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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无痕苦笑“无妨。”
天无痕松了口气,来者,不是别人,她放了心。
“你是第一个撞进这里,朕没有起杀心的。”她头朝着房梁,又扭头看了一眼白沐雪,又看了画着美人的屏风前,有一把极其锋利的剑。
她心中一征“那其他人呢?”
“都死了吧。”
颤了颤身子,那水随之摆动,才发觉眼前人,竟然如此狠毒,说什么仁慈君主,其实都是做给人看的吧。
“那陛下又为何不杀我。”
“为什么不杀你?”她再次扭头看了一眼水中的美人,心里有个答案,大概是舍不得吧。
“你何必执着于朕,情这个东西对于朕来说,从来不敢托付于任何人,朕每日每夜无不担惊受怕。”拿起那毛巾将脸上的湿气擦了擦。
“陛下是不相信真情么?”白沐雪一直都凝视着她,她光着身子在水中,肌肤雪白,丝毫不像男子。
天无痕眸子一淡,靠拢她,原先平静的水,泛着波澜。
青丝漂浮于水中,那人将她的鬓发挽至耳后,那脸庞清晰可见,十六七岁的年华,身材正是好的时候,她那双眼睛,如水般明净,那唇,叫那人如何能自控。
“帝王家,可有情?”二人靠得很近,心跳加速的声音,呼吸声,都能听的很清楚,天无痕的手,还在她的耳后,不肯离开。
“陛下心中有情,那便有。”她脸一红,转过头。
那人反过身,冷笑了声
天无痕出来怒视了一眼刚刚回来不久的居元,居元也很冤啊,他不知情。
走后白沐雪更衣出来,穆菱柔也从暗处出来。
“难道她是木头吗?到手的人都不要?”穆菱柔听见,偷见,这一幕,嘟嚷着道。
“或许,她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望着她离开的地方,白沐雪细声道。
“我知道,皇兄她,从来都不是我们能看懂的人。”她的眸子深处很暗淡,似乎比任何人都了解那人。
“所以你,还是喜欢的,对吗?”白沐雪的眸子还是那样清澈,与她的眸子相反,但两个人的眼睛都很好看。
“那是之前的穆菱柔,不是我。”穆菱柔对她诡异一笑,却让她感到后怕。
天无痕出来,那月似乎知她心情,竟藏入了云端。
居元还在担心着,刚刚自己的失职,天无痕不允许任何人在这种时候进去,前些年误入的宫女,太监,如今都已经不在了,只是善待了他们的家人。
因为怕生祸患,只有死人,才能守得住秘密。
天无痕还在回想着刚才,白沐雪的一颦一笑,褪衫,曼妙的身材,以及她碰她时,她那因紧张而变得急促的呼吸声,还有那红唇,都那么诱人,叫人真想尝一口。
“居元。”
“主子。”居元上前躬着腰。
“你觉得,朕和皇后,谁更好看?”她扭头对着居元认真道。
“???”居元一愣,这主子心里在想什么啊?
“自然是主子。”他笑迎着脸正经的说道。
天无痕摇头“她更好看,我喜欢她那双眼睛。”话间有一抹很浅的笑。
居元听的没错,那人说了句,喜欢。
第15章 眼前人是心上人()
过了几日后,天无痕那冷淡的性子依旧没有什么改变,只是对于白沐雪还是放纵了些。
穆菱柔要走了,天无痕送她。
“兄长喜欢,又何故要倔着性子,那样不累么?”她那深沉的眸子,望着天无痕,让天无痕感到陌生,什么时候她的眸子竟变得如此无神了。
“你这是何意?”
“我只是提醒一下,就算那人对你用情再深,可是你若仍不珍惜,再爱你的人都会离你而去。”这一番话似乎不是她这个年纪说的,十四的年华,情窦初开,怎会懂得如此之深。
待蓉安郡主的马车离开,她才淡了句。
“我,又何尝不懂。”
几日后,太师府传来消息,太师仙去,举国震惊,天无痕也早就知道,以白馆的身体也时日无多,整个肃朝谁最悲伤?自然是白沐雪。
天无痕也去悼念,表现得很悲伤,其实不然,因为压在她心中最大的隐患已经没了。
“肃朝太师,白馆,自高祖起辅佐三朝皇帝,忠心耿耿,鞠躬尽瘁,今追封,镇国公,谥号文忠”前去念皇恩的是内侍监的总管太监唐盛。
丧礼很隆重,以国公之礼下葬,州镇大臣都前来悼念,天无痕特意允许白沐雪回去。
生平最疼爱白沐雪的就是白馆,父亲是帝师,时常陪伴皇帝左右,自幼就是白馆教养白沐雪,如今最疼爱自己的人去世,白沐雪悲痛欲绝,一连哭晕了好多次,整日不思茶饭,几日下来消瘦了许多,清秀之容,增添了几分忧伤,更加惹人怜爱。
“皇后回来了吗。”她这几日处理政务时偶尔会停下笔抬起头,来询问这个问题。
“昨个葬礼过后就回来了。”宫女毕恭毕敬,手攒得紧紧得,这是新调来的宫女,今日是第一次面圣,也是第一次与帝君对话。
“哦”那人只是很小声的说了句,又低下头忙自己的了。
“皇上,皇后娘娘这几日憔悴了不少,听宫人们说,好几日没有吃东西。”居元上前在她耳旁细声道。
“他死了,她自然伤心,去吩咐厨房送点吃的过去,让她吃下,就说是朕的旨意,就是强迫也要让她吃下去。”她有些霸道,强迫之意,句句在理。
居元点头退下。
夜幕降临,白月升起,夜幕夹带着淡淡的月光,映照着去往玉凤殿的人儿,如沐春风的天气,寒风未散,有些凉。
