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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小,也不是白斩鸡,露出来的肩膀手臂还挺有肌肉的;近看五官俊美,一双眼睛尤其好看,他家祖传的眸色,仿佛戴了美瞳,清冽的浅琥珀色。他就像一只还没成年的猎豹,充满生命力的美感,带着一点攻击性,危险又迷人。
然后他在女生们远远的偷窥中,从兜里掏出一本小簿子,背英语单词明天要英语考试呢。
他背东西很快,这是天生的。
刚背了两页,因为背的太入迷了,飞过来一个篮球他都没察觉到,被砸了个正好。
几个男生走过来,笑嘻嘻地捡起球,不在意地和他说:“对不起啊,不小心手滑了。”
谢沂春揉了揉头,第一反应是去捡掉在地上的单词本,低头就看到一只脚踩在他的单词本上,他愣了下,笑了。
第五十六章()
此为防盗章;订阅比60%,防盗时间72小时剧组员工看到他还挺尴尬的,告诉他正在拍戏;冯导暂时没空见他,一等就是两个小时。
这两个小时里;他找剧组的人打听了;本来他就怀疑冯导这么干脆地换掉他不肯通融肯定是“找好下家”了,没想到居然就是冯导的儿子,才个十六岁的黄毛小子;听说以前都没演过戏。
他一听,心就凉了一截;这是被关系户撬走角色啊多半要不回来了,但就这么放弃了,他也不甘心;那种小少爷跑来剧组玩冯导就任由他吗?也不怕砸了自己的招牌?
冯长龄就是故意晾着他两个小时的;大家都说冯导脾气好;其实他觉得自己也很小心眼的,什么人敬业,什么人不敬业,什么人可以再合作,什么人不能再合作;不能再合作的他还会和朋友说说;帮他们拔下毒草;省去麻烦。
冯长龄一进门;陆斌马上站了起来,恭恭敬敬地说:“冯导,您昨晚说了,我就连夜过来了”
冯长龄说:“哎哟,那是挺累的,不过我都说了你不用来了,就不用这么累了吧。”
“冯导,可我的角色”陆斌着急地说,“之前实在对不住,我这不是过来了吗?您知道我的表演的,虽然我因为没办法迟进组了一点,但是我一定争取用最少的ng把戏拍好。”
换言之就是在说他换上去的儿子肯定不能和他一样好又快,说不定烂到要拖累剧组进度,还比不过他晚进组呢。
冯长龄听了就有点不高兴,他刚要说话。
第三个声音响起来了:“那我们比比吧。”
陆斌回过头,一个少年站在门口,约摸十六七岁的模样,晚霞落在他背后,背着光,他的脸显得格外深邃英俊,让人不由地惊艳了一下。
他一下子明白了这是谁,愣了下,冯长龄长那样居然生的出这么帅的儿子?基因突变?!!
谢沂春还穿着广袖长袍的古装,簪着冠,他大步走过去:“我要演得没你好,我就把角色还给你。”
满口的傲气。冯长龄都觉得神奇,这孩子的桀骜都是哪来的,刚来剧组那天还挺腼腆的,只是一演戏起来,就像是变了个人。
“好。”陆斌说。
陆斌问:“怎么个比法?”
谢沂春说:“找一段戏,我们一起演演看,看谁演得好。”
陆斌还没来得及背这边的剧本呢,于是说:“那得是你没有演过背过的。”
谢沂春一口答应下来,剧本是陆斌选的,内容是汉武帝召见董仲舒,董仲舒提出罢黜百家独尊儒术的想法。
陆斌拿到剧本赶紧开始背,还不到十分钟,谢沂春说:“我背好了,你好了没?我们赶紧演了,我还要去吃饭呢。”
陆斌被他弄得心一惊,背得这么快?该不会是吓唬自己吧?他都才看了两遍呢。他自认为在背剧本上他已经算是比较快的演员了。这小男孩该不会是觉得把剧本背下来就可以了吧?他根本没琢磨感情和走位什么吧?光能背下来有什么用?
