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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如旧-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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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卫秀想了想,道:“有,人人都有优有劣,郡王之优便在于果敢,明知我已在你府上,仍不甘心,欲试上一试,也看得清势头,很懂忍耐,方才宴上,他只将自己做个孩子,有人冒犯,也当做不知。”

    萧德文无父庇护,少不得有些从兄弟便低看他,他竟也忍了。

    经她这一分析,萧德文优点还不少。濮阳又问:“劣在何处?”

    卫秀也答了她:“兴许是因长于妇人之手,郡王念头颇多弯弯绕绕,总爱耍些小心思,他眼下还小,欲近还怯做起来也算惹人怜,再大一些,难免便不够磊落了,恐要使人生厌。”

第五十六章() 
卫秀是将萧德文当一步棋来走,任其进取,必要时还得助他一把,让他显得聪慧果敢让皇帝看上,但也不能使他脱离控制。

    但濮阳不是,她将萧德文视作对手,时时警觉。这便使卫秀颇为不解:“殿下对郡王,似乎颇多忌惮?”

    数年之后情形如何暂且不论,然眼下之萧德文还嫩生得很,显然毫无可虑之处。可殿下一遇上与萧德文相关之事,便如临大敌,时不时还欲探出锋利的爪子来将萧德文拍扁。这便使卫秀颇为惊奇。

    她不说倒罢,一说,濮阳便不由哀怨地看了卫秀一眼,道:“还不是怨先生。”帮着德文那小东西对付她。

    怎么就怨她了?卫秀目中默默流露出些微茫然来,自想了一想,却是不得解:“殿下何意?”

    濮阳见她一无所知,前世的事又不好拿来说,只得咬了咬唇,懊恼道:“他将来要欺负我的。”更哀怨地看她一眼,心想,你也帮着他欺负我。

    卫秀更是迷茫,她总觉有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放生了。

    将不曾发生的事拿来说道,未免太过为难先生。濮阳也只是想起来感慨一忽儿,并不欲让卫秀觉得她十分多疑。正要来说一说萧德文不当之处,以示并非她多虑,便听卫秀道:“我会留意,必不让他伤到殿下。”

    她虽抓不住一星半点痕迹,但这并不妨碍她将濮阳的话放在心上。

    濮阳一愣,继而情不自禁地弯起唇角来,卫秀也跟着微笑。

    萧德文如何暂且不知,诸王却已逐渐入毂。徙戎之事,渐渐步上轨迹。

    荆王果然没有瞒住,先是晋王,接着赵王,最后代王,再后,便是谁都瞒不住了。朝堂上就此事,很是争论了一番。世家大约也想明白了,欲替各自支持的皇子促成此事,横竖将来皇子登基,他们还能谋取更多利益。

    皇帝便有意引着他们去争,将争端扩大了。次后,方松口,将此事交与四王,令他们各领几州,将此事安排下去。至此,诸王也渐看出皇帝用意,分明是借他们之手,将这国策落实了。奈何,已踏出第一步,此时若是撂担子,先前便白争了,也只得好生将安排到各自手上的那几州安顿好了,以期能脱颖而出。

    待此事初初落定,已是秋冬相交之际。

    天况忽然转凉,卫秀着了风寒,在院中闭门谢客。

    濮阳自然不在外客之列,日日都来探望。

    天凉,枝叶凋零,院中之景,已不似春夏之时鲜亮绚丽,逐渐为一种带着苍凉的灰白所替代。唯有墙角一树秋桂,尚在绽放,散发出一阵阵扑鼻幽香,为这深秋季节,增添一抹难得的亮色。

    卫秀卧榻之处恰能透过侧面的窗,看到那一树秋桂。她总令人打开了窗,使室中病气透一透,也闻闻这秋日的味道。

    濮阳坐在榻旁,看着卫秀饮下一盏药,及时递上一盏温水,好让她去去口中的苦味。

    卫秀不像濮阳那样怕苦,只是有温水漱口,确实舒服多了。

    濮阳接过空了的茶盅,放到一旁置物的几上,又取了帕子来与卫秀擦拭。

    卫秀看着她十分自然的一举一动,只觉得让公主做这些,是委屈了她,便接过了帕子,道:“这些交与她们去做便是。”

