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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点都不后悔。
有这一次的经历，更是让她开了眼界，她觉得她要是不写到书里，都对不起她拿命玩的这次经历！
还有一点，凉墨想着回去要把以前看过的小黄。书里的情节全都拿出来翻一翻，这次胡子皓的行为真的恶心到她了，她必须要多看点小黄。书才能把脑海里的那段挥之不去的画面完全取而代之。
满脑子只剩下男主修长如玉的手，和周遭矜贵又撩人的气息。
她还年纪轻轻呢，真没想过要把***带进棺材板里。
——
这时候是凌晨三点多，快四点了。
夏天的天亮得早，四点多的时候，天空竟也泛起了一丝灰蒙蒙的白。
凉墨走在回出租屋的小道上，脑袋瓜子给晨起的凉风吹得越来越清醒。
这份兼职其实从一开始她就是没打算要打的，她人活到现在，二十一岁，除了高中毕业那两天的推销员经历，再没有任何兼职的经历。加之她现在是一名作家，毕业以后的路都打算好了，就安安分分地守着一台电脑写文，当作家最欠缺的就是时间，她现在手头有工作，实在犯不着还出来浪费时间打一份兼职。
但跟她打商量的人是柳青瑶，她便没法拒绝。
再加上柳青瑶手底下还有一个她从小疼到大的妹妹。柳青瑶跟她打商量的时候正赶上陈烬去美国第二天，杨琬清情绪不稳定的时候，她便更加没法子拒绝了。
但她若是知道踏进这工厂便相当于一脚踏进了狼窝，当初不论柳青瑶亮出多大的底牌她都不会答应。
第276章（）
她也心知肚明今夜如果不是陆砺羽见微知著未雨绸缪，提前跟她打好了预防针，这一劫，不是那么好过的。
即便最后她身子依旧清白，她也会觉得自己遭到了玷污。
轻则她也许会选择直接从高楼跳下一了百了。重则她也可能会将自己的皮肉一层一层剐下来来泄愤！
但好在这不论是哪一种都没有发生，胡子皓也根本没有侵犯到她，不过即便如此，凉墨也不准备继续在工厂待下去了。
她之前就说了，来这里工作完全是为了情分。可眼下小命都快搭进去了，情分还算什么？
如果这都还能继续忍耐迁就下去，那么凉墨想，她跟肖岑歆这个社会姐居住在同一寝室的两年时光算是白白浪费了！
回到出租屋，天光未大亮，室内蔓延着细细的鼾声。
以往烦扰的鼾声这一刻却格外地宁人，不知不觉就将凉墨心底的烦躁慢慢的地抚平了。
经历了方才这一遭，她后背出了一身冷汗，也算彻底是睡不下去了，于是便照着自己准备的迷你手电筒在出租屋内轻手轻脚地整理东西起来。
凉墨做事一向有分寸，整理的时候也没发出特别大的声音，动作虽然慢，但好歹在天光彻底大亮之时，把两个箱子的东西都收拾得差不多了。
杨琬清一大早起来看着自己的桌子空空如也反倒是懵了，“姐你干嘛啊，这是半夜进贼了还是……”
凉墨摇摇头，认真地问她，“我把兼职辞了，你是跟我回家，还是继续留在这里打工？”
她们是两个个体。凉墨有无兼职无所谓，杨琬清就不一样了。
她出来打工本来就是本着多过过人情事故的目标来的，打与不打，全在她一念之间。
杨琬清懵了好一会儿反应过来，“姐你不干了？为什么啊？”
凉墨摇摇头，不打算同她细说，“你只告诉我你是跟我还是自己留在这里。”
杨琬清掀开被子下床，“这还用说嘛，我肯定是跟你啊，这破地方我老早不想干了。整天都不知道干什么，一个劲儿地盯啊盯，快把我眼睛都看瞎了。”
凉墨松了口气，这倒跟她想得一样。
杨琬清自小在柳家的呵护下长大，更是被陈烬像观音菩萨一样供着，几年下来没吃过一点苦头。
虽然这次陈烬的离开给了她不小的打击，也让她成长了不少，但毕竟不是翻天覆地的变化，她的心性也不可能一晚上就完全变成另外一个人。
这种环境几天还能受得了，真待上十天半个月，那是万万不可能的。
“既然如此，就抓紧行动起来吧，把你自己琐碎的东西该带的全都装到箱子里不要落下了。我看了最近一班回襄城的大巴在十点半，现在已经快七点了，也就是说我们要在这几个小时里去找主管结清工资还要打的去车站，时间紧得很，抓紧了。”
凉墨一向是行动派，做任何事情之前都少不了周密的计划。
杨琬清一听就知道这次是真的要走了，兴奋地差点要跳起来把房梁掀了，‘唰唰唰’地洗漱好了自己，又‘唰唰唰’地整理了自己的东西，不一会儿，原本还乱哄哄的出租屋‘嗖’地一下就明亮了不少。
第277章（）
“什么？你们要走？”
安茜并非是暑假工，在工厂工作已经有一段时间了，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人天天要睡到七八点起来，八九点上班，也不见得主管就会逮着人家扣工资。所以这会儿等凉墨和杨琬清整理好所有东西已经七点半了，安茜幽幽转醒，一眼就看到中间空地上的两大箱子。
凉墨掀起眼皮看了她一眼，点点头说，“是要走了，待下去没意思了。”
安茜三下两下掀起被褥下床，问她，“是昨天夜班发生什么事了吗？”
凉墨一顿。
