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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冬现在也不敢靠他太近,嗔道:“教主息怒呀,人家听说独木不成林,今天这次对敌,全是大公子一个人的部下在出力,独木难支,他哪儿斗得过那群狡诈的伪君子?你看看,这一身的伤,都是为教主你受的呀。”
阎洪果然皱眉,打量着一身整洁的燕子郗:“燕卿,你才从山脚下回来,倒是从容得很。”
燕子郗还是既不怕也不讨好的态度,冷静叙述:“义父,我做杀手多年,不暴露自己是我做事的基本。”他想了想:“我杀人并不需要上前拼杀。”
他从袖子里摸出几枚银镖,目露遗憾:“我出门带了很多暗器,现在就只剩下这几枚了。义父,这个开支我可以去账房领吗?”
阎洪面色扭曲一瞬:“败军之将,你们只配去刑堂领罚。”养这群义子有什么用,早知这么无能,他就先杀几个来练功,也不枉养了这么久的寒冰蛊。
十个义子都是从一群人中拼杀选出的强者,本就资质不凡,阎洪又刻意设置了谁杀了玉牌持有者,就能晋升到相应地位的规则,鼓励格杀,因此到现在还活下来的义子,都是最优秀的,寒冰蛊也越强,对阎洪越有利。
至于禁止相斗,不过是使得他们发展阴狠的私斗。每名义子死去,体内的寒冰蛊都会被阎洪养的母蛊召回,化作阎洪的功力。寒冰蛊同气连枝,因此每名义子死去,其余活着的人都会受蛊毒折磨。
眼见阎洪目露杀气,燕子郗才道:“我本要将暗杀堂的人带去的,只是师兄不同意,我才罢手。”他十分坦承:“义父说过的,让我一切听师兄调遣。”
阎洪道:“李涛,你怎么说?”
李涛哪里说得出完整的话,一说话就咳:“义父,的确是咳,但是,咳咳”但是燕卿上了战场就不见踪影,说是没一点儿蹊跷,李涛是不信的。
阎洪听他说话十分难受,皱起眉头,云冬贴心在旁翻译:“大公子意思是说,的确是他不让六公子带人去的,但六公子也未免答应得太爽快了些,事关我教生死,六公子却如此不上心”
阎洪眉头越皱越紧,燕子郗将手里捏着的银镖直接扔在地上,当啷啷几声,阎洪甚觉被冒犯,催动蛊毒:“燕卿,你是要做什么?”
燕子郗疼得唇色发白,师兄也不叫了:“不做什么,义父,李涛让我不要调遣人,最后不追究他的责任,却要拿我问罪吗?义父真要拿我问罪,我不如早先把武器扔了,免得义父又多加怀疑。”
他一看就知道心情不好:“李涛武学天赋远胜于我,山下来人中只有几名胜过他的,但都没来这次会战,这次会战是武林人士初步来勘察我教实力,根本没用全力。”
“我暗杀人时看了全场,空剑门三代弟子、大法寺圆字辈高僧这些人都没出现。所以李涛为什么会伤成这样,我也不知道。”
这是在暗指什么了,阎洪扯嘴:“楼沉靖为何在?”探子汇报的情况来看,楼沉靖杀了许多教众,这位可说是武林年轻一代中的第一人,也是楼家后裔,只是探路的话,他怎么会出现。
燕子郗直言不讳:“他想见我。”他一点儿也不觉得不好意思:“楼沉靖对我痴心一片,只要我有可能出现,他就一定会来。”
这两人果然有一腿,六公子到底看上了楼沉靖哪点?这是云冬的心声。
或许六公子哪里都好,人美实力强脾气好,就是眼瞎。
阎洪则道:“好一个痴心一片,我几次三番警告你,不要同正道有所牵扯,你却冥顽不灵。”他单手成爪,欲要取燕子郗性命。