    濮阳只是一笑:“顺手的事,并不费劲。”

    卫秀便没再说话。

    她面色苍白得使人心惊,竟没有一丝血色,眉宇间亦是恹恹的,只是强撑了精神在与濮阳说话:“那陈郡郡守之事,殿下可已替他引荐。”

    青州刺史之位有不少人欲得,濮阳决意促成此事,便颇耗了一番力气。

    “已差不多了,过不到两日,便能让他走马上任——先生且不必关心这个,安心养病要紧。”

    卫秀点了点头,低头咳了起来,她忙用帕子掩嘴,唯恐将病气传到濮阳身上。咳嗽声又急又烈,卫秀面颊上顿时泛起一抹异样的潮红,连嘴唇也鲜红欲滴,反倒更显出憔悴伶仃的病态。

    濮阳忙起身为她取了盏热水来。又摸了摸她的手,就算盖着棉衾,她的手仍是冰冷的。濮阳目光一暗,正起身欲替她寻一手炉来,便被卫秀反捉住了手。

    卫秀看着她道:“已有人去了。”

    濮阳的动作止住了,低头便见她们的手握在了一起。卫秀也跟着看过去,心口像是被什么扎了一下,刺痛起来,她忙松开。这动作太过突然,倒像刻意撇清,卫秀直觉不好,忙抬头看向濮阳,只见濮阳眼中闪过一抹受伤,见她看过来,仍是勉强笑了一笑,似是安慰她,又似安慰自己。

    那刺痛的感觉须臾之间更是尖锐起来。卫秀疼得皱了一下眉,她深呼了一口气,道:“殿下”

    濮阳默默地收回了手,掩在袖下。

    已有数月,她们一直未进一步,先生似乎还有迟疑。濮阳本也不急,只要先生在,她有漫长的岁月,能等她看清她的真心。

    可是此番先生这一病,便让濮阳焦急起来。她想能在她身边,名正言顺地照顾她,而不是只碰一碰手,便要如临大敌一般的逃避。

    等待总是使人焦虑,既含期待,又不免害怕。期待那日携手相对,害怕中途有人断然离去。

    只是濮阳到底已不是十七八岁的少女。她知此时不是拿这事来令先生烦心的时候,便也没事一般,与卫秀柔声道:“有什么待先生病愈后再说不迟。”

    如此,便更令卫秀内疚。

    公主越是温柔体贴,善解人意,便越显得她卑劣可耻,用心险恶。卫秀突然觉得,既然那一日迟早要来,既然已决定了利用她,何不对她好一些,至少,在那一日来到之前,殿下是开心的。

    如此,总好过在最后的关头,她回忆起来,都是她的推拒,都是她的迟疑,都是她撇清与躲避。

    卫秀觉得沉重的心似乎轻松了一些,她迫不及待地想要这样去做。

    用手撑着身子,艰难地坐起一些,卫秀望着濮阳,道:“我有话要说与殿下。”

    她神色认真,眼底流转着从未见过的温存与轻柔,便似情意绵绵的预告。濮阳胸口噗噗乱跳,但她仍是正色道:“先生请讲。”

    只差最后一步了。再往前一些,便再也没有回头的余地。卫秀忽然胡乱起来,她的脑海中不住地出现各种画面,相识以来殿下对她的种种好处不住回旋,可最后,定在她意识中的,却是那个黑夜,漫天漫地的鲜血,那山谷之中,一个又一个倒下的人,那些都是她的亲人。

    像是有一只血手扒开了她的胸口,揪住她的心,不断向外撕扯。卫秀知道,方才是她动摇了,再如何寻借口,都无法掩饰是她动摇了。公主温柔的真心令她心动,令她沉迷,故而她内疚,故而她欲退却。

