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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如旧-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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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些话就似化作了一阵尖针,统统扎进了濮阳的心中,引来阵阵尖锐难忍的痛意。她面色发白,点点头,歉然道:“是我失言了。”

    本是为摆脱这奇怪的局面而说的话,可听公主道歉,反倒让自己听着难受,卫秀觉得有一口气憋在胸口,闷得慌,她拧了下眉,正欲缓解气氛,便见濮阳站起身来:“我先告辞了。”

    她行色匆匆,像是逃一般的转身,走得飞快,可就算如此,她仍勉力维持着她身为公主的举止。

    水蓝的宫装飘逸,匆匆而至,匆匆而走。

    阿蓉捧了新茶上来,见庭中只剩了一人,不知多出那盏如何是好。

第四十二章() 
卫太师登车归府,一入府门,便见三子站在门上等候。

    三子卫仪未曾出仕,在家侍奉父母,有孝顺之令名。

    卫太师共三子,长子逐出家门,接下去便是卫攸卫仪。原本父母在,不分家,当四代同堂,只卫攸位至车骑,加开府仪同三司,碍于公务之便,方辟府独居。

    “阿爹回来了。”卫仪见卫太师回来,便上前迎候。

    “嗯。”卫太师应了一声,负手往里走去。卫仪转身,跟在父亲身后。

    “可确定了那便是侄儿”卫仪问道。

    卫太师神情一顿,点了下头,不见喜怒:“与他私下说了篇话,都对上了。”

    卫仪毕竟承欢父母膝下已久,对父亲了解甚深,见他如此,便知多半是满意的,他笑道:“见到便好,阿兄血脉流落在外,总不是道理,为人所知,难免要说咱们卫氏刻薄,容不下一个孩子。”

    卫太师叹了口气:“他未必稀罕。”方才与卫秀言谈之时,便看出他并不如何热衷回到家中来,不过,如此反倒让他放心,倘若他一开口,卫秀便急吼吼的答应,他便要觉得错估了卫秀。

    可话虽如此,想起了,总归还是心有抑抑。

    卫仪拧了下眉,小心问道:“莫非是心有怨恨?”

    卫太师冷笑,转头看了三子一眼,三子不知自己如何令父亲不喜,忙恭谨垂下头去。

    “问出这话,真是天真。若是你,流落在外二十余载,家中不闻不问,只当没你这个人,你怨是不怨?”

    自然是怨的。卫仪顾不上被父亲责备,急道:“这可如何是好?”

    卫太师没说怨才好,若是受此不公,仍嬉笑讨好,也未免太没脾气了些,没脾气往往便意味庸人。可想到今日卫秀纹丝不动,他不知还要舍下这把老脸多少回,也委实笑不出来。

    “若非卫氏后继乏人”卫太师喃喃自语。

    卫仪听此言,神色一暗,束手跟在后面,不发一语。

    卫氏后继无人,并非是说卫氏血脉断了,而是孙辈无一出彩者。子辈虽也平庸,但好歹还有卫攸,可撑起这一大家子。到再下一代,卫太师遍观满门,别说本宗,就是旁支都加起来,也未见一可当重担之人,吃喝倒无一人不精。

    一世家,每一代总要有一执牛耳者,能肩负重任,若是没有,只怕没落不远。

    世家为何受世人钦羡,因世出君子?非也,因世出高官显爵,稳稳立于朝堂,有权有势,方能源远流长,方能受人敬仰。

    卫太师一直在愁,此番见了卫秀,希望被点亮。

    不论卫秀认不认,他总是姓卫!

    还有,卫太师威严的双眸眯起,显出些老谋深算的奸诈来。卫秀居公主府,可见与濮阳殿下相交甚深,卫氏一直想谋拥立皇子之功,奈何没有那个眼力,现下好了,满朝上下,有谁能比濮阳殿下更知陛下心?又有何人能比她消息更灵通?

