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罚,并不十分为意。
“恐怕不妥,”高颎接着道:“上次殿下直接废了云定兴的官职,陛下已是有些不快,现下再作如此大的决定,再不同陛下商议,只会让殿下处事更难。”
云定兴是杨坚指派给杨广的辅政之臣,他被杨广撤了官职后,便上报了大兴宫杨坚那边,杨坚也回复让杨广恢复其官职,对其从轻发落,可杨广仍是执意不予其官职,已经有违圣令了,现下又私用长孙晟,确有独处朝政,不听上令之嫌。
“云定兴不可用,但长孙晟一人就可对抗突厥的千军万马,此人绝对不可以放弃,无论如何,我都要对他予以重任,大兴宫那边如有问罪,我到时再回宫请罪便是。”杨广已经将全部责任都揽到了身上,唯独不愿弃用长孙晟。
第51章 跟进军营()
夜里起了大风; 北风吹得呼呼作响,而且越往北; 天气也越寒冷了。为了避风; 隋军驻扎在土丘底下的一片平地上; 那平地中央有几个营帐; 都是安排给元帅将军所用; 现下高颎正在商讨战策,各将军营帐里都还空空的; 独左侧的一个营帐里有一个身着土灰『色』的袴褶,头上戴着小毡帽的低级将士在里面焦急地来回渡步,那将士肤白貌美; 浓眉杏目,不是萧璃又是谁。
原来她早在杨广出征之前便央求了杨俊带她出来,杨俊还以为她是想出来图个新鲜; 又被她求得心软了; 便真的带她出了晋王府,一路上她跟在杨俊左右,直到晚上安营后,杨俊去了高颎那,她便开始计划着出逃之事。
可刚走了两步; 内心饱受煎熬的她又想着自己要不要这么偷偷『摸』『摸』地离开。因为若是被杨广知道自己不但偷逃,还偷拿了府库的金子; 不仅会恨死自己; 连杨俊说不定都要遭殃。
想到他临行前待自己深情款款地望着自己; 温柔地说着要自己等他回来,她又有些犹豫了,说实话杨广与杨俊待她都很不错,她做人不能这么没良心,不厚道。
可转身又想到,她根本就不是这个时代的人,随时都有可能离开这里,况且历史书上明明白白地写着:“隋炀帝是个亡国之君,荒『淫』无度,骄奢『淫』逸,暴虐虐民,死无葬身之地……”
她到现在还记得几年前扬州出土了隋炀帝遗骨,连块墓地都没有,只是草草下葬的,当时还引起了不小轰动,很多记者都去采访了。
历史是绝对不会骗她的,那个人将来肯定会抛弃她,娶上很多小老婆,不仅断送了自己的『性』命,还断送了大隋的大好江山。她怎么可以在在这种人身边待下去,还对他产生不该有的感情,还是得赶紧走!
