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幼宁笑弯了眸,往容二夫人身前一蹭,甜甜道:“幼幼最喜欢二婶婶了!”
身上骤然压来不轻的分量,容二夫人还有些措手不及,随即露出笑容,捏了捏那圆滚滚肥嫩嫩的两腮,“咱们幼幼越来越可爱了。”
小姑娘喜欢听人夸自己,也很重视外貌,被夸得再不记得起初堂哥评价的“肥球”一词。
幼宁年纪小,其实大多长辈并不介意她胖些,反倒觉得如此更加憨态可掬。因此奔走一上午,幼宁依旧没能从旁人口中意识到自己重量大变的事实,反而小荷包鼓了不少,装满了金瓜子金珠。
幼宁将其塞得满满,一颗也不让旁人代劳。
容夫人笑女儿,“小财迷,以前娘怎不知幼幼这般贪财?”
幼宁从不瞒娘亲,实诚道:“因为十三哥哥没有,十三哥哥对幼幼好,幼幼也要帮他。”
听着竟像是要帮燕归攒财的意思。
她这些日子将好些皇子所看了个遍,一圈下来,其他地方无不布置华美精致,唯独燕归住所格外简朴,再注意到平日饮食,小姑娘心中已认定,燕归哥哥很穷。
所以她要攒银子养他。
容夫人微愣,以前说十三皇子穷她信,现在太后意思都表达得如此清楚,谁还会觉得十三皇子缺银子?
但她未多加置喙,揉了揉面前毛绒绒的团子头,“是该这般,幼幼是个好孩子。”
得了娘亲鼓励,小姑娘更加兴奋,午时后先赶到燕归住所,远远就瞧见他站在院中与人说话,当即清甜喊了声“十三哥哥”。
燕归闻声回眸,才微弯唇角,笑意就僵在脸上。
只见兴冲冲的团子一个踩空,顺着才一阶的阶梯咕噜噜滚下,很快滚成了个圆球,一路无比顺畅地滚到了燕归脚前,正好撞在靴上。
许是被转晕了,幼宁过了片刻才有反应,脸蛋灰扑扑地抬起,居然半点没受伤,反而异常机智地对燕归眨眼道:“十三哥哥,幼幼提前给你拜年!”
燕归燕归心情相当复杂。
“噗嗤”诡异的寂静下,三皇子终于没忍住,笑出了声。
燕归沉下脸,一手钳住幼宁下颚,冷声道:“睁开。”
他从没在小姑娘面前直接展露过这种可怕模样,幼宁被吓得下意识瑟缩,下颌被捏得生痛,让她眼泪流得愈发汹涌。
但燕归不是杏儿,不会温柔好言劝说。幼宁抖着眼皮,还是颤颤巍巍睁开,瞳仁中多了些血丝,委屈又可怜地看着他。
燕归眉头都没动一下,直接伸手,“帕子。”
杏儿愣了愣才有反应,“哦,是。”
人被牵到路旁亭中,沾湿了帕子,燕归扶住幼宁脸颊,凝神专注地帮她擦拭,不时轻轻吹气。
许是从没见过这种模样的燕归,最初的疼痛后,幼宁就被相隔咫尺的燕归引去注意。
燕归的眼眸永远如墨般漆黑,深不见底,眉峰自然上扬,锐利而英气,发丝梳理齐整被束在发冠中,一如本人沉稳内秀,从不慌乱于人。
腮上还挂着泪珠,小姑娘却已经看人看得出神,一时连疼痛都忘记,甚至还大胆地伸出手碰了碰那眼睫。
一眨,划过手心带来微痒的触感,不自觉抿出笑脸,瞬间就被好奇心和新鲜的感觉勾走思绪。
这哭中带笑的模样让杏儿无奈,也微微放下心来。她刚才一时情急冒犯了十三皇子,好在这位殿下看起来并没有介意。
话说回来,姑娘这次在十三殿下这儿也太好哄了吧
杏儿可还一直记得每次小主子受了小伤哭得整个容府都鸡犬不宁的时候,那简直是阖府的噩梦所以在这方面,伺候的人总是小心而谨慎,今日着实是个意外。
“好玩吗?”燕归突然出声,将帕子丢回给了杏儿,重新牵住小姑娘的手。
冷不丁的一声,幼宁再度抖了抖,她这时有点怕燕归了。抬眼看了看人,有点不确定燕归此时喜怒不定的模样,发顶呆毛随动作轻轻摇晃,小心犹豫道:“不好玩儿?”