不过这个场景里汉武帝的台词挺少的,他特意挑选这段的用意就在这,一是因为时间有限,可能来不及背台词,二是台词少,他才能从肢体语言表情细节上等等把对手比下去,十六岁的小孩没经过系统的科班培训,野路子出来的就会吹胡子瞪眼睛那套。
又过了七八分钟,陆斌放下剧本,说:“好了。”
他抬起头,才发现围了一大群工作人员,全剧组都跑过来了,都来看热闹的,他都被吓了一下,心想,那小朋友肯定没见过这样的场面,等会儿可别被吓得忘词,然后问:“谁演董仲舒?”
谢沂春微愕地说:“我说的是我们对演啊。”
换成陆斌懵了,
谢沂春皱了皱眉,好心地说:“你没背董仲舒的台词啊?那我来演董仲舒好了。”
剧本里的董仲舒是个老夫子,年纪不轻,谢沂春问化妆师姐姐要了一片白胡子,有模有样地往脸上贴。
化妆师姐姐笑了:“你贴倒了。”
谢沂春嘿嘿笑,把胡子贴正回来。
冯导和
正式演戏一样喊了“a”。
开始演了。
所有人安静下来。
陆斌坐在高台上,摆了个姿势,还真有帝王的架势。他身上就随便套了下戏服。
谢沂春走进殿中,他走路的姿势又有调整,明明只是细微的调整,比如背部的弯曲,伸脖子的角度,走路的步伐,只看背影,仿佛真的像个中年儒生。
陆斌的汉武帝问:“那董公有何高见?”
正如个锐意进取的帝王。
谢沂春开口,他的声音变了,变得低沉,可又听不太出刻意变声的痕迹,仿佛他生来说话就像个中年人:“春秋时,天地之常经,古今之通谊,是以大一统也。而今师异道,人异论,百家之言,各不相同,道统且不统一,其他何能也?”
陆斌被他这变声给吓了一跳,有那么一瞬间的出戏,但很快调整了过来。冯长龄看到,皱了皱眉,不过他也没想到谢沂春居然还有这个本事,他哪学的?
陆斌盯着谢沂春,“先生的意思是?”
“琴瑟不协,如何奏乐,须将那些不和谐的折下;处理政事亦需如此,破旧立新,方能治理。与其大费周章重新张设琴弦,不如直接改弦更张,否则,虽有良工,亦难治也。即文化道统必须先统一。”
这一大段拗口的半文言并不好背,有人拿着剧本对谢沂春背的台词,一个字都没背错,他可不仅仅是背,语气,声调,节奏,都拿捏得恰到好处。要不是实在生得太嫩,都要让人产生他更适合演这个角色的错觉了。
陆斌又一次怔住了,谢沂春说完后,过了一会儿他才回过神,被牵着念出台词:“先生所说的道统是?”
谢沂春跪在下,抬头望着台上之人,目光坚定专注,又透露出几丝狂热:“便是孔圣人之儒术。”
陆斌陆斌被他那么看着,突然语塞,忘词了。
本来还应该换过来演一遍,但陆斌自己都觉得是自取其辱,怕更没面子。有眼睛的都看出来谁演的很好了,他从头到尾就说了三句话,台词没有发挥的余地,其他地方也没表现好,他自己也很不满意。
他大二就开始拍戏,现在毕业三年了,不说演技特别好,怎么可能连个十六岁没学过演戏的小孩都比不过。
陆斌说:“你是不是提前背过剧本?”
谢沂春否认:“没有,剧本不你挑的吗?”
陆斌怀疑说:“太巧了吧,你让我挑剧本,我当然从桌上拿,桌上都是你背过的剧本吧?”