这么一想,她赶紧迈步出营,不想杨俊正若有所思地迎头走了进来,不得以,她又折了回去。
“你怎么还往外跑,赶紧躲起来。”杨俊见到萧璃,一副紧张兮兮的模样。
他带萧璃私自出府,一则是因为心太软了,经不得别人求他;二则没把此次争战当回事,还以为像以往自己出游一般,玩一圈就可以回去了。
可现下参加过几次会议,也开始认识到此战关系重大,大隋与突厥的今后关系基本上就靠这一战定下来了,大家都在商议着如何取得战争胜利之时,自己居然还带着萧璃出来胡闹,竟有些自责起来,但人都带出了,不可能送回去。
“你怎么了?”萧璃自然发现了杨俊与平日里的不同,不由问他。
杨俊叹了口气问道:“你知道那长孙晟倒底是什么人吗?阿麽哥那么重视他,竟还要因他不惜违逆父皇的圣令。”
一提到长孙晟,萧璃倒是有些清楚,不由道:“这长孙晟是杨广花了好大功夫才招纳入隋的,杨广说此人是对抗突厥的致胜法宝,你们定要重用此人。”
杨俊摇了摇头道:“你跟我说也无用,高元帅不重用此人,估计连阿麽哥都没有办法。”
萧璃与长孙晟接触过,见他言谈举止都不似平常人,又与杨广惺惺相惜,所以也相信杨广,认定了长孙晟定会帮助大隋对抗突厥,可现下高颎若不用长孙晟的话,萧璃虽然觉得遗憾惋惜,却也没有别的办法。
“唉!阿麽哥私用长孙晟,若是此战不得告捷,估计回去定会受牵连重罚了。”杨俊叹了口气。
“为什么?”萧璃不由马上问道。
杨俊躺倒在床上,双手垫着脑袋,悠悠道:“父皇母后并不允许我们几个独断政事,但阿麽哥行事太过有主张,已经好几次违逆了父皇之意,此次任用长孙晟也未向父皇上报,若出了问题,岂不全是他的过错了。”
萧璃自是知道做得越多,错得越多的道理,可杨广本就不是一个闲散王爷,而且与杨广相处的几个月,萧璃已经感受到了杨广对政事抱着很大的热情,似也有很高的政治理想。
他如果真的因此受罚,自己还携款潜逃了,那不是雪上加霜吗?
一想到杨广身体上得承受着杨坚他们的处罚,心理上得忍受着自己的背叛,萧璃本就是一团『乱』麻的心里被针扎了似的不舒服,她竟也突然不想走了,准备等这场战争结束后再走。
而且她反复告诉自己,她留下来,真的是因为关心大隋与突厥的战事,并不是因为杨广,待战事告捷,她就一定会离开。
无论如何都会离开!
*
翌日清晨,天还没亮军营里便生起了灶火,外头的响声也大了起来,萧璃被吵得睁开眼,见杨俊还在床上睡着,自己也从地铺上起了身,只是刚站起来,便听见外头传来杨广清冽的声音,“秦王还没起床吗?”
营帐口边的士兵回道:“禀晋王殿下,还未起来。”
杨广闻言,便翻门入帐,见杨俊果然还在睡觉,不由上前推了推他:“阿祗快点起来,吃完早膳还要行军。”
杨俊『迷』『迷』糊糊地答了声,“好。”
“我没给你留膳食,你若不起来,便没的吃了。”杨广接着道。
杨俊这才爬起了床,『揉』了『揉』惺忪的睡眼,“阿麽哥你先忙去吧,我穿好衣服就过去。”
杨广沉眸打量了下杨俊,觉得这营帐里怪怪的,却因战事缠身,也没多想,点了点头,转身离开。
杨广一走,杨俊立刻翻开被子,萧璃还窝在里头,幸好天冷被子厚,萧璃又瘦,被子堆在一起不明显,若是被杨广发现萧璃居然躲在自己三弟的被窝里,真的不知作何感想。
“刚才吓死我了,你差点被发现了。”杨俊拍了拍胸口。
萧璃也是担心,刚才若不是她灵机躲到了杨俊被窝里,这空『荡』『荡』的营帐还真的没一个地方可躲呢,她就知道自己不该留下来的,跟杨俊混在一起,太容易被发现了。
“不行,不行,你不能睡我这里了,太不像话了。”杨俊少有的一本正经道,之前他一直没有注意,就是刚才阿麽哥进了营帐,他突然意识到,他与萧璃是叔嫂关系,混在一起,真的是太不像话了。
杨俊接着又道:“要不你直接去找阿麽哥,就说你舍不得他离开,所以跟了过来,我想阿麽哥生气归生气,可定也不会为难你的。”