石喜恍然,容姑娘这模样和以前那些被殿下吓哭过的皇子公主们太像了该不会从此以后也要绕着殿下走吧。
燕归神色没什么动容,“可以继续。”
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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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定决心,周帝小腿一夹,准备出其不意继续飞奔,却被早有准备的燕归一手抓住缰绳,马儿长嘶一声,不安地来回躁动。
幼宁亦随之前后不稳地晃动,燕归见状,干脆让马儿往前几步,准备先把人抱回来。
他再从容,也不敢赌幼宁在周帝手中的后果。
周帝好玩,磕了药没有太后管束时尤其疯,以小姑娘的胆子,恐怕没几个来回就得被吓哭。
此处已是雪林深处,雪压枯枝,沉甸甸不堪重负。一声清脆的断裂声响起,周帝佯装不怒地呵斥,动作奇快地趁燕归与幼宁视线交接时抢回缰绳,策马而去。
真正骑猎时,从没如此迅速过。
燕归怔了怔,眯眼望向前方背影,寻错方向匆匆来迟的侍卫们面面相觑。
十三皇子发起怒来似乎还挺可怕的。
幼宁被周帝夹在了胸前臂间,风雪倒没什么影响,关键是她这次真被吓住了。
周帝刚摆脱燕归,身体就开始微微颤抖,若他人在场,便知道这是用过丹药后的正常反应,一般不会有太大影响。
但这次不一般,小姑娘只感觉到周身越来越晃,马儿似乎也开始发颤,不再沿着小道,而是向四周胡乱地横冲直撞。
雪林的危险之处就在于积雪覆盖下的未知,谁也不知道一些看似正常的地面下会有什么,所以一般都会让人先行清出一条道来。
脱离了正常雪道,路段愈发颠簸,周帝发现自己也无法再掌控这匹马。
这显然不正常。
皱着眉,周帝试图将其拉回正道,却只能眼睁睁看着身下宝马以极快的速度奔向一处断裂山坡。
神情出现了一丝龟裂,周帝视线往旁边扫去,准备将怀中的团子扔向一处松软雪地。
系统在幼宁极度惊慌和混乱的思绪中努力安慰,幼幼别怕,别怕,我会保护你的,不要担心,不会痛的,不会受伤,相信我。
它当然不会看着小宿主受伤。
但小姑娘此时显然无法听懂它的话儿,嘴唇越抿越直,小手紧紧揪住周帝,似乎想象到了接下来会发生何事。
千钧一发之际,身后传来马儿厉嘶,一道极快的身影如闪电从侧面扑来,将周帝幼宁一起扑下马,重重摔在了雪地。
虽有积雪暂缓,周帝依旧感觉到伴着清脆的断裂声,小腿传来剧痛。
系统在那一瞬间启动了防护罩,堪堪罩住幼宁,加上有人护着,幼宁除了惊吓外没受半点伤。
但伤势最重的并非周帝。
闷哼声响起,极少出声的燕归垫在幼宁身下,脸色似比雪还惨白,额头瞬间滴下豆大汗珠。
幼宁茫然无措,下意识想哭,对上燕归的目光时又努力忍住,她小心翼翼从燕归身上挪开站起,扶住燕归一臂,顶着红彤彤的眼睛鼻子,“十三哥哥,是不是很疼?”
