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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妃摇了摇头“臣妾哪有什么想法,能有个儿子在臣妾名下,不至于将来臣妾身故没人记得给臣妾上一炷香,臣妾就要谢天拜佛了。”
“那皇子,你,不要?”
“小皇子都有生母陪着呢,夺人之子的事儿,臣妾不想做,怕损了阴德,下辈子投不了个好胎。”贵妃笑笑,给元武帝掖了掖被角“陛下还是别操心了,这事儿就当陛下没提过。”
贵妃告辞走了,元武帝歇了一觉起来,招来何旦问“皇子,无母,有谁?”
“这”
何旦自然知道贵妃的意思,明里暗里暗示元武帝不要小皇子,不要有母在世的皇子,这不是就往九皇子身上引吗?
何旦便道“这头一个便是废太子。”
元武帝的脸色顿时不虞。
何旦当自己没注意,继续道“照着顺序下来,第二个便是岑王。”
元武帝皱眉。
岑王身份够,可岑王妃那泼辣劲儿,怕是对贵妃不会孝顺。
他摇了摇头,示意何旦继续说“第三个嘛奴才想想,哦,应当就是九皇子了。”
元武帝的脸色又冷了下来,刚要示意何旦继续说,突然又想起,曾经提起九皇子妃,似乎贵妃还挺喜欢她的。
可要是将小九记在贵妃名下,这不是提他的身份吗?
元武帝面色难看,让何旦继续往下说。
何旦一连又说了好几个,元武帝都不甚满意。再往下的皇子,岁数又渐小了。
元武帝烦恼地叹了一声,不再说这事儿。
贵妃每日都来,再没提过认养养子的事情,反而是元武帝,每见到贵妃,都会想起养子的事情。
他整日没事干,也只能干琢磨这些事儿了。
元武帝的神情变化,贵妃看在眼里。贵妃觉得火候差不多了,这日便又说起岑王妃最近惹的一桩事儿上来。
自从岑王帮着刘桐在大殿上揭露太子与莫家易女而嫁之事后,岑王的行事越发乖张,男女通吃的爱好已是人尽皆知,宫里派人申饬他不下十次,岑王至今还是我行我素的。
之前岑王宠幸了府里的一个奴婢,那奴婢怀了身孕,一直瞒着,直到前段时间生产才被岑王妃所知。
虽然生下里的孩子没两天便夭折了,但这也触动了岑王妃,在岑王府里头一次和岑王打起了架,那鞭子舞得呼呼的,岑王脸上挂了彩,岑王妃身上也没讨着好。
这是最近街头巷陌最为劲爆的事了,人人都在谈论。
贵妃说给元武帝听,叹道“岑王好不容易有个孩子,可惜了。”
元武帝听后只怒着说岑王妃“妒妇,泼妇。”
贵妃道“岑王的孩子夭折,倒是与岑王妃不相干。”
元武帝不以为然。若是岑王妃贤惠,那奴婢有孕也不用瞒着她,自个儿提心吊胆地瞒到生产之日。孩子夭折,不就是因为身子骨弱吗?起因不还是岑王妃不贤惠,善妒霸道。
贵妃笑道“岑王妃好歹也是陛下的亲外甥女,哪有这样说自己外甥女的。”
元武帝冷哼一声,贵妃接着便叹道“说起妒妇,臣妾倒是想起九皇子妃来。”
元武帝眼珠子顿时转来看向她。
贵妃轻声道“九皇子也是独霸着九皇子好些年了,要说她善妒吧,偏生九皇子还挺敬重她。之前听说她怀着身孕,带着孩子执意要去中官胡同陪九皇子,臣妾还觉得她这决定错得离谱,如今看来,倒觉得他们夫妻感情真实,让人欣羡。”
元武帝顿时皱眉。
贵妃仍在说着“瑞王派人去瞧过,听说九皇子妃教养得两个孩子很好,知礼懂节的,平时九皇子妃还会亲自下厨,九皇子被关在那地方,非但没瘦削下去,反而还胖了些,面色红润,可见是没吃大苦。”
元武帝又是冷哼一声,这下贵妃总算是住了嘴,看向元武帝笑道“臣妾只是羡慕他们即便落到难处,生活清苦,却也夫妻扶持,过得安逸,是真正活得通透的人是臣妾多嘴了,陛下别生气。”
元武帝意味不明地看向贵妃“你,喜欢,小九?”