燕子郗道:“他喜欢我,我却并未同他多牵扯。”
阎洪爪势停在他面门仅有一瞬,燕子郗眼睛都未眨一下,安静极了。
阎洪并未收手,一爪击上去,在他脸上留下几道红痕,很快红痕肿了起来。他道:“可以,我姑且相信你,我需要你做一件事情”
阎洪低声吩咐,燕子郗答应后欲要退出去。
阎洪阻拦道:“等下,将四护法叫来。”
四护法都是李涛的人,燕子郗点头,云冬会意,娇嗔出声:“教主,您就那么轻易信了六公子?六公子在归燕山庄和楼沉靖有多亲近,您不是不知道呀。”
阎洪眯眼:“你今天怎么那么爱帮人说话?”他心中生疑,对李涛的怀疑更上一层,尤其在察觉到李涛浑身紊乱的真气时,更是心存警惕,李涛的武学天赋也的确太好了些。
李涛酷爱食人,连同类都争食,这样的人哪能奢求他有基本的人伦之心。他又在教中经营多年,势力庞大就连自己的爱宠云冬都帮他说话,阎洪出了身冷汗,觉得自己亲手在身边放了一头恶狼。
他现在连云冬都觉得有问题,假装闭目养神。
燕子郗叫了四护法,这种场合他杵在那儿就是找死,走出房间往自己屋子走去。
阎洪下手挺重的,他脸上火辣辣地疼,一打开门,就被一只手攥进去。
燕子郗的手刚才被茶盏打到,现在红肿了一圈,被一捏疼痛放大加倍,钻心的痛朝全身传递,燕子郗知道这是楼沉靖,脾气很不好地用脚踹过去。
楼沉靖急忙拦住他的大腿,单手摸在燕子郗腿上,修长有力,他脸都快烧了起来,觉得自己这个样子太孟浪,但还真不敢放手。
楼沉靖看向小杀手:“你”他一看过去,魂都要飞到天外:“谁打的你?”
下午见面时还好好的,漂亮又气人,现在转眼不见,就成了这个样子。
脸上是几道手印,已经发红发肿,衬着雪肤花貌,对比出十足的凄惨。还有手腕上也肿了起来,仔细看,能看到他衣服上水渍未干,狼狈异常。
楼沉靖赶忙把燕子郗放了下来:“是阎洪打你?”他迟早要杀阎洪,现在杀心更盛。
燕子郗给自己倒了杯茶,双手捧着,歪了歪头:“我是暗杀堂主,在魔教除了阎洪外,还有谁敢动我。”
楼沉靖更恨阎洪,也更心疼燕子郗:“你先跟我走,我带你回我们家,再不用被阎洪所欺。”
燕子郗支手,忍着想用手去戳伤口的欲…望:“这算什么欺负?”眨了眨眼睛:“魔教都迟早是我的,几杯茶水和一张脸算什么。”他脸上的伤就算再深点,一辈子也好不了,也耽搁不了他的好看。
男人的魅力,在于气质。燕子郗睁着大眼睛,眼里波光流转,一摄之间如朝露初萌,奇花瞬绽。
他连寒冰蛊都不怕,何况一张脸,阎洪若真有本事,就该在今日挑断他的手筋脚筋,来挠脸算什么?心黑手段却不够狠不够决断,教主之位,还是让给他来当比较好。
楼沉靖气他不爱惜自己,正仔细找了药替他上:“你以为这不算什么?”燕子郗很怕痛,有点想往背后躲,被楼沉靖逮回来:“现在知道痛了,退一万步说,你非要这魔教,又何苦定要先惹恼阎洪吃皮肉苦?”
楼沉靖分明关怀他得要死,偏偏又要绷着脸,上药的动作倒是温柔又小心。
燕子郗慢慢放松下来,作弄之心忽起:“我又没惹他。”语气很落寞:“我不过说了你对我痴心一片,他就要来杀我。”
楼沉靖手差点一抖,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他为什么因此杀你?”他这话说得很艰难,小杀手知道他对他痴心一片?