谢沂春说:“那是汉武帝二十几岁的剧本,我又演不到那里我没提前背过。”
陆斌要接着反驳,有人加入了他们的辩论。
“是我放在桌上的。”江秣说。
江秣就是成年汉武帝的扮演者:“小谢前天刚来,昨天为了帮你补场,刚拿到的剧本。”
江秣是老前辈了,影帝视帝都有,地位摆在那,他一开口,陆斌可不敢再回嘴了。
谢沂春说:“你要还不服气,那我们演前边的戏,挑你背过的,随便你挑,我就背了第一本的戏,后面还没背。”
陆斌心虚,别说一本了,他就还没背剧本,他准备进了组再背的:“算了算了,算你赢了。”
冯长龄:“你这话就说的没意思了。我劝你一句见好就收,我也不想把话讲的太透。你是个有才能的演员,别自己糟蹋了,以后该用心点了。你还是快回去吧,都是导演,我觉得那边蒋导对你这样一心二用也不会开心的,这下正好你可以专心那边的戏。祝你能够有个好表现吧。”
陆斌脸色难看至极,嘴唇嚅嗫,没再说什么,灰溜溜地走了。
谢沂春隔天发现,大家对他更热情了,本来他就是个活泼的性格,见谁都给笑脸,就算是打扫的阿婆他也会帮忙扶扫帚,不会瞧不起人家,敬业可爱,讨人喜欢。
最重要的是,他拍戏特别快,其实冯导对他要求不低,但是他每场戏最多拍三条,大家都省事儿。他外婆也会来事儿,隔几天就买点蛋糕啊饮料啊请全剧组所有人吃喝,吃人嘴软,大家自然对小谢少爷更温柔了。
第53章 圣诞节番外()
此为防盗章;订阅比60%;防盗时间72小时“真孝顺。”
“越长越帅了。”
其中有一位叫做陈牧;殿堂级的音乐人,是外婆的得意门生;像她的半个儿子;他的制作室谢沂春想去的话;可以随便逛的。去年初中毕业的暑假,谢沂春因为好奇制作唱片还跑去玩了两三个星期。他每回都是这样;对什么感兴趣了就废寝忘食研究,因着聪明学什么都快;又都不求甚解。所以外婆和洛寒都说他三分钟热度,不值得信任。
陈牧叔叔算是他的音乐老师;还撺掇着他要给他签公司出唱片;谢沂春志气高;牛逼哄哄说要自己作词作曲。
许多音乐人成名曲都是十七八岁的时候写的,或者说有些曲子只有十七八岁时写得出来;后来学得多了反倒磨灭了当年的灵气。
陈牧问谢沂春:“小花啊,你的歌都写得怎么样了?”
谢沂春很有自信地说:“还在写呢;写好了你给我看看。”
外婆笑了:“胡闹。”
做完手术观察了几天没多大事,谢沂春就带外婆回家去了;还和外婆邀功自己会做饭洗衣服了,外婆结结实实夸了他一通。
他犹豫了好几天;在放学后;找了个空;和洛寒道了谢:“我外婆说让我谢谢你。”
提到老人家,洛寒的态度没那么生硬,但也否认了自己的功劳:“和我没关系,是我爷爷刚好发现了。”
谢沂春是真的怕外婆出事,这要是发现得晚了,简直不堪设想如果外婆没了,他会怎样呢?
谢沂春看洛寒愿意和自己说话了,小心翼翼地说:“你上次说我连照顾自己都不会我最近都学会做饭了,还会自己洗衣服了都两个多月了,你还在生气吗?”
洛寒望着谢沂春,眼神复杂难辨,谢沂春看不懂他的情绪,但绝不是没有感情的。他垂下眼睫,像是陷入在另一个世界,轻声说:“果然你外婆还在的话你就不会”
谢沂春问:“你说什么?”
“没什么。”洛寒再抬起来头,眼底的光芒已经藏了起来,“你外婆才是世界上最爱你的人,你好好孝顺她,多听你外婆的话,不要做惹她生气的事了。”
洛寒觉得自己果然是做对了,就应该这样,把他外婆还给他,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