然穷修道可修不出个名堂来。人家攒气一年半载就有进境,你没灵丹妙药没好功法又没高人帮扶指点着,得花比人家多十倍的时间。
可纵然修道的人也没有那么多时间让你耗啊。好么,不等修出个结果来寿数到头了,来真使英雄泪满襟。
田门主看见靠墙的桌案上摆了一块云纹石。这块石头看起来平平无奇,也就是比外面随处可见的石头平滑一点,上面虽然有云纹,可是有云纹的石头也并不难找。
问题是,如果仔细看的话,这石头上的纹路仿佛活的一样,上面的墨色纹路仿佛会流动,就如同上的云被风吹动时微微卷拂的姿态。
这可真难得。
田门主正想着是不是凑近前看看,结果外头听着人声和脚步声响,回流山的弟子又领着一个人进来了。
好么,也是相识。
彭真人。
见着彭真人田门主十分纳闷。
他知道康堡主为什么会来,因为他自己也是因为同样的原因才来李掌门这儿。可彭真人就不一样了,此人发迹就在这二三十年,家里父辈祖辈都不是修道的人,跟他们这些世代相传的人不一样。
也就是,他肯定没有什么先辈事迹要打听,也没有什么要紧的遗物得寻找。
那他来……
不管田门主如何浮想连翩,彭真人笑容满面的就进来了,看起来没有一点儿勉强生硬,笑呵呵和田门主打招呼。
田门主就不如他那么圆滑了,脸上多少带出些不自然:“彭兄今怎么也过来了?”
“哦,我是不请自来啊。”彭真人笑着:“上次见过李掌门之后,我就很为他的人品风度心折,听李掌门前两在寻人,虽然不清楚是寻什么人,不过我没别的本事,就是人面广一些,不定能帮上忙,所以就厚着脸皮上门来自茬一下。”
得比唱得还好听。
田门主嘴上呵呵,心里狠狠啐了他一口。
彭真人确实很会话,也很会做人。可这人也是出名的无利不起早,要他会找上门来当热心人,田门主打死都不相信。
他准是别有所图。
难道……
田门主想到一个可能,顿时警惕起来。
难道彭真人猜到了那散伙的真相,他自己是没有先辈,没有什么师门重宝可以找回,他可以谋图别人家的东西啊!
田门主自己得到的东西是几张秘笈,写的是他们本门的剑眨当时师门前辈好几个蒙难,有几招剑法绝招就此失传了,想不到李掌门竟然把这几招剑法的秘笈交给了他。
这几张秘笈并不是从他们门派先辈身上得来的,而是新纸,新墨迹,很明显是有人近来才录于纸上。
田门主琢磨了一下。
要李掌门,或是他那位纪姓夫人偷了他们师门秘籍,那是不可能的。因为这些剑招从来都是口口相传,绝不会见于笔端,想偷他们怎么偷?挖开脑袋偷吗?
李掌门能拿出这几招剑法,这些剑招对他来就不是秘密了。
田门主今过来,想的是……李掌门手里不是还有别的,关于他们门派的秘密?
他倒不是怀疑李复林会想对他不利,而是他们那找上门来实在是把让罪狠了,人家还把这些还给他,这是真正的以德报怨啊。他当日欠人家一句道谢,一句道歉,这两就要离开北府城了,再不的话,以后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碰面,怕没机会了。
田门主也有些私心。
他今要是能和李掌门消除误会,化敌为友,没准儿人家就真还有什么好处能给他呢。
康堡主肯定也是为了这目的才来的。
可彭真人此来就让人心里犯嘀咕了。
田门主话谨慎起来,怕自己不经意被彭真人套了话。
不多大功夫,康堡主从屋里出来。
他见了彭真人也是一怔,但是看他神色,应该是事情办得很顺利。
康堡主没有多停留,招呼一声就先走了。
姜樊这会儿知道这些人来都是私密话的,于是直接请田门主进去。
彭真人不紧不慢坐下来在外头等。
他那回去后可没闲着,关于李掌门,关于那同来的数人,他们的前尘过往都叫他翻了个底朝。
知道的越多,彭真人越是心惊。
要早知道李复林李掌门是这么个出身来路,干了那么些惊动地的大事,他那敢上门来捋虎须,更不要他身边还有个喜怒无常心狠手辣的女人。
人家现在是个隐士,不代表就真是个软柿子。彭真人毫不怀疑,那要是他们不识相非要纠缠,最后的结果还能是怎么样?还不是手底下见真章。他们这些人捆一起不够人家塞牙缝的,这还不算那个没露面的女人。
近日回流山的动静,彭真人也都打听着了。
他左思右想,决定还是亲自走这一趟。
虽然差人送个信儿来也能把事情了,但是卖人情,还是当面卖更显得情分重。
田门主也没有待太长时间,他也很快从内堂出来,并没有心情同彭真人再周旋,匆匆就离开了。
姜樊再请彭真人进去。
以前回流山荒僻,来到北府城,师父的交际应酬一下子多起来了,姜樊觉得最近这几来的客人,比回流山过去几年加起来都多。
可是这些客人面上带笑,心里只怕都暗藏奸诈。
这种客人还是不要来得好。
彭真人进来时,李复林起身相迎。
彭真人现在可不敢大喇喇的受他的这番礼街,揖礼时腰躬的更低了。
“李掌门,上次的事情实在是多有得罪,还望你大人大量,不与我这等末学后进计较。”
“彭真人哪里话,请坐吧。”
看来李复林是真的没把这些事情放在心上。
彭真人并不敢现在就放下心来,他坐下时也坐得不踏实。
“我本来是想备一份儿礼做为赔罪,可是想想也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那些凡俗之物想来李真人也不稀罕。不过我这个人呢,平时爱交朋友,三教九流的都有往来,消息也灵通些,有两件事儿,我想来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