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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如旧-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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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敲定了此事,濮阳站起身,卫秀转动轮椅送她,濮阳并未拒绝,只是让她停在屋檐下:“外面冷,先生进去吧。”

    众内侍婢女候在院中,见公主出来,忙上前伺候。

    一切都与过往没有任何不同。

第三十七章() 
凉州战事日益吃紧,时光却并未因此而暂缓,除夕之日,匆匆而至。

    皇帝心烦凉州之事,日日都在宣德殿与大臣议事,朝堂内外没有一丝佳节将至的喜意,反倒紧张沉闷。

    除夕夜,诸王携妃与子,公主携驸马入宫饮宴。

    濮阳过午,便入宫了。

    她至宣德,闻殿中声声喝骂,问过门前的小内宦,得知有大臣在里面,想了想,便去了就近的含光殿。

    当初出宫时,皇帝发话,将此处宫殿留了下来,濮阳便留下了一部分宫人。

    数月之隔又返故居,只见白雪覆地,枯枝嶙峋,在冬日阴沉压低的天际下,大殿似失了颜色,暮气沉沉。

    里头宫人间公主至,匆忙外出相迎,濮阳只摆了摆手,令他们各自去忙,自己带着三两宫人,在含光殿后的小花园中,随意走走。

    冬季总令人倍觉苍凉,园中花败枝枯,唯几树梅花犹在盛放。梅是白梅,清淡典雅,如残雪照水。

    濮阳远远看了一眼,总觉白梅瑟缩,不及红梅明艳动人。

    其实,不过心境差别。

    倘若那日西山,她与先生一同赏的是白梅,兴许她又会觉得红梅妖艳,不及白梅清丽脱俗。

    濮阳清楚得很,干脆不去多看,缓步走向别处。

    在园中游了一圈,又入殿中饮茶,赐留守此处宫人金钱与晚间一席酒,濮阳方再往宣德殿去。

    再至宣德,已有几位皇子皇女在殿门外静候。

    晋王见濮阳,便笑道:“七娘来了,那倒好,咱们便不必在此处干等着了。”

    仿佛笃定濮阳一来,宣德殿殿门便会开启一般。想到他们几个已在此处等候多时,又想到濮阳在阿爹面前确实处处压他们一头,余下几位皇子皇女不免有些不是滋味。

    濮阳就似没看到众人容色变幻一般,从容止步,似笑非笑地望着晋王:“阿兄可是在与臣妹吃醋?啧啧,阿兄如此可人,吃起醋来与宫中美人亦不遑多让,可惜不是公主,否则怕就没我什么事了。”

    刚还不是滋味的皇子皇女顿时喷笑,势弱些的意识失态,忙捂嘴,赵王代王等人则是毫无掩饰,望向晋王满是奚落。

    说的也是,七娘再受宠,也是公主,陛下就是将她捧到天上去又如何,还能给她皇位不成?偏晋王小气挤兑人。

    赵王被牵武连累,这些日子各处奔走,很不好过,这会儿见晋王出丑,他就高兴了,笑嘻嘻的,声音却洪亮:“我说怎么见阿弟总觉可亲,原来是个小娘”

    晋王阴测测地瞪他,一个字一个字咬出来:“赵王兄!”