“臣妾没脸说自个儿喜欢九皇子那孩子。”贵妃羞愧道“臣妾不过欣赏他们罢了,也想着,若是有机会,可以给予他们些许补偿。”
贵妃羞愧的原因元武帝心里清楚,涉及到废太子,他顿时也不想吭声了。
贵妃点到即止,再没有在元武帝面前提起九皇子,但也不再说其他皇子。
元武帝似无意般提起将刘桐记在她名下,贵妃闻言眼睛一亮,又苦涩地低头,轻声说“九皇子多半不愿。”
元武帝自己默默想了几天,这日招来瑞王,硬邦邦下旨,要将九皇子记在贵妃名下。。
第二百九十六章 热情(80月票加更)()
瑞王闻言,知道定是贵妃用了计谋了,面上便是一顿,问元武帝道“父皇不先问过贵妃娘娘及九弟的意见?”
元武帝冷哼一声,明摆着告诉瑞王,朕下的旨,谁敢有意见?
瑞王便也不再问,招来中书令让他拟旨,何旦依着元武帝的意思,抱了玉玺盖了章。
圣旨传到中官胡同,本来以为这事儿一直没有回复,多半是不成了的刘桐,反倒是有些被吓一跳。
刘桐接了旨,传旨公公笑眯眯地道“恭喜九殿下了,有贵妃娘娘这个养母,从中官胡同出去的日子指日可待。”
刘桐谢过他,递上了红包,传旨公公高高兴兴地接了。
直到摸着实实在在的圣旨,刘桐心里才确确实实产生了真实感。
刘景阳探过头来问“爹爹,这是什么?”
“圣旨。”
“圣旨是皇上下的旨吗?”刘景阳问道。
常润之在一边纠正他“阳阳,你要唤皇爷爷。”
“爷爷是爹爹的父亲。”
“嗯。”
“可是华泽叔说,我们在这儿待着出去,就是爷爷下的令。”刘景阳有些不乐意“哪有爷爷把孙子关着的。我不愿意叫他爷爷。”
“呃”常润之一时无言以对,伸手拧了下刘桐。
刘桐嗫嚅了下嘴,方才教育刘景阳道“那是因为皇爷爷不同于普通爷爷,普通爷爷就是爷爷,可皇爷爷还是皇上呢,天地君亲师,君得排在亲前面。所以对阳阳来说,他先是皇上,再是爷爷。”
“那我唤他皇上没有错啊。”刘景阳道“爹爹不是说,君排在亲前面吗?”
刘桐顿时也无言以对。
常润之“噗嗤”一声笑起来“咱们阳阳这反证,可学得真好。走,娘亲今个儿给你炖鱼汤喝。”
刘景阳顿时点点头“炖白点儿,加豆腐,弟弟也喝。”
“好,让弟弟也喝。”
常润之牵着刘景阳走了,刘桐在原地笑了一会儿,视线触及手上的圣旨,笑容又淡了下来。
做了那么多年无母的孩子,突然又冒出来一个养母,这感觉还真是有些新颖。
元武帝的圣旨刘桐并没有太放在心上,可从第二天起,宫里贵妃就开始往他们这小院儿送东西了。
吃的,穿的,用的,尽是往好的送。哪怕是瑞王回来后,做得也从不会这么明显。
常润之有些惴惴,问刘桐道“贵妃娘娘这是做什么呢,生怕不在陛下跟前打眼吗?”