心咚咚跳,快蹦出胸腔。
燕子郗道:“他不让我同你们正道多牵扯。尤其不能产生情爱之心。”燕子郗开始编造:“他也许希望我同其他黑…道的人成亲,毕竟”抬头看了眼楼沉靖,眼睛一眨:“你知道的,我长得很不错,许多人都喜欢。”
楼沉靖好醋,沉声:“他算什么,凭什么不让我们牵扯。”他觉得他就像说书人口中的穷书生,燕子郗就是娇贵的富家大小姐,二人明明相爱,却总有阎洪这样的人来棒打鸳鸯。楼沉靖心里执着得很,他就要一辈子和燕子郗绑在一块儿:“况且,我们已经有了那么深的牵扯,你还想同谁在一起。”
清凉的药膏上在手上很舒服,燕子郗道:“左边一点。”
楼沉靖十分自如地往左,燕子郗则继续支手:“我们哪有什么牵扯?”
楼沉靖脸色一变,直视着他。
“嗯,一月两万两不叫牵扯,我们只是因金钱羁绊产生了身体乃至灵魂的全方面交流而已。”燕子郗一点都不脸红,又呆又清纯,他别过脸,在楼沉靖的视觉盲点微微吐舌,灵动且风情。
等回头去看楼沉靖时,又面色冷淡,别提有多么正经。
第82章 病娇杀手完()
这只小杀手在捉弄人时;脸上耳朵上都会很明显地泛起嫣红,偏偏他自己好像还不知道。还要呆着脸骗人。
明明就是有牵扯,却非要说成是金钱关系。皮这一下,很开心吗?
楼沉靖目光灼灼地盯着燕子郗,顺着话接道:“金钱关系难道不叫牵扯吗?”他俯下身,大手轻微用力握住肩膀,哑声道:“小杀手”
二人挨得极近,楼沉靖能闻到他身上幽幽的冷香;看到根根分明的睫毛
燕子郗头一次听人叫他小杀手;也微一抬头;拿眼去瞥楼沉靖。
动静皆宜的美人;现在一身黑衣静若幽兰地看着自己,像是随时能给自己一镖;凶残与静美融合在一起,扰人神智。
楼沉靖就没清醒过:“我们亲也亲了,抱也抱了;怎能叫做没牵扯。都说世上负心男人多;你是要负我吗?”
楼沉靖有些害怕,小杀手虽然脾气好;从不会在一件事上真发火,可他性格很明显地离经叛道,真做得出不认关系的事儿。
燕子郗仰头:“我能负你什么?照你之前所言;我长于魔教;心狠手辣;不将别人的性命放在眼里。我一身都是缺点,贪财好逸,怎能和正道少侠在一起。”
楼沉靖一急:“那夜是我不会说话,你自幼生活环境不同,所以个性也和我不同。但”楼沉靖俊脸有些红:“但我觉得你很可爱,杀伐果断,智谋过人,能为自己所求努力。”这样的品性,是极为吸引人的,即使小杀手的目标是魔教教主之位,也不能掩去他身上的光芒。
“你设计人时狠辣,但无事时毫无杀伤力,会吃我做的饭,即使难吃也不会抱怨。”楼沉靖最开始学做饭,做出来的东西他自己都吃不下去,但一向生活优渥的燕子郗还是一点一滴地将一切吃光,只在最后擦嘴时说了一句:“这是我吃过最难吃的东西。”然后就跃到树上去看月亮,长长的头发垂在空中,没一点儿生气的样子。
真的很美,脾气很好。
“还喜欢吃糖,爱捉弄人,捉弄人你又觉得不好意思。”楼沉靖回忆着燕子郗的一切,情景如历历在目,他胸中的爱意都满出来了:“你是最强硬的枭雄,最优秀的杀手,同时也是最温柔的爱人。”
不知道为什么,楼沉靖越说,心里的熟悉感越来越强,和爱意交织在一起,又不断地将爱意增强。
那层熟悉感总如蒙着一层纱,让楼沉靖看不真切,只能隔着水蒙蒙的雾气,窥测记忆深处那个身影。
但是再窥测,也没有活生生的燕子郗在他面前的冲击力来得强,燕子郗被人真情实感夸了一痛,内心愉悦,眼里满是清而柔的水光:“嗯,说得不错,我也觉得自己很优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