她入行当作家已经有几年了，当作家之前整天都沉浸在网文小说的积累中，以至于后来看很多事情都有点阴谋论。
她之前跟杨琬清说要走，杨琬清都没提出任何质疑，不明白为什么安茜一听说她要走，立即就会联想到上夜班去，难道……
“是啊。”凉墨朝安茜微微一笑，“我几乎是连着上两天夜班，傻子都看出主管是有意针对我。我看着这主管也没什么职业道德，加上我这人也不是软柿子任人捏的，已经报警了。正好这一带那么乱，我让警察来整顿整顿也是不错的。”
安茜一对上那双眼，心跳就‘砰砰砰’不受控制的加速。
凉墨那双眼太干净了，是稀有的琥珀色，但眼下因为光线问题，她这边看起来眼珠子就是黑漆漆，像是黑色的琉璃珠，干干净净的，能照应出一切色彩。
她慌促地闪躲着视线，牵强笑道，“你这又是何必呢。就算主管针对你，你也犯不着拉着所有人下水。到时候如果工厂的姐妹们失业了，可都要恨上你了。”
“我不怕她们恨。”凉墨笑道，“左右我是襄城人，这次回襄城，不见得还会再来这。加上在这里工作久了，有些人确实是太肆意妄为了。我这人小说看多了，就觉得我是可以拯救世界的拯救者，不治治，我心里难受啊。”
安茜牵唇笑笑，重新爬上了窝。
凉墨看着她落荒而逃的背影，勾唇冷笑。
去主管那里讨工资倒是出乎意料地顺利。
凉墨狐假虎威那一套唬人的气势都还没有使出来，主管就已经咋咋呼呼地把钱拿出来，然后屁滚尿流地逃走了。
看得凉墨额角一阵抽搐，都快以为自己这是化身成为阿修罗了。
凉墨点好钱，往兜里一塞，拉上行李箱往外边走去。
杨琬清忽然拽住她往外一指，“姐你看，那是不是姐夫的车？”
拜凉墨所赐，杨琬清现在对于陆砺羽的车型号，车牌号已经有了基本认知。她眼尖，隔着老远就注意到了。
凉墨仔细地看了一会儿才呢喃道，“还真是啊。”
杨琬清顿时诧异，“你不是说他在邺城的吗？怎么突然来这了？”
凉墨拽起行李箱往外拖去，“我确实没跟他打过招呼啊，今天早上电话都没通过。”她不想让他知道今天凌晨她经历的事情，所以后来五点多的时候只跟他发了信息报平安，其他的事情只字未提。
第278章（）
和陆砺羽迎面碰上，凉墨仰头问他，“你怎么来了？”
陆砺羽没吱声，上上下下打量了她好几眼，确保没有受伤之后，才从兜里掏出手机，给她看了一张照片。
凉墨见到那几张照片，脸色微微一变。
杨琬清也凑过来看，“什么照片啊。”
陆砺羽没解释。
杨琬清见着倒是自己呢喃出来了，“这不是我们值夜班那天，胡子皓来找你说话的时候吗？”
“还有这张，这是我们那天中午吃午饭，胡子皓来搭讪的时候。”
“这张是什么时候？姐你什么时候被胡子皓压在墙上了？”
“这是昨天晚上。”凉墨面无表情地回答，同时退开了照片，去翻发这个照片人和陆砺羽的聊天记录。
从头到脚都只有对方的信息，但这信息里面事无巨细地汇报了她一天的行程，所有的照片上面也都只有两个主人公。
一个是她。
一个是……胡子皓。
“这个号码是从4号的晚上出现在我的短信箱的。起初的时候，他只给我发你一天的行程动向，大概从前天开始，他停止了短信编辑，改发照片。”
陆砺羽看杨琬清一眼，继续说，“我是从照片的拍摄推算出那个男人企图对你不轨的。昨天你跟我说你要上夜班，而前两天你又同我说你这个月已经排不到第二次的夜班了。事为反常必有妖，我第一时间就想到了这个男人的幕后手脚。”
凉墨没吱声。
她去看了给陆砺羽发信息的电话号码，发现这个号码果真是从4号晚上开始编辑给他发信息的。
4号晚上。
凉墨记得她那天在更衣室碰到了安茜，席间说了几句话，出门的时候把手机落下了，是后来折回去拿的。
那之间大约有两分钟的空隙，如果真是有心人，足够她动许多手脚了。
至于密码能被她知道也不奇怪。
凉墨和肖岑歆居住在同一寝室，彼此之间的密码有时候特殊的方位一个眼神就能注意到。
凉墨又想起自己前天半夜听到的话。
那时候她刚经历夜班时差倒不回来，半夜困得不行，却还是迷迷糊糊地听到了安茜从门外推门进来以及说话的动静。
她具体说了什么凉墨已经没印象了，但是想起她说话的语气……
凉墨咬紧了牙关，仰头去看陆砺羽，“调班的事情是安茜动的手脚。安茜就是这个给你发信息的人。她不是暑假工，她在这里工作已经有两个月了，和主管熟，平常工作所有人都必须要踩点到，但她不用。所以她如果要调我的班，轻而易举。”
“4号那天晚上我和你打电话的时候，正好安茜也在更衣室，我出门的时候把手机落下了，她肯定是在那个时候把你电话号码拿去的。”
“她今年才十七岁，比杨琬清还小一岁，初中就已经辍学了，平常就靠在酒吧夜店勾搭富二代生活。4号晚上她问了我许多关于你的问题，她拿你的电话号码本意应该是想勾搭你。至于给你发我行程……”凉墨顿了顿，“应该是想挑拨我和你的关系，毕竟胡子皓这两天确实是在骚扰我，照片也是真的……”
第279章（）
凉墨说着说着声音就渐渐低了下去。她是写小说的，没有人比她更清楚陆砺羽这时候拿着照片来找她的目的。
陆砺羽也许还是相信她的，但同样，她在