    “子。”赵王又不怕他,阴阳怪气地说完,还意有所指地笑了两声。

    “大过年的,阿兄可别动怒。”见晋王欲怒,代王又忙接了一句,将他堵了回去。

    荆王顾忌着未开口,显然也是不站在晋王那边的。

    晋王忍了忍,终是将这口恶气咽下。

    当面受人挤兑的亏,濮阳从不吃,陛下宠她,无人不知,她也懒得辩驳。横竖她与晋王间是缓和不了的,倒有心思逗一逗他。

    再者,濮阳环视四周,对这些皇子皇女而言,她娇蛮些,反倒让人放心。

    宣德殿前一场闹剧,转瞬即过,除却当事几人记在心里,余者便当一个笑话过了。

    不多时,皇帝便走了出来,带着皇子皇女往两仪殿去。

    今日家宴,便设在两仪殿。宫中没有皇后,皇帝指了李妃。与赵王之母程妃一同协理。两位妃子都是宫中老人,一概仪典都是经过的,并不出错。

    皇帝等人到时,正可开宴。

    夜幕降下,殿外白雪映出微弱的光,殿内灯火满堂,皇子皇女皆面带笑意,小皇孙们懵懂可爱,皇帝心中再是抑郁,见此场景,也不免开怀起来。

    诸人有意讨皇帝欢心,按长幼上寿,皇帝或多或少地饮了,待到濮阳,更是满饮一盏。

    晋王方才被濮阳扫了面子,又恨赵王见缝插针地与他难看,这时便欲讨回来。他与赵王坐得近,侧头,便低声问他:“不知二郎可知凉州有一校尉名周玘者?”

    赵王听到周玘这名字,便知他要说什么,脸色霎时间挂了起来,双眼斜视着晋王:“不知,你这般关心,莫非还是你的人?”

    “王兄说笑,我哪儿来的福气得此英才?”晋王笑吟吟的,似是十分庆幸地叹了口气,“牵武遇伏,自乱阵脚,兵士各处逃亡,他也像个不知兵的毛头小子一般只知保命窜逃,竟弃兵士于不顾。若非这位周校尉挺身而出,收拢残兵,只怕三万人,或死或虏,一个都剩不下来。”

    赵王脸色已经很不好了,他本就是鲁莽的性子,但却不是全无头脑,晋王此时拿这事来说,便是欲激他失态,吵嚷出来,让阿爹厌弃他。

    既然知晓他用意,赵王自然忍着了,只是猛灌了一杯酒,压下怒火,阴笑道:“晋王兄倒是知道的多。”

    晋王见他忍住了,眼中闪过一缕失望,不过他二人宿怨已深,能见他这副强忍怒气的窝囊样,也着实有趣:“朝中谁人不知?牵刺史还得谢过这位周郎,若不是他,勇挑重担,救下一万余人,牵刺史只怕负罪更重。”

    赵王冷哼了一声,扭头与旁人说话。

    他二人声音不大,殿中又有歌舞助兴,坐在高处的皇帝,自未听闻。

    待到宴尾,曲终人散,皇帝兴致未减,令取了内造的金钱来,挨个赐予皇孙们。

    濮阳坐在位上,含笑看皇孙领赐,心中却已满是阴霾。

    萧德文为皇长孙,站于诸皇孙之首,身后领着五名堂弟,最小的,还只刚学会走路。

    他身着郡王服制,身姿笔挺,仪态端方,一举一动,已有帝室风范。上前跪下时,声音也是清晰可闻,使人心生好感。

    长孙无父,且居宫外,皇帝平日便少见他,小孩长个快,今日见到,竟与人焕然一新之感,更令皇帝想起长子幼时的可爱,本就笑意温煦的容色,更显慈和起来。

    濮阳坐在一旁,心中冷笑,面上则是温和可亲,待萧德文到她身前,便与其他人一般,令宫人奉上一只稠制红袋,袋中放了几枚金钱,赐予皇长孙。萧德文伸出双手,恭谨接过,口中乖巧道:“侄儿谢过濮阳姑母。”

    说完,还抬起头,带着一种孩子特有的好奇,打量了濮阳一眼。

    濮阳对他温柔一笑,伸出手,在他头顶轻抚了一下,很是亲和。

    萧德文眨了下眼睛,抿出一个羞涩的笑,飞快跑去一旁的荆王处领赐。

    濮阳则含笑目送他走远。她有一年没见过这侄儿,他小小年纪,却上来就能认得人,且还丝毫无惧,甚至透露出亲近之意,可见东海郡王府中必有人指点。

    这是濮阳重生来第一次见萧德文,一见就败了心情。

    宫宴散后,濮阳漏液归府。

    她脑海中百转千绕,想着是谁在教萧德文,是他的母亲,还是另有高人。宴上的酒,这时发散上来,车中坐得有些闷,人也有些晕眩。濮阳掀开窗帘,欲透气,便看到远处府门口,有一人立在灯火下,像是在等她归来。距离隔得远,那人的面容模模糊糊,被一层暖光笼罩,看不清模样。