    待卫秀归宗,便令卫氏与濮阳殿下修好,到时,必能无往而不利。

    卫太师心中可为卫氏与濮阳公主搭桥的卫秀,正思索离府别居。

    “可是我令先生困扰?”濮阳低眉道。

    她与卫秀对坐,面上的神色一丝不差地落在卫秀眼中。这几日,公主仍旧每日都来,便似什么都不曾发生,但卫秀以为,不可再如此,总耽于私情,如何再谋大事?

    卫秀冷着心肠,道:“我辅佐殿下,不想一时不察,竟做了媚主之人。若再赖在此处不走,我便无颜再见殿下。”

    濮阳神色变得煞白,她张唇,却不知如何再挽留,她面上渐渐浮现懊恼之色,抬头望向卫秀,卫秀岿然不动。

    濮阳突然看清,先生对她无一丝好感,兴许,她的真情,在先生眼中不过负担,她避之不及。

    沉默了一阵,濮阳情绪愈加低落,她没有轻易开口,仍在思索挽留之词,但卫秀已将话表明到这程度,再挽留似乎已都无用了。她从思索到惶急,望着卫秀,抿唇不语。

    卫秀脱口宽慰道:“你明知我非儿郎,何必”说到此处,她便打住了话头,面上闪过一丝恼色,似是怨自己多言,口气生硬起来,“何必如此。”

    濮阳大惊失色,不知她怎么就知道了,转瞬,她又觉知道了也好,知道了她与先生间便当真坦诚相待了。她鼓起勇气,主动握住卫秀的手,卫秀下意识便是一挣,濮阳却半丝不肯放松:“我确实知道。可我爱慕你,只关乎是不是你,与你是男是女,有什么干系?”

    如此离经叛道之语,她却说的理直气壮,仿佛本来就该如此。卫秀若说不触动,那必是假的,从前段时日,对公主情意一直容忍,到方才脱口便宽慰她,卫秀知晓,她对公主,总不由自主,便存着一份心软。

    可她能冷酷,能阴狠,却唯独,不可心软。

    卫秀欲将手从濮阳手中抽出,濮阳牢牢拽着,将卫秀的手都拽红了,看着就疼,卫秀却似完全感觉不到一半,越加使力,仿佛不挣脱,便不罢休。终归,是濮阳心软,怕真伤了她,松开了手劲。

    卫秀不动声色地将手拢到袖下,语气冷静,近乎残忍:“只怕,要愧对殿下错爱。”

    早知她会如此言语,她的态度,从未松软,她总觉有上一世那因缘在,只消她主动一些,对先生好一些,先生总会动容。她因这信念,独自沉沦,而那人却始终冷眼旁观。

    濮阳也冷静下来,她不会放弃,不论卫秀说什么,她都不会放弃,两世才对一人动心,她已不愿孤独终老。

    “若我不许你走,又如何?”濮阳望着卫秀,平静说道。

    卫秀也抬眸来看她,倏然一笑:“莫非殿下还要我曲意逢迎,舍身侍奉,才算人尽其才?”

    她这话,不知是贬低自己还是讥讽濮阳,激得濮阳神色一冷,皱眉道:“你明知我并非此意。”语气却明显和缓了。

    卫秀见此,也稍稍缓下些颜色,温声道:“若殿下是此意,我便该回到邙山,隐居山林了。”

    倒是抬高了濮阳,有暗示她人品贵重,做不出这等卑劣之事的意味。

    这不过是十分含蓄的好话,却令濮阳高兴,原本有些剑拔弩张的氛围竟奇异地化为乌有。濮阳望着卫秀,她问:“先生如此执着相拒,可是心中已有了人?”

    卫秀自是道:“不曾有人。”

    濮阳稍稍松了口气,接着道:“先生回归卫氏,婚事只怕避不开。”她有皇帝宠爱,想拖着便拖着,但卫氏却不是如此,世家子的婚姻,往往用来结两姓之好,并不是自己能说了算的。卫太师对卫秀“有愧”,许会与她些自主,可难免会逼催。

    她说到此处,卫秀几乎已经想到她接下去要说什么了。

    “我知先生抵触,但来日总不能总与太师论婚或不婚的事。”她们还有旁的事要做,精力怎能白白浪费到无关紧要之处?