    兄长倒在血泊中的模样跳跃出来,他失去了一条手臂,被利刃生生地削下,她拖着被人截断一般痛楚难当的双腿,在躺得遍地的尸堆中四处寻找。

    多少年过去,那一幕她都不会忘记。

    “先生?”等了许久仍不闻卫秀出声,濮阳不由轻唤了一身。

    卫秀的目光聚焦在濮阳的脸上,定定地看着。濮阳没来由地一阵心慌,卫秀却忽然笑了,她的眼神轻柔下来,如拂面的春风,和煦,温暖,带着能融化人心的爱意。她柔声道:“我愿与殿下同生共死。”

第五十七章() 
深秋寒凉,冬日已近在咫尺。

    不过是小小的着凉,便使卫秀躺了一月有余,墙角的桂花都开败了,她方才好转。

    濮阳便很忧心她这孱弱的体质,可她又知晓卫秀定是不愿看大夫的,只得四处搜罗名贵的药材来,让卫秀自去配药,也多亏卫秀本就精通歧黄之术,不然,濮阳是再不肯由她的。

    严寒之际,即便艳阳高照,也是驱不开空气之中刺骨的凉意。

    卫秀自房中出来,清隽的面庞消瘦了不少,使她五官更为深刻,亦更显身形单薄。阳光流泻下来,笼罩她周身,伴着激冷的空气,让她舒服地长舒一口气,叹息道:“再躺下去,骨头都要散了。”

    说罢,又扭头对濮阳一笑:“还多亏殿下。”

    阿蓉等人唯恐她出了什么事,将她拘在房中,不痊愈便不答应她出来。幸而濮阳心软,在她再三恳求之下,总算松口。

    听她说着软软的好话,濮阳嗔了她一眼,将她推到面阳处,又取毯子覆到她的腿上,用大氅将她裹得严严实实的,不受一丝风才罢休。

    见她这般专注用心,如临大敌的模样,卫秀忍俊不禁。

    濮阳总觉得亲手照料,比将先生交与仆婢侍候放心许多。

    “冷么?”濮阳问了一句。

    卫秀低头看看自己一层层严实紧裹的衣衫,抬头对濮阳笑了笑,温声道:“不冷。”

    不冷就好。濮阳在她身旁坐下。关系转变,心态便不一样了。哪怕只是这样坐一处,都倍感欣喜。

    茶盅冒着氤氲热气。深秋似乎也不那么冷了。

    濮阳的手心贴着茶盅,略感烫手的热便从盅身透出来,源源不断地传入她的身体。她转头望向卫秀,便发觉卫秀也在看她,二人的目光刚一触上,便不约而同地一同挪开。脸不由自主地红了起来。分明认得这人已许久,却又像是重新认识了一回,羞于看彼此,看一眼,便是面红耳赤,可偏生,又忍不住去看。

    大约初尝情滋味,俱是这般,想要靠近,又忍不住羞怯,似近非近,似远非远,如百爪挠心一般,想在她不留意的时候,看她一眼。

    卫秀看着别处,耳垂微微泛红,她端着茶盅,手指在盅身上轻点两下,终想到话头来,若无其事一般地问道:“殿下这月余,似乎十分悠闲。”

    濮阳也装作泰然的样子,唯独眼神似水,口中随意答道:“宋齐两国边境起了点龃龉,宋帝扬言,欲举兵伐齐,朝上便都盯着此事,余者倒不那么要紧了。”

    宋帝暴虐,时不时还能想出些酷刑来,以视人流血痛苦为乐,国中饱受其酷烈。如此性情残暴,仍能在皇位上稳坐,而不见国中有人举旗反他,盖因他有个好宰相。可好宰相也有劝不住的时候,便眼下便是这情形了。

    卫秀是知此事的,说起来,也是误会。齐国边军巡逻之时撞见一队宋兵越境,便上前查问,不知怎么,两相争吵起来,又是热血青壮,手上又有兵械,吵到后头,竟至于械斗,死伤数十人。

    此事传回两都,齐宋皆哗然。宋帝当场要伐齐,甚至还欲亲征。齐帝贪图安乐,唯恐此事耽误了他享乐,便率先派使臣入宋,商讨此事。

    现在,正进展到齐使入宋,还不知宋帝会如何接待。

    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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