    凉风吹拂,车中侍奉的侍女打了个哆嗦,濮阳却毫无知觉,愣愣地看着府门那处。

    马车渐渐驶近,府门上的人也清晰起来。

    是家令。

第三十八章() 
本就严寒的冷风似在顷刻间愈加萧瑟起来。

    侍女恐公主受寒,便轻声劝道:“寒风侵人,殿下将帘子放下吧。”

    车驾驶近,家令袖手而立,遥遥见公主车驾,面上容色转为恭敬。濮阳又看了一眼,将手自帘上收回,心中却长长地叹了口气。

    她觉得与女子相恋也没什么,喜欢就喜欢了,她活两世,对这些世俗拘束看得开,不过是世人偏见罢了。可先生未必如此认为。

    总是她不肯死心。哪怕先生当面揭破,她也不肯死心。

    车驾平稳停下,门从外打开,秦坤伸手,扶公主下车。

    濮阳踏在地上,家令快步上前,弯身一礼,恭敬道:“殿下入宫行宴,一切可顺?”

    濮阳道:“一切都好。”

    府门口侍卫着甲捉刀,森严而深具皇威,使人一见便心生敬意。

    濮阳入府,家令侍奉在侧,低声禀报今夜府中之况。两排侍婢提宫灯在前引路,身后是二十余名内侍。

    “今事除夕,我令你送与先生的筵席,可如时送至?”濮阳边走边问。

    公主说先生必然是指竹林小院中所居的卫先生。家令回道:“寅时末便送去了,先生令小的代为转达谢意。”

    濮阳皱眉,真有心便当面致谢,何必使人代传,一点诚意也无,还是先生有意避她?

    家令见公主不悦,也不知自己哪儿说错了,更为小心地侍奉着,不敢乱说一句话。

    濮阳气闷一阵,又想到今晚所见萧德文,他府里怕是有人在教,皇长子比赵晋二王贤德得多,可惜英年早逝,想必他薨逝前是为长子做过打算的。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趁眼下萧德文还处弱势,她要先做些准备才是。

    再往前走过一个拐角便是公主寝殿。

    家令不好跟过去,便在此告退。

    濮阳继续前行,刚过拐角,便见她寝殿的庭院外有人在那处等候。

    足下脚步略一停顿,濮阳便加快了步子走过去。

    卫秀已等了有一会儿了。

    晚膳后,她提了盏灯,孤身出来,不知不觉就到了此处,里面是公主寝殿,再往里,便得有公主之令。想到有几日未见公主,她便在此等了等。

    只是公主入宫饮宴,若是散宴迟,兴许就会宿在宫中。她等了一阵,濮阳到时,她正欲离去。

    那盏孤灯微弱,只能照的亮提它的人,卫秀在寒风中,显出一种氤氲的暖意,暖意中便似藏着诱惑,引着濮阳靠近。

    濮阳泰然自若,走到卫秀身前。卫秀已弯身行礼,濮阳便也随着还了一礼,笑道:“天寒地冻,先生怎在此处?”

    卫秀也没什么异样,微微抬头,望着濮阳道:“是来谢殿下所赐筵席。”

    知她并未刻意躲避,便似有一结被悄然解开,又微上前半步,环视四周,见无一人,濮阳奇怪道:“先生怎一人在此?”

    她腿脚不便,身边总是跟着人,或推轮椅,或偶有取物唤人,极少如此孤身走远。卫秀随意道:“今日除夕,我留了他们在小院中尽欢。”

    濮阳了然,先生待身边之人很好,能如此安排也不奇怪。

    里面是她寝殿,夜已深了,不宜邀她入内,濮阳便道:“我送先生回去。”边说边弯身,去取她手中的灯笼。

    猝不及防的碰到卫秀的手背。她手冷得像冰块,乍然遇冷,濮阳的手下意识地瑟缩了一下,她情不自禁地看向卫秀,卫秀眼中有片刻的闪躲,但很快她便主动把灯笼递给随在一旁的秦坤,道:“也好。”

    说罢,便伸手转动轮椅,濮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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