    濮阳越说越觉得可行:“不如先生与我结亲,若往后先生另觅两人,我便与先生和离,而你我之间,只要先生不愿,自不行逾矩之事,如何?”

    这提议,看似合理,实则荒唐。卫秀却情不自禁地意动,可她知道,一旦答应,那下面便是万丈深渊,无路可退。

    濮阳期待地看着她:“我知你不喜卫府,一旦成婚,便可长居此处,不必回去了。我是真不忍见你委屈自己,留在此处,至少能少见几面。”

    卫秀沉默思忖。

    濮阳再接再厉,诚恳道:“你那日说得对极了,我不忍见你委屈自己,可到头来,仍是要你委屈自己。这是我的不是,无法许你什么,只会说些无用的大话。可这并非说,我就什么都不做,单看着你受委屈。”

    她说着说着,又暧昧起来了,卫秀忙转移话题,问:“还未问殿下,是如何发现我是女子?”

    此事她不解已久,她自以着装举止皆无破绽,身边仆役更是万分小心之人,殿下究竟如何看出,她是女子?

第四十三章() 
见濮阳心虚得很,似乎有什么难以启齿,卫秀挑眉,不解道:“可是有什么不便说?”

    濮阳的脸色瞬间由绯红转成嫣红,连眼神也闪躲起来,转到不知名的某处,又实在忍不住,将视线转回到卫秀脸上,在她俊秀英挺的鼻尖上略略停留,便克制不住地下移,先是朱唇,再是玉一般的下颔脖子,最后再到锁骨以下的某处。

    不想还好,一想便停不下来,濮阳的脑海中满是遐思。总觉得先生身上不该有衣衫。

    卫秀愈加疑惑,心内暗自揣测,仍是想不通她究竟是如何知晓。

    濮阳好不容易将视线从那处揭下来,一抬首便见卫秀正怀疑地看着她。濮阳的眼神顿时便像受了惊的猫,竖起了一身的毛,飞快的逃窜开。

    卫秀:“”她默默低首,看了眼濮阳方才看了位置,似乎明白了什么,脸色霎时间铁青。

    濮阳便发觉不好,趋利避害的本能占据上风,她站起身,飞快道:“我还有事,便先告辞了。”话音还未完全落下,便拔脚而走,走到门口,她又觉不安,生恐先生就这么离去,又停下步子,回头来,色厉内荏道:“你你不许走!”

    说完这一句,才一阵风似的不见了。

    就似身后有人追似的,逃得飞快。卫秀扶额,心内颇是羞愤气恼,可一想到方才公主慌不择路的模样,竟又忍不住轻笑,觉得十分可爱。

    可这想法刚出来,便似一盆冰冷的水兜头倾下,将卫秀浇得清醒过来。笑意来不及收回,就这么凝在了唇畔,她眼中浮现黯然,低首沉默。

    濮阳心虚,数日不敢在卫秀跟前露面,只怕她气还没消,便叮嘱了家令,看好了先生,若是先生不见了,就唯他是问,惹得家令以为卫先生习得什么奇术,可凭空消失,每日三次地遣人往小院门前张望。

    若是不想,倒好,可一想起,那日所见,便不时浮现在濮阳脑海中。先生曼妙的身姿,光滑细腻的肌肤,顺着胸口滑落的水珠,还有那娇羞不已的两点粉嫩,朦胧模糊,却如此勾人心魄。

    濮阳日思夜想,简直到了夜不能寐的地步,这让她很是心慌,往日从没有过的,总想先生出浴风情,这未免太过亵渎。

    可濮阳没有办法,她能克制自己一张一弛,不要对先生逼得太紧,能说服自己尊重先生,在她点头前,绝不逾矩,然心动绮思又怎是能掌控的。

    有那一场梦,有前世的渊源,濮阳信心满满,她坚信只是道路崎岖一些罢了,但终有一日,能使先生也与她一般,心动倾慕。

    到那时,就可以不必单单想着了。濮阳愈加动力十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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