“不要!”萧璃听后马上阻止,“千万不要跟杨广说我来了,不然我们俩都得倒霉,要不你给我块令牌,我到步行兵里头去,他就不容易发现我了。”
“你这是何苦,阿麽哥迟早会知道你跟着我出来了。”杨俊不理解萧璃为什么跟着自己一起出来,却又对自己的二哥避而不见。
萧璃自是不敢对杨俊说出真正的意图,只得撒谎道:“现在战还没打,我们不能分散他的精力,等战胜了,他一高兴,便不会因此生气的了,所以等战胜后再说,你快点给块令牌给我。”萧璃说着又伸手找杨俊要令牌。
杨俊现在是骑虎难下,只得将自己的腰牌给了萧璃,嘱咐她在步行兵里,自己要机灵点,多多注意。
*
这行兵打仗本来就是份苦差事,吃的是干巴巴的胡饼算了,喝的也是些河里直接舀过来的冷水。
现下已经是深秋了,草原的冬天来得格外的早,阵阵寒风吹得人浑身不舒服。
萧璃至来到这隋朝,也真没吃过什么大苦,但今天终于体验了一把“吃苦”的滋味了。
原来她跟着步行兵赶了一天的路,路上口渴喝了些许冷水,直觉得肚子阵阵地痛,可她还是一路忍着直到安扎下来。本以为休息休息大概就会好的,没想到是越来越痛,连蹲着都痛得不得了,只得将令牌交给身旁的一个步行兵,让他去请杨俊过来。
杨俊本是与杨广,高颎他们在一起,见到那令牌,立刻跑出了营帐,来到了步行兵营里找萧璃。
萧璃其实是痛经,但杨俊毕竟是一个男子,不懂女子这些事情,看着萧璃越来越痛苦的样子,也顾上得被人发现的危险,直接将其送至崔明湖的营帐之中,然后找到了崔明湖,让崔明湖帮忙照顾萧璃。
崔明湖平日里对杨俊虽是冷漠,可听得是萧璃不舒服,正在自己的营帐中,竟也没有多问,默默地返了回去。
萧璃躺在床上,捂着肚子,真是觉得自己的肚子像被人拿刀绞了一般的痛,她望见崔明湖,投出虚弱求救的眼光。
崔明湖自是知晓这其中痛楚,她上前几步坐到床边,拿着刚带过来的热水焐子放到萧璃肚上,然后喂了点麦芽糖水给她喝,接着将被子将萧璃紧紧的捂上。
肚子上传来阵阵暖意,终于不似之前那般痛了,萧璃安静地躺在床上,感激地望着崔明湖,说实话,她本来对崔明湖并没有什么好感,不仅是因为她曾经害得自己坠马,还有她对杨俊那一副冷漠得不行的态度也让她生气,可就是现在,她看着崔明湖为她忙前忙后,而完全不多问一句话,居然心生感动,也觉得她并不是那么讨人厌了。
“我去给你端点吃的过来。”崔明湖倒是没开口问萧璃为何在此,只是望着外头天『色』已经很晚了,准备出门找些吃食与她。
可她刚准备打开营帐,帐外的杨俊便喜滋滋的站在门口问:“我送了点吃的过来,可以进去吗。”
崔明湖见杨俊手上端着饭案,便也没有阻拦,放他进来,自己则扶起了萧璃,将杨俊带过来的小米粥递与了萧璃,“需要我喂吗?”她问,面『色』还是一如继往的冷淡如水。
萧璃摇了摇头,“不用了,我可以的。”她将小米粥接了过去。
一旁的杨俊笑着对崔明湖道:“明湖,还好有你在,不然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这些天她跟步兵营里,我本来就担心受怕的,不想真的出事了,幸好有你……”
杨俊不停的找话与崔明湖说,可崔明湖却不理杨俊,见萧璃可以自己照顾自己,便直接转身外出,独留下杨俊忤在营帐中间。
“傻瓜,去追啊!”萧璃见崔明湖对杨俊一副完全漠视的态度,若是之前定是会让杨俊也不要理崔明湖了,可现下她既觉得崔明湖人还不错,竟也想着促成杨俊与崔明湖的关系。
杨俊意识过来,马上抬起步子,但刚走了两步又折了回来,坐在萧璃的床边。
萧璃不明所以,气道:“傻瓜,你干嘛呢,快去追啊。”
杨俊却拿起了萧璃手里的小米粥,无奈的说:“算了,你现在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