“皇上驾”宫女们见状,惊喜交加,都知伴君如伴虎。
天无痕摆了摆手势,未等她们喊出口,宫女们便都退下了。
白沐雪端坐在梳妆台前,一副没有气血如同花儿凋谢般的样子,面容十分憔悴。
“可,好些了?”她原本不想问,可不知怎的一见到她,尤其是那楚楚可怜的样子,便不自禁就问了出口。
白沐雪听到声音,转过身,下意识的起身要行礼。
“不用了。”她忙得扶住快要跪下的她,气氛很凝重,她忘了憔悴女子很久,但似乎还不够。
“陛下,可有事?”她那干净的眼往别处一瞧。
“没”将她扶起。
“那就早些回去休息吧。”她又转过身,坐下,拿起那玉梳,梳那一头秀发。
“”
这是逐客令?突然天无痕想到了穆菱柔说的那句话,再喜欢你的人,也总有心灰意冷的一天,第一次被下逐客令,吃了闭门羹,作为帝王天无痕心中自然不快,作为“丈夫”她又强忍欢笑,离开。
“娘娘,皇上主动过来,明显是关心你,今日还差人送吃的过来,为什么还要赶陛下走?”宫人们不解,后宫嫔妃的荣华富贵都关系着那些个宫女们,主子得宠,那她们在后宫的地位便要好上许多,所以她们,比她更迫切帝君的到来。
“让她看我这幅样子吗?爷爷刚走,我实在无心。”她想到了汉武帝时,李夫人死前不让武帝看她失容的样子,想让他记住自己最美的样子时,她望了望铜镜前的样子,花容失色。
“奴婢愚笨。”宫人们低头。
她主动赶那人,这是头一次,那人有些失望,她比那人更失望。
之后的几天,那人,路过玉凤殿,却都没有进去,不是路过而是特意的。
“主子您这样又是何苦呢。”居元跟在她身后,她走的很快,他也只好加快步伐。
她只是摇头最后在玉凤殿门口停住脚步。
“主子与娘娘心里明明是有彼此。”局外人的居元,看着很揪心。
突,然门开了,玉凤殿的门是用楠木所做,那开门的声音有些清脆,开门的是两个宫人,不见人,只有中间的白沐雪,没想到那人会出现,她楞了一下。
“今夜的月亮很圆啊。”
白沐雪望着天,乌云遮月,并没有月亮,不禁皱眉。
她也看了看天,有些尴尬的离开了,就这样离开了?她又没有留那人,而那人也没有要留下的意思。
天无痕心中在骂自己,我到底在干嘛啊?肃朝的的天子?可笑至极。
白沐雪还楞在哪里,心想,她,这又是哪一出?
白馆去世也告一段落,宫中还是如常,天无痕还是整日忙着政事,白沐雪就独自一人,她喜欢看书,书香世家的她,自然继承了那一身的才华。
自那之后天无痕没有踏足掖庭,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颜面的缘故。
“小云陪我去一趟书库。”她忽然想起要去拿一本书,于是放下笔就朝着崇文馆去了。
天无痕压抑了多日,沉闷了多日,总归是憋不住的,一日不见,如三秋兮,她也不知为何,心心念念总想去中宫,她疑问的朝宫人们望了一眼。
“娘娘前不久去了崇文馆拿书去了。”宫人们紧张的握着小手,不敢抬头直视他。
她四处转着,自中宫她入内后,天无痕没有在仔细的来看过,先前太后居住,如今是她,布局与其他都焕然一新,她喜欢清幽雅致,简单,这中宫也是,有淡淡的桃花香,那是她的味道。
书桌上有她写的字,天无痕过去瞧了瞧,却上扬了眉头,司马相如为陈皇后写的长门赋。
天回北斗挂西楼,金屋无人萤火流。
月光欲到长门殿,别作深宫一段愁。
她在埋怨,天无痕有些愧疚,因为她最后写了一句话,“君心不似我心,还愿等,君心归”她看着字,很难过,因为自己不知道拿白沐雪做什么,是妻子,还是棋子,她不知道,但是她现在知道,她不想辜负,她也无法辜负她的一片痴情。
放下那卷字,感慨万千,她走时碰到了书柜上一副卷起的画卷,那画卷滚散于陶砖地上。
她一惊,画上一人,清晰可见,是一小女孩,是她认识的,那双眸子,隔了多年,她不会不记得,旁边有提名,是,白沐雪。
原来竟是她,天无痕忽然才想起幼时那一段事情,那时她见惯了宫中美丽的女子,以及贵族家的女儿,她觉得那次她遇到的小女孩,最是好看,她喜欢她那双眼睛,很干净,那时候显得很无助,若不是这画,她怎能想起。
那画是幼时画师为她作的,一直留着,作了嫁妆带进了宫,天无痕颤微的拾起那画卷,难怪她觉得那双眼睛,如此熟悉,如此好看,自己竟然忘了当年之事。
白沐雪进了崇文馆的书库,被天宇成看见了,他便跟着也进去了。
“现在如你的愿了?”他脸一沉,恶狠狠道。
“不知王爷指的是什么?”她故作不知道,只想快点远离这人。
“你不用装了,一切我都知道,她只是利用你啊,一颗棋子而已,对你根本没有半点心意。”
“那又如何。”他的话伤及了她的心,可是她忍着,即使泪水到了眼角。
“如何?我不想看着你受苦啊。”
“我的事无需旁人来关心,王爷只需要照顾好自己就是了。”她想离开,但他拦住了她的路。
“旁人,旁人,你就这么喜欢一个女人?”他不明白,她究竟为何会喜欢上一个女子。
白沐雪有些恼羞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