刘桐也这样认为,但实际上,元武帝对此还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因为贵妃给刘桐送的每一样东西,贵妃都在元武帝跟前说过。
在元武帝看来,贵妃就像是突然得了个儿子的欣喜若狂的母亲,什么都想要塞给儿子,而且要塞最好的给儿子。贵妃如今在元武帝面前日日唠叨,送的哪件东西她觉得很好很适合,送的哪件东西她觉得不那么好将就给人送去,以后再补上更好的云云。
元武帝心里虽然别扭,但到底什么都没说。
因为他一直记得,贵妃之前说过觉得愧对小九的话,并称有机会会给予他们一些补偿。
如今贵妃这样的态势,不就是在给予他们补偿吗?
但元武帝还是有些别扭的,好在贵妃也知道分寸,一段时间后这种热情便冷却了下来,可脸上的笑还是挂着的。
这让元武帝的心情也跟着好了起来。
转眼又到年关。
这是瑞王回京后第一个年关,兼之燕北鲜卑王被俘,与大魏征战几年后,鲜卑也大伤元气,现在更是有一蹶不振的态势,宫宴自然办得热闹。
元武帝即便瘫着,也身居高座,维持着他身为帝王的尊严。
宫宴上载歌载舞,大家推杯问盏,面上都是一片祥和。
元武帝因身体状况,不能饮酒,此时瘫坐着,人十分清醒。
他默默环视一周,宫妃、皇子、臣工,大家似乎都忘记了一年前此时,宫宴上还有太子的存在。
贵妃和贤妃坐在元武帝两侧,两人小声交谈着。
自从元武帝下旨将九皇子记在贵妃名下后,贤妃与贵妃的往来便多了起来。
贵妃自然乐意和贤妃进一步交好。
这会儿他们两人正在说的是瑞王的长子刘景阡。
“阡儿也是大孩子了,为人稳重得很。”贤妃说起孙儿,笑得欢畅“瑞王就三个儿子,平时也不见他怎么管教孩儿,都多亏了瑞王妃,三个孩子教养得好,我瞧着都是好孩子。”
“什么时候让瑞王妃带进宫来瞧瞧。”贵妃笑道“宫里孩子少,冷清得很,也让他们到陛下面前同陛下凑凑趣儿。”
贤妃便看向元武帝,柔声问道“陛下意下如何?”
元武帝“嗯”了声算作应答。
贵妃和贤妃对视一眼,眼中都存留笑意。
大年过后,紧接着就是元武帝的寿辰。今年比较特殊,因为是元武帝的整十寿。
瑞王从大年前两个月便开始安排给元武帝祝寿事宜。
元武帝乐得瞧他忙活,心里倒也高兴。
古来帝王虽说被称为“万岁”,但实际高龄寿终的还真没有几个。元武帝觉得自己五十岁年纪,已算是十分难得了。
年前便已有外邦使臣陆陆续续赶往京城,京城的繁荣比往年更胜一筹。
大年初五这天,元武帝身着隆重朝服,由人担着,接受万臣朝拜。
臣子们高昂的贺寿声响彻宫殿上空,惊起飞鸟无数。
目视着下方跪拜的人,元武帝的心里无限满足。
他还是帝王,所有人都还是要看他脸色行事。
即便是瑞王,奉承讨好他,也得等到他闭眼那天,这皇位他才会让出去。
他还没闭眼,将来会如何,谁知道?
元武帝的身体不能劳累,接受完朝拜后他便被抬回了寝宫,换上了舒适的常服。
帝王大寿,本该大赦天下,瑞王却请旨,希望元武帝莫要宽恕服刑之人。欲赦天下,轻徭薄赋,劝课农桑,开放科举,便是对百姓们最好的答复。
臣子们附议,元武帝心里觉得瑞王是在意有所指,虽不情愿,却还是没在大寿这天拂了瑞王的意。
但元武帝也提出了一个要求,希望能够让废太子携太子妃与显郡王进宫,给他祝寿。
何旦胆战心惊地当着群臣的面,转达出了元武帝的要求,甚至不敢去看瑞王的脸色。
瑞王却淡淡笑道“既是父皇之令,自然没有不妥。”
立刻便有人前往被圈禁了的太子府,通知太子、太子妃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