小姑娘忍着泪意,想了想解下脖上狐狸毛圈住燕归,轻软道:“幼幼扶你”
“别动。”燕归轻轻出声,平淡的神情让幼宁渐渐平复,“我摔伤了,不能随意移动。”
他抚了抚那双噙着泪水的双眸,“在这待着,很快就会有人寻来。”
他顿了会儿,又道:“不用怕,我在。”
同样的话,燕归说出口,明显比系统更能安抚幼宁,
“嗯。”幼宁不敢动了,目光紧紧盯着面前的人,“幼幼不怕。”
她似对燕归又似对自己认真道:“十三哥哥不会有事的。”
躺在旁边同样不能移动的周帝开始还对儿子有些歉意,听久了两人对话,神情就开始有些奇异。
许是从来没想过,自己居然会有被儿子和个小姑娘秀一脸的一天。
“太后娘娘许久没这么大动干戈了。”有人低声道,“看来容姑娘的事当真让太后怒极。”
旁人回道:“容姑娘身份不低,太后毕竟得给容太师一个交代。”
那人不以为意耸肩,容太师固然位高权重,但要让太后亲自给交代的人满周朝也没几个,究其原因还不是容姑娘在太后心中的地位不同。
这种私下议论在宫中从不缺乏,只要不传到明面上或太离奇,太后是不怎么管的。
众人议论的主角早已进入酣眠,所卧睡榻正是在太后寝殿。
寝殿四角摆置三足柱,柱上各燃数支红烛,榻尾悬了一盏莲花琉璃灯。灯火笼笼,朦胧间太后半面轮廓隐隐绰绰,另一半掩在暗处,神色不明。
太后年纪不轻,华发半生,平日极有威严的凤目半垂,目光停在榻上锦被,锦被微微拱起,掩住了不过五六岁模样的小姑娘。
小姑娘生得粉雕玉琢,缎发如墨淌入烛光,卷翘浓黑的长睫随呼吸缓缓起伏,额头布了几点细小的汗珠。
太后许久未动,李嬷嬷余光瞥去,便知主子定又陷入了回忆,她陪着静默半晌,待有人上前耳语几句才轻轻咳了咳。
太后立刻回神,双目清明,半点不像深夜未眠的老妇人,她掀了掀眼皮,“查出来了?”
“查出来了。”李嬷嬷没说半句废话,“主子所想不错,但暂时还不知是哪家。”
“嗯。”太后不意外这个答案,只是没料到那些人真敢拿幼宁作笺,稚子无辜,亏他们想得出这招,“明儿早朝前,哀家得要个结果。”
“是。”说起来,李嬷嬷也觉得榻上的容姑娘被牵扯进这些事有些好笑。
容姑娘和太后并无亲缘关系,只因是平江王的外孙女,这才得了太后青眼。
其他人看不懂太后这宠人的新法儿,但不妨碍他们因此试探。要知道太后掌权多年,能找出她的喜好还真不容易。
今日容姑娘进宫,不小心污了衣裳换了身常服,随后便因这衣裳被认错差点抓到天仪宫去,背后之人做得可真是毫不掩饰。
若不是十三皇子碰到后出手相助,容姑娘此时就不只是受惊那么简单了。
思及此,李嬷嬷精神一振,低声道:“主子,今日是十三皇子帮的容姑娘。”
“哦?”太后有些意外,在心中翻起这个孙儿的面容,发现居然记不大清,再一想才记起十三不过是个没有外族又生母早逝的可怜皇子。
孙子有十几个,太后不可能把每个人都放在心上,她摆摆手,“明日备份赏赐送去皇子所,若有什么小事,也一并应了。”
李嬷嬷答是,又听太后道:“算了,明日让容夫人进宫吧,哀家也不好总留着她女儿。”
明明不舍得很,李嬷嬷了解主子心情,犹豫了会儿还是道:“过几日就是圣上寿辰了,反正还得进宫,与其让容姑娘舟车劳顿,不如在宫中多待几日?”
第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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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
不知是谁扑哧一声;顿时犹如引线点燃大殿;不少人露出笑意,收回了令小姑娘局促不已的目光。
容夫人起身将她带到身边,“小女无状,惊扰了寿宴,还望圣上和太后娘娘恕罪。”
容太师亦出声请罪;二人出面;这才让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